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核彈危機\’——順風車

徐然倒是覺得挺稀奇的,自己這隨便偶遇的人,居然會是‘聯邦調查局裏的自由泳冠軍’;隻是不知道這個聯邦調查局,在這裏實力如何。

那邊艾米沒有想到吉娜會把這事說出來,不禁有些埋怨的說了一句:“吉娜,你又亂說。”

那邊吉娜不好意思的一手掩嘴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出來玩不應該談工作的,下不為例。”

艾米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徐然說:“吉娜喜歡亂說,我其實隻是參加了女子組的自由泳比賽。”

徐然依然是笑著點點頭,實在是無能去做其它的置評。

……

這個艾米是X國的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這個聯邦調查局,是隸屬於X國司法部的執法機構,它的職責是調查反X國的犯罪,也被授權提供對其他執法機構的合作服務。

而吉娜和娜塔莎,都不是在政府機構工作;這三人是好友,都不到30歲,也都還沒有結婚。

今天一早,三人是結伴到這個果體海灘玩耍,因為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辦,計劃著這會就準備離去了。

她們剛才之所以要往徐然那邊遊過去,是因為艾米由於職業的習慣,對徐然有所懷疑,因而要就近查看一番。

其實在她們三人剛到達海灘,就注意到了在水中的徐然;當時她們就有些疑惑,想著這個來的早的人,其脫下的衣服是放到哪去了;因為她們過來時,即沒有看到停有其它車輛,也沒有看到在某處堆放有衣物;不過想想什麼樣的奇人沒有呢,或者此人是衣服放的很遠,從別處遊到這邊了;又或者這個人是直接從別處裸奔到海邊的;她們倒都沒有把這事當回事。

後來當三人在海中遊了一番,感覺到有些涼意,又坐倒岸上之後,三人是注意到徐然表現的越發怪異了;不提他泡在水中冷不冷的問題,單隻他始終是處在遠離岸邊的海水中,既不遊泳、也不向這邊遊泳的人群處靠近,隻是伸著頭在那裏財稅,就顯得反常了。

通常,來這個果體海灘活動的,都習慣往有人的地方湊堆,如果是想遠離人群,那何不自己去另外找一處、沒人的地方遊泳呢,那樣才會免受打擾。

吉娜這時猜測說:“這人可能是個偷窺狂。”

娜塔莎和艾米都覺得這個說法有道理,娜塔莎還直接提議:“咱們過去看看吧,如果這個人不是果體,那就把他驅趕走。”

於是這三人就聯袂在海中朝著徐然遊過來;待遊到近處看到徐然的相貌之後,三人已經都覺得,這人不應該是那種低級趣味的人;因為徐然的神情給人的感覺是太陽光了,直接的讓三女產生了好感;不過為了驗明正身,吉娜和娜塔莎還是依然的按照計劃,在徐然身前玩了一次潛泳,其目的就是在水下確認一下,對方的著裝是否符合這個場所的規定——保持果體。

在隨後的接觸中,這三人除了覺得徐然除了有些拙於言辭之外,其它方麵的觀感都很好;特別是當發現徐然遊泳的成績相當好,以及其健美的身材、搭配上端正的相貌之後,三人對徐然的好感都是巨增;原本這三人都想著在離開之前,可以多和徐然做些語言交流,增進一下相互之間的了解的;不過吉娜剛才介紹艾米的那句話,顯得確實有些不合時宜;因而讓她們三人覺得反而不好開口了。

按照當地的社交習慣,朋友之間如果不是很熟,不要去過多的打聽人家的個人問題,這叫尊重隱私;而艾米所供職的單位,又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執法機構,如今先把這樣的身份告知了對方,若再去向對方問東問西的,在兩方素不相識時,確實有點調查人家的意味。

如果大家不想今後發展成為朋友,那倒還可以不考慮這些顧忌;這不是三人都挺看好徐然的麼,因而在說話上就都有所顧忌了,都不想讓徐然誤會而引起徐然的反感,。

當然,另兩人也都知道吉娜那句話是無心之失,現在就看徐然會不會做的主動些,主動的和大家敘談,來緩和一下大家的尷尬氣氛。

可惜徐然不是還不會用這邊的語言交談麼,即使他也看出了氣氛是顯得有點冷場,但他卻苦於說不出想說的話,無法很好的給大家圓場;隻能是在一旁繼續扮演那拙於言辭的好好先生。

三個女子都是很有自尊的,既然徐然不會配合,她們在搞不清徐然的心意的前提之下,自也不會去和徐然多東拉西扯了;三人禮貌的告訴徐然,她們因為有事,這就要收拾收拾、離開了;隨即就在那裏做起了動身前的準備工作。

徐然這時候表現的倒還挺讓三個女子滿意,他在附近勤快的幫著人家拿東拿西的,表現的很是主動和伶俐;沒辦法呀,徐然話說不出,再不動動手腳那他站在旁邊才別扭呢,那可是真叫格格不入了;當最後人家收拾裝備、準備走入的時候,徐然直接獨自的幫著把鋪在地上的浴巾抖幹淨,再幫著人家疊好;徐然做這個活計的時候,由於有手勁,力度又把握的好,整個過程顯得是行雲流水、十分的麻溜和爽利。

這會,三個女子也能體會到徐然的殷勤了,在她們看來,這個人應該是願意和自己幾人交往的;此人的人品從直觀來說,還算是不錯,就是確實是不善言辭,也欠缺乏點眼色,不過這種缺點似乎是可以調教過來的;三女在準備和徐然告別的時候,艾米忍不住的問道:“你經常到這個地方遊泳麼?”

徐然回答:“我是第一次到這裏。”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徐然能夠從艾米的眼神中看出,對方是期待徐然發出下一次碰麵的邀請,可惜徐然還是苦於不會說啊;隻衝著對方是‘聯邦調查局’的,徐然就想著要和對方進一步的熟悉一下,也方便自己以後的調查工作;盡管這時候徐然還不清楚‘聯邦調查局’的工作性質,但至少從名稱上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家隸屬於政府的機構。

徐然既然不會說,但他的情商還是有的,這時就繼續假裝純真;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艾米,那神情分明是在提示艾米:“請給出進一步的指示唄。”

徐然的表現,在艾米看來,就屬於情商缺失了;艾米此時都恨不得踢徐然一腳;要說你沒有再見麵的欲望吧,你那表情又分明不像,要說你還想大家再見麵吧,你難道連開口相邀的話都不會說麼;這也真讓艾米感覺到無語啊,對於徐然這種無法共鳴的人,她是就地不想再考慮其它問題了。

艾米不失禮貌的對徐然笑笑說:“我們也是難得到這裏玩玩。”

然後也不再期待徐然的回應了,她對徐然張開雙手,擺出了一個擁抱的手勢說:“再見?”

徐然也作勢張開雙手;當艾米向他抱來時,他也有樣學樣的回抱過去。

雖然徐然不懂這邊的擁抱禮節,但由於他身手敏捷,所以做出的動作也不顯生硬;至於雙方擁抱的力度,他也是根據艾米擁抱的力度、來進行自我調節的。

已經著裝完畢的艾米是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果體的徐然,然後淡淡的說了一聲“再見。”

徐然也中規中矩的回了一聲:“再見。”

在艾米鬆開徐然之後,吉娜走上前也是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徐然;但在和徐然分開時,已經著裝的吉娜,在徐然赤果的皮股上輕輕地拍了一掌,笑著對徐然說:“再見。”

從徐然來說,他是可以有好幾種辦法不讓吉娜拍到自己,可他實在想不出拒絕被拍到的理由;如果人家這也是一種習俗呢,所以隻能不好意思的聽之任之了,同時嘴裏也是友好的回了一聲:“再見。”

那邊艾米看到吉娜淘氣的拍了這一掌,臉上不禁莞爾的露出了笑意。

接下來是娜塔莎上前和徐然擁抱,她是也在擁抱之後,有樣學樣的拍了一下徐然的皮股;在和徐然互道再見時,她還不忘再調笑著向同伴們點評一句:“手感不錯。”

惹得兩個女伴都不禁笑出聲來。

徐然則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很紳士的附和著笑笑。

吉娜這時候一邊看著徐然的臉色,一邊笑著說:“艾米,你也應該拍一下,這也是告別的一種禮節啊。”

徐然是真心不懂這邊的禮節,但還不能表現出啥也不懂的樣子,隻能是微笑著看著艾米,臉上一副隨其自便的表情。

艾米終歸是沒有上前來拍一掌,她倒是想拍,可又抹不開臉去上前專門的做此動作,畢竟那樣子已經太不自然了;已經無法做到像兩個女伴那樣的表現出隨意的境界,也有失自己的風度。

不過,糾結的艾米,這時做出了另一個決定,她對徐然說:“我把我的工作電話留給你吧,萬一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這也算是她對於不能上前拍一掌的另一個回應吧。

徐然連忙高興的回答:“好啊。”

艾米隨即說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徐然又把這一串電話號碼複述了一遍,表示記住了;然後說了一聲:“謝謝!”

三女和徐然揮手再見、離開;徐然在她們走出去十多米後,才轉回身麵向大海;當他正站在那考慮著是該繼續下海、還是在這裏站會呢;在其側後方有個女士在擺著手喊他:“小夥子,來這邊坐會。”

徐然扭頭看去,那邊有兩個上年紀的男女,正果體的坐在一塊鋪在沙灘上的浴巾上,兩人的年齡徐然也有些吃不準,不過感覺著要有個五、六十歲的樣子;此刻這兩人都在看著他,那個坐在他這一側的女士正衝著他揮著手,臉色和善的望著他;雙方相距有個7米多遠。

徐然不放心的看著對方用手指指自己,那個女士衝他笑著點點頭,再次揮手說道:“來這邊坐會。”

於是徐然欣然的走到對方麵前,客氣的向對方問好:“你們好!”

然後側著身體、蹲坐在人家的浴巾外邊。

對方兩人也一一回話:“你好!”

那個男子說話的表情也顯得很和善。

對方的浴巾雖然不算太大,但再坐下個徐然是還不至於讓三人擠做一堆的,那個女士此時爽朗的拍拍浴巾,請徐然坐下。

接著這個女士對徐然說道:“剛才無意間聽到你們幾人的對話,我猜想你是第一次來,你還不太了解這裏的一些俗規吧?”

能看出來,這個年齡大的女士很健談,也很好客,徐然是連忙點頭稱是,並說:“我是第一次來。”

這個女士又接著問:“你和那三個女孩子也是第一次遇見吧?”

徐然笑著點頭稱是。

女士接著說:“能看出來那三個女孩子都對你有好感,不過請恕我直言,你似乎是不善言談,處處表現的不主動啊。”

徐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點頭稱是。

旁邊的男子倒是替徐然說了句話:“各人的習慣不同麼,或許這個小夥子覺得那三個女孩子都不稱心,不想多談呢?”

那個女士不願意的說:“去,你剛才又沒有注意,我是覺得這個小夥子倒是挺有興趣和人家認識的,就是缺乏主動性。”

徐然繼續陪著笑、點頭稱是。

女士繼續說道:“剛才她們那種拍皮股的告別禮節,你是不是不了解?”

徐然再次點頭稱是。

女士對那個男子說:“看看,我都看出來了吧。”

那男子是笑笑,沒有吭聲。

女士接著對徐然說:“在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相熟的朋友之間在告別時,女子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拍一下男子的光皮股,借以表示親昵或好感;但男子卻不能去拍女子的皮股,這就是禮節;你們雖然是頭一次見麵,那兩個女孩子采用這種方式時,就是對你表示有好感的意思;也算是暗示你可以繼續和人家交往,不過感覺你當時好像沒有明白;後來那個女孩子主動給你留電話號碼,那也是對你有好感了;你如果對她們有興趣,完全可以去進一步聯係和交往的。”

徐然聽了是連連的點頭稱謝。

這女士停頓了一下,看徐然除了點頭稱謝,就說不出個別的。禁不住感慨的說道:“年輕真好啊,可以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小夥子,遇到稱心的女孩要多積極主動些,不能老等著女孩子來主動。”

徐然是繼續的點頭感謝、稱是。

女士接著笑著對徐然說:“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讓你坐這聽老家夥嘮叨多了,你就會煩了。”

聽了人家的這話,徐然一時不知是該離開呢、還是該繼續坐在這、陪人家聊聊天;他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失禮,而人家對他恰恰又是一番好意;好在這個女士辦事是非常得體、也很善解人意,她接著順手在徐然坐著浴巾的皮股上拍了一掌,然後笑嗬嗬的看著徐然說:“再見!”

徐然這時候連忙起身,真誠的對女士彎腰說了一聲:“謝謝!再見。”

又對那個男子也說了一聲:“再見。”

男子是微笑著給徐然回了一聲:“再見。”

女士則是微笑著瀟灑的向徐然揮了揮手。

……

從時間上看,徐然估計著這會也就是8點半的光景,這裏的遊客還在逐漸增多,不過目前這些人堆放的衣服,絕大部分都是在距離海邊比較近的區域,徐然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衣物目標;不過由於時間尚早,他決定還是先下到海裏邊去;因為在沙灘上,人家都有自己的鋪地浴巾占著攤位,他卻沒有自己能安穩坐下的地方,如果是光著皮股坐到海灘上,那絕對會非常的顯眼和另類。

徐然再次入水後,他是主要在距離岸邊三、四十米的地方遊動;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觀察岸上的人來人往;他得抓緊時間留意自己要挑選的衣服了;既要觀察到衣物的主人是否還在附近,也要考慮到主人的身材是否和自己相仿,要不然衣物不與自己相符,那才是瞎忙活呢。

說起來,這種觀察也是個細致活,也幸虧徐然的眼神好,記憶力強;要不然,隨著海中遊泳的人越來越多,一般人還真是很難觀察清楚岸上的情況。

徐然在這個區域內遊泳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多聽聽人家的說話,方便他學習人家的語言和使用場合;也辛虧了徐然的超強大的精神力,使得他學習起這邊的語言來,非常的快捷,

他在這個區域內遊泳時,由於人員較密集,有時候大家會在遊動過程中不期而遇;有些人這時會習慣性的和對方打招呼,徐然遇到有人打招呼時,那是有招呼必回,但絕不過分的熱情;這也杜絕了那種專門想和他套近乎的人的念想。

大約在9點半的時候,這個區域的遊客已經是相當的多了,徐然也決定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到這個時候,他對這裏的一些日常用語已經掌握住了,相信再遇到對話方麵的問題時,他應該可以應付了。

這個海灘內討論的話題範圍並不廣,但一些常用的基本應答,徐然在這裏是都學會了;這樣,當他遇到話題涉及自己不會說的領域時,他完全可以用這些基本應答來應付,比方回答個‘yes’、‘no’之類的。

徐然為自己相中的衣物,是屬於一個三男兩女的小團夥;其中有兩個男子的身材都和自己相近,他們堆放衣物的地方,距離海邊也比較遠,有個50米的樣子;而這夥人,剛下水才十幾分鍾,此時正在水中玩的不亦樂乎,暫時應該不會很快就上岸;最重要的是,在他們那堆衣服周圍的一片區域,除了一些衣服堆之外,並沒有人員逗留,那附近的人都是剛來了時間不長,這會都還娛樂在海水中呢。

徐然徑直上岸之後,直接溜達到自己的目標位附近,讓他直接感覺到幸運的是,在一個女式的包包裏,有一條換洗過的幹淨內褲,這樣他就不需要膩歪的、非得穿別人穿過的內褲了;要知道徐然剛才也注意艾米她們三人了,那三人都是直接穿上之前穿過的內褲、離開的。

徐然是直接背朝大海的方向、坐到鋪放衣服的大浴巾上,然後從那個女包裏,取出那條內褲穿上。

徐然特意的背朝大海而坐,也是有講究的;徐然如今的精神力場空間,已經可以觀察到身體周邊20多米的範圍了;萬一這攤衣服的主人中有人返回,那當自己背對著人家時,通常人家是會就近查看之後、再做進一步行動的;而一旦對方在還沒有發作起來時,就步入到自己的‘精神力場空間’之內,那自己就可以及時的讓對方安靜下來,免得大家都麻煩。

徐然接下來,拿了一條西裝褲,快速的穿上,然後又取了一件T恤穿上,西裝褲裏有個錢包,徐然通過精神力場空間,是已經觀察到裏邊的情況了,這裏邊有三種規格的鈔票,每樣都有幾張,由於對這裏的鈔票不了解,徐然是每樣抽出了一張裝在褲兜裏,然後把錢包放入到那個女包內。接著起身穿上邊上的一雙涼鞋,開始朝海灘外走去。

由於到達這堆衣服附近之後,徐然已經通過精神力場空間把這堆衣物等的情況,觀察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在選取這些衣物時,都是直接拿起來就穿,沒有浪費時間;就算對於零用錢的抽取,也是直接都拿定主意了,所以他的整個過程即沉穩、又迅速,不到三分鍾,就搞定一切離場了。

而他所選取的衣物,也早已考慮過,不會出自一個人身上,免得會讓某人太受傷。

徐然向外走出了500多米遠後,就走上了一條鄉間公路,徐然判斷了一下行進方向,然後就直接沿著公路向市區走去。

在這條路上,不時的會有車輛開過來,看情況,其中大多數應該是去那個海濱浴場的;與徐然同方向行駛的車輛也有,但明顯的數量要少些,這些車輛中,應該也是以剛從海濱浴場離開的為多。

一路上行走時,徐然倒是沒有遇到過其他的行人,那些路過的汽車,倒也沒有人表示要搭載他一程;而徐然由於並不清楚這裏搭順風車的規矩,所以他也沒有去考慮要搭乘順風車;雖然這道路是一眼望不到頭,而城市的影子他也暫時的望不到,但根據他對於城市地圖的觀察,這個浴場距離城市的邊緣應該不太遠。他隻當是在這條道路上散散步吧。

徐然注意到一點,從這個世界的汽車外形到汽車內部的一些構造,以及這鄉間公路的路麵道路構造,都和自己所在世界有許多相似之處;這一點讓他很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說兩個世界的人類的相關發展思路,會這麼的雷同麼,真是費思量啊。

徐然是沿著路邊在不疾不徐的走著,路兩邊都有行道樹,倒是讓他暫時曬不著太陽;他倒是有體力沿著公路跑進城市的,哪怕天氣較熱,也不會讓他受到多大的影響;但他不想因為大熱天跑步的這種另類方式,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因此他是寧願走路而行。

在他沿著公路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時,有一輛路過的客貨兩用車先是從他身邊開過去幾十米,接著又立刻減速,然後倒退著開了回來;在其剛才從自己的身旁經過時,徐然已經通過精神力場空間觀察到裏邊的兩個人,正是那個和他談過話的女士、及那個坐在她旁邊的男子;徐然沒有想著要搭他們的順風車,可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自己又把車倒回來。

按照徐然的想法,這兩個人剛才見到的是果體狀態的自己,按說當自己穿上衣服之後,他倆應該沒有理由那麼容易就認出自己的。

要知道,徐然能夠認出他們兩個,也是因為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具有全方位的透視觀察能力,要不然徐然都無法保證,能把一個果體狀態的人,與其正式著裝之後很快的對應起來。

說起來,徐然對於坐順風車在心理上還是有抵觸情緒的;因為一旦坐上順風車,從心理上自己就是欠了人情;這坐到車上後,總得陪人家說說話吧,一旦人家問起自己的狀況,他都不知該如何說起;這也是他一路上就沒有考慮坐順風車的原因;要不然,憑借他的精神力能力,完全的可以暗示某人搭載自己一程的。

當然,他也完全可以在暗示某人搭載自己之後,一路上繼續暗示某人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直至自己下車;隻是如此一來,這個某人事後對於這段被幹擾的經曆,一定會感到困惑不解的,徐然並不想因為不必要的事情,去對別人的生活造成幹擾,畢竟他不是必須急著趕路。

那輛倒退過來的車輛,在距離徐然還有三、四米時,該車朝著徐然這一側的窗玻璃被搖了下來,隻見那個上年紀的女士從車窗內探出頭來,向後看著徐然笑著大聲說:“小夥子,要搭順風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