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月亮從烏雲後麵露出來,撒下一片清輝。
徐天牧躺在床上,他的手腳已經被鬆綁,但已經忘了之前要幹什麼,隻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杜嘉嘉衝了個澡下從洗手間出來,她身上穿著徐天牧的白T恤,T恤蓋住屁股,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
她走過來,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吸了兩口,然後用加香煙的手戳了一下徐天牧的腦門。
“死了?”
徐天牧機械的轉了轉眼珠,又機械的轉了回去,閉上眼,一滴清涼的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來。
杜嘉嘉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彎腰抿了一下那滴淚,驚叫:“你哭了?”
徐天牧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吼,“別特麼理老子!”
然後用被子蒙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活了二十六年,竟然被一個女人上了,真特麼丟死人了!
杜嘉嘉疑惑的看著團成粽子的男人,“這不是好事麼,你哭什麼啊?”
一支煙沒抽煙,突然恍然大悟,“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她撚滅煙蒂,坐到床邊,扒拉下他的被子,“不會真的是處吧?”
徐天牧狠瞪她一眼,咬牙道:“滾!”
“你真的是處……”
杜嘉嘉一句話沒說完,一腳被徐天牧踢下床。
杜嘉嘉也不生氣,拍拍屁股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笑著說:“我這眼光真好,隨便撈了個男人,竟然是個寶!”
然後坐到徐天牧身邊,推了推他,溫柔道:“別哭了,你想要什麼,姐姐給你買。”
“想要大汽車嗎,咱們明天就去提!”
徐天牧噌的一下坐起來,發現自己上衣沒穿,趕緊拉了被子捂住,低吼,“你到底是不是個女的,是不是個女的,啊?!!!”
杜嘉嘉眨眨眼,“剛才做的那麼深.入,你竟然質疑我的性別,我比女人少什麼了你說!”
徐天牧咬牙切齒的望著杜嘉嘉,新一陣淚意湧上心頭。
杜嘉嘉拍拍他的後背,“好了好了,做都做了,木已成舟,你再生氣有什麼用?”
徐天牧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
杜嘉嘉沒再管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換衣服去了。
她換好衣服,對著鏡子塗了一抹斬男.色的口紅,甩了大甩頭發,走出來。
“天快亮了,我走了哈。”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粒褐色藥丸遞到徐天牧嘴邊,“張嘴!”
徐天牧拒絕張嘴。
她歎了口氣,把藥丸放進自己嘴裏,然後以嘴對嘴的方式輸送到徐天牧的嘴裏。
徐天牧咳嗽了幾聲,大叫:“你又亂搞什麼?!”
“這是解藥!”
“不過隻能支撐半個月,所以不要忘了我,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
說完,她在徐天牧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非常明顯的口紅印。
“你睡會兒吧,我走了!”
然後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什麼時候結婚?”
杜嘉嘉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徐天牧。
她這個像是被雷劈的表情惹惱了徐天牧,徐天牧瞪著她,“吃幹抹淨,不想負責?”
“不是啊,我……”
杜嘉嘉想了想,“也不是不行……那行吧,你什麼時候有空把婚結了吧,你不後悔就行!”
“後悔有用嗎,我們已經這樣了!”徐天牧滿臉沮喪,一臉惆悵。
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好好在家養著,過段時間我就來迎娶你!”
杜嘉嘉打開窗戶要跳,徐天牧大叫一聲,“等一下?”
杜嘉嘉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的不耐。
“又怎麼了?”
徐天牧光著膀子下床,打開房間的門,“又不是做賊,幹嘛總是走窗戶?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從這裏光明正大的走,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他說的很小聲,杜嘉嘉仔細聽才聽清楚他說的什麼。
“哦。行,那,再見了,男朋友!”
杜嘉嘉朝徐天牧揮揮手,打開房門,光明正大的從他房間走了出去。
徐天牧回到床上躺著,忽地想到什麼,又趕緊起身,扒開窗簾,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
隻見黎明的破曉中,杜嘉嘉著一身黑色蕾絲裙,腳步邁的很大,很匆忙,但走搖曳生輝,絲毫沒影響到她高貴冷豔的氣質。
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徐天牧甩了下窗簾,冷哼一聲,沒還氣的嘀咕:“都不知道回頭看我一眼,臭女人!”
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回憶剛才的細節。
還沒過一會兒,便感覺臉紅心熱,身體幹燥難耐。
“啊啊啊,臭女人,真要了命了!”
一骨碌翻身從床上起來,轉身進了洗手間。
杜嘉嘉從城堡側門出來,上了一輛加長勞斯萊斯。
她沒讓司機馬上開車,而是拿出手機打電話。
“胡醫生,事成之後,多久能檢查出來懷孕?”
她說這話的時候與剛才判若兩人,剛才熱情似火,現在冷若冰霜。
“如果不成功,是不是還應再來一次?”
“好,我知道了!”
她剛掛了胡醫生的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大小姐,你表哥龍公子已經上島了,剛進了山爺的房間,山爺摒避了所有人,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杜嘉嘉眉頭一皺,思量片刻,“繼續監視,有問題及時向我彙報!”
“是!”
徐天牧失眠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快中午的時候趙言來敲他的門,“徐醫生,少爺醒了,不過有點頭疼,麻煩你過去看一下!”
徐天牧穿上家居服,隨便洗了把臉,打開房門,打了個哈欠,“走吧!”
“等一下!”
趙言突然拽住他,目光在他脖子上頓住。
徐天牧眨眨眼,“怎麼了?”
忽地想到什麼,趕緊用手捂住脖子上青紫色痕跡,“我去換件高領子衣服,等我一下。”
二十幾度高溫下,徐天牧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出來。
趙言看著他,淡淡道:“徐醫生跟少爺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知道少爺的規矩!”
徐天牧一愣,繼而了然,“你懷疑我跟城堡的女傭……”
他極力否認的揮了揮手,“不是不是,你想多了!”
然後清清嗓子,氣勢拿捏了一下,“準備好分子錢吧,我快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