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的動作,瞬間激怒了宋渝。
他黑眸幽深無比,像是隱匿了萬千風雨,就等著下一秒掀起驚濤駭浪,淹沒眼前的所有事物。
他冷冰冰的說:“阮憐,回來。”
阮憐回過神來,拚命的掙紮,喊道:“鬆手!放開我!”
謝棠臣對上了宋渝的眼眸,帶著一絲挑釁的摟住了她,正準備吻上她的唇。
可阮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
謝棠臣吃痛的鬆開了手。
阮憐得到自由後,快速的跑回到了宋渝身邊。
謝棠臣擰眉,看著手上殘留的牙印,笑了笑:“還真是……跟當年一樣……”
一樣的狠。
一樣的不留情。
當著宋渝的麵,就這麼咬他……
“謝總是還要跟我打一場嗎?”宋渝看著謝棠臣說:“不介意的話,換個地方打。”
一聽到他們還要打架,阮憐連忙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地說:“別去。”
聽到她這話,宋渝心中一軟,摸了摸她的頭頂:“乖,沒事。”
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謝棠臣的眼眸幽深了幾分,將雙手放進西裝褲的口袋裏,靠著旁邊的柱子,說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宋董,這些年,多謝你照顧我家小憐,她這個人呐,天生脾氣倔,要是一點事不順她意,她就會生氣、發脾氣。”
謝棠臣的潛台詞,很明顯了。
宋渝冷笑:“是麼,看來你是不太了解她,她在我身邊這些年,很乖,很聽話,尤其在床上。”
謝棠臣一聽,臉色驟變。
“我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不過青梅竹馬終究也不過就是一段時間的親密關係罷了,到頭來,又能變成什麼呢?”
說完,宋渝牽著阮憐的手:“今天太晚了,不然可以邀請謝總去我們家坐坐,下次有機會的話,請謝總一定要來。”
然後也不管謝棠臣的臉色,牽著阮憐就往樓上走。
阮憐背對著謝棠臣,眼眸也變得格外幽深起來。
她向來不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人,在宋渝麵前,她可以嬌小可人,柔弱乖巧。
但對別人,不行。
突然,她甩開了宋渝的手,又折了回去。
宋渝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隻見嬌小的身影跑回到謝棠臣跟前,毫不留情的用腳狠狠踹在他的腹部,怒氣衝衝的說道:“謝棠臣,你走這些年,本來有無數機會跟我解釋,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你的那些措辭,哪怕你跟我說,你是需要錢,卻又不知道怎麼跟我開口,或者是,你隻是不小心把錢帶走,很快就會回來,可是你都沒有,你讓我坐牢,讓我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活著,讓我一次次的在絕望中明白,你背叛了我。”
阮憐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你回來了,你依舊不解釋,用你那一套理論來對付我,謝棠臣,我不是當年的阮憐,不是那個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的阮憐,所以,你當年怎麼對付我的,我一定會對付回去,因為就像你說的,你讓我不順心了,我就會發脾氣。”
發泄完一切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轉身走回到宋渝身邊。
而謝棠臣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腹部,看著她跟宋渝離開,不由得眉頭緊皺,咬著牙說:“你覺得,就你一個人過得很難嗎?”
……
宋渝牽著阮憐的手往上走。
可阮憐的神色依舊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憶過去的事情。
宋渝的臉色也不太好。
兩人都沒開口。
直至病房後,宋渝剛想說話,阮憐就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
剛走一步,就被宋渝的手給撈了回來:“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態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道什麼歉,你高高在上,該道歉的人是我。”
宋渝笑了笑,捏捏她的臉:“行了,你這潛台詞我是聽懂了,拐著彎罵我是吧?”
阮憐扭過頭,不理他。
宋渝歎了口氣:“阮憐,我生氣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把自己爆上熱搜。”
阮憐回過神來,看著他:“為什麼?”
宋渝歎息,耐心的解釋:“第一,有心人可能會趁機查出你被剪輯掉的畫麵,就是你是坐過牢的,你目前工作的琴行,是不允許有前科的人入職,且這件事曝光後,你在所有行業工作都成問題,第二,他們絕對會報複你,以我所知DTU的某位高層,曾經就是追債起家,其背後的人脈很廣,我覺得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