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馬上要結婚了!”
正準備去吃早餐,不,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午餐,正準備去吃午餐的蘇璃雪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悠哉坐在沙發上的徐天牧。
思念成災,出現幻覺了?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下五遍了,敢問徐大醫生定好日子了沒,我好準備紅包。”
蘇璃雪這麼說不過是想揶揄徐天牧來著,誰知他忽地一抬手,借著正好照進來的太陽,展示了一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次是真的,誰說謊誰是王八蛋。”
蘇璃雪快步走過去,在他得意洋洋的神情中仔細看了一下那枚戒指,戒指是今年最新高奢新款,出自珠寶設計大師寶來亨特,據說A國才剛開始預售,還沒真正推向市場,這枚被譽為寶來亨特神來之筆的靈感作品竟然出現在對珠寶一竅不通的徐天牧手上!
“這戒指,哪來的?”
其實蘇璃雪很想讓徐天牧把戒指摘下來她好好觀摩一番,以此辨真假,但有傅景寒這個大醋缸在場,她不好跟異性有較為親密的舉動,隻能眼饞的忍著。
徐天牧嘚瑟的把手翻來覆去看著手指上的戒指,越來越自戀,他這麼好看拿手術刀的手再配上這麼高端好看的戒指,真是完美極了。
“未婚妻送的啊,還能怎麼來的?”
那得意的口氣,好似下一秒就要飛上天了。
蘇璃雪秒反應過來,“昨晚睡在你床上的那個女人是杜嘉嘉?”
徐天牧白她一眼,“我們是正常要結婚的關係,睡個覺,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
埋在蘇璃雪身體裏的八卦之心被勾起,她暫時忘記傅景寒的存在,一屁股坐在徐天牧的身邊。
“她昨天來找你了?”
徐天牧又白了她一眼,蹙眉,“你今天怎麼總是說些廢話?她本來找我,難道我房間那個人是鬼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是鬧掰了麼,怎麼又……在一起了?”
徐天牧吸吸鼻子,“肯定是她發現離開我之後不能活,所以才來找我了!”
一代女梟離了男人不能活?
這種邏輯隻有在你這個戀愛腦這才能說的通!
蘇璃雪皺了皺眉頭,把心裏所想的話直接說了出來,“之前她對你那麼冷漠,現在又來故意接近你,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徐天牧馬上駁她,“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難道就不配甜甜的戀愛了嗎?”
蘇璃雪還想說什麼,傅景寒走過來一把把她拽起來,“你管他作甚!”
然後拉著她往餐廳的方向走。
徐天牧馬上起身追過去,一改之前對蘇璃雪沒大沒小的態度,在傅景寒麵前畢恭畢敬。
“哥!”
傅景寒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借錢?”
徐天牧諂媚的搓了搓手,“還是哥最懂我!”
“你看啊,雖然人家女方不缺錢,也沒給我要房要車要彩禮什麼的,但咱作為新時代的男人總不能什麼都不準備靠著人家女人躺賺吧,該準備的東西也得準備準備,這不僅是我對這段感情的尊重,也是對我。日後家庭地位的提升,所以啊哥哥……“
他繼續搓手。
傅景寒翻著眼皮切了一聲,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往徐天牧賬戶上打一個億。”
聽到這話,徐天牧高興的蹦起來,摟住傅景寒又親又笑,“謝謝哥,你可真是我親哥!”
傅景寒嫌惡的把他推開,“滾!”
弄他一臉口水,惡心死了!
傅景寒跟蘇璃雪進到餐廳吃飯,高興的忘乎所以的徐天牧拿著手機開始看婚慶方麵的信息,饑腸轆轆的他竟飯也顧不上吃了。
“你同意這門婚事?”餐桌上,蘇璃雪吃著飯跟傅景寒交談著。
“我又不是他爸,幹嘛需要我同意?”
“他是你兄弟嘛,年紀又比你小,你不該為他操點心嗎?”
“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我為什麼要為他操心?”
蘇璃雪一陣語塞。
過了一會兒又道,“我總覺得這個杜嘉嘉怪怪的,徐醫生別被她騙了才好。”
“騙了才好,正好讓他長長記性。”
蘇璃雪白他一眼,花一個億讓他去長記性,你這哥哥當的可真壕!
她吃了幾口飯,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裏守衛森嚴,她是怎麼進來的?”
聽到這問題,傅景寒也放慢了吃飯的速度,團團和明珠都住在這裏,萬一被險惡用心的人找到進入的突破口,對兩個孩子的人身安全是很大的隱患。
傅景寒可以不管徐天牧,但不能不管團團和明珠。
“我一會兒問問徐天牧,如果是他放進來的,明天就讓他搬出去住!”
蘇璃雪剛想給傅景寒一點回應,王嫂拿著她的手機匆匆過來,“少奶奶你的電話。”
一聽有人給蘇璃雪打電話,傅景寒抬頭朝她這邊看過來。
蘇璃雪瞪他一眼,“看什麼看,田七打的。”
然後按了接聽鍵,“喂,七哥。”
“堂主你現在在哪呢,不好了,南北軍在南州界限上發生擦槍走事件,盛庭深和莊司陌的人都趕了過去,雙方快要打起來了!”
蘇璃雪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什麼?!”
她厲眸一閃,頓時化身雷厲風行的江南堂堂主,鎮定從容,“你馬上帶我們的人過去,記住,我們的態度是中立,誰也不幫,我這就過去!”
她掛了電話,馬上回房間換衣服拿家夥。
看她的樣子傅景寒就知道南北局勢上出了事,她整裝完畢從樓上下來,他攔住她,“非去不可?”
“我不去我來這裏可幹什麼?”
“我警告你啊傅景寒,不要關鍵時候跟我唱反調,我狠起來六親不認!”
她冷著眸眼,氣勢逼人,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傅景寒勾了勾唇角,“我也不認?”
“對,不認!”
蘇璃雪把他撞開,匆匆而去。
目睹這一切的趙言走過來,對傅景寒說:“剛才盛庭深的秘書打來電話,他說盛庭深讓您看著就好,不要插手任何事!”
傅景寒切了一聲,“別人我可以不管,那個女瘋子我不管行嗎?”
對於蘇璃雪這種說走就走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跟他商量的態度他很是氣惱。
但氣惱有什麼用,媳婦是自己,若是受了傷還得自己伺候,累的還是自己。
“備車吧,我過去看一眼!”他有些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