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也不阻攔,看著她把那些書踩髒踩爛,幾本書被糟蹋的不成型時她才慢悠悠的說:“這些書都是你家少爺的,你嫌他的書多就盡管踩,反正對我沒什麼損失。”
“什麼,書是少爺的?!”
玉姐趕緊把地上的書撿起來,每本書都被她踩的七零八落,有些頁數的字被踩的也看不清楚。
“你怎麼不早說這是少爺的書?天啊,我闖禍了,少爺醒了不會殺了我吧?”
玉姐拂去書上麵的浮沉,狠瞪了蘇璃雪一眼,把書抱在懷裏,紅著眼睛跑到別的房間想辦法修複書去了。
蘇璃雪輕輕歎口氣,真煩,好容易挑出來幾本跟筆試對口的書籍,都被玉姐給搞壞了,想要繼續看還得重新挑選。
這一天,她在書房待到淩晨才出來,傭人們都已休息,客廳靜悄悄的,隻有那座古董大鍾不緊不慢的滴答作響。
蘇璃雪揉著脖子來到餐廳,晚上沒吃飯,這會兒有點餓,想給自己找點吃的,進去之後發現趙言正在裏麵吃泡麵。
“餓了?”她淡淡的問。
趙言尷尬的笑笑,嗯了一聲。
蘇璃雪沒再說什麼,從冰箱拿了一盒奶一塊兒麵包,就地打開包裝,吃喝著往外走。
“少奶奶!”趙言突然叫住她。
她轉過身看他。
“少爺今天還沒擦洗身體,你睡覺之前履行一下妻子的義務,給少爺擦洗下身體吧!”趙言說。
蘇璃雪蹙了下眉,“玉姐呢?”
“玉姐……玉姐正在房間裏粘書,今天要通宵!”
蘇璃雪唇邊逸出一絲笑意,“哦,好,我知道了!”
她把奶喝完,盒子捏扁扔進垃圾桶,啃著麵包慢悠悠的上了樓。
頂樓房間燈火通明,傅景寒像個睡美男似的安靜躺在大床中央,臉上明明沒有一絲表情,微微上剔的眼角卻生出幾分淩厲之感。
蘇璃雪站在床邊像是欣賞藝術品似的欣賞了他一會兒,然後從浴室接了一盆溫水,拿了一塊兒嶄新的毛巾,按照趙言說的,履行妻子的義務給他擦拭著身體。
先是臉,再是脖子,再是手,從上到下。
“有錢人真是享福,你都變成這樣了,還得讓人伺候你,如果在雲頂村,早就被人扔到荒郊野外祭天去了,傅景寒,你真的好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景寒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她被嚇了一跳,想起趙言對她交代的那些話,趙言說,傅景寒睜眼,手動,腳動,都屬於應激反應,不是醒來的征兆,讓她不必害怕,也不必大驚小怪。
每日都有醫生來給傅景寒做檢查,如果傅景寒有醒來的跡象,醫生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她又慢慢的回到床邊,被自己剛才一驚一乍的樣子逗笑,“我死人都不怕,竟然怕你一個植物人,真是見鬼了!”
然後繼續給他擦拭身體。
一邊給她擦拭身體一邊給他講著自己在雲頂村的生活,反正他也聽不見,就當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直到她擦拭的工作進行到傅景寒的腰部,她嘴裏的那些話突然停下來,怔怔的看著傅景寒。
看著看著,臉頰浮上兩朵紅暈,忽地把毛巾摔在他的身上,生氣道:“傅景寒,我把你當朋友傾訴心事,你卻……卻對我耍流氓,還是不是人了?”
她掀開被子,也不管他冷不冷,在他身上又打又捶,最後很掐了一下他的腰。
“以後再耍流氓,我就不管你了,聽見了沒有?”蘇璃雪叉腰站在床邊,氣呼呼的說。
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她的話,傅景寒的手指又動了動。
為了報複傅景寒對自己的無禮,這一晚,蘇璃雪把他拖到角落的沙發,讓他睡上麵,自己去睡他的大床。
傅景寒的床太舒服了,蘇璃雪從來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這一覺就睡到大天亮。
她在玉姐的大嗓門中醒來,“蘇璃雪,你怎麼又睡到少爺床上了,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少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睡他的床,你為什麼不聽?“
蘇璃雪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怎麼就睡得這麼死,為了提防玉姐檢查,明明定了鬧鍾……窩草,傅景寒什麼時候睡到她身邊的?
是玉姐把他挪過來的嗎?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滾下來伺候少爺洗漱?”玉姐歇斯底裏的大叫。
蘇璃雪剛睡醒,腦子有點短路,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那個……”
“別跟我說話,我討厭你!”玉姐氣勢洶洶的說。
蘇璃雪回看了一眼床上的傅景寒,拍拍腦袋,真是睡迷糊了,他不是被人挪上去的難道是自己走過去的?竟然還想著問玉姐這種幼稚的問題,真是智障!
蘇璃雪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後,又迎來去傅氏當清潔工的日子,玉姐高興的恨不得敲鑼打鼓歡送她一程。
到了傅氏,她給班長請了兩個小時的假,班長問她為什麼請假,她說去參加考試。
這個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秦部長的耳朵裏,既上次跟蘇寧寧矛盾,他的手腕被神秘男人撇斷以後,他視蘇璃雪為洪水猛獸,蘇璃雪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他都嚇得寢食難安。
他找到蘇璃雪,睨著她:“你要去考試?”
“嗯。”
“什麼考試?”
“傅氏正式員工考試。”
既然珠寶設計部長的選拔要在內部進行,那她就先讓自己成為正式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