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牧氣的差點吐血,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狗眼看人低!
他給趙言打電話,跟他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趙言沉吟片刻,“你進去確實有點不合適……這樣吧,你在隔壁包廂開一間包廂,點些吃的,邊吃邊留意下少爺的包廂,若有什麼不好的情況,你馬上衝進去,費用我給你報銷。”
徐天牧:“為什麼你自己不來?”
趙言:“我得跑一趟奧城,看少奶奶還在不在那裏,少爺嘴上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還想少奶奶回來。”
“那個女人最好永遠別回來,如果回來,我肯定狠揍她一頓,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因為她自己,鬧得全城人仰馬翻,她真好意思!”徐天牧說。
趙言輕歎了口氣,“別說了,我要出發了,少爺就交給你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掛了趙言的電話之後,徐天牧自言自語的抱怨了幾句,然後叫來服務員,說自己要開隔壁包廂。
起初服務員還不太願意,覺得他是一個人,又是無名小卒,開這麼大一個包廂簡直浪費。
直到徐天牧說自己是傅景寒的助理,是傅景寒讓他在隔壁包廂等他,服務員才給他開了隔壁包廂。
徐天牧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瓶酒,反正不是他掏錢,菜酒都往貴了點。
酒菜都上來之後,他邊吃邊等傅景寒。
包廂的隔音很好,完全聽不見隔壁房間的聲音。
害的他,隔幾分鍾就跑到走廊外麵,借著服務員進去給傅景寒他們服務的空當,透過虛掩的門,偷偷往他們包廂裏麵瞄上一眼,以確定傅景寒的安全。
“來,傅爺,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在與風仝一戰中,為京都做出的貢獻,如果沒有你,京都落入風仝的手中,我們這些老家夥恐怕都得完蛋!”
“就是,就是,傅爺力大無窮功不可沒,這杯酒得喝!”
傅景寒坐在主位上,下首是王明剛和和另一個老總,頭頂的燈打下來,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光線越清晰,把傅景寒襯的越鶴立雞群,王明剛他們有多油膩,傅景寒氣質就有多清冷,就像是高山之巔的一朵高嶺之花,憑風吹雨打,獨我一點亮世界。
“我不喝酒。”他道。
王明剛和其他幾位老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那位給傅景寒敬酒的老總,臉上顯出幾分尷尬。
傅景寒是不是不給他麵子啊,給他敬酒都不喝。
在外麵偷窺的徐天牧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點頭,對,就該這麼自律,不自律你就該完蛋了。
然後放心回到自己包廂,喝酒去了。
好酒就是好酒,越喝越上癮,就著牆上電視裏美女跳舞的節目,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瓶。
不知過了多久,他踉蹌的起身,想要再到隔壁包廂看看,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紛踏的腳步聲。
“就是這個包廂!”
“誰在裏麵,是傅景寒麼,他怎麼了?”
“天啊,為什麼那麼可怕,趕緊叫救護車吧!”
……
徐天牧打開包廂的門走出去,隻見傅景寒包廂外麵圍著一群人,裏麵不時傳來各種東西叮叮咣咣破碎翻倒的聲音。
他撥開幾個人往裏麵一看,隻見傅景寒雙目赤紅,麵色猙獰,胸前的扣子掉了幾顆,露出一道半尺長的疤。
他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正往王明剛等人身上捅,嘴裏發出呼哧呼哧困獸一般的聲音,王明剛他們嚇得屁股尿流。
其中一個人慌著逃走,連翻撞倒了好幾個椅子,最後自己被椅子絆倒,傅景寒瞅準時機,舉著水果刀撲過來,狠狠的朝那人背部紮過去。
“老郝!”混亂中,王明剛驚叫了一聲。
徐天牧嚇了一激靈,頓時,酒全醒了。
他衝過去,奪了傅景寒手裏的刀扔到一邊,然後緊緊摟住他的腰,衝走廊裏的經理大喊:“叫救護車,把受傷的人抬出去,快!”
會所方的人手忙腳亂的把老郝抬了出去,王明剛他們也都趁機趕緊逃走。
被砸的稀碎的包廂裏,隻剩下傅景寒和徐天牧。
“阿寒,冷靜一點,冷靜!”
徐天牧一隻手把傅景寒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去口袋裏掏鎮定劑。
傅景寒用頭一撞,狠撞向他的頭,徐天牧吃痛的向後趔趄兩步,手裏的鎮定劑掉在地上。
他彎腰去撿,傅景寒撲到他身上,對著他的肩膀啃咬起來。
“阿寒,鬆,鬆,我是天牧,我是徐天牧!”
徐天牧試圖把傅景寒推開,可是傅景寒想是長在他身上一樣,堅固如鐵,怎麼推都推不動。
鮮紅的血順著傅景寒的唇角流下來,那是徐天牧的血,他感覺,下一秒,傅景寒就要把他咬死。
“阿寒,鬆開我!!”
他距離包廂的門有差不多一米的距離,他想著自己打開門先逃出去,把傅景寒暫時封閉在這個包廂。
他一個人力量太微弱,得多叫幾個人過來才能製服得了傅景寒。
他頂著疼痛,用盡全力,好容易夠著了門上的扶手,向外一拉,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鎖死。
“曹,一幫見死不救的東西!”他狠狠的咒罵一句。
就在這時,傅景寒發出啊的一聲悶哼,牙關用力,啊的一下,咬掉了徐天牧肩膀上一塊兒肉!
“啊——”饒是徐天牧也是鐵錚錚的一漢子,此刻也禁不住大叫起來。
“傅景寒,你他媽的睜大眼看看,我是徐天牧,你的生死兄弟!”
傅景寒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喪屍,赤紅著雙眼,鋒利陰森的牙齒,唇角帶著血,尋找著獵物。
他嗷嗷的叫著,追逐著徐天牧,徐天牧忍著疼痛繞著包廂中間的大圓桌跑,他來左邊,他就跑右邊。
如此反複了幾次,傅景寒不耐煩了,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往死裏掐!
“傅景寒,我真特麼後悔認識你!”徐天牧崩潰的大叫。
不過這倒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趁機撿起那根鎮定劑,迅速撕開外麵的包裝,朝著傅景寒撲過去。
他用針管紮進傅景寒的身體,傅景寒神誌有片刻的清明,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鬆了鬆。
徐天牧以為鎮定劑起了作用,長吐出一口氣,捂著血呼啦的肩膀,喘著粗氣說:“阿寒,咱別鬧了,行嗎?”
傅景寒茫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後看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焦躁不安的來回踱了幾步。
然後打開窗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