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嘶嘶,其實,我真不怎麼喜歡蛇這種生物。總覺得,蛇冰冷、危險、根本就不能交流。不過,跟嘶嘶呆久了,倒不是接受了它。不過,我想要是遇到其他的蛇,恐怕還是會覺得危險冰冷,以至於覺得可怕。
“辛苦了。”說著,我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讓出一部分軟榻,好讓嘶嘶和小雪在上麵休息。
小雪仰起頭看著沉默不語的人,垂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它知道這人沒有睡。
“真的不要緊嗎?”它很擔心這人體內的毒,“我可以解毒。”它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問。
我睜開眼睛看著小雪,抬手摸摸它的頭——微涼。
“沒事的,放心吧。”我輕柔的說,“真要有什麼,我會跟你說的。”對於這屍毒,雖然沒有完全解除的把握,不過,控製住還是可以的。
“到底是什麼?”嘶嘶實在是想要知道。要知道若是什麼危險之物,那可是不得了啊!
“龜都解不了的,你說是什麼?”一直沉默的黎沐,此時閉著眼睛開口道。雖然西梅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它覺得那毒絕對不簡單。若簡單,按照西梅的功力完全可以解毒的,可是她偏偏把毒禁錮在自己的身體中,這就說明了問題。
聽了黎沐的話,嘶嘶扭頭看向小雪,小雪則一愣,看著一臉沉靜的人。怎麼看都不覺得,這人身處危險之中。
“真的?”小雪和嘶嘶一口同聲道。話一出口,它們相互看看,而後又將目光移向了一臉沉靜的人。
“嗯。隻不過是——”我停頓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它們。若說了,牢中的夢悅也就知道了。雖然它們不會說出去,可是,我會覺得很不舒服。
“什麼?”嘶嘶和小雪再次異口同聲。這次它們沒有對看,而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人。
“屍毒。”淡淡的輕輕的從口中飄出兩個字。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什麼世人皆知的事情。
嘶嘶和小雪愣住了,就連黎沐都愣住了。屍毒?它們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絕對不是那個樣子。絕對不是!
“真的?”不由得懷疑。
我輕輕地一點頭,算是回答了嘶嘶和小雪。
清冷的房間,瞬間陷入了沉默。氣氛隨著時間,越來越沉悶,壓抑的叫人有點頭不過氣來。
“能解嗎?”嘶嘶傳話給小雪。
小雪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若是平常的屍毒,對於它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是,那天看著怎麼都不覺得是屍毒,應該是一種比屍毒還要厲害的毒。可,西梅卻說是屍毒,這……
“能解不能?你倒是說句話啊。”嘶嘶有點急了。它很擔心很擔心西梅會毒發身亡。那樣,一切就又會到了起點,又要重新來一回。它受夠了反反複複不斷重複著。
小雪垂下眼睛,輕聲回答:“不能。”它現在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毒,對於西梅的話,它表示懷疑。
嘶嘶沒想到小雪給出這樣的回答。它沉靜下來,思考著——若是小雪都不能解,那可就麻煩了。對了,那個人,怎麼把那個人忘記了。
“你師傅,也不能嗎?”嘶嘶抱著最後的希望問小雪。
這個小雪不知道,它離開師父已經很久了。況且,師父的脾氣很古怪,救人要看心情,要看緣分,也就是說心情不錯,看著順眼的,也許出手相救。若是相反,那就算這人死在眼前,師父也不會眨一眨眼睛的。還有就是,師父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居住,說好聽的就是喜歡旅行,說不好聽的就是居無定所。相隔這麼多年,就算它這個弟子,想要找到師父——難啊!
鳳靖繽回到皇宮之後,看到了被燒毀的一大片建築物的殘骸,他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雖然距離事件發生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地麵上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術之力。很明顯這不是什麼天災,而是人禍。不過說起來,居然有人闖入了宮裏,沒有被侍衛們發現,還搞出這麼大動靜。
侍立在四周的臣子還有侍衛們跟很恭敬地微微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麵,沒有人敢哼一聲或者嗯一聲,更加不要說開口講話了。
鳳靖繽麵沉似水,眯起的眼睛閃過一抹光芒。突然,嗬嗬的笑起來,這笑聲不大卻叫聽著一陣陣的發寒。眾人不能理解,他們的君王為何發笑,還笑得這麼的滲人。眾人隻是想著——這一下倒黴的人可千萬不是要我啊!
“去查。”丟下兩個字,鳳靖繽轉身抬腿就走,根本就不給這些人反應和回話、稟報的機會。
見著君王走了,這些呆呆的人也開始移動,而且速度很快,就像是被風刮走的一樣,一群人轉眼都不見了。隻有那些黑漆漆的殘骸,還呆在原地,很是淒涼。偶爾有風從這地方經過,卷起一些微塵。
查!哪裏那麼容易啊,要是能夠查得出來,早就查出來了,還能等到君王開口說查。可是,這話這些跑腿的人不敢說,現在說出來,絕對是找死的節奏。
鳳靖繽坐在大大的書房中,寬大的書桌上麵堆著一堆奏折,都這這段時間他不在這兒積攢下來的。不過,他清楚都是些不怎麼重要的,重要的奏折根本就不會積壓,就算他不在王城,也隨時掌控著王城的一切。他隨手拿起一本奏折,打開隨意的看了兩眼,啪,扔在書桌上,接著又拿起一本來,看看,而後又扔在另一邊。一連好幾本都是這樣,其間,他連筆都沒動一下。
若說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出火燒皇宮的人是誰,那是假的,隻不過,他還想要確定一下。當然他也知道,想要幾天內找到證據有點困難,畢竟那個人不傻,不可能遺留下什麼證據。眉頭微微的皺起,一邊看著手中的奏折,一邊思索著。
“陛下。”有人推門走進書房中。他很恭敬地來到書案前躬身一禮。
鳳靖繽抬眼看著來人,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很多,嘴角上是私有似無的笑意。
“瑾殃,我早就說過,你不比如此。你不是我的臣和下屬,明白嗎?”鳳靖繽輕言漫語的說。對於這個兄弟,他真是沒轍。現在才知道,瑾殃有的時候很強的,認準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的。
瑾殃看著兄長,他的臉上也帶著一抹笑意,他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大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做?”對於皇宮出的事情,他感到很內疚。明明大哥臨行前,囑咐自己看見的。可是,你看看,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被人把房子給燒了。雖然,事情一出,他就立刻差人去調查,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對不起,大哥,我……”
鳳靖繽擺擺手,打斷了兄弟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很溫和,眼眸中也是溫和,這樣的人可是外人不曾見過的。
“瑾殃,你沒有必要道歉。”聲音很溫和,臉上是淡淡的笑意。“若是有人計劃,是你不能防禦的。”
“大哥是不是指到這……”說這話的時候,瑾殃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樣子。沒錯,有些話就算是在這兒也不能夠說的太過明白的,雖說宮裏麵的人都有調查過,可誰知道那些資料是不是真實的。畢竟一個人的資料是可以偽造的,而且有些是很難核查。
鳳靖繽自然是明白自家兄弟的意思,他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還不確定,不過,對方應該是想引我會王城。”
“這樣嗎?”瑾殃一臉疑惑的微微皺起眉。
鳳靖繽點點頭,他也不明白那人為什麼不趁機端了王城,這樣不是更好嗎!而且還能使得厲雁國陷入混亂中,這樣厲雁國就無暇顧及其他了。若是他的話,他肯定會這麼做的。
“那個……”
“嗯?”
“沒什麼。”鳳靖繽沉吟片刻,才又開口道:“洺域國現在有什麼動靜嗎?”一直以為洺域國是比較好對付的一個國家,可是,沒想到,新任國師很不一般。要是知道她會成為國師,就該在第一次的時候,把這人殺了或者直接囚禁。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沒什麼大的動靜,不過,好像洺域國的皇帝遭到刺殺。”瑾殃的聲音不高,有些低沉。
鳳靖繽的目光帶出些驚訝,要知道皇宮的守備是相當嚴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闖入的。更不要說刺殺一國之君了,除非是有什麼政治目地。而今大陸上的勢力,一方以厲雁國為主的聯盟,另一方就是洺域國為首的聯盟。若洺域國的皇帝此時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麼,厲雁國這一方的嫌疑最大。不過,他不覺得是自己這邊有誰冒傻氣,去刺殺對方的盟主。那麼,是洺域國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嗎?似乎也不對,要知道洺域國的國師可是了不得的,況且,現在洺域國的皇帝可是被這位國師推上王位的,再說了,這位皇帝可也是不容小窺。應該不會是洺域國朝內發生了異常。那麼,是什麼人要刺殺洺域國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