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暗藏玄機

“你就是他們的主子?”護衛不屑的瞥了一眼。

“我家主子豈是你能隨便見的,你難道不知好狗不擋道的道理?為何站在這裏嗷嗷亂叫?”侍女將這份傲嬌顯露無疑,一番話引得護衛咬牙切齒。

“敢罵老子?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言罷便一巴掌朝侍女打去。侍女見此情況,突然向老管家的方向跑去,大驚失色的叫嚷道:“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尖銳的嗓音成功引起眾人的注意,時間相府護衛被周遭百姓指指點點,甚至有膽大的還竊竊私語的小聲咒罵著。

護衛一看此景,怒氣徒然上漲,大小姐的車都在後麵等了半天了,若是再不讓他們讓路,自己怕是擔待不起大小姐的怒火。

“吵什麼!吵什麼!誰殺人了,都給老子滾,再亂嚼舌根,老子統統把你們抓走。”護衛趾高氣昂的掃視了周遭一圈,嚇得百姓皆是不敢再言。

護衛滿意的看著他們瑟縮的動作,很是得意。“趕緊把路讓開,不讓別怪我不客氣。”

“明明是你們擋住了進城的路,為什麼讓我們讓開。真是狗仗人勢!”侍女不甘的咒罵道。

“識相點的就趕緊滾開,你可知你們擋的誰的路?”護衛怕耽擱太久,引起蘇紫玉的怒火,也不再與他們糾葛,隻想搬出身份趕緊將他們下走。

“你們睜大狗眼看清楚了,我身後這是蘇相府的馬車,你們要是耽誤了我家大小姐燒香禮佛的時辰,不要怪我不客氣。”護衛理直氣壯的炫耀道。

“蘇相府?大小姐?就是未來的燁夫人?”侍女一副驚詫的神色,趕緊問道。

護衛滿意的看著被嚇住的侍女,大笑道:“知道就好,趕緊滾開。”

侍女的眼珠微微一轉,不甘心的叫道:“燁夫人竟然如此仗勢欺人,真是……”話未說完,便氣衝衝的安排自家馬車讓路。路邊百姓雖然對此感到不忿,卻也無人敢言。

原本就擁擠的入城之路,由於蘇相府馬車逆行而上,此時更加狹窄。就在淩府的馬車即將讓路之際,一道聲音劃破天際,令所有人都是大驚。

“少宗主駕到。”隨著一聲高呼,隻見赫連諾一身朝服未退,騎著高頭駿馬身後侍衛若幹正朝此方向而來。

蘇紫玉一聽少宗主駕到,瞬間開心不已。即便將她賜婚於燁王又如何,她的心中隻容得下赫連諾一人。

蘇紫玉趕緊讓丫鬟給她整理麵容,一切打理妥當之後才款步下車,站在一旁恭敬接駕。

淩菲兒聽到少宗主駕到,心中不禁暗罵,真是給自己找麻煩,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低調二字呢?

淩菲兒靜靜的坐在馬車上,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眾人此時都跪拜在地迎接少宗主的到來,根本無人關注馬車裏的人是誰有沒有下馬。

少宗主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蘇紫玉的方向走來,蘇紫玉鳳眸微閃,嬌羞的向赫連諾福了福身,然而參加少宗主幾個字還未說出口,赫連諾早已揚鞭策馬而去,隻留一路塵埃。蘇紫玉看著赫連諾離去的身影,眸中陰鶩不散,手指更是瞬間冰涼。

“參見少宗主,王爺千歲千千歲。”淩府眾人見赫連諾走至跟前,全都恭敬跪拜道。

“免禮,夫人一路可好。”

赫連諾一語,路邊眾人瞬間側目,什麼?夫人?不是燁夫人嗎?燁夫人不是在前邊嗎?這裏又是什麼夫人?居然還能令少宗主親自接見?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絲消息。

就在此時,終於聽到馬車中淩菲兒清冷的聲音傳出:“參加少宗主,路遇小事耽擱,還請王爺恕罪。”

“所為何事?”赫連諾這一問,駐城首領以及相府護衛皆是心下大驚,這可如何是好。

還未待淩菲兒多言,駐城首領便趕至赫連諾麵前。

“屬下參加少宗主,回稟少宗主,入城之前宗主夫人馬車遭人攔截,屬下已將來人拿下,等待子墨將軍處理,屬下辦事不力,讓宗主夫人受驚了,還請少宗主降罪。”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宗主夫人?

赫連諾聽聞此言,隱隱震怒,周遭的殺氣立即肆起。侍衛首領隻能自認倒黴的跪在一旁,根本不敢抬頭。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會被少宗主的冷澈凍死的時候,少宗主終於再次開口,隻是這一問,相府護衛瞬間就嚇破了膽。

“亂黨即以伏法,宗主夫人為何此時才遲遲入城?”少宗主看向侍衛首領的目光更加寒徹,既然知曉她宗主夫人的身份還敢讓蘇紫玉擋住她的馬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侍衛首領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將責任全數推向蘇相府。“回稟王爺,屬下一時忙於處理亂黨之事,未曾派人保護宗主夫人周全,不料入城後被蘇相府護衛攔住了宗主夫人去路,屬下實在罪責難逃,還請少宗主責罰。”

蘇紫玉此時根本無暇

估計侍衛頭領說了什麼,她整顆心都被那句宗主夫人而拴著。宗主夫人?她也配!

蘇紫玉的目光從陰厲到不屑再到瘋魔,不過隻是幾個呼吸間,整個人便如同魔障了一般,憑什麼,那個女人入城要少宗主親自相迎?憑什麼,她是皇上欽點的少宗主府?憑什麼?

淩菲兒看著赫連諾時刻散發的怒意,心中不由為守城侍衛以及蘇相府一眾人等默哀,特別是侍衛頭領。何必呢?莫不不知者不罪……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此時的淩菲兒倒是樂得自在,反正赫連諾都來了,也就沒她什麼事了。她倒是想看看蘇紫玉此時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是你擋住了宗主夫人的去路?”赫連諾如同寒冰一般的聲音,帶有著錐心刺骨的冷意,蘇府護衛早在聽聞對方是宗主夫人時就已經嚇掉了魂魄,此時被赫連諾一問,更是兩眼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

赫連諾冷眼看著蘇相府一行人,對地上跪著的護城首領說道:“出城的馬車如此橫在入城主路上,你就是如此當差的?”侍衛頭領見赫連諾再次將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此刻恨不能也如同那相府護衛一般兩眼一閉暈倒在地,可是他不能,他必須將此事與護城軍脫開幹係,不然不說少宗主就是子墨將軍也是不會輕饒他的。

就在侍衛頭領焦急之時,蘇紫玉款步走來,站到赫連諾馬前。

“少宗主,此事都是府中侍衛魯莽,才衝撞了未來宗主夫人,紫玉特意前來當麵向未來宗主夫人道歉,還請未來宗主夫人給紫玉這個機會。”蘇紫玉一口一個未來宗主夫人,雖然沒有什麼錯,但卻令車內的淩菲兒不禁暗笑,還真是個不死心的花癡女。

赫連諾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蘇紫玉,依舊我行我素的向侍衛頭領嗬道:“護城軍什麼時候改性燁了,她便可逆行出城?”

侍衛頭領聽罷此言,瞬間驚得一身冷汗,完了他都知道,他竟然知道自己是燁王的人。他在這個位置埋藏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收好都城大門,這麼多年的籌謀決不能因此事毀於一旦。

侍衛頭領咬了咬牙,故作平靜的回道:“少宗主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護城軍自是皇家之軍。”

“燁夫人是皇妃,宗主夫人便不是?”赫連諾一字一句的問道。

“請王爺恕罪,屬下並無此意。還請王爺明察。”

“明察什麼?”

“屬下……”侍衛頭領的話還未說完,蘇紫玉再次將話接了過來。

“少宗主,今日之事都是因紫玉引起,還請未來宗主夫人出來接受紫玉一番歉意。”蘇紫玉狠狠的盯著馬車門簾,仿若能夠透過車簾將車內之人看穿一般。

淩菲兒見蘇紫玉三番兩次叫囂,卻也懶得理她,如果赫連諾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那也枉為人夫。

赫連諾見蘇紫玉處處針對淩菲兒,心中跟是厭惡至極,他又豈是憐香惜玉之人?

“我妃因燁夫人的馬車突然驚擾,此時正是不適,燁夫人自然有心致歉,那便改日親自登門罷了。”

言罷赫連諾揮鞭駕馬而去,隻留下一句:“如若耽擱了遷府吉時,莫怪我無情。”

蘇紫玉看著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赫連諾,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卑微,為什麼?為什麼他看到自己的好?宗主夫人?我做成,那就誰也別想!

在赫連諾的開路下,淩菲兒一行異常順利的就來到了淩府,赫連諾為淩菲兒建造的府邸就在帝都最中心的位置,距離少宗主府也隻隔了幾條街而已。

這個位置是赫連諾親自選定的,因為這裏與少宗主府的位置看似相隔很遠,實則隻是一條直線的距離,所以當他準備建府之時便在淩府與少宗主府之間秘密修築了一條地下通道,當然這個事情他還沒有告訴淩菲兒,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他想要說的時候,淩菲兒已經回到了秘密基地而後又趕往了城外驛站,這一拖便到了此時。

赫連諾見淩菲兒掀起門簾,便翻身下馬,親自走到馬車前將淩菲兒抱了下來。淩菲兒看著他真摯的目光,心中很是甜蜜,雖然此舉過於親密,但是又有誰敢多言呢?

赫連諾平穩的將淩菲兒放在地上,便牽著她的手向淩府走去,今日入府,戰爭就正式開始了。二人緊握的手,目光堅定步伐穩健,就這麼在眾人的圍觀中一步步走進淩府……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樣做真的好嗎?”淩菲兒笑著向赫連諾問道。

“主人都打了,還用看狗嗎?”赫連諾反問著淩菲兒,言語之中不盡不屑之色。

“少宗主果然技高人膽大。”二人說笑間就來到淩府的主廳,看著與少宗主府幾乎如出一轍的裝飾,便知這定是赫連諾親自安排的,否則誰會把一個女人的府邸弄得跟軍機處一般?淩菲兒不禁好笑。

赫連諾看著淩菲兒笑眼正濃的眸子,不由也開心起來,果然還是自己懂這個女人,就說管家安排的那些俗媚裝飾不會可她心意罷。

“我再帶你去其他地方轉轉。”赫連諾與淩菲兒並肩而行,隱隱之中到覺得這是在他的少宗主府一般,他才是一家之主的模樣。

“啟稟主子,燁夫人求見。”淩菲兒的管家,此時從外院趕了進來,端重的向淩菲兒稟告道。

淩菲兒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赫連諾,一副這都是你惹得爛桃花的表情。

赫連諾看著淩菲兒挑釁的目光,不禁心情大好,自己的女人這是在吃醋嗎?我喜歡。

淩菲兒見赫連諾那副略帶得意的模樣,當下心情不爽,男人,你這是在炫耀自己有多搶手嗎?

顯然二人的思維大大沒有在一個頻道,赫連諾此時看著淩菲兒那氣鼓鼓的樣子,更不用提有多喜歡。二人的思維就這麼奇特的偏失在各自的跑道,直到淩菲兒怒氣衝衝的出了主廳,赫連諾才摸了摸鼻子跟了出來。這麼愛吃醋可不行,會酸壞身子的,赫連諾如是暗道。

淩菲兒進了淩府之後便摘下了麵紗,此時麵容上的傷疤早已沒了遮擋,當她出現在淩府門前時,蘇紫玉的目光中滿是震驚。

是她!怎麼會是她!她竟然沒有死!她……

蘇紫玉想起當日自己全身青紫的樣子,所有事情都想了明白,難怪,難怪自己會被……

淩菲兒,好一個淩菲兒,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蘇紫玉的憤恨與陰鶩完全不加掩飾的顯露出來。

赫連諾看著滿是陰厲的蘇紫玉,周身肅殺之氣全開,瞬間令周遭眾人脊背發涼,蘇紫玉當然也不例外,但她對上赫連諾那雙足以殺人的眸子,她的恐懼倒是消散的無影無蹤,恨,嫉妒,悲憤,痛,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衝了出來,蘇紫玉此時看向淩菲兒的目光就如同厲鬼一般……

以皇城為中心周邊依次是親王府、公侯府、將軍府、官員府等皇孫貴胄的府邸;淩府也在這個貴圈之中。今日本就因為少宗主與淩菲兒入府而引起的騷動,現在蘇紫玉又親自登門造訪,一時間淩府外門庭若市,聚集了眾多看客。

能夠有如此好的機會觀看皇家八卦,他們怎麼會錯過。

“參見少宗主,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見赫連諾與淩菲兒出現,便齊齊跪拜道。雖然淩菲兒已經是禦賜的宗主夫人,但是此時冊封大典還沒有舉行,也就無需對她行夫人之禮。

蘇紫玉看著並肩而站的二人,她的眼神如同冒火一般。火蛇正吞噬著她的神智。

“紫玉拜見少宗主,方才城門前紫玉衝撞了未來宗主夫人,特親自前來請罪,還望少宗主與宗主夫人恕罪。”未來宗主夫人幾個字,聽的眾人一驚。這個毀容的女子就是未來的宗主夫人?怎麼會!她怎麼配得上地宗戰神少宗主。

眾人的目光從驚訝詫異一點點變成質疑鄙夷。淩菲兒看著眾人的神色,自是懶得理他們。但是赫連諾卻沒有這麼好的心腸。竟敢鄙夷他的夫人,真是找死。霎時間,赫連諾的氣息就變得冷厲起來,足足可以冰凍三尺。

淩菲兒輕輕握了握赫連諾的手,示意安慰。

“燁夫人此言說笑了,燁夫人急切趕往寺廟上香祈福,即便馬車逆行在入城的道路上,也自有護城守軍進行處理,這等小事又怎能與燁夫人計較呢。”淩菲兒三言兩語便將此事一筆帶過,更是說出蘇紫玉為何事而上門道歉;她可不想少宗主宗主夫人就此背上不尊兄嫂的罵名。

蘇紫玉自是見識過淩菲兒的伶牙俐齒,但她自然來了又豈會枉然此行,隻見她眸中閃過一絲算計便朝淩菲兒的方向徑直跪去。

“宗主夫人原本入城前就遭歹人截殺,後又因我而耽擱了宗主夫人進城,若是因此令宗主夫人不適,便是罪過了,還請原諒紫玉一時之過。”蘇紫玉大包大攬的將事情賴到自己身上,不過是為了這一跪,徹底毀掉宗主夫人的名聲。無論所因何事,燁夫人都是她未來的皇嫂,這一跪便是坐實了宗主夫人為幼不尊的罪名。

怎麼總是這點小把戲?淩菲兒不屑的看著蘇紫玉那幹淨利索的一跪,卻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原來赫連諾早就先她一步擋在身前,正正當當的受了蘇紫玉一拜。待蘇紫玉抬頭,原本嘴角那抹得意的笑也瞬間消失。

“蘇大小姐,免禮。”蘇大小姐,而不是燁夫人,也就是說他赫連諾受得起這一拜。

蘇紫玉暗自憤恨,卻又不能將赫連諾如何。淩菲兒見蘇紫玉已起身,便向前一步與赫連諾並肩而立。

淩菲兒這一步,距離眾人更近了些許,原本沒有看清淩菲兒麵容的人們,此時也都瞪大了眼睛,當看清淩菲兒臉上那道傷疤之時,皆是大失所望。蘇紫玉聽著周遭人群中傳來的嘀咕之聲,臉色不由好看了幾分。

隻見蘇紫玉手帕掩麵大驚失色的喊道:“宗主夫人你……的臉……”蘇紫玉這一生高呼,將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聚集到淩菲兒的身上,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甚至公然討論起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少宗主。

蘇紫玉滿意的聽著人群中爆發出來的聲音,她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她配不上少宗主,她根本不配站在少宗主的身邊。

“宗主夫人,你的臉不會是剛才在城外被傷的吧?”明明是已經結痂的傷疤,用腳丫子想也不會是新傷,她倒要看看蘇紫玉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如果不是淩菲兒緊緊扯著赫連諾的衣袖,隻怕蘇紫玉此時早已被赫連諾一掌斃命,蘇相之女如何燁夫人又如何?挑戰他的底線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淩菲兒給了赫連諾一個安心的眼神,這點小事她都解決不了,她還怎麼做穩宗主夫人之位?

“承蒙蘇大小姐掛念,都是小傷,並不礙事。”淩菲兒並沒有直接回答蘇紫玉的話,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些匪徒竟然打著為主子報仇的旗號,公然行刺宗主夫人,真是十惡不赦;休要說宗主夫人本就不可能作出誘害他家公子之事,便是做了也自輪不到他們造次。”蘇紫玉一番話說的即不隱晦又不明朗,但是在場的人卻絲毫沒有錯過這句話裏藏著的玄機。

色誘陷害他人公子?被人尋仇上門?被人報複追殺?宗主夫人行為不儉?宗主夫人與他人有染?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人群中立即炸鍋一般,所有人都仿佛知道了什麼驚天秘聞。

此時事情的女主角未來的宗主夫人淩府島主淩菲兒在幹什麼呢?笑!沒錯,笑的極是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仿若眾人探討的不知廉恥的女子與她毫無幹係一般。

蘇紫玉看著淩菲兒偽裝出的笑容,心下得意,繼而說道:“宗主夫人即以遷居淩府,自是不必再為安危擔憂,那些尋仇之人也不敢再次前來,相信帝都的治安決不會差到無法保障宗主夫人的安危。”蘇紫玉乘勝追擊的舉動在淩菲兒看來不過是可笑可悲至極。

胸大無腦,果然是這樣。淩菲兒默默的將眼神飄到蘇紫玉胸前的隆起,笑而言道:“小小匪徒自然不在話下,何況有少宗主福佑,自是沒人再敢打我淩菲兒嫁妝的主意。”言畢淩菲兒向蘇紫玉投向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人群中不乏之前隨淩菲兒一同入城之人,自是聽到了當時兩個侍女的呼喊聲,他們的確聽到來人是為了截搶嫁妝。一時間言論再次轉彎,瞬間變成同情之聲。

“燁夫人,我淩府的嫁妝不是那麼容易搶的,如果無事,燁夫人便請回吧。”淩菲兒的眸中盡是鄙夷與不屑,說出的話也更是冷澈了幾分。她此時一聲燁夫人,瞬間將禍水東引,此事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簡單,聽在眾人耳中,便是燁夫人覬覦宗主夫人的嫁妝,這可是連燁王都難逃其就。

蘇紫玉看向淩菲兒的目光不由陰鬱,卻也無法多言,解釋?如何解釋,她又沒說是燁夫人覬覦她的嫁妝,若是解釋豈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懷。正在蘇紫玉咬唇泄憤之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局麵。

“燁王爺駕到……”

燁王爺?眾人隨著聲音瞧去,果然是燁王爺正騎馬前來。

“燁王千歲千千歲。”整整齊齊跪了一地的百姓,此時隻有赫連諾筆直挺立,即便站在人群之中,依舊無人能夠阻擋他的光芒。淩菲兒、蘇紫玉二人隨不用行跪拜之禮,卻也要福身參拜。

待眾人抬起頭,燁王已經走進了人群,來到淩府門前,隻是不見他有下馬的意思。

淩菲兒看著麵前這個陰厲之氣很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這個男人,陰氣太重。

赫連諾看著燁王的目光沒有絲毫閃爍,仿若如同常人一般。倒是燁王先一步開口道:“久聞淩府大名,今日難能一見,隻是不知淩府便是如此待客?”燁王挑眉問道。

眾人以為燁王是前來為自家夫人撐腰的,全都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態,等著看更大的好戲。帝都的百姓不同於其他,既是生活在政治中心,便對朝事更加關心。此時已不是兩個女人爭逞口舌之快,而是兩位王爺的鬥爭。

“燁王若是無事,將燁夫人帶回便是,我妃今日勞頓,恕無法待客。”言罷赫連諾便牽起淩菲兒的手轉身回府。燁王的臉色異常難堪,他剛要說些什麼,就見一隊人馬向淩府奔來。

“聖旨到。”一聲刺耳的喧叫,眾人再次回歸冷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再次跪拜,直到聖旨宣完才能起身。

淩菲兒上前接過聖旨,心中不禁感慨,這年頭看個熱鬧也不容易,再跪膝蓋都爛了。

“皇上即宣你入宮,我便送你前去。”赫連諾一個眼神,少宗主府的馬車便已備好,此時正在路邊等候。

燁王站在馬前,看向赫連諾與淩菲兒的目光更加厭惡,他決不能允許赫連諾抱上淩府這顆大樹,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燁王見二人要走,自是不會在留在這裏,掃了一眼身側的蘇紫玉,怒聲說道:“既是燁夫人,就守好燁夫人的本分,否則休怪我無情。”扔下這句話,燁王便甩手而走,隻留蘇紫玉自己呆站在馬路上。

怎麼會這樣?她不會認輸的,她就不信少宗主能時刻護著淩菲兒。

赫連諾將淩菲兒抱上馬車,剛剛恭送完燁王爺的眾人,見少宗主馬車要走,便再次跪拜道:“恭送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