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徐天牧趕緊背過去身。
趙言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看別人親熱,緊攥了下手,也背過身體。
就在傅景寒借著酒精的刺激,不管不顧要吻上傅宋竹時,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門板撞上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
“爹地!”
團團光著腳噠噠噠的跑過來,用力把傅景寒拽開,凶巴巴的對傅宋竹說:“不許搶爹地,爹地是媽咪的!”
傅宋竹那叫一個恨,眼看著就要和傅景寒確立關係,關鍵時刻被這個小家夥破壞。
她還不知道團團就是傅景寒的親生兒子,生氣的對趙言道:“還不快把他抱走!”
別來搞她的好事!
趙言看了看傅景寒,他雙眼迷.離,站也站不穩,分明是醉酒的狀態,抿了抿唇,沒動。
團團護犢子似的把傅景寒拽到一邊,“要走的人是你!這裏是我和爹地的家,不是你家,你快點從我家滾出去!”
傅宋竹冷哼一聲,專挑惡毒的話對他說:“你的父母拋棄了你,你是傅景雲從垃圾桶撿來的,這裏才不是你家,你家在垃圾桶!”
團團緊握著小拳頭,咬了咬嘴唇,一副不好惹小狼崽子的模樣。
他蹬蹬瞪跑出去,又蹬蹬瞪跑進來,手裏多了一把水槍。
他拿著水槍往傅宋竹身上呲水,“壞女人,he……退,he……退……”
傅宋竹被呲的滿身是水,頭發上也是,衣服緊貼著身體,比雨淋了還狼狽。
開著窗,室內溫度很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臭小孩兒,竟然敢用水呲我,看我不……”
傅宋竹惱羞成怒,上前揪住團團的衣領想要打他,趙言和徐天牧不約而同快步走過來。
趙言把團團拉到身後,“團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何必跟一個小孩兒較勁兒?”
“就是,阿寒還在呢,你這麼欺負他兒子,小心被他整!”徐天牧附和說。
傅宋竹蹙了蹙眉頭,這個小淘氣包怎麼成了團寵了,人人都向著他?
想起傅冥蒼臨終前那些怪異舉動,忍不住朝團團盯看過去,仔細看端詳他的臉……
傅冥蒼至死把名所有財產都留給這個小鬼頭,難道這個小鬼頭真是傅景寒的兒子?
不會不會,她親眼看著傅景寒撿的這個小鬼頭,他怎麼可能是傅景寒的兒子?
但如果不是,傅冥蒼為什麼要把偌大的家產都留給一個外人?趙言和徐天牧為什麼這麼袒護一個外人?
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傅景寒身上。
“阿寒,時間不早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不要碰我爹地!”
團團雖然年紀小,但也看出傅宋竹對傅景寒不懷好意。
爹地是媽咪一個人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趁著媽咪不在霸占他的爹地!
“我自己可以扶,用不著你!”
團團抓住傅景寒的大手,像是哄小孩兒似的,“爹地,你喝多酒走路不穩,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一邊拽著搖搖欲墜的傅景寒往外麵走,一邊凶狠的警告傅宋竹,“不許跟過來,不然我還用水槍呲你!”
就這樣,傅宋竹冒雨深夜過來,以為趁虛而入,傅景寒會對她另眼相待……他們二人也確實差點確定關係,不過都被團團那個小鬼頭搞黃了。
傅宋竹握了握拳頭,眼底噴.射著怒火。
等著瞧,我她遲早大的小的一窩端。
第二天,大雨停歇,半宿雨之後,大地幹淨濕.潤,葉子明亮,空氣中飄散了泥土的氣味。
不過天色依然陰沉,灰蒙蒙的,像是傍晚。
傅景寒扶著額頭坐起來。
昨晚喝多了酒,導致他現在還頭疼。
從早上七點就一直守在門外的傅宋竹聽到房間裏有聲響,迫不及待的敲門。
“阿寒你醒了麼?”
“不說話我就開門進去了哈……”
傅宋竹小心翼翼打開門,看見傅景寒靠床頭坐著。
他剛睡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犀利的眼神還沒呈現出來,呆呆愣愣,樣子有點奶。
傅宋竹端著一碗醒酒湯進去,“知道你喝酒第二天難受,我一大早給你做的醒酒湯,你趁熱喝了吧!”
傅景寒眨了眨眼,似乎在回憶這個人怎麼會在這兒。
“誰讓你來的?”他冷冷的問。
傅宋竹笑了笑,“過了一夜就什麼都忘了,這酒啊,以後還是得讓你少喝!”
她說著,端起那晚醒酒湯,用小勺舀了一點湯水,柔聲道:“張嘴,我喂你!”
傅景寒擰眉。
是誰允許她來這裏,坐他的床的?!
他剛要發火,趙言慌慌張張從外麵進來。
“少爺,州長來了,指名道姓讓你趕緊過去!”趙言說。
傅景寒腦子仍有點混沌,“州長?”
趙言點點頭,“對,盛庭深要見你。”
十分鍾後,傅景寒穿著灰色棉質家居服,趿拉著拖鞋,不修邊幅的出現在盛庭深麵前。
相比他的隨意和不修邊幅,盛庭深要鄭重的多,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公事公辦。
到了會客廳,傅景寒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歪,順手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抬眼看了看盛庭深身後二十幾個保鏢,淡淡道:“找我什麼事?”
盛庭深思慮片刻,“大家都是熟人,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昨天有線人告訴我,蘇璃雪出入你的城堡……我懷疑她現在就藏在你的城堡裏,所以,我今天來把她帶走。”
傅景寒吐了一個煙圈,“線人在哪,讓他出來!”
“傅景寒,請你不要無理取鬧!”
“蘇璃雪拉幫結派聚眾鬧事,詆毀北州官員,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但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家人,你就黑白不分,助紂為虐!”
傅景寒冷嗤一聲,抬了抬清冷的眸子,“我跟離婚了。”
“以後她所有事情都跟我沒關係,你找人,去別處找,她不在我這裏!”
盛庭深微微一怔,繼而笑了笑,“傅景寒你就別騙我了,你那麼愛她,怎麼舍得跟她離婚?“
“這麼多天我的人一直沒找到她,她一定就藏在這城堡裏!”
傅景寒彈了彈煙灰,“我說沒有就沒有。”
“你膽敢在我這裏的動粗,就做好下台的準備,北州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州長這個位置也該換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