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朝宋怡看了過去。
宋怡一臉無辜,“我不知道,我還沒接到通知。”
黃英摔了筷子,“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背後截胡我的工作,太無恥了!”
“黃經理你先別生氣,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等會兒,我打電話給總裁的助理問問。”
說著,宋怡拿出手機撥了傅景寒助理的電話,“喂,孫特助,我是銷售部的宋怡,我想問一下,明天陪總裁出差的人不是黃英黃經理嗎,怎麼換成我了?”
“我今天跑外勤沒在公司,不過聽說是總裁考慮到黃經理身體不好,上次她在戶外搬水中暑暈倒挺嚇人,所以總裁才換了人,畢竟天氣這麼熱,萬一黃經理再出什麼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謝謝你,你在外工作也注意防暑。好,再見!”
宋怡給孫特助打電話的時候按了免提,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她和孫特助的對話。
“黃經理你都聽見了吧,總裁怕你的身體吃不消才把出差的人換成了我,他是為你著想。如果你還有意見,我可以去跟總裁說,還讓你陪著去出差,天氣這麼熱,我才不想往外跑。”
她一邊說一邊又撥了一個電話,“劉秘書,我是宋怡,總裁在辦公室嗎……”
她的手機被黃英抽走,“沒事沒事,宋經理打錯了電話了,你忙吧!”
黃英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宋怡,“算了,既然總裁把出差人員改成了你,你就跟他去吧,這麼熱的天氣出差,我身體確實受不了。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
宋怡寬容的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們同在一個科室,抬頭不見低頭不見,我怎麼會做背後插刀的事。何況我們的績效都是跟產品銷售額掛鉤,跟出差又不掛鉤,誰會跟你搶這種出力不討好的工作?”
黃英想想也是,出差也是例行工作的一種,跟薪水和績效都不掛鉤,如果不是想著趁機能跟傅景寒拉近一下關係,這種工作一開始她就會拒絕。
“我真是老糊塗了!”
黃英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把自己的飯卡遞給身側的小丹,“你去買幾瓶飲料,見者有份,算是我給宋經理賠不是!”
小蒙清點了一下人數,拿著黃英的飯卡喜滋滋的買飲料去了。
宋怡嗔怪的朝黃英翻了翻眼皮,“跟我還客氣,真受不了你!”
對麵的小燕拍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吵起來呢!”
曉麗接過來她的話,“吵什麼吵,宋經理一看就不是那種人,其中肯定有誤會。這件事誰也不怪,要怪就怪……”
她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要怪就怪我們總裁,一會兒一個主意,搞得一個部門不得安生。這得虧是解釋清楚了,如果宋經理和黃經理就此有了罅隙,責任算誰的?”
“就是,總裁越來越不會辦事了!”有人附和道。
小燕湊過來,小聲道:“你們發現沒,自從總裁離婚後,人變得特別古怪,一個星期前,他不準我們部門的女員工留長發,穿黑色衣服,尤其像那種比較中性的衣服,一律禁止。”
“你們這算什麼,上次我們部門有個同事用了一款翻蓋的杯子,被總裁罰了五百塊錢,問他理由,他說看這種杯子礙眼。”
“還有還有,上個星期,他不許餐廳做炸排骨,那可是我的心頭好,把我給饞的!”
“炸排骨招他惹他了,為什麼不讓做炸排骨?以前的總裁夫人就愛吃炸排骨,誇讚說做的正宗……”
頂樓總裁辦公室。
傅景寒忙完手頭的工作,正準備打內線讓秘書安排午飯,保鏢易飛沒有敲門徑直衝了進來。
“少爺少爺,少奶奶來電!”
傅景寒蹭一下站起來,又緩緩坐下,“她來電話關我什麼事?”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以後誰也不許接她的電話?”
“可是剛才少奶奶跟我說,她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傅景寒冷哼一聲,“什麼重要的事,要通過你跟我說?”
“哎呀,少爺您就耍別扭了,少奶奶好容易給您打一次電話,您就接吧!”
易飛急的不行,擅自按了接聽鍵。
“喂,易飛,把手機給傅景寒了嗎?”蘇璃雪那邊的信號不太好,說話的同時有呲呲拉拉電流聲傳來。
易飛看了一眼傅景寒,清清嗓子,“少爺就在我身邊,您有什麼事就說吧!”
“把手機給他!”
易飛把手機朝傅景寒遞過去,傅景寒瞪他一眼,轉著椅子背過去。
易飛撓撓頭,小聲道:“少爺……少爺他不接。”
“不接是吧,行,以後我再也不給他打電話,明珠的情況也不用告訴他了!”
然後,蘇璃雪就掛了電話。
“喂,少奶奶,少奶奶……“
傅景寒把椅子轉過來,“剛才她說有事,是什麼事?”
易飛怔了一下,“我不知道,剛才少奶奶讓您接電話說事情,您不接!”
“我不接,你自己不會問她嗎?這點腦子都沒有?”
易飛張了張嘴,想辯駁又不敢辯駁,隻能委屈的望著傅景寒。
“真不知道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一點小事都搞不定!趙言人呢,今天為什麼不是他值班?”
易飛吸吸鼻子,“小少爺在學校跟人打架,趙管家被老師叫到學校去了!”
傅景寒砰的一聲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沒一個讓我省心!”
他抬頭指著易飛,“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我弄清楚她打電話要說什麼事,弄不清楚,給我卷鋪蓋滾蛋!”
易飛咬了咬唇,委屈的快要哭出來,“是!”
“愣著幹嘛,下去給我跑圈,這點事小事都搞不定,必須受罰,沿著樓下操場跑十公裏,跑不完不許回來!”
易飛看了一眼窗外火辣辣的太陽,差點一頭栽下去。
趙言處理完團團的事回到公司,老遠就看見一個男人頂著烈日,光著膀子,沿著操場一圈一圈的跑步。
他還心想,哪個大傻子大中午的跑步,這不是找罪受嗎?
走近了一看,是他的好兄弟易飛。
“趙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先別說話,我先跟你約法一章,以後別讓我再給你頂班,尤其在公司裏的班,給我多少錢我也不頂,我特麼的快被少爺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