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越想越覺得林琳最近有些不對勁兒,她打電話給黃月,讓她多關心一下林琳,發現林琳有不正常的地方,打電話通知她一聲。
傅景寒講完話,就到了宴會自由活動環節。
說是自由活動,就是女人跳跳舞,男人社交社交,小孩子吃吃東西。
傅景寒一從台上下來,就被一群人圍住,問候的問好,攀談的攀談,都想著法子跟他拉近關係。
蘇璃雪擠不進去,她也不想擠,索性在食品區閑逛起來。
她剛把一塊兒點心塞進嘴裏,身後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夫人!”
她一回頭,見是安琪,差點噎住。
安琪趕緊遞過去一瓶水,“夫人慢點吃。”
蘇璃雪喝了點水,心口順了氣,總算有了恢複些氣質。
“有事?”她問。
安琪笑了笑,侍者端著酒水走過來,她指了指裏托盤裏的紅酒,示意蘇璃雪要不要來一杯,蘇璃雪擺擺手表示拒絕,她自己拿了一杯,輕輕晃了晃。
“夫人對我可能有些誤會,我過來跟夫人解釋一下。”
安琪的聲音太嗲了,跟某女星說話的聲音很像,都是輕輕柔柔,隨時隨刻充滿撒嬌的意味。
蘇璃雪以前認為這種聲音都是矯揉造作裝出來的,見了安琪,她不得不承認,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媚,聲音都充滿了誘惑。
蘇璃雪靠著桌子站著,襯衫的袖子擼到手肘處,雙臂抱在一起,神色清冷淡漠,女強人的形象與嬌柔的安琪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看著她,唇角浮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解釋什麼?”
安琪輕輕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我和阿寒隻是同學關係,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坐在我後麵,給我寫過情書,後來他出國留學,我們分開……都是些小時候的事,夫人千萬別介意。”
“傅景寒給你寫過情書……我以為他是個榆木疙瘩不懂追女生呢,原來他也不傻。這下我可以放心了,我嫁的人不是傻子!”
蘇璃雪一直淡淡笑著,但給安琪的感覺她不像表麵那麼隨和。
“夫人真會開玩笑,阿寒怎麼可能是傻子,他智商很高,拿過很多獎,常年霸占年級第一名,許多女生都暗戀她,每天都有女生向他搭訕表白,不過他這人對待感情比較執著,不會因為別人喜歡他,他就跟人亂搞,他喜歡的人會一直喜歡,不喜歡人即使嫁給他,他也不喜歡。”
蘇璃雪的眼神漸漸冷了,我不想揭穿你的目的,你倒先向我示起威來了。
她扯了扯唇角,“好多女生暗戀他,他卻隻給你一個人送情書,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不過有什麼用,小孩子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以為天長地久不過是青春期的心血來潮。他再喜歡你,現在不也娶了我,讓我住他的城堡,花他的錢,霸占他的床,我生氣了,他得哄我,我生病了,他得背我去醫院。相比青春期曇花一現的心動,細水長流的白頭偕老才是感情最後歸宿!”
安琪尷尬的笑了笑,“我不過跟夫人隨便聊聊,夫人怎麼還生氣了?”
“你過來說那麼一堆不就是故意惹我生氣嗎,我如果不配合你一下,豈不是太不給你景觀設計師的麵子,畢竟你還要為傅氏打工,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一個經常倒貼請我老公吃飯,還對我老公噓寒問暖的好員工!”
“你……”
安琪顏麵盡失,氣的臉色漲紅。
不錯,她這次回國是帶著目的來的。
在C國與傅景寒的朝夕相處,更加堅定了她要達到這個目的。
她比任何女人都先認識傅景寒,傅景寒本來就該是她的,是誤會和時間讓他們隔離,她隻不過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而且她堅信,傅景寒對她還有感情,不然她不會親自去C國,還主動聯係她,讓她為雲頂村設計景觀圖紙。
傅景寒應付完賓客,大步朝蘇璃雪這邊走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他問。
安琪看了一下蘇璃雪,搶先道:“我跟夫人說了你上學給我遞過情書,都是小孩子時期發生的事情,我不過說著玩,想跟夫人逗個趣,沒想到夫人生氣了!”
既然傅景寒來了,蘇璃雪就沒必要再跟她明裏暗裏的打嘴仗,傅景寒如果在乎她,自然會主動解釋處理這件事,如果傅景寒不在乎她,她贏了安琪又有什麼意義?
她把剛才一直想吃但沒吃成的甜點用夾子夾到一個餐盤裏,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旁若無人的吃起東西來。
傅景寒看著她,又拿過來一個盤子,把蘇璃雪盤子裏的甜點分出去一半,教訓道:“少吃點甜,會得蛀牙!”
然後抬頭看向安琪,肯定道:“我從不給女生遞情書,你不要亂說!”
安琪可以原諒他當著蘇璃雪的麵打馬虎眼,但忍受不了他敢做不敢當。
“我記得上學的時候傅總的記憶裏很好,看過書幾乎過目不忘,現在怎麼壞成這樣?”
然後她把當年傅景寒給她送情書的情景還原了一遍。
蘇璃雪吃甜點感覺有點噎,伸手去拿果汁,傅景寒擋住她的手,“生理期還喝涼的,不要命了?”
遂,招手叫來侍者,讓侍者給她上了一杯熱水。
然後漫不經心的對安琪道:“你說的是那件事……情書不是我寫的,我的字沒那麼醜,是我同桌的,他說隻要我幫他遞情書給你,他就就幫我做值日,我不想掃地,所以就……舉手之勞!”
安琪如遭雷擊,“什麼,情書不是你寫的?”
“不是。我為什麼要給你寫清楚,我又不喜歡你。蘇璃雪,你是不是想挨揍,說了會得蛀牙,還吃那麼多甜品!”
說著,傅景寒去奪蘇璃雪的盤子,蘇璃雪寧死不從,“我就吃一次,一次沒事的……”
安琪置身於真相中,震驚的不可自拔。
情書不是傅景寒寫的,傅景寒沒有給她遞過情書,這麼多年,她的內疚和悔不當初都成了一廂情願。
更可氣的是,那封情書被她當做珍寶,一直留著,時不時還拿出來看一看,回味一下當時的溫情。
最後卻成了,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自己這麼多年的一腔情深給了一個已經記不清麵目的同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