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坤寧宮,薑洛見姬狸正侍弄花草,便過來笑道:“這春劍倒與狸兒氣質相合,紅、黃、白、綠、紫、黑皆被你給護出來了,真是豔麗耀目、容貌窈窕、風韻高雅、香濃味純,實在難得!”
“這都是南香送與我的,這本是南國之花,到了這北國甚是難活,多虧了五哥指點,否則都枯敗了。”姬狸笑道,“蘭花幽香清遠,一枝在室,滿屋飄香,其氣清香、生津止渴,潤肌肉,治消渴膽癉。我打算挑幾株好的送給太王太後,你來幫我瞧瞧。”
“那黃的與紫的不錯,”薑洛指了指,又笑道:“素聞獨孤靈也是極喜蘭花的,既是五哥救活了這些蘭花,你何不送上幾株過去聊表謝意。”
“那獨孤靈被我送到大嫂堂妹家去了,本想將她送到紅紈家,然太過隨意,總覺缺些身份,怕委屈了她。這王城中人又是最勢利的,若是知道她身份低微不知有多少人想擠進五王府呢。大嫂家有個經商在外的叔叔,家有萬貫之財,因女兒到了婚配之齡,特回王城購置房產選婿,獨孤靈現是他的大女兒姚瑾靈,他們家還有個小女兒姚瑾芸,小家碧玉,甚是楚楚動人呢。”姬狸笑道。
“哦,既是狸兒安排好了一切,寡人便無事可幹了。”薑洛淡淡道。
“怎麼可能,小事自然是臣妾操勞,這最大的事需要洛哥哥做,王上還得為五哥與姚瑾靈指婚呢,要不然依規矩,長女未出閣小女又不能許人,倒耽擱了那選好夫婿的姚瑾芸的婚期。”姬狸挽著他道。
“再過些日子,這天寒地凍的,王室就五哥未成親了,得好好辦一辦,待到春暖花開之時成婚多好。”薑洛道。
“額,這我倒沒想過,還是洛哥哥心細,不過我去征求一下五哥的建議的好。”姬狸笑道。
“狸兒,先別去,待會曹宮醫過來把脈完了再去。”薑洛忽拉住姬狸道。
“把脈?我身子好好的,為什麼要把脈?”姬狸不解道。
“是王奶奶讓曹宮醫來的,她呀,想抱王曾孫了,所以讓曹宮醫來為你我把脈,開些補藥。我還氣惱,興師動眾開什麼藥,都怪近日國事繁重,沒好好與狸兒親熱,待閑時寡人要好好與狸兒歡好。”薑洛擁緊姬狸壞笑道,還順勢親了一個。
恰巧紅紈與青兒領著曹宮醫幾個進來撞見,皆抿嘴偷笑,愣生生將姬狸的臉羞紅了。
曹宮醫為兩位殿下把完脈,薑洛示意他跟自己出去,然卻被姬狸攔了下來,道:“曹宮醫,本宮這幾年都無所出,是不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本宮要聽你說實話。”說著又看向一旁糾結的薑洛微笑道:“王上,臣妾無礙,曹宮醫但說無妨。”
薑洛聞言知是瞞不過去,隻好點點頭,那曹宮醫緩緩道:“稟王上、王後娘娘,王後娘娘身子素來虛弱,早年積下病狀,後又經小產一劫,日後很難受孕。”
本就聽青兒出拿來宮外的流言蜚語,言自己不能孕,現又聽曹宮醫親自證實,姬狸頓時心涼了半截,呆坐在凳上。
“很難受孕又不是不能受孕,狸兒,不要胡思亂想。”薑洛抓著姬狸的手寬慰道,又冷言厲聲道:“王後身子之事在場之人皆不許傳出去,否則寡人重罰。”
“喏,王上。”在場之人行禮道,接著便退下。
“洛哥哥,要不恢複三年的選妃大典吧,不能因我斷了軒轅皇嗣。”姬狸頭往後靠在薑洛懷裏無力道。
“選妃之事是誰傳給你的,寡人這就命人將她拖出去。”薑洛怒道。
“我若是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何苦為了我難為不相幹的人,那孩子若是在,該是比然兒大一些,是不是長得如洛哥哥般的俊朗。”姬狸說著忍不住傷感的垂淚起來。
“狸兒,都是寡人對不起你,若不是因娶了那些側妃,又怎麼會害了我們的孩子,我這一世再也不會立側妃。”薑洛蹲下捧著姬狸的臉哽咽道,“狸兒,我不會再讓你難過,從此以後休提選妃之事,若是我們今生沒有孩子,大哥與六弟的孩子皆聰穎無比,日後寡人將王位傳給他們,也了了父王的心願,我終是將王位還給大哥了。”
“洛哥哥,上天為何要待我們如此苦。”姬狸抱住薑洛痛哭道。
“無礙的,這上天如此開恩讓我與狸兒相遇,遇見狸兒是這輩子最好的事。”薑洛擁住她安慰道。
詆毀王後之事還沒來得及查出真凶,這邊關又忽傳來北狄侵犯的消息。與那裏始均命人在邊境設了厲害的八卦陣,北狄的將士們無人能破,一個月內死傷無數,這才不敢再隱瞞軍情,快馬加鞭讓人報到王城,薑恒聞言早已坐立不安的來向薑洛請兵回邊關。
薑洛連聽邊關這幾日快馬加鞭的急報,早已焦急萬分,見薑恒願出戰,便不再再次留他,立刻允了命他速速出發。
姬狸聽聞此消息,知是始均定是清理了內亂,整頓好政務,他就開始宣戰軒轅了。想起他上次臨走時放的狠話:“禺疆,我終要你將羲和拱手相讓,覆滅軒轅,讓你來求我!你等著瞧!”他現身上附帶著無上的靈力,身為凡人的薑洛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看來此戰凶多吉少,血雨腥風又要來了,隻是這戰竟是因自己而起,這是一場鋪天蓋地的災難,這一切又會是誰將不幸,姬狸難過道。
“她的出現會解開所有人的隱秘,身邊的人皆會變得不幸,自己也會凶多吉少!”那位巫師的危言聳聽恐要成真了,因為自己,變宮中與自己要好的薑弘、千翊、淑妃娘娘都走了,接下來便要輪到薑洛與自己了,不,不會的,姬狸惶恐的甩甩頭,跌坐在榻上,睡一覺就好,我要睡覺,醒來一切便會恢複如初,說著便靠著案幾睡了過去。
進來的薑洛正要喚姬狸與自己一起去給薑恒踐行,然見她沉沉睡著,又不忍叫醒,忙抱起放到床上,鋪被蓋好。
見紅紈進來,薑洛便疑惑的問:“王後這會怎麼又睡了?清晨我走時她便起來了嗎?”
“並沒有,才剛起來沒一會呢,不知怎麼回事,王後最近嗜睡得厲害,這症狀與宮中嬤嬤們常提的害喜相似,莫不是娘娘有了?”紅紈驚喜道。
“噓,別吵著她!”薑洛趕忙止住,知前不久曹宮醫為兩人診脈後,因王嗣之事的困擾,姬狸並不讓自己近身,兩人這些時日來皆是相擁而眠,這有孕之事自是從何而來,想來是她近日為此事思慮過多之故,薑洛心疼的瞧了瞧夢中仍皺緊眉的姬狸歎道。正要準備離去,然這時姬狸卻猛的坐起,笑道:“王上什麼時候來的?”
“狸兒醒了,是恒哥哥要回邊關了,因戰事緊急,這會就走,狸兒既然醒了就與我一道去北門踐行去吧。”薑洛過來扶起姬狸笑道。
“這麼快就走了,紅紈,快幫我瞧瞧頭發亂不亂?”姬狸說著忙整理衣裝來。
薑洛與急狸匆匆趕到北門,隻見薑恒領著大軍正在城門外整裝待發,王城的百姓也在兩旁的夾道上揮淚告別自己的兒子兄弟。
“大哥,六弟願盡快聽到你的捷報,一路保重!”薑洛與薑恒深深的擁抱著。
姬狸也過來與隨行的姚瑾萱跟薑恪告別,不舍道:“這麼快倒是又要與你們告別,真希望邊關無戰事,能與大嫂時時在閨中談笑。”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因為此戰有我薑恪參戰,軒轅必勝!”薑恪豪情萬丈的吼道,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氣直接帶領起將士們浴血奮戰的士氣,大家都跟著叫喊道:“軒轅必勝!軒轅必勝!軒轅必勝!”
“你這破孩子,你若上戰場,當心你爹打斷你的腿!在這裏竟瞎嚷嚷著吹牛!”姚瑾萱樂道。
“恪兒,日後定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狸姑姑等你歸來,到時可準備了一位美王妃賞給你!”姬狸笑道。
“狸姑姑真會說笑,男子漢大丈夫不立業無顏成家,兒女之情太苦,不是恪兒所求,我要替六叔收了北狄!”薑恪大言不慚道。
“好誌氣,六叔等你的好消息!”薑洛過來樂道。
吉時一到,太卜與城門上禱告上天,大呼道:“天佑我軒轅,三軍出列,大捷來報!”
“天佑我軒轅,三軍出列,大捷來報!”將士們也跟著叫喊著,三軍浩浩蕩蕩的出了北門,朝遙遠的北狄方向行進。
而選妃之事便未因王上的大怒而平息,反而在有一年一度的“才藝大會”上推上了高潮。
王上不選妃,是因他沒有時機見到各家粉黛之美,這才藝大會恰好給了心懷鬼胎的各位有女待嫁的大臣機會,也給了王上見到各位佳人美顏的機會。
由於王後身體抱恙並未上台展示才藝,七王妃有孕在身在家養胎,而大王妃已去邊關備戰,今年王室成員皆空缺,姬狸便在台下靜坐,候在薑洛身旁淡淡的瞧著台上的各位官家千金展示各自的才藝,琴棋書畫,鶯歌燕舞,無非都是為博王上一眼,選入宮中飛上枝頭當鳳凰。
第一位上台的是事務官之女上官舒表演琴技,隻見她青蔥玉指輕巧撥動著琴弦,信手低眉續續彈來,清脆之音如散落在玉盤中的珠子般,欣然入耳。
那上官舒彈完一曲,福身行禮起來,望著王上這邊回眸一笑,黛眉如月,漆黑灼灼的眸子,翹鼻赤唇,一瞬間便吸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而王上這時卻在細心查看靠在自己身上王後的臉色,薑洛擔憂道:“狸兒,今日是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
“無礙,這幾日皆莫名的困乏,想來是那日出宮去了山上的緣故,稍歇息一會就好了。”姬狸昏昏沉沉的微睜著眼。
“那寡人陪狸兒回坤寧宮,紅紈,快去喚宮醫來。”薑洛急道。
“不礙事,今日王室成員皆不在,王上再一走,這才藝大賽恐就進行不下去了,臣妾先回去躺會,待才藝大賽結束了王上再過來,別掃了大家的興。”姬狸強撐的笑道。
薑洛忙命青兒與紅紈扶王後離開,一個人便也無趣的繼續欣賞接下來的才藝表演。
下一個便是尚書之女武瑩,那武瑩天生好嗓子,素有百靈鳥之稱,往年有太子妃白狐與八公主薑嫣雨壓著,眾千金皆是不偏不倚的現出自己的才藝,唯恐勝過太子妃與八公主遭罰,這次王室無人出頭,這些個千金個個賣力展示,一雪前恥。
隨著宮廷樂師起聲,佳人輕起朱唇,如行雲流水般清脆響亮,婉轉悠長,如空穀幽蘭沁人心脾,惹得眾人皆低聲讚好。
然心係姬狸的薑洛卻無一絲欣賞的心情,頭疼的閉眼休憩,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來,正要睡著時,那劉公公忽過來喚道:“王上,該上台頒獎了。”
“哦,總算完了。”薑洛甩甩頭上台給獲獎的三位佳人頒獎,不知今年或是無利益紛爭,大臣們客氣的按各位上台千金的實力投票,那第一名便是上官舒,第二名出乎意料的是獻畫技的姚瑾芸,第三名便是武瑩。
薑洛接過宮人手中的獎品遞給第一名上官舒,這上官舒抬手過來,然卻一臉深情的望著薑洛遲遲不肯接過獎品,薑洛詫異的瞥向上官舒,眼見上官舒的心意就要得逞,姚瑾芸看不下去的咳嗽兩聲,薑洛便迅速的將獎品硬塞到上官舒手中挪開腳步。
“姚瑾芸,”薑洛聽到宮人的念名,因姬狸誇過幾回,便留意的細細打量姚瑾芸一方,果真是烏發如瀑,傾世容顏,清澈水眸下百般魅惑,薑洛笑道:“你倒是與大王妃不像出自一家人。”
“王上是在誇小女還是在誇小女的姐姐?”姚瑾芸故意為難道。
果真是個聰穎之人,此話回答不好總得得罪一位佳人,若是大嫂得知,恐又要找自己唇槍舌劍一頓,然眼前的美人第一次相見,唐突了也不甚好,薑洛輕笑道:“你猜。”
姚瑾芸聞言頓時語絕,心裏誹謗道,好狡猾的男子,兩邊都不得罪,還將這難題原封不動的拋了回來,自己若是知道答案又怎麼可能提出來。而薑洛越過她嬉笑的把最後一份禮品遞給武瑩,便下台往坤寧宮方向趕去。
而姬狸這邊,由青兒與紅紈早早扶回,便感到頭昏腦脹,躺在榻上讓人焚了安神香,便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間姬狸甚喜的去找薑洛,然卻聽聞乾坤宮中傳來男女的歡笑聲。
“王上,快過來給臣妾畫眉?”隻見那上官舒嬌滴滴道。
“好,愛妃眉如柳葉,媚眼橫飛,真讓寡人心花怒放。”薑洛寵溺的撫著上官舒的眉眼道。
“那臣妾與王後娘娘比呢?”上官舒蹙眉道。
“自是愛妃美百倍,愛妃,可要為寡人生幾個王兒?一個太少,太顯孤單;兩個愛吵架,得有個勸架的;三個混小子太鬧,還得有個丫頭的好,四個也不太夠,五個倒不錯。”薑洛戲謔道。
“薑洛,你這負心漢!”姬狸怒不可赦拔過寒風的佩劍刺了過去,薑洛也不閃躲,冷颼颼的被她直刺了過來。
“羲和,你竟舍得傷我,羲和,你還愛著他!”忽薑洛變了裝束的指著姬狸身後之人道。
姬狸心驚的轉身,隻見始均在後,“帝俊,你怎麼來了?”
“羲和,你說過的,要嫁給我,為何你還要來見他?我會殺了他的,我會殺了他的!”紅衣的帝俊狂怒道,說著便使靈力過來。
“不!”姬狸擋了上去。
“狸兒,狸兒,你怎麼了?”迷迷糊糊聽人喚自己,姬狸掙紮的拽住那堅實的手臂,醒了過來,一見原是薑洛。
“洛哥哥,你沒事,你沒事就好。”姬狸細瞧了一下薑洛痛哭的撲在他懷裏。
“狸兒,我好好的,你定是做噩夢了,我沒事,我在呢。”薑洛安慰道。
“洛哥哥,覺得那上官舒怎麼樣?”姬狸忽問。
“上官舒?”薑洛想起那對自己頗有情愫的女子,笑道:“還好,不過不適合我。”
“你還笑,你定是喜歡上人家了,你還誇她的柳眉漂亮!”姬狸頓時發怒道。
“寡人什麼時候誇過了,我們今日之事第一次見麵,連話也沒說呢。”薑洛莫名其妙道。
“你倒是想說話來著,你這個負心漢,她可以為你生孩子我不不可以,這些大臣們個個都想將女兒推上王後的寶座,你遲早會廢了我,你滾呀!”姬狸發狂的捶打道。
“狸兒,你怎麼了?寡人說過的,沒有孩子也無事,你忘了嗎?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薑洛抱緊她難過道。
“我不信你,我不信你,還會有趙靜容、暖春、白狐一個個來奪你,我不信,我恨你!”姬狸咬了薑洛一口說著忽暈了過去。
“宮醫,快傳宮醫!”薑洛焦急道。
待曹宮醫瞧完病,薑洛擔憂道:“王後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稟王上,王後因勤政憂民之累的體力透支很大,加之對今日流言蜚語思想過多,心神長期不得安寧、夜不能寐、精神不能貫注,故出現幻覺之境,急需歇息養身,安神定心,做些歡喜之事。”曹宮醫道。
“好,快開些安神之藥煎好送來。”薑洛命道,有吩咐坤寧宮人道:“日後前朝之事不許傳入王後之耳,非否則一經查出充入辛者庫,日日苦工。”
接著又心疼的瞧著睡夢中麵色不安的姬狸,抓著她的手道:“狸兒,寡人一定會護著你,你要好好的!”
次日姬狸睡到烈日當空才清醒起來,看到床上薑洛遺下的汗巾,便立問:“紅紈,王上去哪了?”
“王上下朝後就去將軍府了。”紅紈道。
“去將軍府?”想起近日薑恒一走,兵權歸回薑洛手裏,又開始查薑言的薑洛,姬狸頓感不好道:“擺駕去將軍府!”
“王後娘娘,王上吩咐,讓您在坤寧宮中好好歇息,不宜外出。”紅紈過來阻道。
“怎麼?你又要幫王上嗎?我知道你始終是王上的人,心也向著他。我是王後,你也要攔我嗎?再攔我,就命青兒就掌你的嘴!”姬狸怒道。
其他宮人見一向受寵的紅紈都被訓,自是皆不敢多言,跟在鑾駕後麵伴架。青兒連跟紅紈賠笑,言近日王後皆心中不快,今日之事隻是一時氣惱,不要放在心上。紅紈跟著姬狸如此久自是知她的心,便笑言無礙。
鳳駕來到將軍府,姬狸跟隨下人指示來到書房門外,隻聽書房內隱隱約約有人爭吵,她正要進去,卻被大門外守著的寒風攔住,為難道:“王後娘娘,王上有命,隻有姬將軍能進去,旁人不得入內。”
“大膽!我也是旁人嗎?我是當今王後,還不給我退下!”姬狸厲聲道,大步推開寒風踏入書房,正走到內門外,隻聽裏麵薑洛的聲音響起:“寡人怎麼了?封你為太傅也是居心叵測嗎?姬將軍你今日真的惹惱寡人了,你信不信寡人立刻命人砍了你!”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據實道來。”姬信麵不改色道:“外戚專權,幹預朝政,乃前朝禁令,請王上謹記先王犯下的錯誤。”
“外戚專權,姬將軍倒是處處為寡人著想,可為王後想過沒有?王後現無所出,大臣們每日鬧著要廢後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舅舅為太傅,這軒轅國內誰敢動王後。”薑洛苦口婆心道,“這卻是寡人的私心,還望舅舅成全,我說過要護王後,就要護她一輩子,她近日思緒過多,昨夜忽發怒起來還暈了過去,寡人甚是痛心。宮醫言讓她安神定心,病情才會好轉,舅舅是狸兒的爹爹,難道忍心看她如此下去?”
門外的姬狸聽到這早已伏在門框上默默落淚,洛哥哥,對不起,狸兒又讓你為難了。原來昨夜我竟做出了這些匪夷所思之事,我竟一絲也不記得。難怪今日出門時紅紈要攔我,我真的病了,我這些時日到底是怎麼了?此病為何如此來勢洶洶毫無預兆?姬狸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