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團團和蘇璃雪吃飽喝足,團團小手一揮,“爹地,買單!”
說完,牽著蘇璃雪的手,兩人心情愉悅的走出包廂。
傅景寒:敢情自己在這場狂歡裏就是個買單的!
趙言不僅給他們安排好了吃飯的包廂,還安排好了睡覺的房間。
蘇璃雪帶著團團進到總統套房,進去之後發現,傅景寒今晚要跟他們住在一起。
“我再去開間房!”
傅景寒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帶著輕佻的邪魅,“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
蘇璃雪咬了咬牙,“好,等團團睡著。”
該解決的事情就得解決,拖著不是辦法。
傅景寒鬆開她,她帶著團團去洗澡,然後睡覺。
團團今天真是高興壞了,蘇璃雪進行晚間哄睡服務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腰不撒手,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
“團團,今天我是你的媽咪,明天也是你媽咪……”
“後天也是,大大後天也是,永遠都是!”團團搶白她的話說。
“既然如此,我們先睡覺,留一些話明天再說好嗎?”
這可是他好容易才找到的媽咪,他必須珍惜才行。
他往蘇璃雪懷裏拱了拱,乖巧道:“好噠媽咪,媽咪晚安!”
他摟著蘇璃雪的脖子,在她臉頰親了一口,“不許趁我睡著偷偷跑掉哦,不然我會傷心的。”
蘇璃雪拍拍他,“好。”
團團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躺在懷裏沒幾分鍾就進入了夢想。
看著團團肉嘟嘟的臉龐,蘇璃雪心裏感覺很輕鬆,老天對她還算不錯,知道她喜歡團團,所以安排團團做她的兒子。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好在結局還算圓滿。
她給遠在雲頂村的池初打了一通電話,簡述了一下事情的過程,池初聽了也連連稱奇。
“這也太巧了,團團竟然就是你的兒子。”
“不過他的肩膀上並沒有胎記。”這是蘇璃雪唯一有疑慮的地方。
“是不是當年撿到他的人把胎記打掉了,我聽說,有的拐賣小孩兒的團夥,怕親生父母找到孩子,省去日後麻煩,會把孩子身上一些標誌性的記號想辦法去掉。”
蘇璃雪認同的點點頭:“估計是這樣。”
“嗐,DNA都檢測過了你還害怕什麼,你可以什麼都不信,不能不相信科學。”
“知道了,往後我會好好對團團的。對了,你的腿現在怎麼樣,師父給你用新藥了嗎?”
池初在話筒裏沉默片刻,幹幹的說:“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蘇璃雪明白,他不直接回答就等於情況不太樂觀。
“沒關係,我師父不行,還有我呢,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一定好好治療治療你的腿!”
“嗯,好,時間不早了,你快點休息吧,明天還得帶娃,娃可不是那麼好帶的!”
蘇璃雪扯唇笑了笑,然後掛了電話。
她剛想把手機放下,手機突突的響了起來。
“過來!”
很簡單的兩個字,很符合傅景寒一貫的風格。
蘇璃雪幫團團蓋了蓋被子,然後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傅景寒睡在隔壁主臥,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寬大的浴袍沒有係,胸肌腹肌大長腿一覽無餘。
他拿著吹風機吹了幾下頭發, 聽到腳步聲,轉頭把吹風機遞過去,用主人給傭人下命令的口吻說:“給我吹幹頭發。”
蘇璃雪接過去吹風機,抓著他的頭發胡亂吹來吹去。
傅景寒性格張揚霸道,他的頭發卻異常的軟,抓手裏很舒服,像是羽毛從掌心輕輕拂過。
蘇璃雪給他吹完頭發,關了按鈕,從鏡子裏看著他,“頭發吹好了,還有什麼需要我給你做的?”
傅景寒亦從鏡子裏看著她,一陰一陽,剛柔相濟,看上去十分般配。
“你很得意。”傅景寒說。
蘇璃雪毫不隱瞞的點點頭,“對,很得意,不僅得意還很慶幸,慶幸那個孩子就是團團。”
“還有,我很感謝你,感謝你把團團養的這麼好!”
傅景寒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笑了起來,笑完,瞳孔驟然一暗,“你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蘇璃雪轉頭看他真實的臉,“我這麼誇你讓你羞愧了?”
傅景寒“噌”一下站起來,扼住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牆上,惡狠狠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挑戰你什麼底線了,我感謝你,誇你,是你自己覺得心裏有愧。”蘇璃雪漲紅著臉說。
“蘇璃雪!!”
蘇璃雪深吸一口氣,既然兩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索性都攤牌吧!
她掰開他的手,用力把他推開,“瘋子,你就個瘋子!”
傅景寒有片刻的微怔,緊握了著手,“你都知道了?”
“對,我都知道了,你有基因狂躁症,而且病的很厲害,你恣意妄為,無法無天,是因為你知道自己活不長,你想所有人都陪著你地獄!”
“住口!”傅景寒被人戳中了軟肋,痛苦的低吼。
“我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要我住口?”
蘇璃雪把傅景寒拉到那麵鏡子前,指著裏麵麵目扭曲的男人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醜陋不醜陋?”
傅景寒一把把蘇璃雪推倒在地上,搬起那麵鏡子狠狠摔向地麵。
隻聽“咣” 一聲巨響,鏡子四分五裂,碎成一地狼藉。
團團被摔鏡子的聲音驚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穿著睡衣從床上下來,來到傅景寒的房間,沒注意到腳下有碎玻璃,一腳踩上去,光著腳的腳丫被很紮了一下,鮮紅的血頓時從腳底流出來。
“啊!!!”團團疼的大叫。
“團團!”
蘇璃雪衝過去一把把抱起來,用自己的衣服按著他的腳底板,安撫拍著他的後背,“團團不怕,媽咪在,團團不怕!”
看著這一幕,傅景寒突然想起自己的阿姐,小時候他最怕暴風雨天氣,一閃電打雷他就嚇得鑽到桌子底下。
他的阿姐就是這樣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阿寒不怕,阿姐在,阿寒不怕……”
阿姐死後,他再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每個人都有愛他的人,為什麼就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