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奪了楚昭昭的手機,想聽聽對方是不是King的聲音,通話卻無故掛斷,裏麵沒了聲響。
“你剛才電話人的真名是什麼,他在這裏做什麼工作?”蘇璃雪抓著楚昭昭的手腕問。
楚昭昭被她緊緊抓著沒辦法逃脫,“你管不著!快點放了我,不然一會兒肯哥來了,他把你碎屍萬段!”
包廂的門人從外麵打開,她的肯哥沒來,傅景寒卻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原來他根本沒走,剛才也是去了洗手間。
見到他,蘇璃雪像是抓住了傅景寒的小尾巴,高興起來,把濃妝豔抹的楚昭昭往他身上一推,“來來,看看你的盜版梅禾安。怎麼樣,還愛麼,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楚昭昭看到傅景寒馬上低下頭,羞窘的恨不得鑽進地洞。
她第一次嫌棄自己的出身,嫌棄自己真正的身份,如果她不這麼低賤,這麼糟糕,傅景寒會不會愛上她?
傅景寒清冷的目光在楚昭昭身上轉了一圈,蹙了蹙眉,問蘇璃雪,“你走不走?”
“不跟你的舊愛敘敘舊了?”蘇璃雪抓著楚昭昭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好讓傅景寒看清她的真麵目。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無聊,但是此刻,她就想這樣做,好像隻有這樣做,才能消除一點點楚昭昭住在城堡時,她對她的嫉妒心。
這樣一個盜版貨,卻被傅景寒曾捧在手心裏,她算什麼東西?
傅景寒的眸色沉了沉,擰開包廂門就要往外走。
蘇璃雪抓住他的手。
“你不敘,我可要揭開的老底兒了……”
她還想再揶揄傅景寒幾句,發現他的臉上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馬上識趣的轉了話題,把楚昭昭剛才跟劉豐打電話的事說了。
“傅景寒,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受你影響,不然他們怎麼都想讓我死?”蘇璃雪睨著他說。
傅景寒沉思片刻,拿出手機給趙言打了一個電話。
他不知道怎麼跟趙言說的,趙言一來就把楚昭昭帶走了。
蘇璃雪本來打算從楚昭昭身上套些關於King真是身份的信息,然後再引出劉豐等人,把他們一網打盡,傅景寒的舉措,把她的計劃都打亂了。
“喂,楚昭昭是我抓到的,你為什麼讓你的人帶走?難道說你對她餘情未了,回家洗洗繼續用?”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天上人間,金色的燈光把他們照的影影綽綽,他們的影子一會兒重疊在一起,一會兒錯開。
傅景寒下了兩級台階,忽地轉身,望向身後喋喋不休的女人,“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蘇璃雪頓住,臉上一片錯愕的表情。
“不然亂吃什麼飛醋?”
蘇璃雪追上去,攔住他的路,“你剛才說什麼,我愛上你,亂吃醋?”
她四處看了看,拽著他來到附近一輛黑色轎車前,指著能照出人影的車窗,“來來,好好照照你的樣子,從上到下,你傅景寒有一點可以讓我愛上,讓我為你吃醋的?”
傅景寒對著車窗撩了一下頭發,信心滿滿的轉頭,朝蘇璃雪噴出一口熱氣:“全部。”
蘇璃雪無語的衝他的背影翻了翻眼皮,“自大狂!”
傅景寒上了自己的車,她還在那大喊,“好好照顧團團,我過兩天就去接他……”
銀色的法拉利在金色的燈光中揚起陣陣塵土,繞著蘇璃雪轉了一圈,然後揚長而去。
蘇璃雪回到自己的公寓並不是很晚,才十點多。
她輸入指紋打開門的那一刻,屋子裏開著燈,還有音樂飄出來,以為進了賊,頓時警鈴大作。
莊司陌端著一盤土豆牛肉蓋澆飯從廚房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以為她在介意他偷吃了她存在冰箱的牛肉所以才一臉不爽的樣子,笑了笑,“別小氣,以後還你一頭牛!”
警鈴解除,蘇璃雪在玄關處換了鞋進來,“你回來怎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提前說了你會給我做飯嗎?”
蘇璃雪吸吸鼻子,“那倒不會。”
“所以,我為什麼要說?”
蘇璃雪敲了敲餐桌,“這裏是我家,你去別人家之前難道不應該打聲招呼?”
莊司陌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你家麼,我以為是客棧?”
“你……”
“池初他們來的時候可以隨便進入,我為什麼要打招呼?”
蘇璃雪被懟的說不出話,去廚房拿了一個小勺,挖著莊司陌盤子裏的蓋澆飯吃。
莊司陌習以為常,把盤子往她那邊移了移,“準備的怎麼樣?”
蘇璃雪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神色不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莊司陌笑了笑,“精神狀態不錯。”
他用自己勺子挖了一勺米,與蘇璃雪的勺子碰了碰,“祝你旗開得勝,心想事成!”
……
銀色的法拉利利落的停在草坪上,司機下車打開副駕車門,傅景寒邁開長腿從車裏下來。
趙言從別墅裏麵跑出來。
“人呢?”
傅景寒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問,臉上凝結著一層冰霜。
敢動他的女人,那幾個老股東活膩了!
“都已到齊,在客廳。”
趙言正說著,傅景寒三步兩步跨上台階,很快進了城堡前樓。
富麗堂皇的偌大客廳,劉豐等四人緊張的坐在沙發上,傅景寒這麼晚叫他們來城堡,他們憑直覺,不會有好事。
“老劉,要不我們趁著他還沒回來,趕緊逃吧,我的心一直咚咚咚跳個不停,都快跳出心髒病了!”
劉豐現在也怕的要死,但作為此次聚會資曆最年長的人,關鍵時刻他必須拿出魄力。
“喬二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他還沒說什麼事,怎麼就怕成這樣,你膽子屬老鼠的,這麼小?”
喬二皺著眉頭,“你不是說打電話的時候蘇璃雪……”
“總裁回來了!”一個姓孫的股東看見傅景寒進來,趕緊出聲打斷他們的話。
劉豐等人馬上起身笑臉相迎:“總裁您……”
不等他們溜須拍馬的話說完,傅景寒從保鏢身上拔出一把槍放在他們麵前,冷冷的說:“別逼我動手,自己了斷!”
劉豐等人一看那把手槍,嚇得魂兒都沒了,其中一個直接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懂!”劉豐壯著膽子說。
傅景寒勾了勾唇,坐在沙發中央,撫了一下太陽穴,對趙言道:“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