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的雇傭兵被嚇得趕緊朝大鱷魚開槍,但依舊起不了多大作用。
寧峰猛的起跳,狠狠一拳轟在鱷魚的傷口處。
被炸開的傷口受到二次重創,鱷魚撐著腦袋嘶鳴了一陣,用力晃了晃身子,想要回頭去咬寧峰。
於是寧峰趁它抬頭,簡單的進行躲避,同時閃到鱷魚身側,一腳將它踢翻。
讓一群拿著槍的雇傭兵毫無辦法的鱷魚,在他腳下就跟一個被踢著玩的皮球玩偶一般。
花豹緊隨其後竄了進來,看準時機,一口咬住鱷魚腹部的軟肉。
剛剛那一下還沒喘過氣來,軟肋又被攻擊,鱷魚慘叫一聲,身體猛的向後一彈,扯著花豹一起掉進了水渠。
水花很大,不太能看清楚水下的動作,隻知道野獸的嚎叫聲伴隨著碰撞聲,很快,水麵就開出血花。
大概過去兩分鍾裏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見花豹猛然慘叫一聲,緊接著怒吼,聲音聽起來像是用盡全力,打算拚死一搏。
寧峰就這麼站在牆邊,靜靜地看著水中,紅色變得越來越明顯,一些被撕開的碎肉逐漸浮起。
“要不咱幫襯一下?”何方這時候又敢說話了。
寧峰搖頭,刷新往外走。
“不必,已經全死了。”
“啊?”
何方慌張地朝裏看了一眼,隻看到兩個互相有著對方軟肉不願鬆口的巨大野獸,但確實都沒動彈。
轉頭看到大家都已經往外走,他又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除了這兩隻野獸外,地宮裏一些簡單的機關都被他們輕易擋下。
他們並沒有搜尋財寶的需要,因此每個墓都隻是簡單轉一圈,翻找一下,需要的時間也不長。
倒是地宮著實不小,他們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把所有墓穴也看完。
但他們心中沒有一絲高興,除了幾個盜墓賊又淘了一些之前遺落的黃金之外,所有人都空著手進,空著手出。
龍冉本身就是千金小姐,雖然身體並不差,但整整一個小時進行如此枯燥的工作,她還是跺腳,滿臉煩躁。
“這裏麵到底有沒有藏寶圖?你們還說自己是摸金校尉呢,不會是幾個騙子吧?耽誤了本小姐的時間,你們賠不起!”
鴞一聽這話就眉頭一跳。
這大小姐確實出手闊綽,忽然說這種話,該不會是打算訛他們吧?
他連忙往前一步:“龍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在主墓室的時候,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塊石碑,隻是知道墓主人收藏了那份地圖,又沒有見到真正的藏寶圖,並不算騙了你們呀。”
“呸!”
龍冉瞪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反駁,而是轉頭去看寧峰,“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要繼續留這裏尋找嗎?”
寧峰轉頭看著四周的建築,並沒說話。
直到他眼珠轉了一圈,在之前被鱷魚撞壞的那個地方停留住了視線。
懂事的雇傭兵連忙上前,敲了敲了磚塊,把其中一個碎磚抽了出來,露出裏麵一個黑色的小正方體。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套,把那個黑色的小正方體拿起來,恭恭敬敬地伸手,讓寧峰和龍冉查看。
“這是什麼?”
龍冉把小扇子合在一起,輕輕挑了挑小正方體,但其沒有任何反應。
她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寧峰。
“這個小東西裏麵有靈氣波動。”寧峰眯眼,“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連主墓室裏的靈石都已經被吸收殆盡,這裏居然會有一絲不穩定的靈氣,肯定是藏著東西。”
龍冉沒太聽懂,但她覺得認真分析的寧峰很帥,於是兩眼都快變成星星眼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鴞之前還挺自命不凡,現在已經徹底意識到自己和這個大佬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他開口都下意識用上了敬稱。
寧峰沒有說話,隻是抬起右手,手掌中凝聚出一些金色的光點,並且逐漸飄入小正方體當中。
在他在金塔的目光中,小正方體被金色光芒托起,浮到空中,隨後居然一開始分散,變成許多個更小的正方體。
在那些正方體安定下來的另一麵,中間的那個忽然抖動了一下,隨後變成了彩色,並且顏色向周圍無規律擴散,每個小正方體都有各自的顏色,但分布看起來並沒有規律。
其他人已經看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了,寧峰手指還在飛舞,其中一些小正方體被他調動,隨後居然停在了原處。
這個操作環節大概用了十分鍾,前五分鍾是寧峰在試探解題規律,後五分鍾則是把整個謎題速通。
在其他人眼中,他隻是把一個沒有規律的亂碼換成另一個沒有規律的亂碼。
龍冉已經想開口詢問了,嘴裏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變成了尖叫。
在寧峰停下手的那一刻,周圍的石塊忽然開始顫動,並且迅速翻轉,剛剛還很熟悉的墓室,當著他們的麵變成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他們好像還站在墓道之中,但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看起來沒有任何出口。
唯一有顏色的,是不遠處一個背對著他們站著的藍色的靈體。
不隻是龍冉被嚇,連那些雇傭兵都被震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舉著槍把雇主保護好。
那幾個盜墓賊就更別說了,他們已經一個接一個抱著腦袋蹲下,茫然地看著周圍的變化。
寧峰坦然地向前一步,開口:“前輩,我被奸人所害,不得不前來尋找一份藏寶圖的碎片,貿然闖入前輩的陵墓,還望見諒。”
前輩不僅不介意,反而仰頭笑地開懷。
他轉過身,笑道:“也不知道如今已經過去多久,終於有人來找我玩了!你們!都是試煉的一員!”
壞了,聽著就像反派大boss。
“世況大變,現世修道環境已經不如往時,後生不太明白前輩的意思,還請前輩告知。”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我特地留下的試煉,專門針對你們這種覬覦我的寶貝的小家夥。”前輩摸著胡須看他,“要知道,我修煉這麼多年,連個徒弟都沒有,隻要通過我的試煉,你就能接受我的傳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