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妹妹剛入宮,想來定是對王宮中很是陌生,現既是王上的人,還是早日熟悉的好,免得誤了聖諭惹王上不高興。紅紈,領兩位娘娘到處轉轉,可別迷了路,闖到冷宮什麼的見了不該見的人沾了晦氣。”姬狸輕笑的囑咐道。
“喏,娘娘。”紅紈聞言領著兩位新妃在王宮中走著,還特地不小心繞到了王宮深處的冷宮,這冷宮因在王宮中陰暗潮濕的風口處,來者不一會就被冷森森的風吹得凍僵。
“紅紈,這是什麼鬼地方?陰森恐怖的緊。”那武瑩縮了縮身子詫異道。
“紅紈該死,忘了王後娘娘的囑咐沒提前繞道而行,竟把兩位娘娘領到這來了。”紅紈惶恐的請罪,正緊張的轉身要領著去別處。那武瑩立刻把她叫住,皺眉道:“既是來了,紅紈你就給我們說說這是什麼地方,你這樣藏頭縮尾的弄得本宮越發好奇了,你若不說,本宮便告知王後治你的罪。”
紅紈聞言,抬起頭淡淡道:“既是鸝妃娘娘逼奴婢說的,那奴婢隻好從命。此處便是冷宮,是曆代棄妃所在之處,入了冷宮之人永世不得出來,或是病死或是老死,然老死這冷宮中的人少之又少,因為沒有人能扛過去。然入宮的嬪妃若安分守已恪守本分,自是與這冷宮無緣,兩位娘娘無需多慮。”
“聽聞冷宮的椒蘭殿中現住了一位,是以前的太子妃,還是軒轅曾經的第一美人,現不知成了什麼樣?”上官舒忽歎道。
“還能什麼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唄,來到這鬼地方真是晦氣,紅紈,趕緊帶我們走。”武瑩厲聲道。
“喏,兩位娘娘。”紅紈冷冷道,剛行至禦花園,便有宮人領著一陌生女子來見武瑩。
那武瑩一見眼前的女子,便欣喜的過去道:“瑾芸,你可算來了,都快把我悶死了。走,去我的位育宮瞧瞧去,殿內應有盡有,這王宮就是好。”說著又回身看向紅紈命道:“紅紈,本宮的嫂子來了,今日便到這吧。”
紅紈與那姚瑾芸聞雙方的姓名皆迅速的瞥對方一眼,紅紈對姚瑾芸盈盈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又鎮定的看向上官舒笑道:“琴妃娘娘可還想去宮中哪處瞧瞧,紅紈領你去。”
那姚瑾芸聞言趕忙收回自己呆滯的眼神,氣惱道,我的氣勢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宮女壓製住,真是豈有此理!然那紅紈領著琴妃已經走遠,即刻又討不回麵子,隻好生著悶氣跟著武瑩往位育宮走去。
這兩人之間好似不太尋常,她們之間莫非有什麼糾葛?一旁的上官舒瞥見紅紈與姚瑾芸怪異的眼神猜測道。這紅紈是王後身邊的大宮女,看這氣質倒是勝過那富家千金,還是早早巴結的好。
“逛到這會,本宮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今日有勞紅紈姑姑。紅紈姑姑若賞臉,便去本宮的絳雪宮喝茶歇歇腳如何?”上官舒客氣道。
“琴妃娘娘既是累了,那就早些回去,奴婢該回去給王後娘娘準備午膳了,不叨擾兩人。”紅紈微笑著行禮退下。
這大宮女真不簡單,紅紈,知進退,不卑不亢,不像是普通的宮女,倒是什麼來頭,深得王後娘娘器重,看來日後定貴不可言,還是早些與她的家人走動的好,上官舒忙命人出宮告訴父親查去。
上官舒,長相上乘,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之能極是厲害,事務官之女,哥哥為大王子薑恒軍中的左副將,王上封她為妃倒是不出意外。武瑩,口無遮攔,囂張跋扈,曾是太子妃與八公主的跟班,其作風如出一轍,尚書之女,哥哥為現任太宰薑言的卿事察。王上說到底還是不放心兩位忠心奉駕的兄長,現將兩位殿下的得力助手收歸旗下,莫不是平日稽查監督之用。姬狸頭痛的想著,禁不住揉了揉額上兩穴,喚道:“青兒,紅紈可回來了沒?”
“娘娘,又頭疼了嗎,快將又熱了的藥喝了吧?”青兒端過黃鸝遞過來的藥輕聲道。話說這黃鸝臉上駭人的傷經薑言的妙手回春給治好了,然細看還是能瞧出些許未褪盡的疤痕,這讓一向天真無邪的黃鸝忽沉靜了下來,平添了些憂傷惆悵之情。
“放那吧,我不想喝。”姬狸擺手道。
“娘娘,你今日一口藥都沒喝,晚上恐又睡不著了。”青兒擔憂道。
“我是喝了這藥才睡不著的,這藥中放了助孕之藥,我不要喝,我就是不能生孩子怎麼了?他不是封了兩妃嗎?若還嫌不夠,再封就是了,擠破腦袋想入這後宮的女子多如鴻毛,給他生八個十個的皇嗣。”姬狸忽怒道,玉手橫飛的掀了藥碗,“啪”的一聲脆響驚醒了整個昏昏欲睡的坤寧宮,宮人們皆戰戰兢兢地不敢動彈,知王後今日又暴躁了。
“黃鸝,把藥箱取來,金曼,還不過來將這碎碗掃了去。”青兒忙斂眉吩咐道,趕緊過來給姬狸包紮被碎渣傷著的手,寬慰道:“娘娘,別往心裏去,王上納兩妃定有苦衷,那兩個新妃今早也言了,王上昨晚並未去過夜。想來是同以往在六王府內是一樣的,王上是為了保護王後堵住大臣們的悠悠眾口。”
“可是他答應過我的,後宮無妃,再也不讓前朝之事重演,他還是沒做到,他負我,他負我!”姬狸痛苦道,又悲傷道:“他與我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真傻,竟然忘了問,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青兒,我就不應該再嫁給他,我不適合這王宮,終有一日我會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宮中。”
“娘娘,快休胡說,有好幾日沒出這坤寧宮了,青兒陪你出去走走。”青兒過來笑道。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不想見著他。青兒,快離我遠些,我會傷了你,快不要理我,那些鬼魅又來了。”姬狸莫名的一把推開青兒惱道,將不知何時抓到手裏的尖利的玉釵扔在地上,趴在案幾上又睡了過去。
“娘娘怎麼愈發嗜睡了?可怎麼好?定是病情嚴重了,快命人告知王上一聲。”青兒命道。
而王後娘娘因王上納妃大發雷霆之事早已傳遍整個宮中,王後受了情傷性情大變,本是這宮中人人向往打破頭想擠進來的坤寧宮,如今坤寧宮的宮人們受不了每日的擔驚受怕皆悄悄裝病去了別處。
而位育宮中,武瑩與姚瑾芸聽到宮人來報,皆吃驚不小。
“王後娘娘大發雷霆?可今日我們去坤寧宮請安王後還是一團和氣,還說要勸王上瞧瞧本宮與琴妃,她柔軟的模樣不像會雷霆大怒之人。”武瑩詫異道,“然此事也說明王上與王後之間確有矛盾存在。”
“我前些日子接觸的王後並不是如今的暴戾之人,可是宮中近日發生了什麼事?對了,今日王後娘娘命那大宮女紅紈都引你們去了哪些地方?”姚瑾芸道。
“去了好些地方,我現隻記得那陰森恐怖的冷宮,那冷宮一想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武瑩一提起冷宮便恐懼的全身汗毛豎起。
“冷宮?這冷宮中現住了廢去的四王妃白狐,說起來,若領你們隻是熟悉宮中環境一個小宮女即可,王後何必要出動身邊的大宮女,此事甚是蹊蹺?那四王妃是個疑點,武瑩,派人去冷宮探聽一下。”姚瑾芸道。
“那個,你,立刻給我去冷宮查探,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我查出四王妃最新的消息,否則你就不用回來,直接去辛者庫報到。”武瑩指著殿內一不知名的小宮女厲聲道。
那小宮女聞言嚇得搖搖晃晃的往冷宮中走去。
另一邊的乾坤宮中批閱奏折的薑洛聽聞黃鸝來報,趕忙來到坤寧宮,見沉沉欲睡卻又掙紮疼痛的姬狸,甚是心疼,伸手撩了撩姬狸額前的發簾又輕輕遮掩住,七瓣雪已經出現五瓣了,這可怎麼好?
“待到她額上現出七個如雪花般美麗的緋紅花瓣此毒便無藥可解,七竅流血而死,而在死前,親近之人皆不識,喪失理智,痛苦時會把身邊之人皆殺害,當自己清醒後若知真相便會痛苦的自殺死亡,”想起白狐的話,薑洛恨得牙癢癢的捏緊拳頭。
“王上,娘娘額上最近怎會莫名其妙的現出緋紅的花瓣,今日好似又多了一瓣,問曹宮醫也是遮遮掩掩的,娘娘可是患了重病?”剛回來的紅紈見薑洛焦慮的動作,慌忙過來問。
“好好看著王後,不管她做出什麼,皆護著她。紅紈、青兒,你們現是王後身邊最親近之人,這些時日有勞了。記住,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站在王後這邊?”薑洛抬頭看向紅紈與青兒懇求道。
紅紈與青兒回想近日發生的事皆詭異,又見薑洛少有的緊張神情,這其中牽扯之事必事關重大,又聽到薑洛嚴肅的請求忙感激的跪應道:“王上,奴婢誓死護衛王後娘娘。”
“洛哥哥,洛哥哥。”床上的姬狸這時忽驚慌伸手的叫喊著,薑洛忙過去握住她無助的手,輕輕道:“狸兒,洛哥哥在這裏,洛哥哥一直都在。”
睡夢中的姬狸無意識的握緊了薑洛的手,好似平添的勇氣般,淺笑著平靜下去。狸兒,苦了你了,洛哥哥就算背負所有的罵名也要護著你,薑洛吻了吻姬狸的手,守了她一會終是不舍的離去。
“還是查不出地獄門背後的主人嗎?”薑洛回到乾坤宮的書房召見寒風道。
“稟王上,屬下查了這幾日皆毫無線索,也問遍了所有的醫者,皆沒聽過七瓣雪之名,所以也沒有找到其解藥,屬下該死!”寒風愧疚道。
“地獄門,以往是白千翊掌管,現在可是誰?他利用白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刺殺大哥,又下毒於王後,寡人身邊的人他都要動一動,他與我薑洛到底有何仇?”薑洛很是氣惱卻又強製自己平複急躁的心,又寬慰道:“寒風,想來這七瓣雪是地獄門特有的毒藥,查不出也在情理之中。現既是沒有任何法子可救王後,那就讓寡人親自以身試險,遂了白狐的願。”
“王上,請三思,隻要封了白狐為妃,霸占嫂子,亂倫之罪定會遭百姓輟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屬下一定會找出來的,請再給屬下一日。”寒風焦急道。
“來不及了,王後的額上已現出五瓣花,再有兩朵就素手無策,無能為力。寡人不忍心再見她如此下去,狸兒本是溫柔嫻淑、平易近人、人人稱讚的王後,現竟被折磨成眾人懼怕的暴戾之人,都是我害的,既然白狐想得到我,那就如他所願。”薑洛痛苦道。
話說那武瑩派出的小宮女腿軟的好不容易行至椒蘭殿門口,見殿外皆無一人,便壯膽好奇的朝傳聞最恐怖的殿內走去,隻聽裏麵正有人說話,這小宮女湊近門邊,瑟瑟發抖的靜靜聽著。
“白狐,寡人答應你,立即封你為宸妃,請將七瓣雪的解藥給寡人。”薑洛冷冷的道。
“怎麼,著急了呀,可是王後額上的第六瓣花也出來了。我倒是好奇,這幾日她是怎麼過來的,一般人到第五瓣早就大開殺戒了,她定是猜到自己病了,便以睡覺來抵抗,然睡夢中卻處處是她這一生最恐懼之事,反反複複循環出現,直至肝腸寸斷、傷心欲絕、抗拒掙紮,想想就讓人揪心呀。”白狐淡淡的笑道。
“把解藥給寡人!我不會再說第三遍。”薑洛愈加冰冷道。
“給,拿去吧。你若是食言,我還有其他的法子折磨你心愛的王後娘娘。”白狐遞給他一顆藥丸笑道,“王上別忘了,我白家可是世代行醫,這製藥用藥之事對我來說可是易如反掌之事。對了,王上,本宮要入住慈寧宮,做王上的寵妃。”說著讓暗人捉進門外一直偷聽的小宮女,往她麵前揮了揮手絹,便輕笑道:“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下次再有狗膽來打探,你今日的下場這就是她的。”
那小宮女夢寐的點點頭徑直往位育宮走去,剛見到武瑩,便機械的重複了一遍白狐的話,立即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那武瑩見狀瘋也似的叫了起來,“她是個瘋子嗎?殺人如此明目張膽!”
“冷靜些,白狐在宮中如此猖狂,定逃不過王上的眼睛,這宮中之事甚是詭異?”姚瑾芸恐懼的告辭道,“鸝妃娘娘,你要多加小心,我還是回去請教靈姐姐去。”
姚瑾芸剛出宮,白狐受封為宸妃入住慈寧宮之事便飛速的轟動整個王宮,順著又震驚了整個王城,接著整個嚇到了軒轅百姓。
這王上自封王建府以來一直備受眾人讚譽,沒想到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竟栽倒在初戀情人的石榴裙下,霸占嫂子,亂倫之情公之於眾,整個朝堂皆吵得沸沸揚揚。新近兩妃也算是明白,自己的敵人不是坤寧宮中那個柔情似水性情多變的王後娘娘,也不是宮中其他女子,而是這冷宮中最不可能走出來的白狐,也就是當今王上的初戀情人。
然這後宮中傳遍之事,獨有一人不知,那就是坤寧宮中現被病魔折磨得不省人事的王後娘娘姬狸,她這會正在睡夢中與各種恐懼之事抗拒著,可謂九死一生。薑洛拿著解藥匆匆過來,讓宮人拿來水,扶起姬狸喂了進去,剛轉身便見喂進去的藥丸被吐了出來,如此反複還是喂不進去。而那姬狸正不知夢到何恐懼之事,一直狂怒的的捶著床,手背青紫也並不覺得疼,一旁的薑洛忍不住落淚起來,拚命的吸了吸鼻子拭了拭眼角的淚,含著藥丸輕輕的抓住姬狸掙紮的手喂了進去。紅紈見狀忙讓房裏人退下,關上門。
“洛哥哥,不要走,不許離開我。”姬狸艱難的咽下藥丸的叫道。
“洛哥哥在,洛哥哥不走。”薑洛俯身上了床抱緊姬狸哄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又娶別人了。”從夢寐中醒來的姬狸哭道。
“怎麼會呢,洛哥哥心裏隻容狸兒一個人。”薑洛親親她的額頭,隻見額上的六瓣花正在淡去,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洛哥哥。”那解藥迅速的起了藥性,姬狸總算擺脫了多日來的恐懼夢寐,撒嬌的吻了過來,薑洛心下歡喜的回應著,不一會兩人便情愫繚繞,薑洛解開姬狸的腰帶,然姬狸卻猛的推開他,慌忙的係著腰帶,委屈叫道:“洛哥哥就想這樣,我不會有孩子的,歡好也不會有的。”
“會有的,狸兒。”薑洛說著脫下姬狸的褻褲,姬狸彎腰去拉,腰帶卻又被重新解開,終是抵不過薑洛,瞬間便被扒個精光。姬狸抗拒的護在胸前,喃喃道:“我不要,我不要,洛哥哥不要這樣。”
然薑洛的吻鋪天蓋地的封住姬狸的朱唇,封住她的媚人的鎖骨,封住她青紫的手背,心疼的呼了呼捧在手心,“狸兒,狸兒!”說著便掰開姬狸緊緊閉攏的雙腿,強行進去,喚道:“狸兒,喚洛哥哥好不好?我想聽到你叫我?”
強忍著的姬狸被一陣猛攻終於悶哼了一句,抓緊薑洛的背,嗚咽低低的喚道:“洛哥哥,洛哥哥。”
“狸兒,我的狸兒終於回來了。”薑洛展開笑顏賣力的行動著,“我們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回歸原樣。”
次日姬狸清醒過來,精神好了許多,紅紈與青兒見之甚是歡喜,知昨日王上送藥起了作用,上天憐惜,終於把往日的王後娘娘還給我們了。姬狸起來忽想起有多日沒去瞧獨孤靈,忙問紅紈道:“距五王子的婚期還有幾日?”
“稟娘娘,十日後便是。”紅紈笑道。
“這麼快!我這幾日倒是病糊塗了。”姬狸不好意思道。
現獨孤靈馬上就要與薑言成親,她雖住在姚家,然這姚家始終不是她真正的娘家,這成婚前的準備縱使做的再好也有不貼心的地方,成婚前幾日新娘子又不能見新郎,姚瑾芸又是個沒出閣的,想來她對新婚定是有諸多疑慮,倒是替五哥瞧瞧她去,想著姬狸便梳妝好起駕出宮。
經過慈寧宮時紅紈早使眼色讓宮人們繞開了走,兩旁道上路過的宮人皆背牆回避,然姬狸見成堆的宮人皆手忙腳亂的抱著、端著、捧著、抬著各色東西,忙疑惑的問:“他們這時做什麼?宮裏可是新入住了誰?”
“是兩位新妃。”紅紈鎮定的搶著答道。
“兩位新妃,原是她們,由著去吧,我們倒是趕緊過去,別誤了他們。”姬狸想著薑洛納妃真正的用意,不過是為了安撫受用的臣子,便也不惱的笑著道。
然這時慈寧宮方向忽跑來一位宮女,指著那些停住前進的宮人們罵道:“你們歇在這做什麼?都等了半日了,再遲些,小心宸妃娘娘將你們通通送到辛者庫去。”
那些個宮人見王後娘娘還在,雖被罵然卻不敢挪動半分。
“宸妃?這宮中何時多了一位宸妃?”姬狸皺眉道,忙讓人停下駕來,難怪今日的路線都變了,竟繞開慈寧宮中,原來是多了位寵妃,這些丫頭竟不告知我。
“娘娘,快別理這些沒臉的人,靈姑娘還等著呢。”紅紈上前道。
姬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紅紈頓知有些事知終是包不住了,為難的退開幾步。姬狸徑直的走向一位捧著花瓶的宮女淡淡的問:“這宸妃的閨名叫什麼?請告訴本宮,你日後就跟著我了。”
“稟王後娘娘,宸妃的閨名叫白狐。”那宮女戰戰兢兢道。
“白狐?可是冷宮椒蘭殿中的那位四王妃?”姬狸震驚的追問道。
“正是那位,現已在宮中成為傳奇之事,先王的淑妃娘娘也是從冷宮中出來授封為寵妃,這位宸妃也是,那破破爛爛的椒蘭殿現已成那些心存妄想的宮女們溜達的聖地。”那宮女點頭祥訴道。
白狐?宸妃?薑洛這是要做什麼?若是封兩位新妃是為了籠絡人心,然身在冷宮中的四王妃還有什麼利用價值?莫非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白狐,寧願背上亂倫的罵名,薑洛你好!姬狸頓時惱怒萬分久久不能平複。
“王上現在何處?”姬狸厲聲道。
“自然是在宸妃娘娘這,你是哪個宮的娘娘,這些宮人誤事都是你惹出來的,快跟我去慈寧宮解釋去。”那先前訓斥眾人的宮女目中無人道。原來這宮女是剛從冷宮中跟著白狐出來,對宮內相關人等還對不上號,仗著王上對宸妃的寵愛,便越發將自己在冷宮中所受的罪平日裏都發泄在其他宮人身上。
“放肆!王!”紅紈正要訓斥,卻被姬狸伸手攔住,她淡淡的笑道:“好啊,本宮這就跟你解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