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給受傷女子進行處置傷口之前,徐然讓她喝了可以起到麻醉效果的草藥湯;這草藥也是前期徐然比照著現實世界中的《本草綱目》,在‘洪荒’中搜集的,至於其藥效是否如現實世界中那麼對症,由於還沒有實踐過,徐然也是心裏沒有底。
不過不管其到底能不能起到很好的麻醉作用,徐然都準備好了要對女子的傷口進行縫合處置,要不然那麼大的創口,是很難自然愈合的;而且受傷女子的大腿上的傷口,如果是要借助緊緊的把圍裙綁在那裏才能止血,也不利於腿部的供血,反而容易落下殘疾。
如果萬一麻醉藥不起作用,說不得徐然隻能讓該女子去忍著疼痛接受治療了;或許徐然的精神力誘導技能,也能對受傷女子起到催眠作用,不過要一邊進行縫合手術,一邊進行催眠,徐然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實力。
消炎的草藥徐然也準備的得有,也分別煮的有藥水和準備了外敷用藥;縫合線則是在受傷女子捆綁圍裙的亞麻繩子上分出了幾縷,並且已在消毒藥水內沸煮過,消過毒了;縫合用的針則是之前為原始人製作的青銅針,隻是徐然把這種直直的針扳成了慢彎型,作為專用的縫合用針,並且也放在消毒水內進行了消毒。
讓徐然覺得很理想的是,麻醉效果還真的管用;在受傷女子喝下草藥湯大約半個小時後,徐然已經開始放心的用針線對其傷口進行縫合;那兩個給徐然當助手、並跟著徐然學習醫療技術的女子,則是幫忙把傷口處開裂的肌肉用手按壓閉合,方便徐然將其縫合到位。
這個女子腿上的傷口有個100毫米長,傷口的最深處能有個20毫米深;辛虧沒有出現動脈血管破損的情況,要不然那出血量就大了。
在對女子的傷口進行縫合前,徐然指導女原始人助手,把傷者的傷口及傷口周圍,用事先煮好的消毒藥水進行了清洗;由於沒有趁手的輔助用品,這種清洗隻能讓女助手直接用手去進行,當然女助手的雙手也都使用消毒藥水浸泡清洗了。
當傷口縫合完成後,徐然把用草藥製作的外敷消炎藥,讓女助手塗抹在縫合過的傷口處,再用一小塊幹淨的獸皮,將其內側光滑的一麵覆蓋在塗滿消炎藥的傷口處,再將獸皮捆紮固定在傷者的腿上,這手術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受傷女子隨後被抬到徐然所居住的山洞內,躺在新增加的地鋪上;臨睡前,徐然也讓對方喝下了專門用於消炎的草藥湯。
第二天早上,該女子除了稍微有點發燒之外,沒有其它的不適反應;,徐然又指導那兩個跟著學醫的女助手,給傷者進行了換藥處理,並教會她兩對比發燒和不發燒的區別;這個方法簡單,隻需感覺一下正常人的額頭處體溫,與發燒者額頭處的體溫差別就明白了。
然後又指導女助手,給傷者新煮了專治發燒及消炎的草藥水,同時也一樣一樣的向女助手解釋了,相關草藥的用藥機理和方法。
徐然之前雖然為原始部落準備了不少品種的草藥,但由於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原始人對徐然的草藥,也沒有感性認識;在這一次見到徐然居然可以憑借草藥、處置那麼嚴重的傷患時,大家就明白了這些草藥對他們生活的重要性。
原始人知道大神這一次並沒有使用神力,完全就是利用這些土生土長的藥材,向他們詮釋治病救人的方法;知道這是在向他們傳授醫術了。
這些原始人也都有自己的判斷是非的能力,以前他們也曾見識過本部落的人在受到類似的創傷時,大家的那種無奈與無助;當發現這種難題他們自己也會有辦法解決時,人人對於徐然的草藥都直接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希望能和徐然學著認識和采摘草藥。
這道理是顯而易見了,一方麵是受重傷之後極有可能掛掉,另一方麵是受重傷後很有可能被痊愈;兩個對比結果就是兩個極端,原始人當然也明白這裏邊之取舍輕重了。
特別是原始部落的首領,他可是知道徐然是隨時有可能被禁止進入他們這個世界了;因此他也明白徐然這段時、幫部落籌劃的許多事情,就是為了提升自己部落的整體生存能力;如今既然知道了大神傳授的醫術這麼有用,那就一定要讓部落裏的人員,把這門技藝學會、學全。
現在雖然隻是安排了兩個女、去學習治療之術,但去深林中采藥可不適合讓女人們去幹;所以這個部落首領在讚美大神醫術的同時,也是帶頭表示要和徐然學會識別森林中的草藥,並號召其他的捕獵隊員,都要學會識別藥材的本領。
那些捕獵隊的男隊員們,對於首領的這個要求,是出奇的一致性都痛快表示讚同;哪怕草藥再難識別,他們也有毅力和決心要去學會辨識;畢竟這裏邊牽涉的就是活命之術,對他們來說是太重要了。這種狀況的出現,也讓徐然對於來自現實世界的《本草綱目》,將會在這裏得到傳承而欣慰不已。
這天上午,徐然還是按照慣例領著原始人狩獵隊去捕獵,中午吃完午飯之後,徐然也不午休了,他是要去把另一個原始部落的人接回來。
當徐然騎著新偶遇的恐龍,抵達那個原始部落住地的時候,那個部落的人也已經看到了他,並且都出來對他進行跪拜迎接。
徐然讓大家都不必行禮,趕緊起來收拾東西趕路;這個部落的人員也把能帶走的東西都提前打包了,徐然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家當:有一些獸皮,被仔細的打包成了兩大捆,這應該是他們平常作為鋪、蓋用的;還有昨天捕獲的狼肉,已經被剔除骨頭之後進行了醃製,被打包成一捆。
昨天在徐然離開這個部落時,部落首領曾提議徐然帶走一隻狼,畢竟這剩餘的兩隻狼都是徐然捕獲的,按規矩徐然是應該分得大頭;不過徐然告訴對方,自己所在的部落不缺食物,讓對方全留下使勁吃,盡量的吃幾頓飽飯。
再有的就是一捆已經被處理過的亞麻纖維,少量的已經編織好的亞麻織物,以及一些用來編織的工具,外加其它的一些用獸骨或石頭製作的工具,這些工具都被塞在亞麻纖維的捆中被一起打包。
再剩下來的,就是一些用獸類頭骨製成的容器,被摞起來分別由兩個男孩子抱著,另外兩個女孩子,則是一人捧了一個用獸類頭骨製作的容器,其中一個裏邊裝的是部落裏食用的岩鹽,另一個裝的則是亞麻植物的種子。
這是在部落首領聽說徐然對亞麻植物感興趣之後,恰逢當時正是亞麻植物結種子的時候,於是上午專門領著人去采摘的亞麻種子。
原始部落的領頭人告知徐然,他們的山洞裏邊還有一些獸皮,隻是考慮到他們部落現在人少,一次拿不了那麼多,就隻是挑選了些好皮子,其它的等以後再來拿。
部落裏現在站在徐然目前的成員有:昨天那七個人,及一個走路需要拄著木棍才能行走的成年女子,另外還有4個兒童。通過精神力場空間的觀察,徐然知道成年女子拄著木棍的原因是‘在其右腿小腿肚子上,有一個已經化膿的傷口,傷口入肉最深的地方有30毫米,已經快接近骨頭了。’
看其拄著木棍行走的姿態,徐然知道對方每走一步、都是要承受著傷口的疼痛;隻不過部落目前要往好地方整體搬遷,這時候別人也無瑕照顧她,所以她隻能顧全大局的自己招呼好自己。
那四個兒童徐然估計著都是八、九歲的樣子,正好是兩男兩女。
原始人安排的出發隊形是:那兩大捆獸皮是由四個人挑著走,那一捆狼肉則是由兩個人挑著走,至於那個由亞麻纖維與工具捆綁在一起的那一捆,則是由一個人挑在肩上,剩下來的那四個兒童是各自捧著之前提到的東西,隨著大部隊前進;至於那個傷員,則是自己招呼著自己,跟住大部隊一起前進。
徐然對這個安排做了改進,他讓那個受傷的女子與他一起乘坐恐龍行進;同時讓四個兒童,把手裏捧著的獸頭骨容器都交給他,然後徐然使用‘精神力禦物的方式’攜帶上了這些罐罐。
這樣一來,那四個兒童就省力氣了,也方便了大家一起趕路;那幾個成年人各自挑著自己的負重,還是可以應付的。
徐然很慶幸這次與自己同乘的,依然是一個女傷員;如果是一個隻穿著圍裙,卻光著皮股的男子與自己同乘這一路,徐然不知自己會否嘔吐出來;當然,對於行動不便的傷員,徐然是一定要想辦法提供方便的,隻不過這提供方便的方式,就得另外費些腦力了,反正他是受不了和同性保持那樣近距離的坦誠相待的;也辛虧沒有出現這種會讓他大傷腦筋的情況。
他們這些人一路上走走、歇歇,於下午6點鍾,趕到了原始部落新建的城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