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在走過瑪格麗特身前時,用精神力指令告訴她:“等我把手放到身前時,你就去對付那個男的。”
她目前走動時,兩隻手臂是自然的、在身體兩側擺動。
在安妮走近自己的座位前,那個女劫機犯已經又指派了一個、坐在機艙前部的女子去衛生間;在她的概念中,安妮做為後半段的乘客,應該馬上就要歸位了。
在那個男劫機犯和安妮一起進入衛生間時,她是很不齒、那個男子的做法,覺得對方太不視大體了;隻不過當時正是彼此分工合作之時,隻要不是太過分,她也不想對對方的做法、橫加幹涉;有意見也要等完成任務後、再提出來,大不了以後、不和對方進行合作了。
當那個男劫機犯跟在安妮的後邊、往這邊走時,她也注意到了,隻是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那個男的還在拿著槍、走在安妮身後的一定距離之外,她不認為存在、其反被安妮控製的異常情況;同時,她也注意到安妮時常的、要擔驚受怕的往後看,明顯的是在擔憂、被這個男的尾隨在身後;所以她隻是以為那個男劫機犯、是要搞什麼小插曲,雖然是讓她不以為然,但她並不打算過問。
在前艙的女子起身、從自己身邊經過去衛生間時,這個女劫機犯把自己的注意力、關注在對方身上了一會,隨後她注意到安妮已經經過了、機艙中段後,還在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她一下子不淡定了。
這女劫機犯用沒有握槍的手、一指安妮:“你停下,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座位?”
這女的這會因為對男劫機犯有看法,因而不想問他,直接就問上了安妮。
安妮這會距離女劫機犯的距離是13米。
安妮停下,裝作無助的樣子、扭身看著身後的男劫機犯,同時給對方又發出精神力誘導指令:“告訴她,你要把我送到前邊去,我有秘密的事情、要和你們的頭說。”
那個男劫機犯這時表現的、很不耐煩的衝安妮往前擺擺手,那意思是繼續往前走;同時嘴裏說著:“這女的有秘密要和1號說,我把她送過來。”
被安妮精神力指令操縱的人、有個特點,那就是被操縱的人心裏、終是有主見的,隻是由於思維處於斷片狀態;盡管當事人始終認為、自己是在按照自己的主觀意誌在做事,但實際上他所在做的事、是被安妮隨意的調控的;而他這種狀態、僅從外表是不會被看出來的,所以那個女劫機犯,這會是壓根就看不出、這個男子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不過這女的對男劫機犯的當下的表現、非常氣惱,覺得對方太不給自己麵子了;自己按照事先安排的分工、管理職責,已經讓對方停下了,你想讓那女的過來、總得先解釋一下吧,哪有直接推著人家往前走;然後再輕描淡寫的說兩句,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有心想喝止住這兩個人,但又想著萬一這女的、真的是有事關重要的事情要和1號說呢;而且這個女劫機犯、在行事風格上,也是習慣於從大局考慮,眼下如果和那個男劫機犯、把關係搞得太僵,她覺得會不利於、他們這次任務的執行。
這女劫機犯心情惱怒的、在猶豫中權衡再三後,本著以大局為重的原則;她決定不去和那無禮的男劫機犯、較勁了,但她依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她手指著安妮、對男劫機犯說:“5號,讓她自己過來,你回到你的崗位上。”
他們這夥一共3個人,為什麼要編成1、3、5號,而不是1、2、3號呢;這是他們自認的、一個有效謀略手段;那就是在飛機上以1、3、5號相稱時,會給乘客造成他們還有兩個同夥、隱藏在乘客中的錯覺,這會讓乘客中可能在醞釀的對抗行動、會有所顧忌。
女劫機犯在這會直接用代號、稱呼那個男劫機犯,也是在變相的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職責,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履行職責。
安妮這會已經是在、距離女劫機犯10米的位置,那個男劫機犯這會、是在安妮身後一米的位置。
安妮這時又裝作害怕的、扭臉看了一下男劫機犯,同時發出精神力指令:“你在原地等著我,讓我自己過去。”
安妮本計劃是讓這兩人聚在一起,那樣自己才方便更好的控製住他們;不過目前的狀況也還算、沒有超出她的能力範圍;兩個劫機犯目前相距、是11米,隻要安妮能處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中間區域,就可以掌控住這兩個人了。
坐在後邊座位上的、黃瑪麗和瑪格麗特,這會對安妮是有充分信心的;都知道安妮對付這兩個劫機犯、那就是小菜一碟;她們兩個這時都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隨時是準備上前幫忙了。
讓她兩唯一擔心的,是駕駛艙裏肯定還有不少於一名的劫機犯,希望一會的行動中、別鬧出大動靜,以免驚動了駕駛艙裏的劫機犯。
有一點她兩不知道,其實安妮剛才、是一直很緊張的,就是擔心那個女劫機犯、如果警惕性夠高,不讓自己接近她,如果出現那種情況,她就無法達成目的了;不過好在這已經、都不會是問題了,安妮現在是徹底的放鬆下來。
安妮在獨自向女劫機犯走去的期間,還不忘中途扭臉,給那個男劫機犯、又進行了精神力指令補強。
那個女劫機犯,在看到那個男劫機犯、雖然已經不再往前走了,但也並沒有退回到、他自己之前的工作崗位上,很是對此人的、不敬業態度著惱,但他們兩個在行動小組內、是屬於平級狀態,她自己也不合適去嗬斥人家。
在她正考慮該如何措辭,既能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又能讓男劫機犯、退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呢,她已經被進入到、安妮的精神力指令掌控範圍中;這時候她已經、被忽略了和男劫機犯之間的那些怨氣,一心隻知道走過來的女性、和她是自己人了。
當安妮走近女劫機犯、5米範圍時,安妮再一次回頭;這一次她是向那個男劫機犯、發出了一道精神刺,同時把一直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抬起一隻放到身前,這是給瑪格麗特、發出可以行動的信號了;安妮之前也沒有試過、精神刺對普通人的傷害到底有多大,但她相信讓男劫機犯頭腦短路個10秒鍾、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瑪格麗特距離男劫機犯的距離才隻有6米。
而安妮之所以、向瑪格麗特發出行動信號時,沒有做出太大幅度的動作,也是擔心所做動作太突愕時、萬一驚擾醒了那個女劫機犯;雖然即使女劫機犯有所驚動時、她依然可以用精神刺製服她;但安妮現在還要考慮著,通過女劫機犯、來接近那個在駕駛艙內的1號劫機犯,所以她必須保證、女劫機犯有自己清醒的意識。
以安妮敏銳的觀察力,她在處理完男劫機犯後、再回頭看向那個女劫機犯時,其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瑪格麗特起身行動了,而且她也已經觀察到,那個男劫機犯現在是已經、處於失神狀態了;也就是說那個男劫機犯、是確實已經中招了;她現在就可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麵前的女劫機犯身上了。
瑪格麗特並沒有見識過、安妮的能力,但安妮所表現的信心十足的、行事風範,讓她對安妮的能力、則是完全信服,毫不懷疑;因而當看到安妮、抬手發出信號後,她立刻起身輕手輕腳的、快步奔向那個男劫機犯的身後。
雙方的距離也就是6米,瑪格麗特不到3秒鍾、就趕到了對方身後,在行進中瑪格麗特、卻有一事為難,那就是這個男劫機犯、手裏還握著一把槍;雖然她相信眼前這個男劫機犯、已經被安妮發過大招了,可她不知道男劫機犯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麼狀態;讓她擔憂的是、隻要人家手指動一下,就可以扣動手槍扳機,槍彈所產生的巨大動靜、就不用說了,單隻槍彈發射後的破壞力,飛機就不一定能夠承受。
如果她優先采取措施、對付人的要害部位,就不能保證、讓對方無法扣動扳機;如果她先采取措施、下掉對方的手槍後再對付人,就無法保證、不讓男劫機犯嚷嚷出聲。
瑪格麗特剛才離開座位時,也看到黃瑪麗起身了,但由於黃瑪麗的座位距離過道口、還隔了兩個位置,當瑪格麗特趕到男劫機犯身後時,黃瑪麗才剛進入過道,因而是不可能及時趕過來、給她幫忙的。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顧忌到手槍的走火,瑪格麗特隻需上前從後邊、擰斷對方的脖子就可以搞定了;而不需要去考慮、其它複雜的問題;畢竟在應付劫機、這種危機狀態時,特工們在行動中、是要最大限度的考慮飛機的安全要素;消除威脅、那是第一要務,在這種時候是不必拘泥於、一定要活捉罪犯的。
不過作為訓練有素的特工,瑪格麗特也明白,在有些行動中、是不可能有萬全之策的;她現在盡管有諸多疑慮,但采取行動是必須的;至於最後該如何抉擇,那就是隨機應變了。
至於那個、中了安妮精神刺的男劫機犯,他先是由於大腦突然斷片、而呆立在當場,片刻之後由於站立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腦神經的控製,而無法再保持身體的平衡,這時身體正在搖搖晃晃的、仰麵朝後軟倒下去,雙手也由於失去了控製、而無力的在身後下垂著;那個握槍的手,更是由於肌肉處於無力狀態、而手掌正在逐漸張開,如果不是由於一根手指還插在手槍的、扳機孔內,那手槍就應該已經、自然的離開他的手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