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座之人見姬狸隻著一月牙的素衣,頭上隻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朱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素麗,身上卻無一件貴重奢華之物,那些滿身精致之物的夫人小姐們都不由愧疚難安,皆感王後獻物之誠,紛紛積極出價,爭相競買,最後被王城第一首富姬共工以十萬兩拍走,此舉讓王城之人再次深切的感受到姬共工的財大氣粗。
接著第二個上台的便是大王妃姚瑾萱捐出的一對鴛鴦劍,這一雌一雄雙劍,又名君子與淑女劍,雙劍即可合二為一用之,也可分開使之。此雙劍傳聞為已逝世的鑄劍大仙踏鴻所鑄,實乃絕世之物。姚瑾萱隨手奪過看管捐贈之物一禁衛的佩帶之劍試之,輕輕一揮便將其砍斷,真可謂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到最後,沒曾想此雙劍也被姬共工高價拍走,在眾人紛紛歎息好物皆不得時,六王妃南香上台獻出南越國的絕世之琴-上古瑤琴,此琴因年代久遠之故,琴身上有細紋的梅花斷紋,外表美觀,琴音透澈。南香的一曲下來,餘音嫋嫋,高山流水,如訴如泣,扣人心弦,聞者皆柔腸寸斷。
這次姬共工並未參與出價,競賣到最後太傅之子趙工拍出最高價八萬,此價一出,在座諸位皆沉默下來不再有人敢應價。姬狸正要宣布此琴歸趙共拍得時,沒想尚書之子武陵忽起身出價八萬五千。
此言一出,眾人皆異樣的盯著武陵小聲議論開來,原來這尚書家在王城是出了名的勤儉節約。武陵報出高價此舉,眾人都笑道,原來尚書家深藏不露,不知家中已暗地裏存下多少錢財,看來武陵倒是自己女兒嫁娶的好人選。
到後麵,各赴宴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也皆為突顯身價,捐出不少不菲稀有之物,也歡喜的拍回了心儀的罕見之物。
競賣會進行到最後,卻有不知名的小宮女不知何時送來椒蘭殿白狐所繡之紅梅圖,此繡針法嫻熟,層次分明,一紅梅傲然雪中,亭亭玉立,讓人深深喜歡那錚錚傲骨的氣節。姬狸見此繡愣了愣,還是將其拿到台上競賣,然因太子與太宰參與變宮之事剛平息不久,眾人皆避諱的不敢出價起拍。
姬狸忍不住親自喊價五百,然卻仍然無人敢出價,此畫便由姬狸所得。
此次競賣會以籌得五百六十萬的善款圓滿告終,姬狸聞之款數,甚是歡喜,將所得善款交由監管平安居日常費用的原六王府總管李大人,並命盡快按登記的善款之人按款數的高低刻碑立於各處平安居前,以此撫慰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們割肉的痛徹之心。
競賣會一結束,姬狸拉著薑洛親自在羅歡殿門口送別各位赴宴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赴宴之人皆十分喜悅,隻待回家與旁人炫耀當今王上與王後竟親自與自己說過話。
待人散盡,姬狸回到坤寧宮中,累翻的臥榻眯眼休憩,正當迷迷糊糊睡著時,卻聽一陣細碎的聲響,便警覺的驚醒,立刻起身,隻見薑洛過來,宮人們則默默退下。
薑洛過來將姬狸牽至窗前的案幾前,隻見上麵竟放著南香捐贈的那絕世古琴-瑤琴,此琴在月光的照耀下,冷冷如水,莫不靜好。
“原來是洛哥哥買了,我在殿上也納罕著,武陵這溫潤之子,怎敢忤逆父母,擅自拍得如此貴重之物,回去定會被他爹爹家法伺候。想來在座眾人也是此想,倒害苦了武陵難言之隱。”姬狸笑道。
“若我出麵,如今國庫空乏,眾人皆會非議王上為王後揮霍,擾了此次競賣之會,我不好出麵,隻好托武陵拍得,狸兒,可喜歡?”薑洛解釋道。
“自是喜歡。”姬狸開心的點點頭,上前小心的撫了撫琴弦,忍不住坐下彈了一曲《流水吟》。
“狸兒的琴聲愈發好了,泠泠清亮,如霞外仙音,妙不可宣,有飄渺入仙之境,倒與南香不相上下了。”薑洛讚道,又愛憐的擁住姬狸,笑道:“最喜歡瞧狸兒專心致誌,滿心歡喜的彈琴,隻見眼前西方美人,眉眼舒展,略施粉黛、淺笑嫣然、氣質高潔若蘭,不可泳思。”
“這琴甚好,然確實太貴了些,動了國庫之銀,恐讓王上遭人非議,倒是將琴重新出售的好。”姬狸卻嚴肅道。
“既然買了,哪有退回去的理。狸兒,且寬寬心,這是寡人做王子時的多年積蓄所買,我手下的百花樓作為軒轅第一青樓,若沒有可觀的入賬,又怎會平白得此名號。”薑洛笑道。
“如此的話,狸兒就安心了,今日所募捐的善款未來所花費的每筆賬目都得列好才是,到一定數目便公告天下,以此安眾人之心,也讓他們明了自己的善款都做了何事,心善之人明年定還會赴宴,”姬狸沉思道。
“狸兒,心思之縝密真是勝過常人,王奶奶那日在靜園殿言,自古成大事者,身後必有一位奇女子。看來母後讓我娶你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寡人何其有幸,得其賢後。”薑洛禁不住吻了吻姬狸的小鼻子讚道,又低聲道:“狸兒,我們努力生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龍兒吧。”說著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姬狸的微翹的唇上、緩緩滑落至白皙的脖頸上,隨著手扯開衣裳的移動,落在如香藕般滑嫩的肩上,接著往下落去。
“洛哥哥,這些釵子還沒卸去,恐紮著你。”姬狸嬌羞而慌亂的抓著頭上的銀釵。
“寡人幫王後卸掉!”薑洛說著雙手飛速的將姬狸頭上的銀釵輕輕拿下扔在案幾上,卻不小心將手劃傷,然他卻並不停下嘴下的輕吻,正要停留在姬狸胸前的柔荑。
“洛哥哥,手指怎麼流血了?”姬狸心疼的抓起薑洛的手放至嘴邊吸允掉冒出的細粒血珠,此舉愈加刺激了薑洛已高漲的欲望,薑洛再也忍不住,一把從肩上往下扯掉姬狸的衣裳,抱起往龍床上走去。
“狸兒,總是能輕易挑起我的心,”薑洛輕輕的放下姬狸沉入床中,壞笑道:“狸兒,要為洛哥哥生幾個王兒?一個太少,太顯孤單;兩個愛吵架,得有個勸架的;三個混小子太鬧,還得有個丫頭的好,四個也不太夠,五個倒不錯。”
“洛哥哥!”姬狸既羞澀又沒好氣的嬌喚的捶道。
“狸兒也說是五個呀!”薑洛故意笑道,“寡人得與狸兒好好努力了!”說著便欺身上來。
姬狸募捐此舉果如薑洛所言,既表明了王室的永遠心係百姓的決心,又彰顯了那些個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的大義,還為百姓謀了好處,可謂一舉三得!前些時日對姬狸的詆毀之言在坊間也不再有人提起,此事也暫告一段。
然募捐不久後,不知從何處開始傳起,王後私挪募捐之款,為滿足自己的喜好,買了競賣會上南越國絕世之琴-瑤琴,為維護眾人麵前的心善麵具,便借尚書之子武陵的手競拍之,實乃做戲之高手,蒙騙世人,姬楚聞言極其憤慨為妹妹打抱不平急切的入乾坤殿來報。
薑洛聞言自是大怒,在乾坤宮中罵道:“這群居心叵測之人,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事事針對寡人的王後,王後賢良淑德,為人謙和,為百姓嘔心瀝血,夜不能眠,竟還有無恥之徒如此詆毀她,百姓荒唐,任由這群人牽著鼻子走,跟著欺負心善的王後,寡人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寒風,命隱衛出獵,給我立刻去查出背後興風作浪之人!”然又想百花樓實乃自己隱藏之地,不能將購琴之款的來曆無法公示眾人,甚是氣惱,卻又無計可施。
薑洛命人不許將前朝之事告知姬狸,宮中之人皆不敢言。然早有青兒將此詆毀之言傳到姬狸耳邊,姬狸忙過來勸道:“王上請息怒,臣妾早先準備已命李大人將善款所得每筆費用花銷皆記錄在案,本想每筆費用一出就公告,然這樣一來太費人力,隻待李大人最近從西南建好平安居歸來便將近日的花銷予以公布眾人。現出現此謠言,那就今日便命人去各地平安居張榜公告去。”
“王後所言甚是,現敵暗我明,若我們方寸大亂便正中他們之懷,若安然坦蕩處之,諒他們也抓不出什麼把柄來。”隨之趕到的姬信也跪道,“犬子管教無方,衝動魯莽,還望王上懲戒。”
“舅舅哪裏話,姬少將也是為王後不平,氣憤難忍乃人之常情,剛剛寡人也犯了怒,何言懲戒之說,實在嚴重了。”薑洛笑著扶起姬信。
“王上是因看在王後麵上才有此舉,然外戚不得幹政,乃前朝之警訊,必須謹記。來人,將姬楚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已示懲戒。”姬信命道。
因太子變宮之事,宮中禁衛死傷無數,新近禁衛皆為姬信訓練之兵,平日皆又與姬楚交好,聞要懲戒姬楚之言,皆為難的看向王上不敢動手。
“還不動手,要老夫親自出手嗎?”姬信怒道。
薑洛見勢隻好點頭,禁衛立刻將姬楚拖出殿外打了起來,因是姬信所訓之兵,知姬信之嚴厲,也知姬信知道自己的武力,皆不敢做樣子而過,下手之重可想而之。
禁衛打完二十板下來,姬楚嘴硬的哼哼這,但屁股早已打開了花,姬狸看了看見姬楚之慘重的傷略震了震嘴唇卻又瞥向別處的姬信,知道爹爹心裏難過,然確實嘴硬的不肯說出來而已。姬楚被打,說到底皆是因自己而起,姬狸再也忍不住的忙命人將姬楚抬到宮醫處上藥,又回宮搜羅些好藥命暮雲送去將軍府,這是後話。
在打姬楚之時,薑洛又惆悵道:“隻是這購買這瑤琴之款,寡人不能明言,否則百花樓再也不能為寡人搜集情報,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可怎麼說的好,爹爹與大王子皆近日才從邊關回來,俸祿甚少,而薑陌總不能自己買妻子拍賣的琴,那就隻剩五哥了。”姬狸分析道。
“我的事五哥早已知曉,此款就說由五哥出,這些年五哥不參與朝政,其實皆是投入至民間經商之事,他的產業一遍布全國,因是王子身份,所以不好公示。除了買琴是假的,然其餘之言皆是真的,也不算謊言,隻是得先告知五哥一聲。”薑洛笑道。
“此法也不可行,世人皆知王後為北狄碧野公主來軒轅時,五王子對其有愛慕之情,此琴若為王後買之,隻怕傳為宮闈醜聞。”姬信否決道。
“這可如何是好,本是件歡喜之事,倒要鬧出這些事來,徒添煩惱。”薑洛苦惱道。
“我看不如就說是贈為王後之侍女青兒,青兒本就從五王子處撥給王後娘娘,兩人若有情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因琴貴重故寄放在王後宮中,世人將其此琴誤以贈為王後而已。”一直在旁的侍女黃鸝忽出言道。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伶俐,此言甚好,寡人重重有賞。”薑洛拍手叫好,便立刻命道:“寒風,立刻依王後所言,去各處平安居貼善款所出之事告知天下,堵住這悠悠之口。”
“喏,王上。”寒風領命下去。
然薑言為青兒高價買琴之事傳遍宮中,宮中之人瞧青兒的眼神都變了,在背後皆言平日裏沒看出來,仔細瞧瞧這青兒老是著一身青色紗衣,腰間係一白色腰帶加以修飾,凸顯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發隨意的用一根青色發帶紮在身後,看上去靈動無比。不施任何粉黛,麵若桃花的麵容,皎潔如玉的額頭,明若星辰的眼眸毫無雜念,看到深處才知她無法隱藏的恒久閱曆,小巧的紅唇稍稍上揚,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
宮中之人對青兒甚是親熱起來,讓青兒很是煩惱,凶巴巴將那些個獻殷勤之人皆訓了一頓。眾人又言,其天生的高姿態,果然是當王妃的料,青兒直接無語了。索性如平日般該幹嘛幹嘛,愛說說去,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飯洗自己白白的屁屁,然後宮中之人瞎起哄了一陣,見兩位當事人皆是淡淡的模樣,便頓覺無趣的換了新的緋聞嚼舌根。
姬狸見狀與薑洛笑道:“青兒是個不計較的,五哥是被迫的,還好那獨孤靈也是個通透之人,此事也暫時靠他們瞞過去了。”
“哎,五哥年紀漸長,也該成親了,倒是獨孤靈這身份得改改的好,狸兒幫五哥物色一下哪家大臣幹淨利落的,將獨孤靈領過去,換個身份,過些時日寡人給他們指婚。”薑洛思慮道。
“這倒是個正事,我去與瑾萱姐商量一下去。”姬狸笑道。
而暮雲這邊,從將軍府回來後,接下來的日子即便姬狸沒吩咐她去,她也每日皆去。後一次姬狸清晨梳洗時忽問起:“這幾日怎很少過暮雲,這一大早的她去哪了?”
“她的家呀,最近在將軍府呢。”紅紈忽玩笑道。
“哦,此話怎講?”姬狸詫異道。
“此事非同小可,王後娘娘恐要等暮雲回來親自過問了,你可幫她做主。”紅紈笑道。
“哦,看來這丫頭有事瞞著我們呀,不過暮雲與青兒皆有心上人,紅紈可要努力,看上哪家公子可告訴我一聲,本宮親自給你指婚。”姬狸笑道。
“王後竟知道取笑紅紈,紅紈若真有心上人,恐王後早已知曉。”紅紈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可比暮雲會隱藏感情,可千萬不要來個什麼暗戀,隻會身心俱疲,我可不想見你傷心。”姬狸樂道,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忽想起什麼事的起身又道,“倒是好些時日忘記去瞧白狐了,這日子算下來,倒是快臨盆了。”
正說著,白狐身邊的侍女流徙匆匆來報:“王後娘娘,我們家小姐今早起來便嚷肚子疼,這會靠在榻上疼痛難忍,恐是要生了,宮醫們請了半日也不來,還望王後娘娘去瞧瞧。”
“這些沒天良的宮醫,生孩子如此重大之事也敢耽擱,是本宮疏忽了,今日定好好給他們立個規矩!”姬狸怒道,又趕忙吩咐道:“黃鸝,你去宮醫處請掌事曹溪去椒蘭殿侯著,他的醫術現是宮醫處最好的,他來了我就放心了。”
“流徙,我這就跟你去,你別急。”姬狸扶起流徙就要跟著往外走。
紅紈忙過來攔住,急道:“王後娘娘如今是什麼身份的人,生孩子的屋裏血氣駭人,那裏不幹淨,娘娘又是沒生過孩子的人,哪經得起那種場麵。現既然娘娘下令指的最好的宮醫,也不怕他們不用心,待平安生下來,過去再賞賜賀喜也不遲。”
然姬狸素來是個熱心腸之人,想著白千翊跟薑弘與自己以往的情誼,白狐身邊這樣又是沒人的,萬一有個好歹,怎麼向他們兩位交待,心中自是放不下,其他宮人又不敢攔,紅紈一個人又攔不住,隻得跟著姬狸過去。又多指了些派跟從人役,擁護前去。
白狐這邊,已是疼了半日,恨不能昏死過去,又念著肚中的骨血與家人的深仇大恨,硬是咬著牙撐著。
待曹溪曹宮醫過來,見白狐其狀,知是個難胎,若不及時接生,母子皆有生命危險。見王後親自命人過來請自己,頓明白過來,定是哪位狗眼看人低的宮醫怠慢了太子妃,立刻趕到椒蘭殿,麻利的命人做好各項接生用具,又親自上前接生。
見白狐始終咬著牙不肯出聲,曹溪不由急道:“太子妃現不用忍著,用力叫出來好,此胎是個難胎,太子妃可使出平生力氣便可。”
白狐聞言,便生生的喊了出來,又懇求道:“宮醫,一定要幫臣妾平安生下這孩子,白狐下半輩子便當傾力相報。”
這曹溪正在焦急處,此胎若不平安,這王後娘娘定饒不了宮醫處,自己又是宮醫處的掌事,責任自然得當著,此時怎敢不用心,聞白狐言,不由無奈的笑道:“太子妃多慮了,醫者仁心,自當竭盡全力,太子妃現不能分心,倒是多使使力,就當幫微臣了。”
一陣疼痛襲來,白狐忍不住“啊”的大叫用力。
隻聽曹太醫欣喜的笑道:“頭已經出來了,再用些力便生出來了。”
而另一邊焦急趕過來的姬狸,紅紈愣是死拉著沒讓她進屋,姬狸便在屋外候著,聽屋裏曹太醫言是個難胎,頓時焦躁不安起來,抓著紅紈的手越抓越緊。
“娘娘莫急,這曹太醫行醫多年,這宮中大部分的王子公主都是他接生的,再難的狀況,他都見過,一會就生出來了。”紅紈撫慰的反抓住姬狸的手寬慰道。
過了半響,隻聽屋裏“哇”的一陣嬰兒的哭聲,姬狸再也忍不住的往裏衝去。
那曹太醫抱著一剛出生的孩子給姬狸瞧,笑道:“王後娘娘,是個王子,母子平安。”
候著的奶娘結果孩子又送到白狐麵前讓她看看,白狐不由欣喜的痛哭起來。
倒是那流徙過來流著淚拉住姬狸謝道:“此次多虧了王後娘娘,王後娘娘真是小姐的再生父母,流徙替小姐謝過王後娘娘。”
“哪裏話,傻丫頭,快去給你們家小姐去禦膳房拿些燉好的補湯來,你們家小姐剛生完孩子還得多靠你照顧呢。”姬狸趕忙扶起她。
“喏,奴婢這就去。”流徙抹著淚笑道跑了出去。
姬狸又來到白狐跟前,奶娘便抱著孩子出去清洗喂養。
“四嫂,如今孩子平安生下來,就放寬心的養身子,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盡管派人問我要,哪個奴才不好使喚了你也告訴我。”姬狸拉著白狐的手笑道,那曹太醫聞言麵色不好過的出外候著。
“多謝王後娘娘關愛,白狐無以為報,待過了月子便親自伺候娘娘去。”白狐起身掙紮的要行禮。
“四嫂這是要幹什麼,好好躺著,狸兒要你的回報做什麼,隻要你與弘的孩子好好的,弘與千翊在天之靈也就安心了。”姬狸說著又頓覺自己說錯話了,如此喜慶的日子倒提白狐的親人,豈不是讓她徒添傷感,忙岔開話道:“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呢?四嫂可有想好的名字?”
“罪臣之子哪敢有名,胡亂叫著也就養大了。”那白狐聽到太子與哥哥的名字,訕訕的悲戚道。
姬狸聞此言知是自己不好猜勾起她的難過,忙賠笑道:“四嫂何處此言,這孩子的也是我與王上的親侄兒,誰敢胡叫,四嫂得正正經經給他想個名,待周歲宴上,王上給他正式賜名。”
“這孩子得王上與王後如此厚愛,小小年紀恐擔不起,還請王後娘娘不要為他大費周章。”白狐淡淡的道。
姬狸聞言頓時接不下去,然還是笑道:“四嫂好好歇著,屋子補湯奶娘之類的我都安排好了,我這會出去與曹太醫商量以下給四嫂開些養生補氣之藥。”
“白狐恭送王後娘娘。”白狐輕笑道。
姬狸一走,白狐便讓奶娘將孩子抱進屋來,冷冷的道:“誰敢胡亂喚你,你的名字叫薑複,攘除奸凶,興複我們白家,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將會一個個慘死,你的命是我給的,我掌握你的命運,而你則掌握所有人的命運,因為這軒轅將是你的!複兒,複兒,生生複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