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晚餐時間,傅景寒正在跟團團在餐廳吃飯。
偌大的餐廳,父子兩個沒有交流,各自吃飯,誰也不說話。
晚飯接近尾聲的時候,趙言大步走進來,手裏拿著兩張打印出來的圖片。
“少爺,我們傅氏雷達一個小時前檢測到風仝旗下的飛機飛過京都上空。”
傅景寒拿著刀叉的手一頓,眉頭微蹙:“風仝?!”
“對!”
“叮”一聲,傅景寒把刀叉扔進餐盤裏。
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趙言說:“那個老家夥又想殺我?”
“這次怎麼個殺法,空中狙擊?”
趙言順著他的腳步走,“有人說風氏想進軍北州市場,也有可能派飛機來巡查一下京都的發展情況。”
傅景寒冷笑一聲,“他的產業想進軍北州,嗬,簡直笑話,有我在,他休想在北州市場上獲利一毛錢!”
他來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傭人趕緊奉上咖啡。
趙言把打印出來的兩張衛星定位飛機圖遞過去。
傅景寒看了看,果然是風仝旗下的飛機,標誌那麼明顯,一眼就能識別。
看著看著,他指著飛機副駕上戴著頭盔的女人問,“她是誰?”
趙言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應該是副機長……不過,這麼看,怎麼有點像少奶奶?”
傅景寒眸色一暗,“把這架飛機的實時監控高清錄像發給我,馬上!”
如果飛機副駕上的女人真的是蘇璃雪,問題就大了。
風仝是傅景寒頭號死對頭,兩人積怨已久,兩人分別派人三次暗殺對方,都恨不得看著對方死。
如果蘇璃雪跟風仝勾結,那就是公然跟傅景寒作對,傅景寒最恨人背叛,這麼一來,蘇璃雪和他的關係走進死胡同,想要複合怕是不可能了。
趙言深知事情的嚴重性,按照傅景寒的意思,馬上去調飛機在京都境內的實時監控。
不到半個小時,這架飛機從哪裏進入,經過哪裏,去過什麼地方,停過哪裏的飛行軌跡擺在了傅景寒的麵前。
傅景寒指著飛機唯一一次角落地點,北郊附近的一處廢棄小木屋,“這裏,去查。”
“已經去查了,估計一會兒就會有結……”
趙言的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了電話,神情一凜,轉頭看向傅景寒,傅景寒搶過他的手機,“我是傅景寒,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咣!!”
傅景寒一拳打在茶幾上,奇恥大辱,簡直奇恥大辱!!
自己的女人竟然上了敵人的飛機,與自己的死對頭勾結!
他額筋暴起,雙眼瞠裂,緊握著的拳頭咯吱作響。
趙言怕暴怒情緒引發傅景寒的狂躁症,趕緊規勸,“少爺先別生氣,說不定少奶奶根本不知道那是風仝的飛機,或者她受風仝蠱惑了,少爺千萬別生氣!”
“嘩啦!”
傅景寒把茶幾上的杯具全都揮落,杯子叮叮當當的滾落在地,碎的碎,撒的撒,裏麵的咖啡滲進高級奢定地毯裏。
“賤人,她怎麼敢,怎麼敢?!”
“少爺息怒,少爺息怒……”
趙言抓住傅景寒的雙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傅景寒一把把他推翻,站起來,像是瘋了一樣,對著客廳的擺設打砸。
什麼古董文物,什麼奇珍異寶,統統都不要了!
就是要砸,要破壞,要發泄!
趙言看了一下傅景寒的眼,他的眼已經出現了血瞳,糟糕,他要發病了!
“來人,快來人,拿繩子……”
“啊!!!”
傅景寒搬著客廳的二百斤的大鍾,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少爺,冷靜,少爺……”
傅景寒忽地轉身拿起一把水果刀,朝著趙言刺去。
趙言躲閃不及,胳膊被劃出一道十厘米的口子。
團團聞聲從餐廳裏跑出來,看到傅景寒發病的樣子,懵懵的。
“爹地,你怎麼了,爹地……”
他一步一步朝傅景寒走過去,傅景寒發現了他,拿著刀子朝他衝過去。
“小少爺!!”
趙言一個打滾過去,在傅景寒距離團團不到半米的地方,驚險的抱住團團,把團團抱到了一邊。
團團嚇得哇哇大哭。
“爹地是不是瘋了?”
他的話剛說完,傅景寒爆發出淒厲的哀嚎,“啊……嗚……”
團團太熟悉這聲音了,以前在晚上經常聽到。
“魔鬼,爹地是魔鬼,他馬上要變身了!!”團團躲在趙言身後,大叫著。
趙言把團團交給附近的一個保鏢,“快把小少爺帶走,少爺沒恢複正常之前,不許他再看到少爺!”
“是!”
那人抱著哇哇大哭的團團趕緊走了。
傅景寒發病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嚴重。
他凶狠的揮舞著手裏的水果刀,十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都近不了他的身。
“快打電話給徐天牧!”趙言衝保鏢隊長低吼。
“已經打了,正在往這邊趕!”
傅景寒折騰了一會兒之後,顯然是累了,靠著櫃子,呼哧呼哧喘著氣。
趙言捂著胳膊朝保鏢隊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從後麵包抄傅景寒,保鏢隊長衝他點點頭,表示收到。
“少爺,把刀給我,來,把刀給我!”
趙言跟傅景寒說著話,吸引他的注意力,以此給保鏢們創造包抄的機會。
“少爺,聽話,把刀給我……”
傅景寒嘴裏發困獸一般嗚咽的聲音,保鏢們瞅準機會,蜂擁而上……
就在這時,傅景寒似有所感,猛地轉身,抓住其中一個距離他最近的保鏢,揮刀往他身上砍。
“少爺,住手!”
趙言抓住傅景寒的手腕,試圖去奪他的刀,他突然把刀從左手換到右手,朝著自己身上紮去!
“阿寒,不要!”趕過來的徐天牧看到這一幕,瞳孔地震。
不過晚了,傅景寒把水果刀插.進自己的腹部。
頓時鮮血直流,浸紅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
“阿寒!!”
“少爺,少爺……”
眾人合力把他抬進臥室,徐天牧趕緊給他注射鎮定劑。
注射鎮定劑的時候傅景寒還在反抗,抓住針管紮進徐天牧的身體裏,徐天牧沒有管它,忍著痛,重新拿出一根針管,第二次才把鎮定劑注射成功。
夜,靜悄悄,隻有蛐蛐在不知疲倦的鳴叫,烏雲遮住了月亮,周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