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不過可以肯定,那人或者說那物質曾經來過這兒,就算本體離開了,可是其氣息遺留下來了。
當我們來到浮雲山上層地帶,看起來這兒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上空的浮雲流動的速度比原來快了很多。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妖族的人在這兒生活的還算不錯,至今還沒有被什麼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不過,別人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王!”妖族在浮雲山中駐地的外層守衛突然發現緩慢走來的人,就算離著有些距離,就算這人穿著鬥篷,還是被守衛認出來了。守衛很恭敬,卻沒有從暗中走出來,而是將信息傳給了後麵的守衛。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進入了山洞,這兒還跟以前一樣,並沒有因為有人入住而改變了模樣。我直接進入了最裏麵的,也是最為隱秘的山洞,這才將兜帽摘下來,這一路走來,我一直遮掩著自己,不是要裝神秘,而是不想引起騷動。
我走到石床前坐下來,而後調整呼吸,慢慢地進入修煉狀態。黎沐和嘶嘶默默的守在一邊,誰也沒有開口。
有人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希望可以再上一層。有人則在書房中陰沉的磨牙。
他沒想到那人會出現,而且還能夠解除他對那些靈獸的控製。這叫他很意外,同時,對於某些人剛加的感興趣了。那丫頭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可以挖掘呢?要知道能夠輕易破除他術的人,在這大陸上可是不多呢!而那丫頭小小年紀居然有這樣的本領,若是放任其成長的話,想來日後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那麼現在還是將其連根拔起比較好呢!
鳳靖繽靠著椅背,眯著眼睛一副懶散的樣子。他在心中盤算著,沒錯,他舍不得就這麼毀了那丫頭,可是這麼放任不管,終究有一天會成為最大的威脅,而且一定會成為對棘手的對頭。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寒氣,足讓三米之外的人掛上一層霜。
突然,陰沉之人的嘴角一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冷冷的笑。他從置物空間裏麵取出幾枚晶石,每一顆都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應該是聚齊的時候了。”鳳靖繽喃喃自語道。其實他早就想要將這幾枚守護石收集全,隻不過,當初他想要把那人留在身邊,所以,才沒有輕易動手。不過,現在,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鳳靖繽這麼想,同時身處浮雲山中的人也是這麼想的。沒錯,收集齊五枚守護石,將得到強大的力量,可以傲視天下的力量。而這對於兩個人來說,其意義是相同又是不同的。
鳳靖繽讓魔王千錦派人去查某人的下落,隻有知道人在什麼地方,才能考慮如何得到想要之物。當然,他沒有告訴千錦關於要收集齊全守護石的事情,隻是說想要知道人的下落。而且他說的有些曖昧,難免會被人誤解,這正是他想要的。
千錦自然不會說什麼,他跟他隻是互利合作的關係,這不過隻有他們二人知道罷了。所以,他不會去問什麼,更加不會去管這人想要俘虜一個丫頭的意圖是什麼。隻不過,他隱隱的覺得,鳳靖繽應該隱瞞了什麼,而且是很重要的。所以,他覺得在找到那丫頭的時候,應該弄清楚一些事情。冷冷的眼眸中閃過一點紅光。
浮雲山依舊寧靜,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寧靜。
“夢悅?”黑暗牢中一如既往。
“被沒事就跑來擾人清靜。”淡淡的聲音從黑牢的深處飄出來。
“你願不願意幫我?”我問。
“那要看是什麼了,還有,本尊能得到什麼好處?”
“借給我力量。”
“好處呢?本尊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好處?”我當然清楚夢悅最想要的是什麼,那就是自由。可是,這也是我無法給他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才能放他出去。
“若你有辦法,我覺得你的心願也許可以達成。”我淡然微涼的開口道。
“哦?”夢悅依舊沒有現身,隻是聲音在黑牢中飄蕩著。
“嗯。”
“本尊幹嘛要相信你?”
“不信,你出不去。信的話,也許還有出去的希望。不是嗎?”
“哼!本尊不是三歲的頑童,這種口說無憑的買賣,想來不做的。”
“那你要怎樣?”
夢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道:“本尊還沒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還有,不準隨便跑來打擾本尊清修。”
我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不過感覺到夢悅的氣息淡了下去,想來再次進入了休眠狀態了。我一皺眉,看來想要借助夢悅的力量跟其抗衡是不可能了,那麼,就必須將那人手中的守護石奪過來才成。還真有些棘手!
我能夠想到,想來那人也想到了,現在就看誰更快得手,誰就是現階段的贏家。
風有些大,卷起漫漫黃塵,鋪天蓋地。
這天地間似乎隻有風在動,而麵對麵的兩軍皆沉默的看著對方,不過,可是目光絕對不友好,相反的都帶出敵視,那樣子很不能一口撕了對方才罷休。若說,洺域國的將士們這樣仇視厲雁國軍隊,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厲雁國入侵洺域國這是事實,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戰死,任誰都會仇恨敵軍的。但是,這厲雁國的將士們看洺域國的軍隊也帶著些仇恨,就有點無法理解了。也許,也是看到同伴戰死,心有不甘吧。
厲雁國軍隊前方主帥的旁邊多了一個穿鬥篷的人,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中,不怎麼起眼兒,隻不過,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難叫人忽略他的存在。
洺域國這邊主帥身邊的紀氏兄弟二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對麵穿黑鬥篷的人,這人雖然極力掩飾的極為低調,不過,那瀉露出來的氣息想忽略都難。
紀氏兄弟二人相互一看——這世上能夠有如此陰暗冰冷氣息的人,還真沒有遇見過,就算是最厲害的人,其氣息也不會如此的陰暗冰冷。這種陰暗的氣息,叫人渾身不舒服,有種被慢慢拉入黑淵的感覺。
“什麼人?”紀淩雨用目光詢問兄長。
紀淩羿不易察覺的一搖頭,“不清楚,不過……”
紀淩雨也隱隱的覺得這股陰暗冰冷的氣息,有那麼點似曾相識,正確的說,應該是在某一時刻感知到,隻不過當時不清楚是什麼。
“好大的排場!”清冷淡然的聲音從虛空中飄來。
兩軍對陣四周充滿了肅殺之氣,可是這麼一句清冷淡然的話,一下就將肅殺之氣衝淡了很多。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頭抬頭看向虛空,可是,虛空中什麼都沒有,除了,那陰沉的天空似乎在不斷地下沉,壓抑的叫人產生了恐懼。就好像天空正朝著地方合攏一樣。此時,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不然怎麼解釋剛才聽到了人聲,卻沒見到人。
“終於肯出現了?”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不出來,會讓一些人很勞累,不是嗎?”清冷淡然的回答聲。依舊是隻聽其聲,不見其人。
“嗬,就喜歡同聰明人打交道。”
“可是,聰明人不一定喜歡同陰險的人打交道。”
“哦,是嗎?”
“不是嗎?”
而後傳來低沉陰冷的笑聲,還有清冷淡然的笑聲。不過這種笑聲,隱隱的帶出些危險的味道。
早就覺得這人一定會把沒到手的守護石弄到手,假設了很多種對方會使用的手段,不過,卻不想這人居然如此的卑鄙無恥到了如此的地步。利用少女愛慕之心,使其成為手中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使命短暫的棋子。
“人呢?”清淡冰冷的開口問。
“東西呢?”低沉的回答。
“我要先見到人,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那東西。”淡然冰冷的口氣,其中多了一絲威脅的問道。“不要懷疑,既然,我能弄到東西,自然也知道如何毀掉那物。”
“哼!好大的口氣,你就不怕洺域國滅亡嗎?可別忘了,你可是……會成為罪人的,不是嗎?”
“嗬!那又如何?一個國家,跟整個大陸相比較,誰重誰輕,大家心裏明白。”
“那麼……你決定了?”
“你覺得呢?”
這樣的對話,沒有什麼具體的內容,若不是了解內情的人,根本就聽不懂。所以,在場的兩軍將士們,人人皆是一頭的霧水。一個個眼睛裏浮現出問號。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道光芒在虛空中相撞,綻放出耀眼的點點星光。接下來又是幾道光芒,在虛空中相撞,點點的星光飄落,最後消失。
清澈的藍色光點不從四麵八方朝著一個點凝聚,之後消失不見了。道道冰箭如雨般的砸向厲雁國軍陣。冰箭密集的叫人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所以,很多兵將用手中的盾阻擋冰箭,可是這些冰箭所帶著的魔力相當的強勁,穿透盾牌就像針穿過紙張一樣的輕而易舉。很多人被刺中,慘叫聲此起彼伏。為了躲開箭雨,很多人堆在了一起,並用盾牌遮擋,就好像這樣就能夠阻擋冰箭之雨一樣。冰箭好不留情的穿透了一道道盾牌,而後是刺入身體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
厲雁國的將士們都在想盡辦法躲閃,可是,那些冰箭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從空中朝著地麵狠狠地砸下。厲雁國軍隊原本整齊的陣型早就亂糟糟的成了一鍋粥。
不過,隻有一個人依舊不慌不忙,就像根本沒有看到軍隊遭到的攻擊一樣,同樣的,他根本就沒有動手,卻沒有一支冰箭射中他。就好像他四周存在著無形的堅硬的盾牌一樣。
厲雁國的一些士兵發現了這一點,膽子大的就朝著鬥篷人聚攏,希望以此不受到冰箭的攻擊。可是,士兵們不知道這麼做根本就沒有用,因為,鬥篷人不是不受冰箭攻擊,而是,肉眼看不到的霧氣,將冰箭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