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被我聽到。我沒有追問,而是輕聲說:“紫龍晶除了神族的人其用處。可是,為何出現在炎焱族呢?”
“你懷疑?”小雪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此刻正好岔開話題。
我搖搖頭,有些事情根本就找不到線索,隻能夠假設。“不知道。所以,要找到紫龍晶,找到了也許就能解開疑惑了。”
“說得也是。”小雪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怕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可是要受到責罰的。
在手裏沒有詳細圖紙的情況之下,我隻能夠跟著感覺走了。不知到在這如迷宮一般地方轉了多久,也不知道遭遇個多少次機關,終於來到一道大門前。
大門看起來像是石頭做的,但是又看著像是木頭做的,不管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兩扇門上麵刻畫著,難以理解的圖畫。看起來就跟埃及的壁畫差不多,但是也有不同。這兒的圖畫不僅僅是畫,還配有文字,隻不過這種文字跟我所見到的文字是不同的。
“這是什麼?”我看著門上的圖畫,有點不敢輕易去碰觸。
“管那麼多做什麼,不過就是寫畫和字罷了。你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研究上古遺物的。”嘶嘶滑行到黎沐身邊,它看著閉目的大鳥。嘶嘶很擔心大鳥的情況,所以,此刻它的心情相當的不好。
我抬手試探了一下大門,似乎沒有魔法的痕跡,就算輕微的痕跡也沒有。那麼,這門上並沒有施加防禦魔法,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說,設計者相當的自信自己之前的機關呢?
我沒有直接用手去推門,而是抽出魂斬敲了敲大門,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施風術將大門推開,大門一開裏麵的一切全部落入眼中。隻見燈火通明,將室內照亮,雖然光線不是很強,不過還是可以看個大概齊。
房間很大,有好幾根石柱作為支撐,主子很粗大,上麵似乎也刻畫著什麼。兩側的牆壁上麵也用各色顏料繪畫上各種圖案,大概的看了一下,似乎是在講訴著祭祀之類的事件。怎麼看都跟炎焱族沒啥關係,雖然我並不了解炎焱族。
我想起嘶嘶剛才的話,難道,這裏並非是炎焱族的,而是某個年代某個部族留下的。不知到因何原因,那一族沒落了,之後被時間掩埋。就過了一段時間,被炎焱族的先祖無意中尋找到,而後,此時便成為了炎焱族的聖地。
“也許他們也不知道這兒原來的用處吧!”輕聲的嘟囔了一句,開始在室內尋找。其實,也沒什麼好找的。此時唯一可以放置東西的地方就是一個很矮的石台,長方型的,上麵似乎曾經放置過什麼東西,可是如今上麵除了一個擺放東西的小架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還真沒有。”我蹲在石台前看著上麵放置的架子,似乎是木製的,而且木料很不錯。不過,這木架跟著石台似乎不配套,也就是說,它們不是一個年代的。很明顯木架子時候來放置於上麵的,那麼之前這石台上麵放了什麼東西呢?
我還想繼續研究一下石台,卻被小雪製止了。“別研究了,咱們走吧。”
我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有人來了,似乎不是炎焱族的人。“我們走。”說著拎起小雪飛快的從大門躥出去。
“你確定黎沐沒事?”雖然大鳥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察覺出大鳥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那你就多照顧照顧它吧。”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厲雁國,此時已經來到了洺域國的邊境。而洺域國的大軍依舊駐守在邊境,跟對麵的厲雁國的軍隊相對峙,誰也有進一步行動的意思。
“怎麼還呆在這兒啊?”悄然潛入洺域國大軍的營地,找到了主帥的住所。“一國之君不是應該呆在都城的皇宮裏麵,老老實實的處理國家大事嗎。”
“咦?”突然冒出來的人,把屋中的人嚇了一跳。他看著走到椅子前坐下來的人,“你這人怎麼來去無蹤無影,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我一挑眉毛,根本就不把這人的話聽進去,就算他是一國之君。“路過而已,突然看到大軍,就想著皇帝是不是還在啊?於是就進來看看。”我懶散的坐著,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洺域國皇帝——玉靈看著講話的人,他突然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你還不知道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翻翻眼皮,白了一眼皇帝。
“真是粗俗。”玉靈撇撇嘴,毫不在意的繼續說:“你應該知道紀家曾經有位大公子……”
“知道,據說年少時離家出走了。也有說,是被人暗殺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我懶散的打斷他的話,緩慢的說。我還以為要說什麼事情,這件事情都城中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嗬,你知道這位大公子是誰嗎?”玉靈絲毫不生氣,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很沒形象坐在的人。他很想知道,西梅知道了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跟我有啥關係?”我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不是說要把紀家家主之位讓給這位大公子嘛,怎麼,反悔了?”玉靈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的目光也變得銳利了很多。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儼然是一位威嚴的帝王。
我又打了個哈欠,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反悔?我說過這話嗎?”翻著眼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莫非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真惡心。”
玉靈瞪了一眼懶散的西梅,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粗俗了?他略微一想,似乎西梅就沒有文雅過。
“我說你啊,女孩家家的怎麼這麼粗俗。哎!”說著他搖搖頭,顯示出很痛心的樣子。
我嘴一咧,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的監護人了,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成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別這兒繞圈子了。”
玉靈微微一笑,“人家根本就不想當家主,就算你家主之位奉上,人家也不要啊。所以啊,這家主之位,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這到叫我很意外,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為什麼?世上之人有幾個不想上位的,他怎麼?”
“哈哈,他已經是上位者了。”
“怎麼說?”
“他現在的地位,就算是朕見了他也要恭敬三分啊。”玉靈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
能夠讓皇帝另眼相待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啊。“莫非他是?”我試探的詢問。
玉靈隻笑不語,一點頭算是做出了回答。
我似是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也就隻有一類人在大陸上才有如此的殊榮。
“煉藥師啊!”有些感歎,像我剛來的時候,也想著要學習煉藥,可是現在確是嘴上說說罷了。也許就是因為,我有治愈術,所以才會對於煉藥一事一拖再拖。“想這大陸之上,煉藥師可不多啊。不知道他?”
“他可是高級的呦。”玉靈斜靠著椅子坐著,他手裏摩挲著一個小擺件。
此時不僅僅是要感歎了,沒想到是高級煉藥師,怪不得如此高傲,連家主之位都不放在眼中。不過,說實話,這樣的人確實有這個高傲的資本啊!
“那個……”玉靈抬起眼睛看著閉口不語的人,有些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這人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了,而是一國的國師,外加臨時紀家家主啊。雖沒怎麼跟這丫頭交往過,可看其行事就知道脾氣有點古怪,不好說話啊!
“什麼?”我看了一眼玉靈,也不知道這人在廟堂之上是不是也是如此啊?“關於家主之位……”
玉靈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家主之位,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孤,不管這種繁瑣事情。”
“那?”一挑眉毛,心說這人還拽上了。嘴角浮上一絲淡淡的笑,站在巔峰上的人,別看風光無限,世人皆羨慕。可誰知道這些人的苦啊,所以,才會自稱為孤,意為孤家寡人啊。
玉靈看著西梅,他有點說不出口啊。可是,那人也實在是苦啊,就算曾經做過什麼壞事,如今受這般罪也算是受了報應了。前些日子有人送來口信,說那人的狀況不是很好。想想也是,不管怎麼說那人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那個啊……”玉靈還是有些猶豫,琢磨著怎麼才能夠說服西梅。“那個人如今很苦,也算是受了懲罰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饒過他了?”
“那個人?”我挑起一邊的眉毛,明知故問道。“哪個人啊?是有人背後挑撥是非,還是有人懷有異心呢?亦或者?”
玉靈看著坐在下位的人,他知道這人明白剛才的話指的是什麼,卻偏偏不肯吐口,這可就不好辦了。
玉靈輕咳兩聲,他歎口氣,輕聲說:“這段時間,在那種地方,舒敏也吃了不少苦頭。懲罰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結束?”我冷冷的咬著這兩個字。
“俗語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懲戒懲戒就成了。是不是?”玉靈盡量把口氣放的很輕柔。他想要這人自己說出那句話,他不想用全力來結束這件事情。
我收回目光,低垂著眼睛看著鬥篷上麵粘的細毛。不知道是什麼纖維,看起來像是動物身上的。輕輕地將那細毛撣落,一直看著細毛輕飄飄的飄下,直到看不見。
“你要知道……”沉默了很久,玉靈開口打破了沉靜。不過他的話還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我知道,不過,你想救他,還不是一如反掌的事情。現在問我,不是很多餘嗎?不管我答應不答應,你都會救他的。”
“沒錯,隻要一道旨意,一切都能夠解決。可是,那樣的話,你會想出別的什麼辦法來懲罰他。”玉靈輕聲說,“我現在不是以君王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商量。能不能放過舒敏?”
“放過他?哼,何時他知道錯了,何時才是解脫的時候。”對於那個舒敏如今怎麼樣,我並沒有去關心過,同樣從來沒有去看過。“如果,陛下想要釋放那個人脫離‘苦海’,下旨就是了。沒人敢抗旨的,就是本國師也不敢違背陛下的意思。”
玉靈看著淡然說這話的人,此刻他覺得挺過意不去,畢竟以前舒敏做了很多對不起幼年西梅的事情。而且其中有些事情,是不能被人所原諒的。就算西梅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報複,大概隻會有人說舒敏活該遭受如此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