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另立儲君

順嬪既然有心等在此地,自然也不是什麼心思簡單的……隻是剛一聽聞顧昭儀所言,便緊跟著回道:“顧昭儀娘娘之恩,嬪妾銘記在心。”

“嗬嗬……什麼恩不恩的,不過是看你們年輕,不想你們走了彎路罷了。”顧昭儀在這宮中也並非呆了一兩天的,對於她們如此明顯的示好,她又怎麼會看不明白。

顧昭儀不過隨便遞去一句話,順嬪便爭相言道:“能得顧昭儀娘娘指點,乃是嬪妾福分。”

按理來說順嬪的位份雖低於顧昭儀,但也不至於行此大禮,她這一拜,便是徹底認下來要站顧昭儀一隊的意思。

她身後的康婕妤,平婕妤和一隋貴人見順嬪如此行徑一時間都有些摸不清頭腦,隻當她是被顧昭儀三兩句話就給嚇得蒙住了呢。

實則卻是不然……

這順嬪倒是個比誰都看的清楚明白的,更是個極聰明的……

隻可惜聰明往往反被聰明誤罷了。

寧貴妃這邊剛一失勢,順嬪便迫不及待的向顧昭儀示好,看著好像是後宮生存禮法,但實則卻是不然。這順嬪的父親乃是大理寺卿葉雄,無論從官職還是資曆來看都擔得起元老朝臣幾字來。

後宮與前朝本就是密不可分的關係,順嬪的示好,更代表著葉雄的態度。

顧昭儀因順嬪這一出,到蘇北王府時已經是快辰時,她人剛一進門,便被韓嬤嬤攔了下來:“顧昭儀娘娘還請留步。”

“嗯?原來是韓嬤嬤?嬤嬤可是有什麼事情?”顧昭儀對於韓嬤嬤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早已習慣,就是麵對寧貴妃,她也不見得客氣幾分。此時能朝她福身行李便也算是好的了。若是換了旁人過來,隻怕就隻要看眼色的份了。

“顧昭儀娘娘若是前來探望太妃的,那就且聽老奴一句勸,太妃昨日休息的太晚,今早醒了之後便一直不太舒服,前不久剛焚了安神香睡下,此時若是顧昭儀過去,隻怕不合時宜。如若顧昭儀娘娘有心,不妨改日過了午膳之後再來,太妃的精氣神也更足些。”

韓嬤嬤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卻擺明了不讓進的態度。此時她整個人亦是擋在顧昭儀麵前的,就是顧昭儀想繞過她向內殿走都不容易。

“謝過韓嬤嬤提點,本宮改日再來便是。”顧昭儀笑的很是和善,卻絲毫不達眼底。韓嬤嬤剛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昭儀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延。

隻是當顧昭儀邁出蘇北王府的大門時,蕭鈺軒卻是急色匆匆的朝這裏趕來,與顧昭儀正好碰個對麵。

“參見淑母妃。”

“世子殿下這麼信步疾走,不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淑母妃說笑了,本世子隻是來給皇祖母請安而已。”

“哦?難得世子殿下有如此孝心,隻可惜殿下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本世子既然來了,自然便有耐心等著皇祖母召見,就不牢淑母妃費心了。”如果說蕭鈺軒與千機藥是敵對的關係,那麼他與秦王便是徹頭徹尾的競爭對手。

秦王身為皇長子,身後又有顧昭儀與顧國公府扶持,朝中大臣站他一隊的並不再少數。甚至在花溪草未出現之前,蕭鈺軒一直都不曾將千機藥當做自己首要的對手,而是一直視秦王為擋路鐵板。

畢竟儲君之位立嫡立長是祖輩傳下來的規矩,就算千機藥再有能耐也終究是在出生時便失了先機,對於蕭鈺軒而言,隻要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他,便無可厚非。當然這麼多年來他與寧貴妃也一直是這麼去做的,隻可惜都沒能成事罷了……

“世子殿下能有如此毅力,怕是並非為了見太妃的吧?聽說那花掌史昨日便已經醒了,不知世子可是將之前東宮發生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顧昭儀嘴角提起一抹從容的笑意,假以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蕭鈺軒的身上。

“本世子先謝過淑母妃的關心,隻是這花掌史一事皇上自有定論,還輪不到我來插手。哦,對了,聽聞大皇兄近來一直再忙著操持永安公主的婚事,若是有什麼需要本世子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畢竟本世子曾做了儲君那麼多年,對於一些禮法規矩還是懂得。”

蕭鈺軒扔下這最後一句話,絲毫不給顧昭儀還口的機會,便搶先一步朝她拜別道:“本世子還要去見皇祖母,便先行一步。”言罷,蕭鈺軒便徑直越過顧昭儀身側朝蘇北王府殿內走去。

顧昭儀麵上的笑容因蕭鈺軒最後那一句極盡挑釁的話語而徹底僵在臉上,眸底也閃過一絲不忿。如果不是寧貴妃當年沾了宸妃的便宜,她還真當自己的兒子一出生便能坐上儲君的寶座不成?

如若皇上不是為了想冊宸妃為後,立她的孩子為世子,又怎麼會許下誰先誕下皇子就許誰後位的約定。旁人不知,顧昭儀卻是清楚的知道,寧貴妃當時真正的預產期可是比宸妃晚了近一個月的,誰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手段,竟搶在了宸妃之前生下了蕭鈺軒的……

顧昭儀一思及至此,麵色便陰鶩的難看,當初明明是她最先被許配給還是王爺的皇上的,而且又是正妃之位,誰成想皇上登基卻遲遲不肯立後,直到秦王出生,皇上也不過是欽賜了一個耀字為名,可笑顧昭儀當時竟還欣喜了很久。

而千機藥出生時,雖有蕭鈺軒先他一步占了儲位,但卻得了“宸”字為名。如果說宸妃的封號還不代表著什麼,那千機藥的名字便徹底顯露出了皇上的心意來。

宸,他們祖孫也配……

顧昭儀越想越氣,腳步也更加緩慢下來,袖中的雙手更是早已緊握一起。

她已經忍了太多年,這一次,她一定要將他們通通踩到腳底下,再也不給他們留任何機會。

“去想辦法將雲城雲錦的事情傳到蘇北王府去,無論用什麼法子,一定要讓花溪草知道。”

“是,奴婢這就著手去辦。”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你也一同去辦了。”顧昭儀低聲耳語了兩句,隻見那侍女的眸色一亮,緊跟著便笑著回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嗯,去罷。”

顧昭儀身邊的貼身侍女,是她從顧國公府帶出來,素為顧昭儀信任。

隻見她與顧昭儀分道之後,先後去了一趟浣衣坊與順嬪那裏。

順嬪見她到來,隻略有一愣卻也是很快會意。就算她有投誠之舉,想來顧昭儀也總是不放心的,總是要有什麼測試才是。

“參見順嬪,奴婢乃是奉顧昭儀娘娘之命前來送上賀禮的。”

“賀禮?不知顧昭儀娘娘為何而賀?”

“顧昭儀娘娘讓奴婢轉達順嬪,苦盡甘來,三日後便是一個轉機,隻要順嬪懂得把握,奴婢可能就要改口稱您婉昭儀了。”

順嬪入宮也有一年之久,除了初期皇上臨幸過幾次封了她一個順嬪名分,便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如今剛站上顧昭儀的隊伍,她便說自己要苦盡甘來坐上昭儀,到底是何用意?

“嬪妾不懂顧昭儀娘娘此言是何用意?”

“順嬪隻要記住三日後是個好日子,切記好生打扮著便是。剩下的顧昭儀娘娘自然會去操持,就不勞順嬪費心了。”

侍女明顯沒有將順嬪放在眼中,雖然口中的話說的客氣,但實則卻是生冷的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順嬪是明白的,更何況現在本就是在接受顧昭儀的試探,就算她對著侍女不滿卻也不能直接表現出來。隻能忍氣吞聲的回道:“嬪妾明白了,謝過顧昭儀娘娘提點。”

“既然如此,奴婢便也告退。”

這邊顧昭儀的貼身侍女剛一走,那邊順嬪身後的小宮女就忍不住向順嬪抱怨起來:“主子,她不過一個奴婢,您何必如此謙讓與她,您看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簡直都要將眼睛放到腦瓜頂去看人了,不過是給顧昭儀傳個話而已,不知道得還以為她就是顧昭儀了呢。”

“蓮兒,這話以後莫要再說。我們既然投靠了顧昭儀,自然就要尋她照拂,你也看到了,顧昭儀在後宮得勢,秦王在前朝也風頭正勁,就連父親都要禮讓幾分。何況我們呢。”

“主子說的奴婢都明白,可就還是氣不過她那盛氣淩人的樣子。不過一個侍女罷了,看她神氣的那樣……”

“你呀,終究是太過沉不住氣的。罷了,先去給我挑兩身衣裳吧,還不知道這三日後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總歸是要先做好準備的。畢竟是第一次與顧昭儀共事,總不能失了水準。”

這邊順嬪忙著按侍女說言挑選宮裝,那邊顧昭儀則是在關注著蘇北王府的一舉一動。

她就不信今日蕭鈺軒會有法子得以太妃召見,如若見了,她倒也是樂不得的。單是從之前蕭鈺軒那急色匆匆的姿態來看,便肯定是知曉了雲錦的存在而急著去確認真偽的。一旦讓他得償見到花溪草,自是少不了要鬧上一番的。

反之若是見不到,那太妃此時藏著掖著的不肯見客,就更是將事情弄得複雜起來,更易惹人懷疑。

蕭鈺軒一如顧昭儀所料,再被韓嬤嬤擋在了蘇北王府外時一直堅持著不肯離去,卻也終究未能如願。

隻是太妃越是閉門不肯見客,這些盯著花溪草的人則更是蠢蠢欲動。

就連皇上也一直派人盯著蘇北王府裏的一舉一動,並且傳下令去,隻要千機藥一出現,無論是何時都要將人扣下來,直到皇上親臨……

外麵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花溪草,而蘇北王府內,亦是不算平穩。

“韓嬤嬤,郡主殿下已經睡了快三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未盡水米,您看奴婢要不要將郡主殿下喚醒?”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宮女,平日裏都是負責打掃外殿的,今日卻因內殿伺候的李嬤嬤身體不適而暫時將她換了進來。

隻是她這剛一開口,卻就遭來韓嬤嬤一記冷眼:“郡主殿下的傷勢未愈,元神需要休養,斷不可肆意打擾。這裏有我在,你便退下吧。”

“韓嬤嬤息怒,都是奴婢不懂事……”

侍女前腳剛一出了殿門,後腳韓嬤嬤就喚來一個內侍官問道:“方才那丫鬟的底細可查清楚了?”

“韓嬤嬤放心,已經查清楚了。是顧昭儀手底下的人。”

“李嬤嬤怎麼樣了?身體可有礙?”

“隻是因食物相克而導致的心悸眩暈,已經派人去太醫院取了湯藥回來,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嗯,畢竟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記得命下人好生伺候著,尤其是這幾日的飲食尤為要清淡軟糯些,李嬤嬤的腸胃本就不好,經此一折騰怕是又要難受隔幾日。”韓嬤嬤的聲音冷冷的,絲毫聽不出任何關心人的意思來,但說出的話卻是極細心的。

算起來那李嬤嬤也是同她一般自太妃閨中就帶在身邊伺候的,如今一晃幾十年都過去了。太妃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唯有她們兩人還常伴左右,若是因這麼一個小幺娥而病上一場,倒是極為不值當的。

思及李嬤嬤遭的罪,韓嬤嬤的麵色又沉了幾分,眼簾微垂便對那內侍官吩咐道:“下午尋個時間讓那侍女把該辦的事情辦了,之後她便也不用再出現在這蘇北王府裏了。”

“是,奴才明白。”內侍官應了一聲,便先韓嬤嬤一步走了出去。

殿內剛清淨片刻,便見花溪草有了轉醒的跡象……

“郡主殿下醒了,便先緩緩神,稍後就趁熱先把湯藥喝了吧。”韓嬤嬤說話間就從食盒裏端出一碗湯藥來,顏色要比早上給花溪草的那份更深了些,味道也帶著幾分辛辣之氣,花溪草隻是剛一聞到,便有些許反感,眉頭也跟著輕蹙起來。

韓嬤嬤見了她如此模樣,便將早就備好的蜜餞拿了出來:“這藥微苦,帶著辛辣,喝完就用蜜餞先壓一壓吧。太醫特意叮囑說半個時辰內是不能喝水的,以免化了藥性。”

“嗯。”花溪草雖然不喜這藥味,但她終究不是個扭捏的人,起身後隻接過韓嬤嬤手中的湯碗便將藥汁一飲而盡,隻是她喝的有些快,剛一喘過氣來不由連聲咳了幾下才得以平複。

韓嬤嬤借機遞上了手中的蜜餞,花溪草隻是略有皺眉卻也還是張口含在了嘴裏,過了好半晌,那蜜餞的清甜才衝淡了些口中的苦辣。

“韓嬤嬤,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花溪草所住的寢殿乃是朝北的偏殿,窗子又設在門外,此時她躺在床榻上完全不知外麵是何天氣又是何時間。她隻覺得渾身除了酸痛便是乏力,今日更是連腦瓜都有些昏沉,好似睡了很久的樣子。

“早上喝了湯藥,你便睡下了,現在才過了不足半個時辰。本以為你還能再多睡會的,卻不想竟這麼快便醒了。”

“再這麼睡下去,怕是身子養好了,我人也廢掉了……”花溪草揉了揉昏沉的額間,聲音裏也帶著幾分調侃。

韓嬤嬤聽聞她這話隻是替她重新掖了掖被角卻沒有回應什麼,待做好這一切,她才緩緩開口道:“這藥除了醫治你的傷勢,還添了兩味安神的藥材,左右半個時辰內你都是不能進食的,倒不如再睡上一會,也好調養元神。”

“麻煩韓嬤嬤給我找本書來看看吧,也好打發時間,這覺是萬不能再睡了,感覺人都要睡沉了。”花溪草對於韓嬤嬤的話並未多想,她一直都記著千機藥當初所言,雖然太妃非敵非友,但卻是不會害她安危的。如此她倒也是十分放心的。

隻是她卻不曾想,正是因為她的這份放心,而令自己足足昏睡了七天……

以致當她再次睜眼醒來時,險些無法麵對這份殘酷的現實。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它卻足夠令一些事情塵埃落定,譬如大周與雲城聯姻,譬如千機藥被冊為儲君。

當花溪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三的早晨,俗稱小年的日子。

“韓嬤嬤?”花溪草一睜眼便見殿內一片漆黑,心下不住暗想著她到底睡了多久?為何總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

花溪草這七天裏都是靠著韓嬤嬤他們喂著的一些營養湯水滋補著,雖然沒有餓著,卻也是身體虛弱的很。此時一張口,就連聲音都有些飄散。

連著叫了兩聲,都不見韓嬤嬤應答,花溪草終是借著床榻邊緣的支撐,一點點勉強起身坐好。

待她剛將被子掀開,想要挪腿下地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竟全然不聽使喚……

怎麼會這樣?就算之前她身子最虛弱的時候,也未曾落得這幅模樣。

花溪草的心猛然一沉,雙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遠遠聽著門外有走步聲臨近,花溪草順勢躺了回去,沒有發出半分響動。

待來人進門,她才聽出竟不止一人……

“韓嬤嬤,世子殿下還在殿外候著,不如這裏就交給奴婢照看吧。算著時間,郡主殿下也是要明日才能醒來的,就算藥效退的快,也要今日申時以後了。”

“此事馬虎不得,我還是親自確認一下她有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能放心。七日都過了,決不能在這最後的關頭出什麼差錯。”韓嬤嬤說話間,人便朝花溪草走來,此時因著聽了韓嬤嬤那一句七日時間,花溪草的心底都猶如一團亂麻一般。就算她想收斂心神,都不容易。

然而就在韓嬤嬤來至花溪草塌前的瞬間,隻見門外傳來一道內侍官求助的聲音:“韓嬤嬤,世子殿下不顧阻攔,已經闖進來了,現在正朝寢殿走來。”

“看好郡主殿下,我先出去看看。”

韓嬤嬤一走,花溪草懸著的一顆心總歸算是放下了一半,但她心底卻是不住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七日,如果說她當真睡了七日,那麼隻會是有兩個可能,一來則是太妃的意思,而千機藥卻不知曉,否則不會將她繼續留在這裏;二來則是千機藥的意思,而這才是花溪草最害怕的……

半月之約已經過了一半,而她卻昏睡了至少七日,如果這是千機藥的主意,那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胡思亂想間,門外已經傳來蕭鈺軒與韓嬤嬤對話的聲音,至少蕭鈺軒一開口,那言語便如同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花溪草的心間。

“千機藥難道以為將她關在太妃這裏,就能藏住他要冊妃聯姻的事嗎?本世子倒是要親耳聽聽,她花溪草要如何選擇。”

“太妃有令任何人等一律不得打擾郡主殿下養傷。就算是世子殿下親來,也同樣不能破例。所以世子殿下還是請回吧。”

“今日本世子不見到花溪草,是不會走的。韓嬤嬤也不用搬出太妃來壓本世子!”

世子殿下?韓嬤嬤口中的世子殿下到底說的是誰?

如果說方才蕭鈺軒那一句千機藥即將冊妃聯姻,隻是令花溪草心頭微悶,那麼韓嬤嬤這一聲世子殿下,便是徹底將花溪草拉回現實……

“世子殿下可知擅闖蘇北王府是何重罪?”

“讓開,否則休怪本世子手下無情。”說話間蕭鈺軒便要硬闖,隻是韓嬤嬤也是個練家子,三兩下便於蕭鈺軒糾纏到了一起,兩人就這麼在殿門外動起手來。

“嗬……世子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在哀家的蘇北王府裏動武。”就在蕭鈺軒與韓嬤嬤打的難舍難分之時,太妃威儀的聲音突然傳來,二人聽聞皆是一驚,全都連連收手。

“韓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太妃,世子殿下不顧老奴勸阻非要進殿打擾郡主殿下調養。”

“皇祖母,我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她一句話而已。還望皇祖母成全。”蕭鈺軒已經連著七日來此要求麵見太妃,可卻都被韓嬤嬤擋了回去。

之前蕭鈺軒來此還不過是為了打探花溪草的消息,但在第三日時皇上卻突然宣布大周與雲城聯姻,更是定了雲錦為大周世子妃……

此消息一出,蕭鈺軒更是坐立難安,他總覺得此事與千機藥和花溪草都繞不開關係,而如今早朝之上皇上更是放出話來要立千機藥為儲,這讓蕭鈺軒還如何能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