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所說的事發地點,屬於徐然之前遊曆過的地方,因而當雷叔一提及,徐然立刻就知道了事發地所在的位置;徐然趕到這個地點時,距離雷叔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將近17分鍾。
這還是徐然沒有闖紅燈的狀況;以他現在的開車水平,如果闖紅燈的話,估計還能提前個5分鍾,而且他即使闖紅燈開車,相信也不會出現與其它車輛相撞的情況。
隻不過他不想因此引發警車在車後尾隨的情況,這是因為雷叔那邊還不到刻不容緩的時候;而他也不想為了提前幾分鍾,還要費心打發尾追的警察,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雷叔身邊,跟著‘發仔’及另兩個精壯的年輕人,他們一起在徐然駛來的方向等候著;當徐然就近下車之後,其中一個年輕人接手,把徐然的車開到一旁去找停車位;徐然則跟著雷叔等幾人向事發地點靠近。
事發地是一個臨街的珠寶店,珠寶店是位於一個底層是商鋪的寫字樓的一樓;從珠寶店門口的櫥窗範圍判斷,珠寶店沿建築物的長向範圍,不會超過12米;而這棟寫字樓的寬度,不超過20米。
在徐然到達時,現場周圍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距離珠寶店最近的櫥窗邊緣,也有個20米遠;警戒線附近,基本就沒有幾個看客,除了有些新聞記者在那裏拍攝;畢竟當萬一發生槍戰時,在那裏看熱鬧是有可能中招的。
珠寶店周圍,停有幾輛警車,有幾名特警隱藏在車後、持槍警戒著珠寶店的方向;在對麵的警戒線之外,還停靠著一輛救護車。
雷叔是邊走邊言簡意賅的向徐然介紹著情況:“幫主的兒子和女朋友目前是被困在珠寶店內,具體狀況不清楚,電話無人接聽;珠寶店內的搶匪不少於四人;幫主給兒子安排的兩個保鏢,在珠寶店這被人槍擊成重傷,後來在警察介入後,兩個受傷的保鏢,被槍匪交給警察送去醫院搶救了;幫主兒子和女朋友被困的事情,還是後來從保鏢口中得知的。目前警方正在和槍匪進行談判;因為不知道槍匪是誰,我們幫會目前插不上手。”
徐然問道:“有幫主兒子和女朋友的照片麼?”
雷叔立刻取出照片讓徐然細看,同時提醒徐然說:“艾米也在這裏,她是聯邦調查局在這裏的現場負責人。”
徐然看完照片後,抵還給雷叔,同時摸出手機給艾米打電話:“你好艾米,聽說你在負責珠寶店的這個案子,需要幫忙麼?”
艾米一聽是徐然如此說話,很是高興:“你好徐然,我是在現場負責珠寶店這個案子,目前隻知道有不少於4名的搶匪是在珠寶店內,具體身份未知;搶匪手裏有幾名人質,搶匪目前正談判要求放他們離開,你在哪,我需要幫忙。”
“我在珠寶店西側的警戒線外邊,我需要進入珠寶店的隔壁房間才能幫到你。”
“好,你等我過來。”
艾米從其中一輛警用指揮車內出來,跟她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男子;這男子徐然之前在夜總會的脫衣舞場內見過,知道其是艾米的同事。
當他兩過來之後,徐然直接把艾米拽到一旁,指著與珠寶店緊鄰的店麵小聲的對艾米說:“我隻要進入珠寶店旁邊的店鋪內,就能夠使裏邊的搶匪失去持槍反抗能力;你是需要槍匪們繳械投降後自己走出來呢?還是你們直接進去抓捕。”
這話在艾米聽來,絕對是喜訊,就算她有百般的疑問,也知道這會不是該問話的時候;而且由於之前的接觸,艾米對於徐然是不自覺的就已經十分信任了;既然徐然敢如此說話,艾米也就絲毫沒有想到要去懷疑徐然的能力。
艾米直接問道:“你能控製搶匪多長時間?”
徐然說:“你需要多長時間都可以,等我進去控製住他們的行動之後,我會發信息通知你;你就可以隨時進去抓人了。不過為了不把我牽連出來,你的抓捕行動該對媒體做出的樣子,還是要做足的。”
艾米迅速的考慮一下說:“我明白了;不過萬一我的上級追問起來,我該如何向上級解釋你所帶來的幫助呢?”
徐然解釋說:“你有一個線人,可以對槍匪使用催眠術,使槍匪失去戰鬥力;而你的線人不想讓身份被曝光。”
艾米聽後立刻點頭同意:“好,這算是一個解釋。我這就過去布置,等你電話通知後我這邊進去抓人。”
“那好,我這邊控製起來非常快,接到我的信息後,那時你就可以安穩的進去抓人了;直到你這邊把人控製住,搶匪都不會去持槍抵抗的”
艾米爽快的說道:“好。我這就去做準備。”
艾米隨即對那個男同事、一指徐然說:“自己人,你把他領到珠寶店旁邊的那家店內就行,他如果還有其它的要求,你到時候也聽他的。”
然後艾米向雷叔點頭打了一個招呼,就直接就往指揮車走去;徐然這邊則隨著那個艾米的同事,往警戒線內走去,雷叔這時喊住了徐然:“我能一起過去麼?”
徐然點頭說:“那你就一個人跟過來吧。”
艾米的那個男同事,看了一眼徐然後並沒有說別的,繼續在頭前引路;雷叔就跟著徐然一起,隨後跟上。
他們要進入的這家店麵,是個服裝店,和珠寶店正好是完整的共用了一堵隔牆;在這樣的條件下,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隻需穿過一睹隔牆,就能全麵的覆蓋住整個珠寶店的空間,方便他更好的發揮‘精神力場空間’的效用了。
在徐然他們進入的時候,店內除了兩個持槍警察在警戒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帶他們進來的那個聯邦調查局探員,向警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並指著徐然和雷叔兩人說了一聲:“自己人。”
三人就暢通無阻的步入了店鋪內。
這家服裝店的店麵寬度總共隻有8米寬,進深倒是有個將近20米,在與珠寶店共用的那堵隔牆範圍,沿牆的一麵,是一排排垂直著牆麵擺放的、長度大約1.5米的小貨架,貨架上是懸掛著需要陳列的服裝。
在徐然進入服裝店之後,對麵珠寶店內的情況,就已經盡入到他的精神力場空間之內;他也迅速的落實住了對麵的四個蒙麵持槍人;徐然先是向雷叔用手勢比劃了一個二,然後又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就沿著與珠寶店接近的那一溜貨架,一邊慢步向房子中間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給艾米發信息。
雷叔在看到徐然向其比劃的手勢時,他猜測著對方比劃的意思,應該是‘兩人目前都安全。’由於屋內還有那個聯邦調查局探員、及兩個警察在注視著他們,雷叔覺得在這種場合下也不適合多問;因而隻是心裏稍顯放鬆的向徐然點了點頭。
當徐然開始沿牆往前走時,雷叔為了不打擾徐然,就沒有再跟著一同前進;那個聯邦調查局探員,看到雷叔沒有跟著同行,想到艾米交代的也隻是讓把徐然帶進屋內,他也就不再隨著徐然往前走,隻是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徐然走動。
由於這次珠寶店的案子,是直接動槍致人重傷了,屬於重大案件;艾米被聯邦調查局派來,是配合警方的行動,並具有最高的現場指揮權。
之前槍匪在把兩個受重傷的保鏢交給警方之後,雙方就為如何解決事端而爭執不下;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警方同意給槍匪提供一輛汽車,放槍匪們獨自離開;而槍匪則提出為了保證自身安全,需要警方提供兩輛汽車,並提供100萬現鈔,同時槍匪還得攜帶幾名人質一同離開;槍匪承諾在安全離開之後會釋放人質。
對於槍匪的條件,警方也不能同意,雙方為此一直是爭執不下;警方和聯邦調查局的現場人員,目前在等高層的最後處理決定;而剛才槍匪那邊也已經當著媒體的麵,對警方放話了:“如果再過半個小時,警方還不能同意我們的要求,我們就要開始槍殺人質了;我們並不想有人受傷,剛才送走的那兩名傷員,也是他們首先攻擊我們造成的自身受傷,而且我們還及時的將他們送交給警方了;這充分體現了我們救死扶傷的善良願望;但是,如果由於你們警方逼著我們為了表示明確的態度,不得不槍殺人質,那因此造成的傷亡,就是你們警方的責任。”
在徐然趕到的時候,槍匪們已經和警察對峙了一個小時;而警方通過調取的錄像,還沒有能查出槍匪的身份,因為目前所能查到的槍匪進入珠寶店的視頻中,槍匪都是戴著口罩和墨鏡的。
艾米作為現場的最高指揮官,原本正為該如何善後而煩惱呢,這會聽了徐然的承諾,當即就有了主心骨;她這邊一回到指揮車,就對警方的現場指揮官說:“我這邊剛收到內線消息,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在我們從門口強攻的時候,保證槍匪不會開槍。”
那個警方的現場指揮官感覺不可思議的問道:“內線又如何能做到這一點?”
“詳細的我不能說,內線可以使用催眠術對槍匪進行幹擾。”
警方的現場指揮官再問:“那多的我也不問了,你確信麼?”
艾米點頭信心滿滿的說:“我確信。”
這時,艾米也收到了徐然發來的信息:“已經控場,你那邊隨時可以采取行動”。
警方的現場指揮官這時又問:“還需要請示上級麼?”
聽聞這話的艾米,倒是一瞬間猶豫了一下,別萬一徐然是不靠譜、或是別有用心,那自己這樣行動就有可能造成重大傷亡;不過隨即她就拋棄了這個念頭,徐然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周折,來算計自己這個小人物;何況現在徐然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如果自己這邊再去請示彙報,還不定得耽誤到什麼時候呢;並且還容易傷害徐然幫助自己的熱情。
而自己作為現場的最高指揮官,是有臨時決斷權的;於是艾米果斷的回答說:“不用再請示了,現場情況可能會隨時有變,必須得抓緊行動。”
警方的現場指揮官對艾米說:“具體怎麼行動,你直接下命令吧。”
艾米立刻直接進行布置安排:警方挑選4名隊員,先隱秘的接近到珠寶店的櫥窗兩側;艾米帶著另兩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直接接近到珠寶店大門口,然後等信號直接衝入大門;那四個已經接近櫥窗的警方人員則要隨後跟進大門。
艾米這會的布置安排,就主要是對外擺個樣子了;要不然她大明大放的帶著手下進去抓人,那就得詳細解釋這種不科學的狀況了;這也是徐然剛才要求她‘對媒體做足樣子’的原因。
珠寶店從大門到櫥窗,裏邊這時是都被拉上了門簾和窗簾,裏外互不通視,這是槍匪為了防止警方觀察到珠寶店內的情況,而采取的防範措施;珠寶店的大門上的玻璃,在之前槍匪與保鏢的槍戰中,已經被打壞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由於太陽從偏西的方向照射的影響,當有人接近大門或櫥窗時,太陽光會把人的影子、側向投射到門簾或窗簾上。
從現場觀眾的直觀的角度來看,警方目前不知道槍匪中,是否會有人貼著窗簾或門簾的縫隙觀察外邊的情況,所以為了不讓裏邊的人注意到人影在門簾或窗簾上的投影,他們在接近珠寶店時,就得考慮到這一狀況。
那個警方的現場負責人,對於艾米的自信滿滿還是持懷疑態度的;不過在看到艾米隻是把四個警方人員安排到接近櫥窗的位置,而艾米她們則要先自行接近到大門口,他心裏就放心了;至少他那四個手下的戰略位置是安全的。
即使槍匪在透著門簾或窗簾縫隙向外觀察,也是看不到自己的手下的;如果有風險,也是艾米聯邦調查局的三人承擔。
艾米在看到那四個警察已經就位之後,就帶著自己的兩個聯邦調查局組員,直接大明大放的向著珠寶店的門口走去;艾米這樣做,一是做給觀眾看的,這可以讓觀眾理解為,他們三人是要上前假裝去和槍匪談判,以便掩護警方的突然襲擊;再一個,也是通過這種手段化驗一下,裏邊的的槍匪是否真正受控。
如果裏邊這時候有槍匪發聲製止他們接近,那也就證明裏邊並沒有完全受控,那自己的闖入方案還得調整。
而艾米等人事先就都已經穿上了防彈衣,也算有了一定的安全防範措施。
在前往珠寶店門口的路上,艾米也低聲的給兩個手下做了交代:“裏邊有內線對槍匪使用催眠術,可以保證槍匪不會開槍反擊。”
兩個手下在聽到艾米如此這般的解釋之後,本來惴惴不安的心態、是徹底安心了;而艾米那個‘內線’的說詞,也讓他倆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內情不能隨便亂說,這可是行業規矩。
徐然這邊在服裝店內,當走到沿牆的房子中間時,就不再繼續往前走了,他就在原地裝模作樣的假裝觀察這牆體的狀況,同時操控著珠寶店內的狀況、等著艾米那邊的行動。
艾米在行進到珠寶店門口之後,就沒有猶豫的直接拔槍、做手勢、帶頭破門而入,她那兩個聯邦調查局的手下,也緊隨著拔槍、勇敢的跟進;櫥窗兩邊的四名警察看到艾米的手勢之後,也緊隨著他們持槍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