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這麼一說,蘇璃雪馬上反應過來,是啊,誰會把自己在外麵鬼混的照片發給自己的太太,這不是故意引起家庭大戰嗎?
她撫了一下額,“我真是氣糊塗了。”
“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當麵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趙言拿出自己的手機,趕緊給傅景寒打電話。
打了幾次,“少爺不接。”
蘇璃雪眉頭一皺,“不接?”
搖著輪椅就要出房間,親自往度假村跑一趟。
趙言攔住她:“少奶奶別著急,少爺跟陳副總一起走的,我給陳副總打個試試。”
趙言又打給陳副總,打了三次,陳副總才接。
“陳副總,你現在跟少爺在一起嗎?”趙言問。
“在呀,怎麼了?”
“我剛才給少爺打電話,少爺怎麼沒接?”
“總裁他……他睡著了,剛醒,那批貨的事已經談妥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好。”
趙言掛了電話,對蘇璃雪說:“少爺和陳副總馬上就回來了,少奶奶再等等。”
雖然猜到那些照片是有人陷害傅景寒,但想到那些照片內容,蘇璃雪仍感覺有一股濁氣悶在心口。
度假村,總統套房。
按摩師跪在傅景寒的麵前,眼睛紅紅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脫了傅先生的衣服,我沒有那個癖好。至於精油裏為什麼摻了迷.藥,我也不清楚,精油是度假村統一供貨……”
他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被旁邊的度假村經理打斷,“小遊你什麼事都往別人身上推,精油是由度假村統一供貨 ,但我給你們提供是完全符合國家標準無毒無華純植物精油,這種精油對身體一點危害沒有,傅先生被精油迷暈過去,完全是你個人所為,與度假村無關!”
按摩師委屈的直掉眼淚,“如果是我幹的,你們說,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一個純爺們幹嘛脫傅先生的衣服,我又不是變.態!”
經理還想說點什麼,把這件事完全歸咎到按摩師身上,如果和他扯上關係,那麼,他這個經理別想再當了。
陳副總匆忙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按摩師和經理,“你們先下去吧,我跟傅總單獨說點事。”
經理一聽可以走了,馬上起身,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按摩師猶猶豫豫,這件事關乎到他的名聲,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以後誰還會用他?
他磨蹭著不想走,想再為自己申辯一下,陳副總見狀,不耐道:“讓你先出去,聾了聽不見?”
按摩師咬了下唇,委屈巴巴的走了。
客房裏隻剩下陳副總和傅景寒兩個人。
陳副總拿出自己的手機,“據監控顯示,三點五十分左右有個女人進過這個房間,傅總您看!”
陳副總把從監控室拷貝過來的監控視頻給傅景寒打開,隻見視頻裏有個穿著黑衣服的褐發女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傅景寒的房間。
不過她在房間沒有待太久,五分鍾不到,她就出去了。
“馬上查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傅景寒黑著臉問。
“已經在查了!”
陳副總收起手機,道:”傅總,夫人催您回去您就先醫院吧,我留在這裏調查這件事,查清楚之後我向您彙報。還有一點我想說的是,女人都小心眼,而且喜歡亂想,這件事就別讓夫人知道了,我們自己內部處理好就行。”
陳副總所說的正是傅景寒心中所想的,那個女人進來之後脫了他的衣服,肯定沒辦好事。
在這種事上,不管孰對孰錯,外界都會認為是男人的錯,蘇璃雪又是那種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什麼好事,不如不讓她知道。
陳副總又跟傅景寒說了點別的,然後安排人送他回醫院。
傅景寒回到醫院的時候,蘇璃雪和團團正在她的房間吃蛋糕,兩人各自拿著一個小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口,我一口……
傅景寒被人推著進了房間,蘇璃雪一點反應也沒有,還在跟團團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蛋糕,趙言忍不住出言提醒。
他先咳嗽兩聲,然後道:“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蘇璃雪漫不經心的抬了下眼,淡淡道:“回來啊!”
她那一眼看的傅景寒十分心虛,明明自己什麼壞事也沒做,卻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還有沒有勺子,我也想吃點。”
其實傅景寒根本不喜歡吃蛋糕這種甜膩的東西,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融入他們,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紮眼。
蘇璃雪挖了一顆草.莓塞進自己嘴裏,把自己用過的勺子遞給傅景寒。
見他遲遲不接,她道:“你不是要勺子想吃蛋糕嗎,接住啊!”
傅景寒還是不接。
“怎麼,嫌我髒?”蘇璃雪睨著傅景寒。
“你不吃了?”
“你不是要吃,讓給你!”
“我們一起吃。”
蘇璃雪向後一撤,“我不想吃了。看見某人倒胃口!”
傅景寒蹙了蹙眉。
“小少爺,你不是還想下去跟小朋友做遊戲嗎,走,我帶你下去!”趙言很有眼色的說。
一聽說做遊戲,團團馬上放下手裏的小勺,“做遊戲去嘍!”
“讓他喝點水!”蘇璃雪交代道。
趙言聞言,拿起團團的兒童水杯,讓他喝了點水。
團團喝完水,他帶著團團出門,走的時候,貼心的把病房的門關好。
“誰又惹你生氣了?”
傅景寒一邊說一邊去抓蘇璃雪的手,蘇璃雪直接給了他一拳,“走開,你個髒男人!”
然後噌的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病床前,上床蓋好被子,拒絕跟傅景寒說話。
傅景寒搖著輪椅過去,皺著眉頭,“你剛才說什麼,髒男人?我?我髒?蘇璃雪,你是不是想吵架,沒架可吵了?”
蘇璃雪掀開被子,“說的就是你,你個髒男人!”
傅景寒忍著被罵想還口的衝動,“好好,你說我髒,我哪裏髒,你說說看!”
“身體髒,思想也肮髒。”
傅景寒勾了勾唇,“我真是謝謝你,把重度潔癖患者說髒,你還是第一個,蘇璃雪,這個架不用吵,你贏了!”
說完,傅景寒就搖著輪椅轉身,這個女人估計快生理期了,神經不正常,惹不起他躲得起,去隔壁房間待會兒去。
“你給我站住!”
蘇璃雪坐起來,大叫一聲。
傅景寒回頭,訓斥,“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你肩膀還在恢複,弄裂了傷口,還得重新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