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家了!”
一回到南州地界,莊司陌渾身舒爽,精神愉悅。
透過車窗,李野看向高大氣派富麗堂皇的莊園,一改之前對莊司陌的敵對態度,“莊哥這是你家啊,蓋的挺上檔次!”
莊司陌得意的笑笑,“進去瞧瞧。”
威嚴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莊司陌的車隊魚貫進去。
莊園兩側種滿了各種鮮花,鮮花的香氣飄蕩在空中,令人心曠神怡。
莊園分三個主題,百花園,怪石園,聽風園。
每個園都匠心獨運,設計的精巧絕倫。置身其中,恍若到了仙境。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百花園。
穿著統一製服傭人整齊的站在車隊兩側,見車子停下,管家趕緊上前幫其打開車門。
“歡迎陌爺回家。”
莊司陌從車上下來,走到後麵一輛車前,打開車門,柔聲說:“阿璃,我們到家了!”
懷孕之後,蘇璃雪變得特別嗜睡,一天睡十個小時還是覺得困。
她掙開惺忪的雙眼,伸了個懶腰,身上的毛毯滑落,莊司陌幫其撿起,她從車上下來以後,他給她披在身上。
“今天有點冷,注意防風。”
“再冷,能有鶴城冷?和鶴城比,你這裏簡直是人間天堂。”蘇璃雪一邊說一邊跟著莊司陌往前走,欣賞著莊園的美景。
莊司陌接過身邊傭人手裏的傘幫她打在頭頂,笑著說:“我早讓你搬我這裏,你不聽,現在知道這兒的好處了吧?”
兩人走在前麵說說笑笑,李野從後麵追上來,“莊哥,要蓋你這樣一幢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錢?”
莊司陌想了想,搖搖頭,“我沒算過,這房子蓋的早,剛開始隻有一個主題,後來經過不斷擴大修改,才有了現在的樣子,一個園子按三個億算的話,最少也超過十個億。”
他這是保守計算,說的隻是蓋主題花的費用,裏麵的軟裝硬裝另算。
但這已經讓李野震撼,一直覺得自己算有錢的,沒想到跟蘇璃雪這些朋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兜裏那倆鋼鏰還不夠人家蓋房子用。
“莊哥有錢人啊!”李野真心羨慕的說。
莊司陌表麵不動神色,輕描淡寫道:“一般般吧!”
其實心裏爽死了。
跟李野杠了這麼久,終於讓他自願俯首稱臣了!
莊司陌帶著蘇璃雪和李野進了房子,參觀了他們即將入住的房間。
這裏每個房間都配有傭人,傭人把房間的每一處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而且都有極高的職業素養,很會察言觀色,會在恰當的時刻給你遞毛巾,送茶水,送水果,詢問是否需要按摩……簡直五星級待遇。
莊司陌向李野炫耀著自己剛入手的一件古董鼻煙壺,一個保鏢快步進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抬眼朝蘇璃雪看過去,蘇璃雪正窩在沙發上,跟一隻雪納瑞品種的狗狗玩兒。
“我知道了,下去吧!”他對那個保鏢說。
“發生了什麼事?”李野問。
莊司陌拿起那件巴掌大的鼻煙壺,一邊鑒賞一邊淡淡的說:“傅景寒去了鶴城。”
李野一震。
“而且找到了阿璃住過的那家酒店。”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傅景寒,半條命就都沒了,還到處亂跑,真膽大。”
李野蹙眉,“這話什麼意思?”
莊司陌把那件價值連城的鼻煙壺放到古董架上,“沒什麼意思,隨便說說。”
“這件事告訴蘇璃雪嗎?”李野問。
莊司陌朝他看過去,眸光鋒利冷徹,“你說呢?”
李野望著他那雙幽深的眸,突然有種怕怕的感覺。
莊司陌帶朋友回家的第一頓飯,自然豐盛無比。
吃過午飯,三個各自休息了一會兒,到了下午,蘇璃雪提出到顧闖的墓地看看。
莊司陌便陪著她去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我又回到了這裏。”蘇璃雪望著顧闖冰冷的墓碑,說道。
“別在這裏說這種話,不吉利。”
蘇璃雪扯了扯唇,“人固有一死,每個人的結局都不過如此,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莊司陌蹙了蹙眉,“都說懷孕的女人情緒不穩多愁善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顯出來了。”
蘇璃雪長舒一口氣,抬頭望向遠方。
遠方是翠綠的鬆柏和起伏的高山。
說是這樣說,如果此刻躺在墓地裏的人是傅景寒,她斷然不會有這種心態。
傅景寒,如果他真死在她的前麵,麵對他的墓碑,該是怎樣的光景?
她突然覺得好難受好難受,這種難受像是心髒從身體裏抽離,整個人都變得恐懼和無助。
莊司陌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好好怎麼就哭了?顧闖如果在天有靈,肯定不想看見你來一次哭一回。”
“行了行了,這裏風大,回去吧!”
莊司陌拉了一下蘇璃雪,兩人順著台階小路,朝著山下走去。
……
傅景寒從M國回來,又大病了一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關山月沒見過像這樣不配合的病人,讓幹什麼就是不幹,給他煎的藥也不吃,而且還脾氣特大,動不動就讓她滾。
關山月脾氣也不好,他罵她,她就跟他對罵。
罵完他,罵蘇璃雪。
一邊罵,一邊還得給傅景寒治病,當真是難為死她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要遇上你們這對兒狗男女,一個氣我不行,兩個一起氣,我這命喲!”
“明天我就回我的雲頂村,再也不管你們這些破事!”
她說到做到,第二天當真收拾了行李,鬧著要回雲頂村。
“關師父,你千萬不能走,你走了,誰給我家少爺看病?”趙言拽著關山月的胳膊,不讓她走。
現在也隻有關山月的治療對傅景寒有點作用,關山月如果走了,傅景寒隻有等死的份。
“我管不著,該做我都做了,我問心無愧。你放手,我今天無論如何要離開這兒,誰說也不好使!”
“關師父……”
趙言和關山月在客廳拉扯著,室內電梯門打開,易飛推著傅景寒從電梯裏出來。
“讓她走!”傅景寒啞著聲音說。
“你們都聽見了吧,是他要我走的!沒良心的家夥,白瞎我給你費心費力的給你治病,現在你竟然趕我走,好,我走,我再也不來你這鬼地方!”
關山月狠瞪了傅景寒一眼,從趙言手中奪了自己的包袱,拄著拐杖,踉蹌的往前走去。
趙言急的不行:“少爺您就別跟著添亂了,易飛,快把少爺推上去!”
“我不是讓你一個人走,而是,我跟你一起走!”傅景寒說。
關山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