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爺,都怪蘇瀾不懂事衝撞了您,但她不是有心的,她最崇拜傅少爺您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故意跟您作對呢?”
“但是那個蘇璃雪太可惡了,對瀾兒故意下那麼重的手!一個設計師最重要的就是手,她廢了瀾兒的手分明是把瀾兒往死裏逼啊,這讓她以後怎麼活?”
說著,蘇九州開始打感情牌,抹了兩下渾濁的眼淚。
傅景寒眼神不屑的看過去,淡淡道:“她怎麼活關我什麼事?”
就在這時,趙言拿著一縷頭發匆忙進來,附在傅景寒耳邊著急的小聲道:“少爺,馬東青讓人送來了少奶奶一截頭發,並放話說想讓少奶奶活,您就必須交出華國所有海運管理權,不然,下次送來的就是少奶奶的項上人頭!”
傅景寒一拳砸在茶幾上,眼底迸射著陰戾的怒氣,“他敢!!”
霍然起身,接過玉姐遞過來的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蘇九州趕緊追上去,“傅少爺,我的話還沒說完,蘇璃雪她無賢妻良母之能,不具替你繁衍子嗣之力,根本不配待在你……”
傅景寒驟然拔槍,冷冰冰的槍口指著他的太陽穴,“再說,老子一槍崩了你!”
蘇九州嚇得直冒冷汗,“傅少爺你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傅景寒暴躁的衝著天花板直射兩槍,偌大的客廳裏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滾!”
……
白雲山莊會客廳,蘇璃雪與馬東青大戰三百回合之後,馬東青累的氣喘籲籲倒在一邊,虛弱的搖搖手,“不打了不打了!”
蘇璃雪收手運息調氣,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看來馬爺並沒有得到師傅真傳。”
馬東青年輕時犯事被送到雲頂村改造,關上月看他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是個習武的好材料,便把他收下在門下,為日後改變雲頂村培養人才。
最終因為馬東青受不了雲頂村的苦,割斷腳鐐逃了出來。
逃出來之後破罐子破摔,仗著自己有些本事,無惡不作,沒用幾年,就成了京都首屈一指的惡霸。
他離開雲頂村近二十年,從沒想過還能遇到師父關上月的後人——他與蘇璃雪是同門師兄妹。
馬東青被蘇璃雪調侃的有些生氣,“我隻是看你年輕小,讓著你!”
蘇璃雪紮了馬步,朝他勾勾手:“那再來?”
這時,那名叫老七的隨從快步從外麵進來,低聲道:“馬爺,傅景寒來了!”
馬東青看向蘇璃雪,“你不是你們是假夫妻,他不會管你死活?”
蘇璃雪眨眨眼,目光透過雕花窗欞朝外看過去,依稀看見傅景寒那輛閃瞎人眼的銀色跑車停在了山莊的草坪上。
他竟然來了!
是因為她嗎?
他真的在乎她?
“把她帶下去!”馬東青吩咐老七道。
老七過來向後反剪住蘇璃雪的雙臂,蘇璃雪這次沒有反抗。
她早就探得馬東青和她同出一門,同門不能互相殘殺,不然她也不敢單槍匹馬夜闖惡霸的老巢。
她被老七帶到客廳隔壁,隔壁是一間茶室,兩個廳室的由一扇窗戶相連,從蘇璃雪現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客廳的一舉一動。
馬東青重新點燃一支雪茄,還沒剛吸上一口,傅景寒帶著趙言大步走了進來。
“傅爺可以殺夫棄子,為了一個女人卻以身犯險到別人地盤,真是令我驚訝!”馬東青抽著雪茄,揶揄道。
傅景寒陰冷的眸光環視一下屋子,冷冷道:“把人交出來。”
“可以。隻要你交出華國所有海運管理權,我馬上放人!”
說時遲那時快,傅景寒拔出手槍,一個閃身過去,抓著馬東青抽雪茄的那隻手,把它按在桌子上砰砰兩聲,馬東青的手掌頓時被打出兩個血窟窿。
“嘶!!啊!!!”
馬東青疼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從發縫裏滲出來,咬牙道,“傅景寒,你今天死定了!”
他的話音剛落,四麵大方湧出許多體格健壯的黑衣人,他們把傅景寒和趙言圍在中間,臉上帶著凶狠的煞氣。
傅景寒神色不變的把馬東青提溜起來,用槍指著他的太陽穴,對那些人說:“你們過來試試!”
老七聞聲從隔壁趕來,大叫一聲:“馬爺!”
傅景寒“砰”的一槍打在馬東青的肩胛骨,他身上的白色絲綢上衣迸裂,鮮血直流,把衣服染成觸目的紅。
“過來啊!”傅景寒漫不經心的揚著唇角,挑釁的望著老七。
老七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馬東青可是京都最大的黑色組織頭目,連蘇九州都敬畏幾分,傅景寒卻敢朝他連開三槍!
那混不吝的樣子,好像置個人生死於不顧,死也好,活也好,他要的就是一個痛快!
老七從未見過如此任性妄為不懼生死之人,他指著傅景寒,“瘋子,你是瘋子!!”
他下意識的去拔槍,不過被趙言搶了先機,廢了他兩隻手。
所謂擒賊先擒王,山莊的一把手二把手都被製服,其他人就不足為患。
那些把傅景寒圍起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均露出驚恐的神色。
活閻王的稱號,名不虛傳!
傅景寒解決了幾個意圖反抗的人之後,蘇璃雪腳步輕輕的從隔壁茶室走出來。
傅景寒瞥她一眼,上前用槍指著她的胸口,把她抵在木製牆壁上。
“好玩嗎?”他冷冷的問。
蘇璃雪搖搖頭。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傅景寒打落蘇璃雪頭頂架子上的花瓶,冒著煙的槍口從下往上捅著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想找死?”
拽著她的胳膊,進了最近一間衛生間,把冷水流來到最大,用浴霸呲她的臉。
沒一會兒,蘇璃雪被冷水呲的全身濕透,發梢不停的往下滴著水。
夜風穿堂而過,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清醒了嗎?”傅景寒拽著她的頭發發著狠問。
頭頂的吊燈晃的她眼暈,她咬著牙閉了閉眼。
“我問你清醒了沒有?!”傅景寒“咣”一下把她摔在對麵的牆壁上,蘇璃雪的身體反彈了一下,軟踏踏的的倒在地上。
傅景寒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提溜起來又想把蘇璃雪往牆上撞,她突然蹙起眉頭,抬起清純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睛,小貓一樣顫巍巍的說:“傅景寒,我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