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一的一件事情讓她不解的就是,她竟然在這個琴聲之中聽到了她內心的煩躁,聽出了她的悲傷。
這是為何?在看看目前所處的環境,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而這個韶水清,又到底是何人?
本來她也沒有準備在這種地方多待,看了一眼之後就準備離開,出口不在這裏但是她還是要繼續去找。
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琴聲噶然停止,而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皺起了眉頭,韶水清已經走了出來,隻是一瞬間她又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
“姑娘還有事情嗎?”
白璃沫看著她,不解她為何會出來,她剛才不是表明了不歡迎自己的嗎?
“閻佑尊現在好嗎?”白璃沫很是震驚,沒有想到她突然問的是閻佑尊,是閻君。
“閻君很好,你認識閻君?”困惑的看著她,韶水清搖搖頭,她不認識。
“馬思思呢?她好嗎?”馬思思?
白璃沫皺起了眉頭,這個馬思思是誰?她倒是不解了。
見她困惑,韶水清笑了笑,“我說的是你們閻君的生母。”
這人究竟是誰?她竟然知道那麼多地府的事情,但是她卻又不是地府的人。
重點是,她是在妖界認識的這個人。
她究竟是有什麼目的,為何要打聽地府的事情。
一直這麼看著她,白璃沫擺明了是不會再說下去。
“算了,他們自然有自己的生活。”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那些事情,終究隻是過眼雲煙,她還是將自己照顧好來的好。
那些早該忘記的事情,記著的人是最痛苦的。
轉身準備離開這裏,她這平淡的生活突然有了調劑還有些不習慣。
白璃沫見她再次準備離開,雖然這次是慢慢走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人和地府究竟是有什麼瓜葛。
不去想這些,她的法力快要消失了,一定要趁著這個時間快些走出這裏。
加快步伐,她走的毫不猶豫。
韶水清轉過身看著那個身影,見她那麼匆忙的逃開。
眼中有些迷茫,有些悲傷。
“曼珠沙華?原來她是曼珠沙華,難怪……難怪……”
…………
白璃沫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一出樹林的時候就看見了蘇離染站在那裏等著她。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武器,時間不多了,必須得速戰速決。
“小沫沫。”
太好了,他眼中閃過驚喜,當他到處都找不到她的時候,這才斷定了她進了樹林。
這個樹林他都不清楚裏麵有什麼,但是他知道,一旦進去,就不可能出來。
而且樹林的外圍有著結界,他根本就不能靠近。
這時候她走出來,那抹紫色的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妖孽,要麼你放我離開,要麼你今天就死在這裏。”
曼珠沙華的花瓣對著他,她眼中是慎重的恨意,是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
她再次這麼喚她,蘇離染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這就是白璃沫。
“不可能,你是我的皇妃,不要指望這裏。”狐族的皇妃,這算是無上的榮譽,隻是眼前的女子竟然避之如蛇蠍。
他那高高再上的榮譽感受挫,也是怎麼都想不出來為何她會這麼排斥他。
“如果你不想現在圓房,我可以等,但是你不要想著離開這裏。”
她的生命跡象他捕捉不到,她的身體也很是虛弱,他不敢想象若是她出去之後,究竟能夠活多久。
勾起唇角,說的自己多偉大似得,她斷然不會上他的當。
“都說狐狸陰險狡詐,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一件認定的事情,不論他怎麼去說,他都不會改變這個答案。
“白璃沫,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冷笑,她從來就不願意去做招惹別人,因為她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就是到了這個地步,她都不願意置他於死地。
一揮手中的曼珠沙華,紅色的光暈包裹著他的全身,白璃沫默念咒語,眼中散發著和花朵一樣的紅雲。
“蘇離染,這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你要知道,我殺你是輕而易舉。”
再次揮手,眼前的蘇離染消失不見,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找準了方向快速離開。
話說白璃沫其實也沒有做什麼,隻不過是讓他回憶起一些傷心痛苦的事情,那些最痛苦的事情,曼珠沙華就有那個本事讓他再經曆很多很多次。
一次一次的無可奈何,一次一次的被動承受。
蘇離染,這種痛至骨髓的感覺,但願你會記住一輩子,不要再輕易出現在我的麵前,不要再招惹南風呈。
也不要攙和她的世界。
出了妖界,外麵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原來她在妖界已經昏迷了好久,這外麵已經到了春天。
看著外麵的芳草茵茵,她難以接受的向後退了好多步。
“怎麼會這樣?”難以置信,不過是那麼一刹那的時間,她已經消失了將近半年?
冬天過去了,如今萬物複蘇,那麼南風呈呢?
她消失那麼長時間,南風呈好嗎?喬瀲灩好嗎?
火速的飛往京城,到了城外之後法力徹底消失,她再次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子。
站在將軍府前麵,一片的蕭條,大門上麵貼著封條,裏麵是什麼樣子她看不清楚,一扇門阻隔的是多少悲傷淒涼。
一個封條,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又有多少人踏上了不甘心的道路。
一個行人經過,她轉過身拉住了那個人。
“小哥,請問一下著南風將軍府是怎麼回事?”
被拉住的行人皺眉,上下大量了一下拉住自己的白璃沫,若不是看在她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他才懶得理會。
“姑娘你不知道嗎?這南風將軍通敵叛國,皇上將他滿門抄斬了,這都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
白璃沫向後退了兩步,滿門抄斬?去年秋天?
怎麼會這樣子,那麼她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
就是在她消失之後嗎?那個時候她還昏迷在妖界裏麵,時間竟然如此不同,時差的顛倒讓她難以接受。
兩行淚水滑落,她一臉的淒涼悲傷。
“唉,誰能夠想到南風將軍會叛國呢。”行人搖搖頭,見這麵前的女子哭的淒慘,以為她是南風將軍的什麼人。
“請問,他……葬在了什麼地方?”
看著行人,她想,這次的南風呈已經魂飛魄散了,她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祭拜完之後她應該就要回去地府了。
“葬在什麼地方?南風將軍沒有死啊。”對麵的行人很是驚訝,頓時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說清楚。
“皇上仁慈,這南風將軍根本就沒有死,但是現在怎麼樣,在什麼地方,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
沒有死?
他說沒有死,南風呈沒有死。
一切都還來得及?她止住了眼淚,看著這眼前的男人再三確認,終究還是相信了這件事情。
沒有死,那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去找軒轅澈就好了。
“謝謝。”說完之後她就立刻啟程唔皇宮在,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守門的士兵根本就不讓她進去。
“我……”
白璃沫皺著沒有,欲言又止,以前是因為是南風呈的夫人,現在她以什麼身份進去呢?
亡國公主嗎?真是可笑。
“怎麼了?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是漂亮,但是這後宮裏麵可不是你這種人簫想的。”
原來是將她看做了想要承寵的女子了,她不是傻子,怎麼會做這種引火燒身的事情呢?
“我有要事要見皇上,你們若是不通報,一旦耽擱了,要你們好看。”她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迫切的想要知道南風呈究竟怎麼樣了。
隻是站在這裏的人一副不信的她的樣子,讓她有些惱怒,可惜就算是這樣子,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徘徊在宮門前麵,她第一次覺得距離那個男人是那麼的遙遠。
或許當初他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逼她出來,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南風呈吃了很多的苦頭,現在她出現了,隻是一切好像都已經遲了。
“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情,人命關天。”看著這些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
“小丫頭,快點回家去吧。”
時間久了,這些士兵都已經不理會她了,她站在這裏焦急。
突然,她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士兵,既然是士兵,那麼一定是認識南風呈的,說不定真的會因為這些而幫到他。
“你們知道南風呈將軍嗎?”看著這些士兵,士兵突然正色,站著看著白璃沫試探性的問題。
士兵的這些變化讓白璃沫看到了一些希望,“南風呈將軍真的通敵叛國嗎?”
“不會的,南風將軍是被人陷害的。”
士兵大吼,他們最尊敬的南風將軍是不會做那種事情,想當初在戰場上麵,他幾乎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一刀一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擴充了疆土,他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我是南風呈的夫人,我要見皇上,我不信將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要平反。”看著士兵,她的決心喚醒了士兵最低層的熱血,見一個女子都不怕死的來到了皇宮門外,他們點點頭。
快速的通知了自己的老大,就這樣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她已經來到了禦書房。
軒轅澈坐在那裏,眼中充斥著戲謔。
“去年朕是用盡了辦法,你都沒有來,現在這是怎麼了?”
他的笑容灼傷了白璃沫的眼睛,見他這麼說,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