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推了蘇璃雪一下,“往裏走,最值錢的東西在裏麵。”
蘇璃雪轉身朝前麵望了一眼,這才發現還有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被做成博物館展覽文物的樣式,在牆上挖了壁槽,壁槽裏麵安了小夜燈,外麵鑲了玻璃,各種值錢的古董陳列其中,靜靜的展示著自己獨有的美麗和價值。
在一堆看上去就價值連城的古董中,一個普普通通的白色床單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站在那個陳物台前,指著裏麵的東西,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傅景寒勾了勾唇角,“眼力不錯,這才是我寶貴的東西!”
說著,他伸出食指,在玻璃下麵的指紋解鎖器上按了一下,玻璃門緩緩自動打開,他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展開。
蘇璃雪仔細看著,越看越覺得這就是一普通的酒店床單。
唯一不太普通的點是,床單上沾了些血跡,血跡早就幹涸,眼色偏褐色。
“你別給我說這是古代皇上用過的。”
說了她也不信,這麼普通的床單,一看就是現代的東西。
傅景寒把床單遞給她,唇角帶著一絲邪性的笑意,“你自己看看。”
蘇璃雪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忽地想到什麼,冷著臉床單往傅景寒身上一扔,“不會是你跟你前女友用過的東西吧?”
傅景寒輕輕歎口氣,有點惋惜地說:“原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白讓我珍藏這麼長時間。”
蘇璃雪驚異的望著他。
難道這個床單是她和他初夜用過的床單?
上麵的血跡是她的……處子血?
傅景寒乜著她,“想起來了?”
蘇璃雪重拳出擊,一拳砸傅景寒身上,“你變態!”
傅景寒不堪受力的晃了晃,把床單捋成條狀,像是給客人敬獻哈達般從鄭重給蘇璃雪掛在脖子上,“我珍藏了快六年,現在,終於可以還給你了!”
“惡心死了,我不要!”
蘇璃雪扯了床單扔在地上,指著傅景寒,“我覺得你這男人多少有點毛病!”
正常人誰珍藏這個?
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緣故,今晚傅景寒脾氣格外好,他漆黑的眸子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惡心嗎?”
他走到另一個展台,同樣用指紋解鎖了封控,從裏麵拿出一個小匣子。
打開小匣子,捏出兩根純黑的頭發,“如果我說我還收藏了你的頭發,你會不會覺得我更不正常?”
蘇璃雪嫌惡的看了看那兩根頭發,“我的?”
“不然呢?本來有三根,基因檢測用掉一根,現在還剩兩根。喏,現在物歸原主,你的東西都還給你!”
傅景寒捏著兩根頭發要給蘇璃雪,蘇璃雪惡心的到處躲,就是不接。
傅景寒玩心大起,她越是躲,他就捏著頭發越要還給她,兩個人像是捉迷藏的小孩子一樣,在充滿金錢味道的房間裏你追我趕。
最後蘇璃雪跑累了,低吼一聲,“停止動作!”
傅景寒立刻成立正姿勢原地站立。
“傅景寒,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挺浪漫?”蘇璃雪大喘著氣問。
傅景寒歪著頭想了想,“我覺得還好。”
“好個屁。傅景寒我告訴你,沒有女人喜歡這樣,你這種行為在我們眼裏就是變態!”
“你也不想想,如果這沒找到我,這些東西讓你現在的太太看見了,她心裏會是什麼滋味?”
傅景寒靠在牆壁上,身後的小夜燈把他臉龐映照的格外柔和。
“我管她什麼滋味,誰也不能阻止我懷念初戀!”
聽了他這句話,蘇璃雪一秒破功,笑了笑,“看把你能的,睡一夜就是初戀,那你的初戀豈不是要堆成山?”
傅景寒走過來,一把把她抱起來,“你少套路我,我隻愛過你一個女人,沒有其他人!”
他抱著她往外走,她卻時刻謹記著進來的目的。
“先放我下來,你錢還沒還呢!”
傅景寒親親她的額頭,“這屋子的東西不都給你了麼?”
“你說給就給了啊,不行,我得重新設置一下密碼,以防你趁我不在,把我的錢給別的女人花!”
傅景寒現在隻想把她抱到床上使勁親她,她卻磨磨唧唧不肯就範。
他把她放下來,不耐道:“行行行,你快點!”
兩人從金庫裏出來,蘇璃雪推了傅景寒一把,“你背過身去!”
傅景寒乖乖的背過身。
蘇璃雪站在電子屏前,略一思索,把金庫的密碼換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日組合。
“好了麼?”
“好了。”
傅景寒轉過身,重新把蘇璃雪抱起來,“現在可以睡覺叭?”
看著他猴急的樣子,蘇璃雪擰了他一下,“忘了我生理期?”
“沒忘。不過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蘇璃雪被傅景寒強迫起來吃早飯。
蘇璃雪沒睡醒,一身起床氣。
以為生理期就可以躲過傅景寒的騷擾,殊不知這家夥招數繁多,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折騰到淩晨兩點才放她睡覺。
還沒非生理期讓他得逞了痛快!
傅景寒忽略蘇璃雪臉上的菜色,強硬的給她套上衣服和鞋子,“不吃早飯容易得膽結石,走,下去吃飯!”
牽住蘇璃雪的手,像是牽著一條不愛出門的寵物狗,硬是把她牽下樓。
團團看見蘇璃雪和傅景寒一起從樓上下來,氣的直翻白眼。
“爹地,你又犯規,說好的,媽咪一三五歸我, 二四六歸你,昨天星期三,你憑什麼和媽咪一起睡?!”
餐廳裏,傭人進進出出的準備著早餐,聽了團團的話,無一不捂嘴偷笑。
蘇璃雪鬧了個大紅臉,把團團拉到一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形象,要吵架找他單獨吵,別破壞我的清譽好嗎?”
“他想睡你就給他睡,媽咪你的清譽早就被自己敗壞完了好嗎?”
蘇璃雪雙手合十,認栽的給團團拜了拜,“行了小祖宗,給我留個麵子,這事咱私下再說,現在去吃飯!”
她哄了半天,總算把團團的氣給哄順了。
另一個當事人傅先生,對團團的“口出狂言”毫不care,他和蘇璃雪是正經夫妻,正經夫妻睡在一起天經地義,不睡一起才遭人詬病。
團團想喊就喊,越喊越證明他厲害!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傅景寒乜了團團一眼,淡淡道:“玩的時間夠長了,該去學校了!”
團團拿著湯勺的手一頓,瞬間覺得碗裏的飯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