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爺心中滿是膽怯,他甚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得到小美人的時候,忽然腦袋一疼,緊接著胸口一疼,再一反應過來,他已經一陣天旋地轉,倒在地上。
正是因為經常欺壓別的實力不如他的人,他很清楚的知道,不同實力的修仙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這並不妨礙他不服氣。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咱們無冤無仇,為什麼這麼對我!”
“無冤無仇?”
寧峰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扶著椅子坐下的莫芸,在海爺身上找到他剛剛傷害過的同樣的位置,一腳重重地踏了下去。
當然,他不至於直接把海爺的肢體踩碎,但癟一下肯定是少不了的。
海爺哭的搶天喊地,不斷地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要是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你爺爺我幹什麼?”
寧峰微微彎腰,湊近了看著這張滿是橫肉的醜臉。
“就憑你這個樣子,也敢自稱爺?也敢在外麵糟蹋小姑娘?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你爺爺我就是你的天譴!”
他每說一句,就越靠近一些,聲音也更大,同時不斷釋放威壓。
海爺嚇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不斷地大聲哭喊著。
寧峰始終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那句話,於是踏在海爺胸口的腳更用力了。
“老子是你爺爺!叫爺爺!”
他以為海爺會受到刺激,蹦出一句爺爺來。
沒想到受到刺激後,海爺表情驚恐地僵住,停頓了幾秒,忽然抖了一下。
隨後,一股騷味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寧峰回頭,果然看到海爺褲襠濕了一塊。
“……真行。”他差點氣笑,捂住鼻子,“你叫不叫?”
海爺像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爺爺!你是我爺爺!我再也不自稱爺了,我是孫子!”
“喲,舉一反三啊。”
寧峰看了一眼他這個狼狽的樣子,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表情複雜的莫芸,忽然靈光一閃,掏出手機。
“來,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海爺看著他把自己全身拍了進去,差點把自己的牙槽咬碎,但也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奉承著說對方是自己的爺爺。
“看到你並沒有對我師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份上,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可就不隻是這麼簡單了。”
寧峰當然知道海爺不服,他踹了踹海爺肥碩的肚子,“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
眼看著海爺都要被逼瘋了,寧峰才起身,看向莫芸。
“寧峰你……”
莫芸正想開口說什麼,就看到寧峰蹲下身,握住自己的腳腕。
很神奇,他一碰到自己的腳,剛剛還難受的地方,忽然就不疼了,甚至傳來一絲絲溫暖。
隨著寧峰輕輕一掰,骨頭複位,莫芸也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她不由得再次感慨寧峰的醫術。
民間所有關於醫生的盛譽用來形容他都不夠。
“行了,我們走吧。”
寧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莫芸肩上,擋住她被扯出破洞的禮服,隨後回身把她踹開的高跟鞋都撿起來,擺在她的腳邊。
莫芸沉默著穿鞋,快步走出海爺的據點,等二人站在夜色中時,她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寧峰。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聲音有些顫抖。
“陸威虎那小子闖的禍,我讓他托關係查了查。”寧峰頓了頓,“我……不該來?”
他連道歉的詞都想好了,沒想到下一秒,莫芸忽然撲到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痛哭出聲。
寧峰拍了拍她的後背,用臉頰摩梭她頭頂的發絲,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沒事,我在,下次不要離開我太遠,我一定拚盡性命也要保護你。”
“不行!不許拚盡性命!”說不感動是假的,莫芸一急,哭著道,“你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你怎麼能因為我死在這裏?”
寧峰又把她按回懷裏。
“笨蛋,我下山不就是為了找師姐嗎,你們就是我最主要的使命,保護你比什麼都重要。”
莫芸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隻是哭。
直到感覺眼淚已經流盡了,嗓子也帶上了一些沙啞的意味,莫芸才抽噎著從他懷裏出來,有些不自在地擦去眼淚。
寧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你的包是不是已經被他們搞走了,沒辦法給你補妝了,我下次注意。”
莫芸被他逗笑:“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出門要帶一套化妝品?”
“那怎麼了?我給師姐帶的,有什麼不行?”
這話說的曖昧,莫芸沒再接話,而是把眼淚擦了個大概,隨後朝會場的方向走。
“還要去舞會啊?”
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不趕緊回家休息,怎麼想的?
“我必須要去。”莫芸冷靜下來,似乎又變回那個難以靠近的女強人,她把剩下來的紙巾塞回寧峰手上,“今天晚上很感謝你的幫助,我會給你酬勞,你要是不想去舞會了就先回去吧,我自己過去。”
女人都這樣嗎?還沒好好說兩句呢,怎麼又來脾氣了?
寧峰完全不知道莫芸為什麼冷臉,隻能無奈地跟上去。
耽擱了這麼一段時間,會場裏已經不剩下幾個人了,大家基本都散場回家,顯然,舞會也已經接近尾聲。
莫芸麵露焦急:“你們喬總呢?他已經說完話走了?”
已經在摸魚的保安點點頭:“喬總早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有沒有離開不知道,舞會已經結束了,莫小姐也早些回家吧,注意安全。”
莫芸眼神瞬間沒了光彩,有些失魂落魄。
“怎麼了?”寧峰把人扶住,帶到沒有人的地方,低聲道,“相處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要不你告訴我你來是為了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你呢?”
莫芸抬頭,覺得麵前的寧峰好像變了一個人,也好像從始至終都是他。
“我……特地來這裏,是想找舞會的舉辦者,討要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