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米率先闖入珠寶店、嘴裏吆喝著:“不許動。”時,四個槍匪的手槍,已經都被徐然指令著已經插回到各自的身上了;徐然給他們四人的新指令就是‘聽警察的話,照警察的指示做。’
因而,艾米他們進入後的抓捕行動,是異常的順利和輕鬆;盡管四個槍匪是分開站在珠寶店內,盡管四個槍匪是和人質混在一起,讓進攻方束手束腳,可當艾米他們突入店內之後,四個槍匪都按照指令舉起了雙手,表現的就像四隻乖乖鳥。
艾米等7人,當即分別上前,對四個帶著口罩和墨鏡的搶匪,分別烤上手銬、繳去手槍,然後押解出門送到警車上;至於之前屋內的幾個人質,自有後續進入的警員,進行筆錄詢問。
引起周圍觀眾注意的是,四個槍匪在被剛押解出珠寶店時,神態上是表現的很恭順、很聽話;可當將要抵達警車時,他們的逆反心理似乎是占了上風,這時他們都表現的是情緒激動,抗拒著不想上警車;可這時候哪還能讓他們如意,都被警察強製著押解上警車。
在現場周圍關注的媒體記者們,對於警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突入珠寶店內,並且就順當的生擒槍匪、安全的解救出人質的現實,很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完全沒有預想中應該出現的暴烈場麵;但這不影響他們高度的讚揚警方的果斷處置;當他們向警方發言人詢問‘具體的內情時’,被告知‘涉及機密、無可奉告。’
……
當天晚上,‘黑蛇幫’的幫主夫婦,設宴向徐然表示謝意,到場的還有他們的兒子、兒子的女朋友、雷叔及艾米;席間,徐然也算是搞明白了整個事件的大致情況。
當天下午,幫主的兒子攜女朋友進珠寶店選購首飾,幫主安排的兩個暗中保護的保鏢,則是在距離珠寶店有一定距離的路邊停車位處,坐在車裏觀察著珠寶店這邊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幫主的兒子不願意讓保鏢跟隨,他們兩個應該是貼近保護的,而不是像現如今這樣,隻能是墜在遠處去暗中保護。
這時,他們看見一輛路過珠寶店的小車,在珠寶店門口停了一下,從車上下來三個帶著口罩、墨鏡的男子,直奔珠寶店的店門而去;而那輛路過的小車,在放下那三人之後,是又繼續往前開去了;珠寶店門口,是沒有停車位、不允許停車的。
他兩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太妙,當即開車行駛到珠寶店對麵的路邊;這期間,在和那輛路過珠寶店的小車交錯而過之前,他們記下了小車的車牌號碼。
雖然珠寶店對麵的路邊,並不是停車位,兩個保鏢還是把車停在那裏,他們這會可不擔心因此招來警察;兩個保鏢在把車停下之後,就直接的往珠寶店門口奔去。
……
三個闖入珠寶店的墨鏡口罩男,一進入店內就拔出了手槍,直接喊話:“打劫。”
三人還有明確的分工,當先進入的兩個,是直接往店內深入,最後進入的男子則是隨手把門關上、拉上門簾;然後就持槍守在了門邊,此人一邊觀察著外邊的情況,一邊也同時留意著店內的狀況。
當時在店內的顧客,除了幫主的兒子與女朋友之外,還有另外的四個客人,以及珠寶店內的四名女營業員;槍匪們拿槍、喝令六名顧客就地‘雙手抱頭蹲下’之後,兩個槍匪分別來到兩個櫃台前,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被折疊起來的手提包,交給了營業員,讓那四個女營業員、兩兩協作,分別往兩個手提包中,裝入櫃台內的珠寶、首飾;以幫主兒子當時的觀察看,槍匪的控場能力非常好,搶劫行動的執行效率也非常高。
……
對於那三個帶著口罩、墨鏡進入珠寶店的男子,兩個保鏢是基本認定這三人是要搶劫珠寶店;可也有萬一的可能,這三人是采取劍走偏鋒的方式,假借搶劫珠寶店的行為,來意圖傷害幫主的兒子;無論是出現哪一種情況,他們兩個做為暗鏢,都應該立刻去進行處理,不能讓幫助的兒子處在危險的環境,否則在幫主那裏就沒法交代了。
對方雖然進去了三人,但兩個保鏢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兩人在快接近珠寶店門口時,是都已經掏槍在手、子彈上膛,兩人也互相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相互掩護著、準備從門口快速衝進去。
那個在門旁警戒的槍匪,在看到兩人從路對麵急衝衝的趕過來時,就已經注意上了這兩個保鏢,當看到兩人都掏出手槍後,他一邊通過頭上的耳麥喊話:“來了兩個點子。”
一邊通過門外兩人行進時的先後方位,選擇好了自己的持槍站位。
他在屋內的兩個同伴,這時正在監督女服務員往手提包內裝首飾,手提包此時還沒有裝滿,聽到耳麥中的通話,知道是門口過來了兩個持槍的,但不是製服警察;而且同伴並沒有呼叫支援,那就是說同伴暫時獨自能應付,但提醒他倆提高警惕;於是這兩人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位,同時關注著櫃台這邊及門口的情況。
那個開車離開的人,可並沒有走遠,由於珠寶店門口不能停車,他放下三個同伴之後,就繼續往前開去,計劃著就是在下一個路口時,調轉車頭再反向開回來;按照他們預先對時間的推算,當他反向折回到珠寶店對麵的路邊時,店內的同伴是正好可以凱旋歸來,直接可以上車走人的;而如果發生意外情況,夥伴們會通過耳麥向他隨時通報情況。
在門口的同伴通過耳麥向大家說話時,這個開車的,是剛把車頭又折返過來;當聽到同伴示警後,他立刻加速往這邊開來。
……
珠寶店的大門,是個雙扇雙開門,兩扇門都可以朝裏、朝外開啟;根據外麵靠近的兩人,所采用的一前一後的戰鬥隊形,屋內守門槍匪所選擇的站位,是那位方位在後的那保鏢將要抵達的那一側的門後;他判斷,來人中靠前的那位,應該是首先推開另一側的那扇門,那樣他在這一側,就會有更好的觀察和射擊角度,至於對方是否可能以向後拉的方式開門,他就沒有考慮,因為那不符合人們通常的開門習慣。
門外的兩人,並不能透過門簾看到屋內的情況,而眼下的形勢又使得他倆,不能等周全的搞清楚情況後再決定自己行止;好在店鋪內的人也是剛進去控場,屬於立足未穩的狀況;他倆即刻闖入,也是逼著對方倉促應戰;而兩個保鏢選擇進入門口的方式,也是出乎了守門槍匪的預料。
當先靠近門口的保鏢,並沒有直接推門,而是一手持槍戒備著停住腳步,另一手拉住了雙開門的把手;落後的那個保鏢,隨後走到另一扇門前,毫不猶豫的一手持槍,一手使勁推開門扇,接著是動作連貫的,朝另一側的門前持槍撲入;那個當先一步抓住們把手的保鏢,在這同時、也恰到好處的把這邊的門扇朝外拉開,正好給此人順利的撲入創造了便利條件。
珠寶店內守衛房門的這個槍匪,幸好是站位與房門之間,錯開了一些距離,因而那向內推開的店門、並不能撞到他,但他一時也看不到門外的情況;不過衝著對方在推門時並沒有自報身份,他斷定對方連便衣警察也不是,那就不會存在襲警的問題了;於是他果斷的對著門後開了兩槍,這兩槍,是照著預想中的門外敵人的胸部開的槍,不過沒有命中目標。
當此人開槍時,當先推門的保鏢,已經是撲向了另一側的門後,因為他在推開門後,已經看到了另一側的門後是沒有守衛的,這樣的結果果然如同他們的預想,因而是果斷的向前撲去;當他向前撲倒時,也聽到了身側傳來的槍聲,因而當他向地麵落下時,已經在向身側調轉其槍口。
屋內的另外兩個槍匪,看到已經有人持槍突入,都開始舉槍向其射擊,而那個兩槍放空的槍匪,這時看到已經突入的人員在落地的同時時,槍口也已經轉向了自己,當即顧不得再開槍,也是向一旁的地上撲去。
那已經突入的保鏢,在即將落地時,觀察到另兩個口罩墨鏡男在向自己瞄準開槍,當即也是顧不得仔細瞄準在門口附近的那個槍匪,隻是在再次翻滾躲避子彈時,隨手向其開了一槍。
珠寶店外那個拉開門扇的保鏢,雖然能夠判斷出門內開槍的大致方位,但他不敢回擊,因為看不到店內的情況,他是擔心冒然開槍,有可能會誤傷到幫主的兒子或女朋友;當門內盲射的兩槍停頓之後,他立刻補位到那個已經又開始往回彈回的門扇位置處,一邊再次用手推開將要彈回原位的房門,一邊舉槍對著所能看到的一個槍手連開兩槍。
這個被槍擊的槍手,是站在珠寶店縱深部位的櫃台前,在之前的槍聲響起後,櫃台內幫著裝首飾的女服務員,都已經被嚇得站立不住、蹲到了地上,至於其他的幾個顧客,早先就已經是抱頭蹲在了地上,因而這個槍手的周圍是沒有其他人影響視野的,這使得門口的保鏢可以大膽放心的開槍,雖然這兩槍沒有打中那個槍匪,但也逼的他要躲避射擊,暫時無暇顧及之前那個撲倒在地麵的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