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孟小野孟之舟不約而同的朝他看過去,隻見傅景寒坐在輪椅上,他穿著一件深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臉龐如刀削,眉眼如刀鋒般銳利。
孟小野震驚的眨眨眼,朝傅景寒的方向指了指,“他……他我國首富傅景寒嗎?”
說完,趕緊拿出手機搜索,把網上的照片和輪椅上的照片一對照,驚叫:“真的是傅景寒,天啊,我見到傅景寒了,而且還是活的!”
她激動的打開照相機,想偷拍一張傅景寒的照片發朋友圈,一隻細白的手伸過來,擋住她的鏡頭。
“他不上相,別拍了!”
蘇璃雪說完,然後目光朝向孟之舟,“不好意思,不能跟你們一起吃午飯了,你帶著小野去吧!”
她轉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她被嚇了一跳,這要被傅景寒看見,不得把拉她手腕的人給活剝了啊?
她趕緊瞪了孟之舟一眼,“放手!”
把手從孟之舟手裏抽了出來。
孟之舟蹙了蹙眉,“為什麼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不待蘇璃雪回答,傅景寒從輪椅上站起來,徑直走到蘇璃雪麵前,拉住她的手,不屑的朝孟之舟掃了一眼,“我們什麼關係,關你屁事!”
然後拉著蘇璃雪往外麵走去。
傅景寒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根本走不了太遠,但是她為了在孟之舟這個情敵麵前不丟麵子,拉著蘇璃雪生生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看著他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太陽穴的青筋暴起,蘇璃雪哭笑不得,“你這是何必?”
為了逞一時之快,連自己的身體也顧不得了!
傅景寒冷哼一聲,“還不上車,難道讓我抱你?”
蘇璃雪 抱臂抬了抬下巴,故意跟他叫囂,“我倒是想你抱,你抱得動嗎?”
她的話音剛落,身體騰空被人抱起 ,傅景寒真的抱起來了她!
傅景寒抱著她,把她扔進車裏,“我不僅抱得動你,還……得動你!”
幸好座椅是軟的,不然蘇璃雪屁股非被摔成四辦。
她皺了一下眉,嗯?了一聲,“什麼,你說什麼?”
傅景寒繞過車頭,從另一邊上了車,給了蘇璃雪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什麼跟什麼嘛!
趙言把輪椅折疊起來放進後備箱,然後上了駕駛室,“少奶奶,少爺係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
他剛一發動車子,忽然聽見後排的蘇璃雪啊的大叫一聲,趙言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猛踩刹車。
隻見蘇璃雪啊過之後,對著傅景寒拳打腳踢,“傅景寒你個流氓,大流氓……”
趙言一頭霧水,“少奶奶,少爺怎麼你了,你為什麼打他?”
蘇璃雪捋了一下額前的碎發,狠瞪了傅景寒一眼,沒再說話。
傅景寒被打了,不過心情好像很好,眉眼都透著愉悅。
“果然是笨女人,反應真慢。”
“你還說?!”
“咣咣咣……”她又在傅景寒身上捶了幾下。
趙言看不懂索性不看了,反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車子平穩的駛出火車站停車場,朝著城堡的方向開去。
路上,蘇璃雪望著窗外,心裏直犯嘀咕,走的時候可是跟傅景寒生著氣走的,怎麼一見麵就跟他說話了,說好了的要預備冷戰一個月呢?
傅景寒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拉過來她的手握住,“中午張嫂做了你喜歡吃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蘇璃雪把手抽了回去。
不看他,臉仍扭著,看向窗外。
傅景寒蹙了蹙眉,再次把她的手拉回來,還沒剛握住,蘇璃雪又抽了回去。
傅景寒眉頭蹙的更深了一點,“怎麼了?”
怎麼剛回來就鬧脾氣?
蘇璃雪轉過頭來,態度冷冷的,“你說怎麼了?”
用紅酒潑我,這麼惡劣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傅景寒一臉茫然,“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
蘇璃雪氣結。
“傅景寒你是豬嗎,我為什麼生氣,為什麼離家出走,這些你都忘了?”
傅景寒眨眨眼,“你離家出走……你不是覺得家裏悶想出去走走嗎,怎麼成了離家出走了?”
我了個天,蘇璃雪真想錘爆他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什麼,她生了這麼大的氣,在外麵瞎跑了兩天,敢情都白氣了,白跑了!
“傅景寒,不要覺得裝傻充愣我就饒了你,你用紅酒潑我這件事,性質很惡劣,已經超出了我對你的容忍底線,所以,你不給我道歉,我絕不會原諒你!”
聽她這麼一說,傅景寒一臉恍然,“你說那件事啊……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
這下把蘇璃雪給整不會了,這個男人怎麼回事,怎麼說道歉就道歉了?
他的驕傲呢,自尊呢,誓死不屈的尊嚴呢?
怎麼跟她認識的傅景寒不太一樣?
“原諒我,好嗎?”傅景寒拉住她的手,摩挲著說。
蘇璃雪狠了狠心,他對她傷害那麼大,不能輕易原諒,如果輕易原諒,就會縱容他下次犯同樣的錯誤。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往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心突然被塞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什麼東西?
蘇璃雪打開首飾盒,一枚超大鴿子蛋鑽戒,戒指那叫一個閃,晃的她眼睛都快瞎了。
“這……”她拿起戒指,錯愕的望著傅景寒。
“送我的?”
“不然呢?”
傅景寒拿起那枚戒指給她戴到無名指上,拿著她的手看了看,“我的眼光真好!”
這麼大克拉的戒指戴在誰手上都好看好嗎?
“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
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住鑽石的誘惑,蘇璃雪雖然還在生傅景寒的氣,但不得不承認,傅景寒送她這枚鑽石戒指,深得她心。
“想送就送,還能為什麼。”
蘇璃雪望著傅景寒,覺得他今天跟平時有點不大一樣。
她哼笑了一聲,一邊對著陽光欣賞著自己剛到手額戒指,一邊說:“別以為送我個戒指我就會原諒你,你當眾潑我紅酒這件事,讓我受到了巨大屈辱,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給我帶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以至於我現在看見紅酒都害怕。”
“今天先忘了這件事,戒指喜歡嗎,是不是還可以?”
聽他這麼問,蘇璃雪馬上收起喜滋滋的表情,冷漠的瞥了一眼無比閃耀的鴿子蛋,“一般般吧,算不上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