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峰隨便給了點好處,把那群混混打發走之後,就算了算自己賬戶上的餘額,順便盤算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正因為他在胡思亂想,於是也越走越偏,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周邊已經沒了情人,甚至能看到馬路邊的荒地,估計是拐到了還沒開發的地方。
寧峰撓了撓腦袋,吐槽了一句。
“顧威海真夠可以的,公司建這這麼偏。”
一邊尋思,寧峰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建築,想要原路回去。
繞著繞著,他看到了一輛撞到馬路護欄上的車。
起初他還以為是普通的新手司機闖禍事件,走進了一看才發現,車頭被撞的凹陷,玻璃裂了不少,駕駛座裏的人更是已經被安全氣囊撐起來,歪著腦袋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昏迷了吧?
本著助人為樂的想法,寧峰敲了敲車窗。
“大哥!大哥你醒醒!”
裏麵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從一開始的敲車窗,慢慢變成砸車窗,最後寧峰都已經開始用力敲擊了,裏麵的人還是毫無反應。
這說明對方已經喪失了基本的反應能力,陷入昏迷。
寧峰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雖然也有居民區,但起碼此刻沒有半個人影,也沒發現什麼監控探頭。
把這人丟在這裏,他肯定是死定了。
想到這裏,寧峰歎了口氣,把內力聚集到拳頭上,一拳把車窗砸開,然後在將手伸進裏麵,打開車門,把大哥拉了出來。
這時候才看到,大哥除了一些磕碰的傷之外,胸口被崩開的玻璃紮了一道口子,血流雖然算不上洶湧,但量也不少。
“打120還來得及嗎……”
寧峰也不知道這男人已經在這裏躺了多久。
他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和心跳,總覺得再耽擱幾分鍾,這人就得歸西。
所以才打完急救電話後,寧峰把大哥扶著坐起來,丹田運轉,內力在身體經脈之中流走,逐漸散發出一陣暖意。
沒過多久,他的掌心出現一片淡黃色的氣體。
寧峰推著這些氣體慢慢靠近男人的口鼻,看著對方將其一點點吸入,身體狀態有明顯的好轉,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畢竟是真氣,輕易引出是非常傷身體的,他這段時間可得好好養養。
凡人被修仙者的真氣潤養著身體,男人沒過多久就蘇醒過來,甚至感覺到身體像是被雲朵托著一般,有一股暖洋洋的舒適。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件物品就是自己被撞壞的車,緊接著看到旁邊的寧峰,他迅速反應過來。
“小夥子……是你救了我?”
“是這樣。”寧峰不喜歡太煽情的場景,索性板起臉來,“大叔開車小心一點嘛,這裏這麼偏僻,下次可不一定能碰到我這樣的好心人了。”
男人反複點頭,摸了摸自己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覺得有些疑惑。
“小夥子,現在時間應該還不晚,你是怎麼讓我的傷這麼快好起來的?”
告訴對方自己是修仙者估計會被纏上,寧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山人自有妙計,這可是我師傅祖傳的手藝,不能告訴你。”
男人點點頭,露出感激的笑容:“如此也說得過去,能夠輕易將重傷之人救活,這樣的手藝不論放在哪裏都是值得關注的。”
“小夥子,不知道你師傅有沒有開什麼店?若是能讓國家關注到這門手藝,醫療界的發展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啊!”
寧峰覺得有些奇怪。
這人怎麼回事,普通人會張口閉口想著這些?
難道他這次碰上的這個中年人也是那種喜歡憂國憂民的?
“沒有,現在醫學發展還是以西醫為主,很多時候還得依賴科技。”
寧峰也是個人精,瞎話張口就來。
“我們算是中醫門派,並且在一些人眼裏還是邪門歪道的那種。”
“早些年技術更不成熟的時候就不敢往外傳,因為怕被人說我們是妖精然後燒死,現在世道這樣,這門技術都快爛在我和師傅肚子裏了。”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
“大哥,這次是為了幫助你才不得不使用秘法,你就當不知道,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行不?”
男人越聽,眉頭越緊,最後幽幽歎氣。
“我有時候也覺得這個時代發展的太快了,很多優秀的東西反而被拋之腦後……不過國家已經開始大力關注非物質文化遺產,到時候你和你師傅如果有想法,又不知道從哪裏找門路的話,可以來找我。”
“對了,你們現在應該在找別的門路謀生吧?平常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
“畢竟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歎氣,氣質隻像個慈祥的老頭。
寧峰卻覺得這老頭說話口氣格外大,連申遺這種大事都敢打包票。
什麼牛人?
“大哥,大家都是混社會的打工人,我怎麼好意思拿這種麻煩事來讓你跟著一起煩呢。”
“嗨,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男人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氣惱,乖乖交底。
“我叫楊繁昌,這輩子也沒做出什麼大的成就,隻做了一個稅務局的局長。”
“雖然沒什麼大用處,但那些事情我還是有點想法的。”
“謔。”寧峰挑眉,笑了笑,“那不是挺厲害的嗎?出門怎麼也不帶個保鏢。”
一說到這裏,楊繁昌揮揮手,表情出現了一些厭煩。
“可別說這個!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有出行就要帶保鏢的道理!都是那些資本家擾亂民心,搞得他們就高人一等似的,你可別信!”
喲,看來還是個挺有正義感的局長。
他們說到這裏,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寧峰拍了拍楊繁昌的肩膀,起身。
“扭傷挺嚴重的,我沒有完全治好,也不知道我用的秘法有沒有副作用,你自己多配合治療,我先走了。”
“就這麼走了?”
楊繁昌先是驚訝,緊接著露出更加欣慰的表情。
他算得上是身居高位,知道他的身份的人沒有一個不奉承的,甚至無數人想盡辦法接近他,這麼坦然離開的,寧峰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