餘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宋渝下車後,才敢猛地大口呼吸。
她就猶如從水裏爬到岸上一般,大口的喘著粗氣。
除了驚恐、害怕和慌張外,她竟然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難以想象,這麼嚴肅、冷漠、讓人恐懼的宋渝,在阮憐麵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而阮憐又是怎麼受得了宋渝這樣的男人?
餘麗緩和了許久,才驅車離開。
第二天,阮憐照常上班。
剛清潔完一樓,準備去二樓的時候,就看見了餘麗的身影。
餘麗提著包走過來,看見她時,神色一凝,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心中無端的燃起了死死怒火。
她握緊雙手,緩緩朝著阮憐走去。
走到她跟前了,才開口說:“去五樓打掃。”
阮憐淡淡的回應:“等會就去。”
“什麼意思?”餘麗看著她:“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清潔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阮憐冷笑:“清潔工也是有工作製度的,我們就是從下往上打掃,更何況我的工作應該輪不到你插手管吧?”
阮憐承認,她就是氣不過,所以懟了一句。
按照平時來說,她是不應該懟自己的領導的。
但是沒忍住。
餘麗冷笑了一聲:“行,還是那麼有骨氣,不過都淪落到做清潔工了,還有必要這樣麼?”
說完,餘麗按了電梯:“就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吧。”
阮憐看著她離開後,握著掃把,覺得有些不安。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這會要是被辭退了,真就沒工作了。
想了想,還是來到了五樓打掃。
剛走進門,餘麗就嘲諷道:“既然要來打掃,剛才又何必裝什麼清高。”
阮憐麵無表情,沒有回應。
餘麗站起身來,看著她:“打掃不會嗎?像地板上那些髒東西,都要打掃,你站著能行嗎?”
阮憐還是沒有回應,拿著抹布擦著桌麵。
“我讓你跪下來打掃,把地麵給我弄清楚,弄不清楚,我就扣你工資。”
阮憐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畢竟是拿工錢吃飯的。
她繼續拿著抹布擦拭沙發。
餘麗走到她跟前,高跟鞋就踹在了她的後背上,喊道:“跪下來打掃,別讓我說第三遍!”
餘麗是拿捏住阮憐沒有靠山,又沒有其他工作的途徑。
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再加上昨天晚上被宋渝那麼一說,她滿心的怨氣堆積著,都灑在了阮憐身上。
她狠狠踩著阮憐的背,迫使她跪下去打掃衛生。
阮憐本來想忍的。
可是忍著忍著,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一個反手推開了餘麗後,又拿起了地上的那一桶髒水,直接潑向了餘麗。
‘嘩’的一聲,餘麗那高檔的名牌衣服,頓時就被潑成了咖啡色的髒物。
連同她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溝裏打撈出來似的。
渾身掛著汙泥和垃圾,狼狽不堪。
她怒不可遏的看著阮憐,瞪著雙眸,喊道:“阮憐!你竟敢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