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沫昏昏沉沉的睡著,和軒轅澈交易完畢,她已經出了皇宮。
外麵是美好的,隻是她更加的彷徨。
夢中這次沒有南風呈的身影,她看見了站在那裏不動聲色的三生石。
“又是閻君讓你找我的嗎?”記得第一次她就是這樣出現的,還讓她猜測了很久。
這一次又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白璃沫,過來坐。”她笑著指了指不遠處,那裏出現了一個亭子,她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過去,坐下。
“不是閻君讓我來的。”她笑了笑,其實若是閻君吩咐的話,她或許不必那麼的悲傷。
現在的閻君……算了,不想那些事情了。
“你怪怪的。”三生石隻是注視著她什麼話都不說,白璃沫皺起了眉頭,還是說南風呈的命運又有什麼變數了?
“木紫璃,我以前總是覺得,能夠不顧一切的做一件事情很是傻,見你那麼傻下去,你又不知道我是多麼的羨慕你。”到了一杯茶出來,她端起來喝著。
“後來,我漸漸的發現,我也想要那麼做,想要不顧一切一次。”看著她的眼睛,三生石的心事白璃沫猜不透。
“白璃沫,我可以請你一件事情嗎?”看著她,三生石知道不應該這麼要求她,但是她實在是找不到人托福了。
“什麼事情?”
白璃沫坐好,直覺的認為這件事情不簡單,不然她為何一臉這種表情?
“對不起,我先給你道歉,你能夠幫我去地府偷藥嗎?”
“嘩啦。”
白璃沫站了起來,偷藥?她是不是聽錯了,她三生石什麼時候會做這種事情了?
重點是,這種事情她竟然來擺脫她。
“你開玩笑的吧。”
“我沒有,木紫璃隻有你能夠幫我,我求你了好不好?”
隻有她能夠幫?她木紫璃雖然已經觸犯了天條,但是不代表會什麼都去做。
偷藥這種事情,她三生石將她置於何地?
想到這裏,白璃沫突然笑了,“三生石,我念在你幫過我的分子上,我就當做這件事情我沒有聽說過,以後若是你偷藥這件事情東窗事發,我不會多說什麼。”
看著她,白璃沫就準備離開,她是癡念南風呈,但是還沒有傻掉。
“白璃沫你不要走。”她也站了起來。
“我求你了,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那藥是幫閻君的,你想想閻君對你的好。”
她站在身後,白璃沫始終沒有轉過身。
“閻君和莫洛洛的故事你還不知道吧,他們之間的愛情比你和南風呈之間的還要淒慘,隻是莫洛洛服用了絕情丹,你去找絕情丹的解藥好不好?送給莫洛洛,成全他們。”
白璃沫握緊雙拳,閻君的好她當然記得,三生石竟然會拿這件事情來壓製她。
著還是當初的那個三生石嗎?
誰能夠知道這個答案?她自己也迷茫了。
“我知道了,欠著別人的總是要償還的。”
離開,這是木紫璃給三生石的最後一句話,她走出自己的夢境,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閻君和莫洛洛,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三生石又怎麼會讓我去偷藥?”
她皺起眉頭,下了床到了一杯茶水喝完。
或許是三生石認為她反正已經觸犯了天條,最後也不過就是個魂飛魄散的結局,在多犯一個也是無所謂吧。
無奈的笑了笑,她坐在這裏,看著漆黑的房間,漆黑的街道,頓時覺得淒涼一片。
突然一陣金光,三生石出現在屋子裏麵,白璃沫一時適應不了這種光芒,閉上了眼睛。
“白璃沫,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雖然是天機不可泄露,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帶南風呈遠離官場,讓他放棄這個將軍職位,不然的話,他終究是要走上那條注定的命運。”
說完她就消失不見,白璃沫看著她一開始停留了那個地方。
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告訴她這些事情了,她越來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但是她現在不適合出現在地府,隻能夠先去尋找堇玉塵,不然的話她可能……
翌日清晨,一大早的白璃沫就退了房間繼續趕路,目的是邊關,同時左汐若也離開了堇府,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報恩,雖然可能什麼都幫不上。
地府——
閻君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裏,迷迷蒙蒙的好像感覺到該醒了,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三生石一直在夢中,他摸了摸心髒的位置。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皺起了眉頭快速的站了起來。
衝出宮殿,外麵是一片寂然。
“三生石~”
三生石,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在哪裏?
“閻君。”十殿閻王出現在這裏,閻佑尊停下了腳步。
“三生石已經灰飛煙滅了,天上正在徹查這件事情,玉帝請閻君上天協商。”
灰飛煙滅?
三生石怎麼會灰飛煙滅?這應該是全世界最不可能的事情。
“昨天夜裏,三生石剖心救了閻君一命。”
他退後一步,想起了那個夢,那是她最後的話語,她說她喜歡他。
三生石,你怎麼那麼傻,我一直都知道,我也覺得你應該覺悟的,可是你為何還是這樣執迷。
我早就應該猜到這件事情了,當你知道我的舊疾隻有換心的時候就應該猜到這個結局了。
你的愛是那麼的痛徹心扉,你的心在我的胸膛跳躍。
“三生石,你好狠,你這樣子我該怎麼做?”他閉上了眼睛。
你說,我怎麼拿你的心再去愛莫洛洛?
頹然的一個人坐在三生石待著的地方,他想著過去的事情。
大片的曼珠沙華,他的眼睛一片通紅,心髒跳得很是快速,他感受著別人的心,感受著這個世界。
“七巧玲瓏心?那閻君你的傷勢真的能好嗎?”
還記得那個時候她這麼問他,他就應該感覺到了三生石的想法。
“本君決定去一趟人間,那個地方還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他怎麼會要她的心的,三生石對地府的重要性她自己應該清楚。
閻君轉過身看著新出現的三生石,這是三生石灰飛煙滅的碎片,最後就積聚成了這個小石頭,但是它主宰的一切都沒有變。
天地沒有動亂,或許這是三生石最後做的犧牲,能夠將灰飛煙滅的身子再積聚一小塊在這裏。
想到這些,閻君揚起了頭,她一定很痛苦吧,她是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磨難才消失的。
她不願意給他帶來什麼困擾,她什麼事情都默默的放在心裏,現在他能夠感受到了,隻可惜三生石已經不在。
“這是你給的懲罰嗎?你這次的做法有多自私你知道嗎?”
閻君不知道為何,心好難過,這個心髒還不受控製,似乎在低鳴。
“這不是我的心髒,你為什麼要給我。”他站起來大吼,你為何選擇這種方法讓我永遠記得你?
滄溟國——
白璃沫一個人走在路上,她看著一邊的米鋪,聽說這個米鋪是百裏流風的產業,她也清楚了過來,若是想要找到堇玉塵,說不定這個百裏流風就能夠幫忙。
站在店鋪外麵,她也明白一點,找百裏流風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猶豫許久,她還是轉身離開了,她不能去找百裏流風,不可以找他。
一切都不能輸,她必須在南風呈的身邊,若是喚起了百裏流風的前世就不好了。
她已經打破了太多的人的命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
百花樓——
百裏流風坐在一個包間裏麵談著生意,生意談成,他笑著坐在那裏喝著花酒。
“老鴇,將你們最漂亮的姑娘給本莊主找來。”
百裏流風是這裏的常客了,老鴇自然是識得他的,聽他這麼吩咐,高興的不得了,歡歡喜喜的去找姑娘來了。
杜鵑是這裏最新紅火的姑娘,雖然剛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個處了,但是人夠秀氣,很多大爺都喜歡。
隻是有一點老鴇很是不喜歡,她總是想著逃走,這部,前幾天逃了一次,抓回來是一陣的打,現在身上的傷應該好了,就找她過來吧。
後院裏麵,杜鵑看著堆積如山的衣服,一個人坐在那裏洗著,她不介意這樣的奴仆生活,因為她早已習慣。
“杜鵑,快點,去伺候一下百花廳的客人。”
杜鵑從堆積如山的衣服中站起來,百花廳?那可是個最貴的地方,今天是什麼樣的貨色過來了?
“還不快去,站在那裏看什麼?”
老鴇見她發愣,立刻上來了,伸出手就想要揪她的耳朵。
“媽媽,你打啊,是不是不指望我去接客了?”著百花樓尤其不喜歡養閑人,她到底還是明白這些的。
見杜鵑這樣,老鴇也不再有動作,隻是催促她快點過去。
來這裏都那麼久了,早就應該習慣這裏的生活了吧。
站在百花廳的外麵,她深呼吸揚起了笑容,吱呀的推開了門。
“爺,我是杜鵑。”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了坐在桌子邊似笑非笑的那張臉,那麼的熟悉,一晃眼間眼眶就濕潤了。
“百裏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