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流風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出神,轉身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白璃沫,突然有些發笑。
“這麼迫不及待?”
他的眼睛裏麵全是戲謔,頓時白璃沫有些不知所措。
“莊主。”退後提步,她低著頭不讓百裏流風看見自己的表情。
正是她總是這樣,百裏流風才會心情煩躁。
“收拾好了就準備走吧。”
他轉身率先離開,走的幹脆,沒有多看她一眼。
白璃沫被一個人留在這裏,看著這裏的一切。
百裏山莊和這裏的風景一樣,但是在這裏住過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離去。
她迷茫在這裏,陪著這裏的風景慢慢凋謝。
她覺得還是很留戀這裏的,畢竟這個城市裏麵有南風呈,有那麼讓她牽掛千年的人。
“夫人,走吧。”初晴收拾好她的行禮走了過來,找了她一大圈了,沒有想到是在花園裏麵。
“恩。”
該走了,她還要去見南風呈呢,可是不能耽擱了時間。
走至大門口,百裏流風已經騎在了馬上,一大波的人就在等她一個。
還好後麵有一輛馬車,顯然那裏是留給她的。
“怎麼還要去請?不是早早就出來了嗎?”
百裏流風看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璃沫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畢竟是自己耽擱了他們的時間,在初晴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看了一眼這裏放下布簾。
“莊主當真如此狠心?”
外麵似乎傳來了葉子的聲音,白璃沫有些好奇的掀起布簾。
今天的她臉色很是蒼白,甚至臉上還掛著淚珠。
她站在百裏流風的馬下看著百裏流風,隻可惜百裏流風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莊主總是要給葉子一個理由吧,葉子對莊主忠心耿耿,莊主何必如此?”
她仰起頭看著百裏流風,奈何百裏流風就是不去看她。
“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本莊主就啟程了。”
他看了看身後的白璃沫,見她挑起了布簾,於是準備離開這裏。
白璃沫皺著眉頭,這百裏流風和葉子是怎麼了?難道這一次走都不帶著她的嗎?
白璃沫不敢這麼想,怎麼可能呢?
她不是早就是百裏流風的人了嗎?而且葉子人也很好,舉止大方,是一個不錯的女子,為何會演變成這樣?看這個樣子,似乎他們之間早就鬧不愉快了。
“莊主。”葉子哭著看著他。
“求求莊主不要丟下葉子一個人,在莊主救了葉子那一天,葉子就決定這一生追隨莊主了。”
葉子懇求他不要拋棄她,她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她沒有了退路。
白璃沫此時已經下了馬車,她走到百裏流風的麵前看著他。
“莊主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帶葉子離開這裏?”
百裏流風本就有些心煩,著白璃沫又下馬車過來胡鬧,他的心裏更加不是與燥不安。
“這貌似是本莊主的事情,與你何關?”他下馬看著她,狠狠的把她刻在自己的心裏。
白璃沫退後了兩步,她本不是多事的人,隻不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沒有想到隻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她就會遭到百裏流風這樣的質問。
這也是實話,所以她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管這些事情。
“啟程!”
百裏流風見她如此,沒有再說什麼,隻不過這個葉子他是拋下拋定了。
百裏流風上馬,白璃沫也轉身準備上馬車,看了一眼葉子,她也盡力了。
“莊主如此狠心,那是因為莊主你沒有愛過,你要是愛過,就做不到如此的絕情。”
葉子轉身向百裏府走去,從此以後,她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妾室。
不,她其實連妾室都不是,因為百裏流風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想起了過去左汐若站在那裏看著她,看著她的笑容。
她一直是平淡無波的看著,注視著這一切。
“你不會明白,那種愛一個人,愛到心枯萎了的那種感覺。”
還記得,左汐若可以平淡的說著那麼悲傷的話,還記得她隻是安靜的看著,然後一直看著。
她最終還是走上了左汐若的路,下場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解脫,一個繼續在這這裏看著。
百裏流風有些震驚,其實每一個女子離開他的那一刻,說的話都應該是真心的吧,因為不需要再隱藏,因為說不說都沒有多大的關心。
不知怎麼的,在這件事情上麵,百裏流風和葉子一樣都想到了左汐若。
她是唯一一個還在他身邊但是卻說了那些的人。
她說過她會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知道他不要她了。
現如今,哪裏還有他後悔的餘地,那個左汐若沒有給他一點的預兆,就那麼消失了,還是選擇那麼激烈的方式。
白璃沫坐上馬車,很快大部隊就開始離開這裏,浩浩蕩蕩的準備去百裏山莊。
這次回去和來唯一不同的就是,來的時候的那個女子和走的時候馬車裏麵坐著的女子不是同一個。
出了城門,果然遠遠的就看見了南風呈準備離開的部隊,白璃沫有些慶幸百裏流風沒有騙她。
城門外,南風呈站在軒轅澈的麵前,接受軒轅澈的送行。
“南風將軍可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要給朕好好的打贏這場戰爭。”
軒轅澈看著穿著盔甲的他囑咐道。
“皇上放心,臣自當竭盡全力。”
他點頭,隨後就準備號令三軍離開。
隻不過,這清早外麵的百姓很少,所以那百裏流風一幹人等很是明顯。
遠遠的就看見了百裏流風騎著馬坐在前方,身後還有一輛馬車,四周是侍衛,這一行看上去就是要去比較遠的地方。
百裏流風駕著馬走到南風呈的麵前,嘴角噙著笑容。
“將軍又是要去為滄溟開辟疆土,想必對於戰場上麵的事情了若指掌了吧。”
他客套著,不過南風呈的目光已經被從馬車裏賣弄出來的白璃沫所吸引了。
“將軍。”
白璃沫走了過來,她想了很多天了,所以也明白了很多事情,關於不把她帶回去的事情她可以原諒他。
“此去一路上萬分凶險,還希望將軍能夠照顧好自己。”
她的眼裏沒有軒轅澈,所以也沒有在乎那些虛禮,隻是囑咐南風呈一切小心。
南風呈皺著眉頭,不知道她這時在做什麼,怎麼坐上了百裏流風的馬車,難道是要離開這裏嗎?為何他不知道?
“你要去那裏?”
他問出了心裏的問題,這句話倒是引起了白璃沫的額苦笑。
“百裏山莊。”
這個答案他難道不知道嗎?說不定是皇上在這裏,他不得不問一下。
她明白的,作為一個臣子有很多逼不得已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被原諒的,所以她能夠說服自己做一切事情。
“恩。”
南風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隻好點頭。
“皇上,時間不早了,臣出發了。”
轉身他就要離開,白璃沫看著如此匆忙的他,這一生他就是要這麼度過嗎?
這一輩子,短短的幾十年,就是要這樣在血腥裏麵徜徉?
她不希望是這樣的,握緊雙拳,她卻又比任何人都明白南風呈不得不這樣。
隻因為,這一生他是一個將軍。
“莊主,為何你……”你就是要如此逼我?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的需要被守護?
百裏流風見她欲言又止,但是沒有追問下去,隻是看著她這副要哭不哭的額樣子心裏有些煩躁。
“走吧,我們也啟程了。”
不希望她再追隨南風呈的背影,他開口催促。
白璃沫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個人,轉身往馬車走去。
坐上馬車之後,白璃沫嚇了一跳,誰能告訴她這時怎麼回事?
剛準備大叫,但是嘴巴卻在瞬間被堵上了。
“唔唔……”她看著麵前的這個人,他是什麼時候上的馬車啊?
“乖,小美人不要亂叫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他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然後長睫毛還撲閃撲閃了幾下。
頓時白璃沫的額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人能不能不要到處拋媚眼啊。
“放開我。”她努力的掰開了他的大手,頓時新鮮空氣進入肺腔,舒服了很多。
“蘇離染,你怎麼來了?”她壓低聲音皺著眉頭看著他,要是讓別人知道她這裏藏著一個男人,那麼她就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不歡迎我?”
他湊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鑽進了她的鼻子裏麵,她有些想要退後。
隻是這個馬車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一下子坐進了兩個人就顯得很是狹隘,所以說根本就躲不過去。
他似乎是故意的往她的身上靠,還一個勁的對著她脖子耳朵呼氣,弄得她耳朵都紅了。
“公子請自重。”她皺眉想要推開她,但是她的手又不知道往哪裏放。
“嗬嗬。”
蘇離染見她這樣更是好笑,於是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你小聲一點,不要被聽見啊。”
她伸手就要堵住他的嘴巴,堵上了之後才發現她們之間有多麼的曖昧,於是就要縮回手,哪知道蘇離染伸出手在她抽離之前覆上了她的手。
她再也抽不開,他的力氣好大。
那隻手一直就在他的唇邊,他似乎勾起了唇角,然後……
掌心一癢,,他……他竟然舔了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