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剛想反駁,轉頭遇上蘇璃雪凶狠的眼神,以及看到她胡子拉碴的糙漢形象,咽下要說的話,默默的踩了油門,一個神速竄了出去。
商務車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開去,出租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漸漸地,蘇璃雪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商務車行駛的方向竟然是州長府的方向。
四十分鍾後,商務車在停在州長府的後門。
蘇九州讓張三李四留在車裏,自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去。
沒一會兒,又一輛車商務車開過來,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風仝,他去而複返,左後環顧了一圈,帶著兩個保鏢,形跡可疑的也進了州長府。
蘇璃雪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握著的拳頭漸漸硬了!
好一個盛庭深,竟然跟蘇九州風仝等人狼狽為奸,合夥欺騙民眾!!!
他們真是演了一出好戲!
她本來還奇怪,監獄警戒森嚴,層層枷鎖,蘇九州怎麼會成功越獄,原來中間有盛庭深這個州長牽針引線!
蘇璃雪朝州長府後門望了望,那裏有有了士兵把守,想進去並不是難事。
難的是進去之後怎麼找到蘇九州風仝他們,現在是白天,飛簷走壁很容易被發現。
她大腦飛快運轉,正設計著方案,這時,張三從商務車上下來,捂著肚子到處亂轉,看樣子像是想上廁所。
她眉頭一皺,計從心來,頓時有了主意。
“媽的,這麼豪華一座州長府,連個公廁都沒有,憋死老子了!”
張三罵罵咧咧的朝著州長府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跑去,蘇璃雪見狀,迅速跟過去。
張三進了小樹林,迫不及待的解開褲子,剛要蹲下,隻感覺後頸一沉,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
蘇璃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看著他,就想到池初被截肢的腿,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拔出腰刀,砰的一聲,幾滴鮮血濺在對麵的樹上,張三被砍掉了一隻手。
是他欠池初的,她必須得讓他還!
然後蘇璃雪換上張三的衣服,裝著驚慌失措的樣子,朝著後門士兵的方向跑了過去。
“士兵大哥士兵大哥,剛才我去小樹林裏拉屎,在裏麵看見一個被砍了手的屍體!”
這兩個士兵剛才看見張三從商務車裏下去,雖然隻看見一個身影,但張三穿的花襯衫他記得很清楚,正是蘇璃雪現在身上這件。
上麵交代過,蘇九州是州長府的客人,要以禮相待。
張三李四等人雖然隻是蘇九州身邊的小嘍嘍,但也不能怠慢。
兩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均瞪大了眼,有點不相信“張三”的話。
“我說的是真的,小樹林真有一具屍體,你們快去看看吧!”
說來也巧,一對兒男女為尋求刺激,大白天鑽進小樹林苟合,不知怎地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張三。
女的嚇得尖叫連連,男的顧不上穿上衣,光著膀子,提著褲子,兩人啊啊大叫著從小樹林裏跑出來!
“死人,裏麵有死人!”女人嚇得臉色蒼白,癱倒在地上。
兩個士兵這次沒再遲疑,握緊手裏的槍,朝著小樹林的方向跑了過去。
蘇璃雪趁機溜了進去。
車裏,李四推了推身側正在玩遊戲的眼鏡男,“張三.不是去拉屎嗎,怎麼跑到州長府裏麵去了?”
眼鏡男完全沉浸在遊戲的廝殺中,頭也不抬的說:“估計外麵沒有廁所,去裏麵找廁所了!”
李四磕著一顆香煙笑了笑,“張三就龜毛,隨便找個小樹林解決不完事了,還找廁所,瞎講究!”
蘇璃雪剛進到州長府,就碰到送茶出來的管家。
她躲閃不及,就捂著肚子,大大方方的走過去。
與管家擦肩而過的時候,管家突然叫住他,“這位先生看著有點麵生,不知您是哪位,來州長府有何貴幹?”
“我是蘇九州的司機,跟著我家主人一起進來,誰知肚子突然疼的難受,想借貴府的廁所一用。“蘇璃雪捂著肚子,做出肚子很難受的表情。
管家了然一笑,“原來是蘇議員的人,廁所就在花園後麵,小哥快去。不過我要提醒小哥一句,州長府的士兵都帶槍,且識人不清,小哥上完廁所趕緊回到原處,以免被士兵誤傷!”
“謝謝老人家提醒……哎喲,不行了,老人家再見,我去上廁所了!”
管家笑著朝他揮揮手,“去吧去吧!”
蘇璃雪捂著肚子跑到花園後麵,等管家一走,馬上直起腰,朝著會客廳的方向小心的借位移動。
她曾被關在過這裏,對這裏的地理形勢十分清楚,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會客廳的位置。
蘇九州風仝等人果然在裏麵。
會客廳連著一間茶室,她撬開茶室的窗戶,動作輕盈的跳進去,然後再把窗戶關好。
她從褲兜裏拿出一個竊聽器,這個竊聽器有擴大聲音的功能。
把竊聽器吸磁在牆上,隻要隔壁說的不是悄悄話,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蘇議員,我讓你離開A國,你怎麼又回來了?萬一被人發現,我很真的很難做!”這是盛庭深的聲音。
“是我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還不是因為我大仇未報,蘇璃雪那個死丫頭不但沒有被我整死,反而成了被人信服的傅夫人,這口氣,我無論如何咽不下!”
蘇九州現在不是北州官員,也不再是盛庭深的屬下,有風仝在他背後給他撐腰,說話比平時囂張許多。
甚至有點不把盛庭深這個州長放在眼裏。
“但是你留在這裏會讓我處境很困難,獄長向我申請了三次,要求增加兵力緝拿你歸案,我一直拖著沒簽字,對於此事,下麵已經有人發表了意見,如果再拖下去,讓他們發現我和你的關係,那我這個州長還幹不幹?!”盛庭深氣急敗壞敲著桌子說。
“行了行了,別吵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值得吵成這樣!”
風仝握著手杖站起來,緩慢了走了幾步。
“現在的關鍵是傅景寒,隻要傅景寒一死,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所以,傅景寒,必須死!”
“可是他現在一直躲在聖爵醫院,聖爵醫院戒備森嚴,三百六十度受雷達監控,想要像上次用飛機轟炸根本不可能。如果搞人為刺殺,第一關口的人臉識別就很難過關。”蘇九州犯愁的說。
風仝冷冷一笑,“我們的人進不去,就讓醫院裏麵的人動手殺了他!!”
蘇九州和盛庭深對視一眼,蘇九州道:“風先生的意思是,醫院裏麵也有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