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趙姨娘就一直不曾懷有身孕,還曾以假流產一事害得母親被祖母以家法懲治,最後抱病離世。
花溪草看向神色怡然得意的趙姨娘,眸底早已升起連連冷意,隻是掩藏的極好,麵上依舊無表情的回了一句道:“父親數月未歸,不知趙姨娘懷的是哪家子嗣?”
“大小姐,您容不下我們母子也就算了……怎麼能連將軍的顏麵也一並不顧!”
老夫人許是沒想到花溪草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氣得身子都跟著突突顫抖起來,連聲指著花溪草罵道:“你個不孝女,平日張揚跋扈也就算了,今日竟還敢連父親長輩都不放在眼裏,我看你就是不想讓這府裏有個安寧!”
“祖母,我沒有,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閉嘴!我不想聽你狡辯!”老夫人怒不可遏,天知道她有多盼著,花府能再填新丁,尤其是男丁,所有希望早就都壓在了趙姨娘身上,好不容易這肚子才有了動靜,她哪裏容的下花溪草在這裏質疑,編排。
“祖母……”
“夠了!從今日起,你就乖乖待在你自己的雲水閣裏,再也不要出來!我花府,沒有你這樣殘害手足,大逆不道的不孝之女!”
花溪草目光微沉,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正怒不可遏的老夫人,詫異問道:“祖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從今以後,你休想再踏出雲水閣半步!直到我給你安排好婚事之前,你就乖乖的給我待在你的院子裏,安分守己,不要再給我招惹任何事端!”
前有花溪草和花溪瑤同時落水,後有趙姨娘收到大麾,差點小產。老夫人顯然是將這兩件事都算在了花溪草頭上,儼然將她當成了心思惡毒,心胸狹隘之徒。
“祖母,在事情真相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妄想給我扣上一頂預謀殺人的帽子,就算是您,也不行!”
“你……你!真是反了你了!”老夫人平日哪裏受過這種氣,舉起拐杖就朝花溪草的身上招呼過來,言瑜聞訊趕來時,就見那拐杖正要落在花溪草的身上,當即猛撲了過去,替花溪草生生挨了這一下。
“娘親……”花溪草沒有料到娘親會忽然出現,替她擋下這一棒。
花溪草本意是想在受了老夫人打之後,再揭開真相,好讓老夫人的愧疚更深刻些,也好利用這份愧疚,讓老夫人日後對她們母女少些刁難。
畢竟娘親說的對,老夫人再怎麼糊塗,也終究是她的長輩,是她的祖母。就算她可以出手教訓趙姨娘和花溪瑤母女,卻不能對祖母怎樣……
隻是言瑜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花溪草原本的計劃,但更重要的是,反而勾起了老夫人更濃重的怒火,隻聽她破口罵道:“都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麼多年也生不出個帶把兒的來,平白站著主母的位置,卻什麼也不是,教出的女兒倒是蛇蠍心腸,連手足同胞都敢暗害!今日我若不在列祖列宗麵前,好好教訓你們母女一番,就枉我在府中主事多年!”
老夫人越罵手裏的拐杖打的越凶,花溪草強忍著的怒意終是徹底爆發,“鬧夠了沒有!”她一把擒住老夫人手中的拐杖,一個用力就將它給推了回去,連帶著老夫人都跟著後退了幾步,還是徐嬤嬤上前才勉強將人扶住。
花溪草眸底的寒意刺骨,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祖母竟是如此蠻橫,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