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女子生來多愁善感,男人有淚不輕彈,這兩個大男人現心裏也不知有多苦。”姚瑾萱苦笑道。
姬狸忙開解的笑道:“洛哥哥如今定在懊惱那日與恒哥哥莽撞爭吵,又礙著麵子不好意思過來開口賠罪。待恒哥哥回來,我先去替洛哥哥賠禮道歉,明日再拉洛哥哥親自來大王子府給大哥負荊請罪。”
“咯,正說著你恒哥哥,這不回來了。”姚瑾萱起身笑著迎出門外,姬狸也跟著出去。
隻見薑恒領著薑恪過來,那薑恪見著姬狸,想是長大了些,懂得男女之別,不好意思如小時候那般過來撒嬌,隻是望著姬狸歡喜的笑著。
姬狸見薑恪的腰帶上還係著自己送給他防白毒的暖玉,想到前年與大王子一家臨別時的情景,不由“撲哧”樂道:“瑾萱姐姐可記得,恪兒前年走時,還言長大後要來娶我呢,怎麼這會子見了我,倒生疏的不說話了。”
此言一出,大夥都不由憶起當日之情樂開了,薑恪訕訕的笑道:“誰沒個年少不懂事的時候,狸姑姑就記得這些,倒是忘了在邊關每當閃電雷鳴之日都是誰不敢一個人睡覺,非拉著我不許走,要陪著她睡下才能離開。”
“咯,這嘴皮子愈發像瑾萱姐姐,一點也不肯饒人,恒哥哥也不管管。”姬狸嗔笑道。
“狸姑姑,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別拿我爹爹嚇唬我了。偷偷告訴你,我爹爹老了,如今可打不過我了。”薑恪嬉笑的說著趕忙往屋裏跑去,以防他爹爹揍自己的大言不慚。
“好你個臭小子,幾日沒揍你皮癢癢了。狸兒,別聽這臭小子吹牛,恒哥哥可正當盛年呢。”薑恒沒好氣衝屋裏的兒子訓道。
“恒哥哥還跟恪兒計較呢,難怪如今不肯原諒洛哥哥,那日是洛哥哥不好,狸兒替他來賠過了,明日得空他親自來負荊請罪。”姬狸說著還鄭重的作了個揖。
“狸兒這是要折煞我嗎?如今當了王後娘娘,也沒個正經樣。”薑恒趕忙扶起姬狸,嗔怪道。
“還不是在你們麵前我才這樣,在別人那,我可是儀態萬千端莊大方的王後娘娘,在恒哥哥與瑾萱姐姐麵前還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姬狸。”姬狸嬉笑道。
“瞧這小樣,倒還真沒變,早知道就不讓恒哥哥從戰場上撿你回來了,給邊關將士添了多少亂,還調戲了不少將士對你戀戀不忘,至今不願成親。”姚瑾萱玩笑道,又推了推一旁的薑恒道:“人家尊貴的王後娘娘都登門賠罪來了,你倒是賞個臉入宮與王上說個話去。”
薑恒愣了愣,展顏道:“我先去換個衣裳再隨你入宮,剛練完武身上不潔淨。”
“恒哥哥倒是與我們生疏了,我與洛哥哥何時如此講究了,若是不想去,狸兒也不為難你,這就回宮將王上押來。”姬狸打趣道。
“這是自古以來的禮製,臣子見王上必要懷赤誠之心,狸兒,你且等我片刻。”薑恒執意的入屋換衣。
姚瑾萱見狀,也認真道:“這樣說來,我也得進去換套衣服,身上這件太隨意了。”又喚薑恪道:“恪兒,成日念叨你六叔,今日帶你入宮見他去,好好替我們管教管教你,他對付你倒是有一套。”
姬狸見狀不由開心樂道,今日倒是幫洛哥哥了了一樁心事,晚上過去賠禮麵子上也稍過得去。
薑恒一家的入宮,讓躺在病榻上憂愁苦悶的薑洛甚是歡喜。
薑恪一見薑洛,跑上去親呢的就是一捶,取笑道:“幾日不見,六叔倒成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前些日子還跟我約好比武呢,看來要放我鴿子了。”
薑恪因從小便在軍中長大,又因大王子管教嚴苛,跟著將士們長年累月的習武,這一捶下去薑洛不由皺眉悶哼一聲,姬狸忙上前擔憂的查看薑洛的傷口,隻見半個身子皆包著白布覆著藥,薑恒與姚瑾萱頓時緊張起來,把薑恪也唬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不礙事的,宮醫已經瞧過了,臥床休息幾日便好。”薑洛笑著寬慰大家道。
“這傷是怎麼來的?到底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傷你如此之重,奇怪的是,這幾日也沒聽王宮中傳出有刺客的消息。”薑恒著急道。
姬狸聞言又不禁為難起來,薑洛身上的傷說到底因自己所受,然帝俊飛遁過來傷人之事甚為詭異,說出來隻怕會嚇著大家,還不知要鬧出多少口舌來,於洛哥哥和自己皆不好這會可怎麼圓過去。
“因前些時日與恪兒相約比武,不想作為王叔的我被侄兒打敗輸了麵子,這幾日便勤加與禁衛練習,然禁衛們因我是王上的身份,一直扭扭捏捏的讓著我,於是我氣惱下令,誰再讓著我就逐出禁衛隊,他們這才展現自己的實力,我便由此受的傷,說來也是我平日鬆懈懶惰所致,舅舅帶的全是精兵,個個不可小覷,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薑洛不好意思道。
因太子變宮之事,宮中禁衛死傷無數,現緊急補缺進來的禁衛全是姬信親自從軍中特選出來的,皆是三軍之精英,所以能進王上的禁衛隊是將士們無上驕傲的榮譽,薑洛放言對自己手下留情者逐出禁衛隊,故這些禁衛不敢怠慢,嚴陣以待,致薑洛受傷也在情理之中。
“誰讓你這小子擅自挑釁比武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夠資格與人挑戰了!”薑恒聞言厲聲的訓斥薑恪道。其實這比武之事是薑洛開的口,薑恪年輕氣盛便一口答應,然沒想到由此傷了薑洛,薑恪雖委屈卻又默默無語的站在一旁任由薑恒罵著。
“大哥,此事怎能責怪恪兒,是我先提議兩人比武,好好的,倒嚇著他了。翩翩少年就要朝氣蓬勃,敢於挑戰,我最讚賞恪兒這點,這些好處別皆被你罵跑了。我年少時與人比武也被你如此訓斥,那時心裏很是生氣,現今還記著呢。”薑洛嬉笑道。
“那還是因為你年少輕狂愛尋釁,竟跟太子爭鬥,不知吃了多少虧,你又是個不服輸的,日日去挑釁,母後雖急卻又管不住你,宮中險惡,我是你哥哥,我不管教護著你,誰來管教護著你。”薑恒怔怔道。
此言一出,兩人都不再言語,薑洛瞬間便紅了眼眶。
姬狸與姚瑾萱見狀知現正是兩兄弟最好的和解契機,忙領著薑恪出了寢宮,讓薑洛與薑恒好好敘敘心中的深情。
話說薑洛與薑恒說完話,兩人皆釋懷不少,薑洛讓步讓薑恒自己選擇是當太宰還是繼續當他的將軍,而薑恒則退一步言,待新年過完化冬之日再走,到時政權愈加穩固,離開也心裏踏實些。
又過幾日,薑洛下朝歸來,直奔姬狸的坤寧宮,而姬狸正在殿中整理宮中搜集的衣物與禦花園改種的各類收獲頗豐的藥草,這會清點數目分配準備明日送往各地的平安居去。
薑洛一入殿便不言語的從背後擁住姬狸,這親密的舉動嚴重阻礙了姬狸整理東西的手,姬狸便無奈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洛哥哥,怎麼了,快別鬧,待我清點好這些什物再陪你。今年各地水災旱災頻發,百姓收成不佳,平日捐獻給平安居中的衣食均促減,現平安居中物資匱乏,王室應帶頭做出表率,那些個富甲商人居高位之人才會跟著行動,這可是當務之急要做的事。”姬狸笑道。
“這些時日皆見你忙,而寡人初上位,也每日繁忙,好久沒在一塊玩樂嬉笑,近日寡人倒是懷戀當王子時,在六王府內身無牽掛,自由自在的每日與狸兒練字談情,喂雪鴿蕩秋千,那些時日,總覺每日時光匆匆,過得甚快,想來是心中歡喜之故。”薑洛說著將頭靠在姬狸的肩膀,撒嬌的摩挲著。
“過些時日就好了,到夏收各地收獲大捷,民富國安,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之日,王上就可以身無所事,狸兒才有心陪王上嬉戲,若不然心不得安。”姬狸寬慰道。
“你呀,永遠是這天下最忙之人,心都趕在寡人的前頭去了,時時心係天下蒼生狸兒不累,可是洛哥哥累了,好想歇一歇。狸兒,王室成員多久沒在一塊說話了,你說我們明日辦個宴會,請五哥六弟入宮相聚怎樣?”薑洛提議道。
“宴會!這倒是是個好主意,我們不如將王城中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們皆請入宮赴宴,宴會上每批參加之人至少帶一件以上的好東西,在宴會上拍賣,心儀者競買最高價者得之,而拍賣所得錢物皆捐贈給各地的平安居,幫助各地的貧窮之人,讓這積善的平安居擴散到軒轅大地的每一處,讓整個軒轅大地都沐浴著王恩浩蕩。”姬狸興奮的想出一個主意道。
“那些個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都小氣的緊,你讓他們平白無故割肉,怎會舍得?”薑洛抬頭質疑其主意的可行性。
“受邀之人皆是王城有頭有臉之人,有了相互之間的攀比,他們不僅會拿好東西來,還會拿最長自己臉的東西,因為我會提前讓宮人告知赴宴之人,待宴會結束後,每位赴宴之人的捐贈數額將在各地的平安居前立碑刻字,供黎民百姓瞻仰,他們現不缺錢,最缺的不過是些往臉上貼金之物,平日不好得也不願強得,本宮就光明正大的送給他們這些名望,有了這些名望,百姓對他們不免心懷好感之意,平日隻怕去同樣的商鋪買東西百姓會選擇善樂好施的商人之鋪,這是雙方共贏之事,我想這些個軒轅最聰明的人們定不會不懂。”見薑洛質疑,姬狸便向他詳述自己思慮的過程。
競買捐贈會,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此事由狸兒親自操辦,這樣的善舉相信很快就可以擊敗那些詆毀狸兒的流言蜚語,重新穩固狸兒在百姓心中愛民如子的崇高地位,薑洛想到這,不由開懷的笑著親了親姬狸的臉頰,稱讚道:“狸兒的這個主意極好,既表明了王室的永遠心係百姓的決心,又彰顯了那些個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的大義,還為百姓謀了好處,真是一舉三得的美事!有狸兒為後,是寡人之大幸!”
薑洛頓了頓,又笑問:“狸兒幫寡人做了這麼多,可有什麼想要的獎勵?”
“獎勵?我現在王宮中,有吃有穿,父親與哥哥在將軍府也生活得安逸健康,還有洛哥哥也對我很好,我已經很滿足了。今年天災頗多,洛哥哥不用花心思在我身上,多為百姓著想才是正事。”姬狸幸福道。
“知足常樂,甚好。自我上位後,狸兒每日與我話語句句不離江山社稷,若狸兒為男子,倒是比寡人更適合上位,寡人就當狸兒的賢後,無聊之時整治一下後宮無趣的妃子。”薑洛嬉笑道。
“哦,原來洛哥哥是想立妃呀,可看上哪家千金,臣妾為您下聘去。”姬狸順著薑洛的話,便作勢掙開他的懷抱寫旨去。
“好了好了,這不是逗王後娘娘玩的,你是知道我的心的,太小,隻能容狸兒一個,何苦為難我。”薑洛無奈求饒道。
“我呀,不過是在其他地方幫不上你的忙,也隻能平日多督促你,做些瑣碎之事為你分憂,我知你煩了,朝上聽大臣們念,下朝還要聽我念,快歇息一會,紅紈她們馬上就送晚膳過來了,我弄完這些便立刻陪你。你小時害下的胃疾,昨日我剛從平安居中打探來一個新方子,待會青兒煎好藥來,你乖乖喝了。”姬狸笑道。
“狸兒,近日寡人上位過度操勞,加之前些時日遇襲,身體並未完全康健,還望王後對寡人多上些心。這幾日就別去平安居了,多陪陪寡人,否則我真吃味了,說到底,我在你心裏不知道都排到多少位?”薑洛假意抱怨的委屈道。
“你呀,與臣妾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吃味。好,這件事上是狸兒不好,對王上多有忽視,這競賣宴會之事完了,就好好陪你,不做其他事。”姬狸笑著轉身偎在薑洛懷裏,戲謔道:“嘖嘖嘖,洛哥哥身上好酸呀!”
“敢取笑寡人!看我怎麼罰你。”薑洛氣惱的低頭堵住姬狸的嘴親吻起來。
兩人親親我我一陣,姬狸忙著急道:“哎呀,都是洛哥哥搗亂,到這個時辰這些衣物與藥草沒點清,可不能拖到明日,都與李大人說好明日就送走。”
“咯,還有我呢,我跟你一起清點。”薑洛笑道。
晚上兩人睡下,薑洛夜不能寐的半夜醒來,瞧著懷裏的姬狸睡著香甜,歎息道:“狸兒,近日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無味的東西都不要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洛哥哥都會護著你。”說著愛憐的吻了吻姬狸的額頭,手擁得更緊,姬狸在他懷中翻了個身,往深裏靠了靠又繼續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為薑洛裝扮好送出殿外上朝,姬狸便立刻入殿喚來青兒,命道:“青兒,今日你去大臣們議事的光明殿的側殿羅歡殿,督察宮人們安排今夜競賣捐贈宴會之事,實則用靈力細聽朝上議事。我總覺今日王上有事瞞著我,後宮無妃,定不是出自這,那一定是前朝之事,你警醒些。”
“喏,青兒這就去。”青兒領命跟去。
姬狸在坤寧宮中心緒不寧的等了半日,總算瞥見青兒急急歸來,忙讓其他宮人退下,急問道:“青兒,可是聽到什麼?”
“稟娘娘,今日光明殿內有大臣質疑先王之死,還說…還說…”一向有話直言的青兒忽糾結著不敢說出來。
“還說什麼,青兒你倒是也養成與紅紈一樣藏著掖著的怪脾氣,難不成要抽你一頓才肯說。”姬狸急切道。
“有大臣還說王後娘娘為狐妖之事現民間皆以知曉,然百姓皆在質疑王後娘娘來軒轅實則是為嫁與先王之後的上位者,以此撤銷‘殺狐令’,那道‘白狐誕七世,軒轅誕盛世’的神諭恐也是妖界之人假為,因此上位者必會立你為後,為妖界謀福祉。然妖界急躁,為促新王盡快上位,暗中下藥致先王猝死,王後娘娘恐也參與了其中,是殺人凶手要盡快廢黜。”青兒說著不由怒道,“這些無憑無據之人竟敢胡亂誣陷做事光明磊落的公主與妖界,真是讓人生氣。”
“王上果然有事瞞著我,趁先王之事善有餘溫,有些人又借機拿出來翻炒,明裏之人皆知當今王上上位是順應天意,這些人這會提先王之死,又來惹王上不快。”姬狸惱道,先王之死一扯上洛哥哥上位之事,恐他定有會想起王上給自己的聖諭之事,他也會想起先王的薄情,洛哥哥本來就畏懼恒哥哥手握重兵之事,這隻會陷恒哥哥於危險之境,可怎麼好?這些人明裏借我之意提出這些事,暗地裏不知道在打何主意?想來這背後有大人物撐腰,洛哥哥定也猜到他們的用意,暗地裏恐正派人查此事。隻怕爹爹與楚哥聽見這些流言蜚語不知做何想?可不能在此時做出越軌之事落人口實。
姬狸想著又趕忙道:“青兒,你速去將軍府,說我在宮中很好,讓爹爹與楚哥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為我與其他人做過多辯駁,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此事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喏,王後娘娘,隻是公主也不要為此傷神的好,這些時日如此勞累,若病倒了就更讓他們背後的人得逞了。”青兒心疼道。
“好丫頭,我都知道的,你去吧。”姬狸強笑道,讓其放寬心。
青兒一走,姬狸又立刻喚來紅紈、黃鸝與暮雲,命道:“隨本宮起駕去羅歡殿,本宮要親自查看競賣捐贈宴會的所需之物,知你們幾個辦事放心,也幫我看著些。此宴會今年是第一次,做的好,這善舉才會繼續延續下去,本宮還期待舉辦第二次、第三次來傳承下去。”
到了傍晚,那些受邀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豪皆赴宴而來,特別是那些炫富的婦人,從頭上的小發飾到麵上的貼花,再至身上的衣裳,落到腳上的鞋麵,無不精心準備,皆是上乘之物,頭上一件小小的發飾也夠普通百姓一輩子的花銷了,可謂妝點費盡心思極盡奢華。
不到多時,羅歡殿內便濟濟一堂,好不熱鬧,那些個第一次得到聖諭有幸得此機會入宮之人皆激動不已的在安排的座位上難以平靜。
待見時辰差不多,姬狸起身掃視了一眼台下到齊的各位,便上台開場道:“今日有幸請到諸位蒞臨羅歡殿,本宮甚是感激,今日競賣捐贈宴會想來宮人們已向諸位詳解清楚,那本宮就不多加詳述,今日各位捐出之物,在座之人高價競拍得之,還望各位都買到自己的心儀之物,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姬狸頓了頓,又請宮人們拿出今日競賣會的第一件無價之寶,就是自己的一枚晶瑩剔透軟滑溫潤的翡翠手鐲,隻見其濃而不淡,鮮豔明亮,毫無雜色,均勻無深淺,實為上等之物。
“本宮身上並無稀有之物,隻此手鐲,是本宮與王上新婚時,先逝的母後淑妃娘娘親贈的傳家之物,又乃當年本宮的外婆贈與即將入宮傍聖駕的淑妃娘娘,此物祥瑞,願給競賣所得之人帶來如淑妃娘娘和本宮般的美滿婚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姬狸言畢此手鐲的來曆,大王妃姚瑾萱忙起身勸言使不得,提議換個別的東西。
姬狸示意安心淺笑道:“淑妃娘娘在世時,向來菩薩心腸的待人,一向為民勤請上界仙人庇佑,若她在天之靈知本宮此手鐲所用之途,定會鼎力支持。世人皆言: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此鐲今日不知有幸歸在座哪位君子的懷中?”
眾人感其赤誠之心,皆踴躍積極的喊高價競拍,薑洛與姬狸見此狀皆心喜起來,那些伺候的宮人也被感染忘卻先前準備此次宴會的勞累投入的為在座之人盡心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