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往事，既有不堪回首，也有讓人無法忘懷。
阮憐感歎道：“那個時候覺得你好凶啊。”
宋渝皺眉：“有嗎？”
阮憐用力點頭：“有，我超級怕你的，後來你走的時候，我又很不舍，因為你的基本功很紮實，教學能力也很好，你說的知識我能聽得懂，後來換成別的老師，我的成績下降了不少。”
宋渝大概教了他們一個學期就走了。
聽說是他自己也有學業要完成，沒辦法教他們。
阮憐還因此覺得很難過。
她跟謝棠臣還密謀過去找宋渝呢。
但是茫茫人海，確實是沒辦法找到他。
就這樣過了十年，時過境遷，兩人的身份地位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十二到二十二這十年裏，阮憐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像坐上了時光機，飛速的發展，以最絢爛的形式，快速綻放、然後墜落、消弭於人世間。
兩人又聊了些以往的事，也許是時間確實過得太久遠了，很多事已經記得不太清楚。
到了登機時間，幾人紛紛上了飛機。
東方晴跟他們都在頭等艙，前後兩排的位置。
阮憐見到她時，總是禮貌的微笑。
她心裏覺得，一個人能為了另外一個人，又或者是為了追尋自己內心想要的東西，做出這樣巨大的改變，本身就是讓人敬佩的。
所以在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東方晴時，她總是微笑著。
東方晴由衷的誇獎：“阮小姐，你真漂亮。”
“您也是。”
東方晴笑著搖頭，走進衛生間。
阮憐回到了宋渝身旁，摟著他的胳膊，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過東方晴嗎？”
宋渝扭頭：“哪種喜歡？”
“就……”她突然語噎。
“欣賞是有的，她的決策力比很多人都要強，判斷力也不錯，作為水溢公司老板，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的功勞很大。”
“那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宋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有時間再跟你說吧。”
“哦，好。”
……
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過去了，幾人都抵達了北方的城市。
一到地點，就有人來接應。
這個項目，主要負責人是季舟，其餘幾人也不過就是摻和著混點股份。
對於宋渝來說，這個項目實在算不上大。
剛下飛機就一股冷風襲來。
七月的天，竟然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冷了。
來時，幾人都還是穿著短袖、裙子、襯衫。
阮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宋渝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季舟也忍不住哆嗦一下，旁邊的助理連忙就將準備好的大衣遞給了他，說道：“季總，這座城市在這個季節，已經是入秋了。”
季舟接過衣服，感歎一聲：“這天氣也太病態了，在鄔城熱得都不想出門，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空調房裏。”
“你也就是少爺命。”周陽舒笑著說：“看看那些基層的人，你就偷著樂吧。”
季舟瞟了他幾眼，明顯是不爽周陽舒的回答。
不過兩人管用的默契就是，人多的地方，絕不互相拆台。
閑聊幾句，就坐上了車直接去了當地的國貿中心洽談。
阮憐跟著宋渝一起進去。
洽談的地方是大廈裏最高端的會議室。
所有人都帶著自己的特助和團隊成員進來。
阮憐知道他們談生意，就坐在角落裏玩手機。
談判無非就是拉鋸戰。
尤其像這種撥款有問題的項目。
阮憐聽了一半，覺得無聊，就趁他們不注意，溜出門了。
這座城市位於最北邊，很早就開始入秋了，因為跟鄰國接壤，所以街上的建築風格往往都慘雜著國外的設計。
阮憐看著街上來來往往人，心情也舒展不少。
突然。
“阮憐？”
聽到一聲呐喊，她回眸望去，竟然看見葉姐跟小瀾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