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見著龍祈影拿命與龍羿軒玩,龍祈芸像個小跟班似的幾乎二十四小時跟在他們身後。
“沒事兒,羿軒他還傷不到我。”龍祈影舉起寒冰劍與日益強壯的龍羿軒比試。與其說是比試,還不如說是他在教這幼龍。
龍祈芸不是不知道單憑羿軒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與龍祈影匹敵,但是這半人半龍的武力和法力竟出乎他們意料的強。人會的,他也會。神龍特有的,他也有。戰術,法術一教就會。他現在還隻是條未滿月的幼龍,各方能力卻皆在成年龍之上。若是一旦失控,未痊愈的王兄哪能招架的住。
龍羿軒收起從藏寶閣中翻找出來的赤焰劍,愣愣地望著龍祈芸,問:“母後,你為什麼稱父王為王兄?難道父王不是我的父王嗎?”
龍祈影想拿寒冰劍敲擊他的腦袋,卻被羿軒突然舉起的赤焰劍擋住,兩劍相克,各自損失不少。龍祈影看了看自己被熔了一角的寒冰劍,傷心道:“你可以懷疑你母後,但是絕不可以換衣我。若我不是你的父王,幹嘛要孵化你啊。”
龍羿軒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但是一看到自己的赤焰劍的紅色火焰熄滅了一些,他心疼委屈地撇了撇嘴,突然對龍祈影發起進攻。
“哎,羿軒!羿軒!”見剛整理好的龍宮又被攪和得一團糟,她急地跺腳。龍宮這對一大一小“男人”就是對冤家,除了抱在一起睡覺就剩下戰鬥。
“呀——”龍羿軒見龍祈影的閃躲速度快過自己,他懊惱地大口一聲,希望能將所有力量聚在一起,將龍祈影一擊即中。金色的無名火焰在海水中燃起,龍祈影與龍祈芸皆是為之震驚。就在他準備將火焰甩向龍祈影時,龍祈芸突然竄過,掀起一道水流將火焰衝散。
“羿軒,你父王還有傷在身。也要讓他休息一下,等父王的法力恢複好了,再陪你練練。”龍祈芸也用“父王”二字稱呼龍祈影,她並不排斥這稱呼。因為他並不希望羿軒知道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不想要羿軒進入人間涉險。而這一點,大概也隻有喜歡呆在龍宮裏的王兄能幫她了。
羿軒知錯地收起赤焰劍,一路小跑到龍祈影身邊,關心道:“父王您沒事兒吧,我不是故意的。”
龍祈影樂嗬地笑了起來,有這小寶貝在,龍宮的日子可熱鬧不少。他寵溺地撫著龍羿軒的腦袋:“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真的,對付這個好不知疲憊的龍羿軒,他真的很累。
龍祈影看著龍羿軒跑向宮門口,欲憑一己之力衝破龍宮千萬年來對幼龍設下的結界,他神色有些忡忡地看著那蕭條的宮門口。
“羿軒是不了能處龍宮的,我們還不是等到百歲才能穿過這道無形的屏障。”龍祈芸走近龍祈影。
龍祈影卻搖了搖頭,否定道:“我看不是,畢竟羿軒與我們不同。也許根本不用等到百歲。現在的他可是一天當一年在成長,甚至更快。”
也是,就現在的能力來看,那都是普通龍族五六十歲的本領。
“我出龍宮一趟。”龍祈影說。
“做什麼!”
“既然這千萬年的結界都不保險,那我就要用盡法術,在海麵再設一道。雙重保險,也好保護你們。”
龍祈芸搶在前頭道:“再怎麼說也是我去,你現在法力還沒恢複到最佳狀態,不適合再施法。”
她急急遊出宮門,惹得龍羿軒站在那兒嫉妒羨慕恨。
龍祈芸站在海麵下,雙手撐著海麵,耗盡半身力氣才在海麵撲上一層厚厚地屏障,就算羿軒出了龍宮,一時半會兒也難衝出海麵。
她虛弱地落在海底,慢騰騰地走回去。
剛進宮門就聽著龍羿軒鬧騰地聲音:“母後母後,您為什麼不帶我出去。”他纏著龍祈芸撒嬌著。
龍祈芸笑了笑,“等到你比父王還要強大時,你就可以出海了。”龍祈芸含糊道。
龍羿軒心中的鬥誌又被燃起,信誓旦旦道:“大概再過一個多月父王應該也痊愈了,到時候我的法力也絕不比現在弱。說不準那個時候我就能勝了他。”
龍祈芸見他這般好鬥,她說教著:“作為龍族,不能好鬥。法術神力是用來保護自己,保護這龍族的。現在龍珠還沒找回來,若是濫用法術傷害地會是自己。”
龍羿軒不以為然地呶了呶嘴:“沒像父王母後說得那麼嚴重,你們經常說會遭法力反噬,可我覺得不但沒有反噬反而增強。不信你問父王我這幾天的神力。”
龍祈芸震驚之餘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希望這與人結合而出的龍子,別是毀天滅地的種才好。不過,她安慰著,應該不會。羿軒真有此神力,便無人能敵,她也不用怕他會受到任何傷害。
龍羿軒見著龍祈影進了密室休息,他也屁顛屁顛地跑進去與父王一起修煉。隻有靜養修煉,他才能變得更強。當然還不單隻為變強,而是他更喜歡和父王一起。畢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呀。
說好的每日傍晚五點。李炳辰看著手機心中萬分不安。他回家也有好些天了,沒找到顧旭堯不說,甚至聯係不到他。而顧家平靜得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他究竟是去了哪裏。若不是出遠門就是被綁架了,李炳辰想到的也隻有這兩點。現在連祈芸每日的約定也忘了,他每天發送短信,即便是沒事兒,他也簡單地問個好,問問幼龍的情況。他答應過她,不會把她臨盆的事兒告訴任何人,就算是顧旭堯也不能告訴。
“少爺,您去哪裏啊。”見李炳辰匆匆跑出去開車,管家納悶著他這些日子的神色。
“我去去就回。”李炳辰隨口說道。
他將車子開到之前他停放遊輪的碼頭,慌裏慌張地解開繩子,發動遊輪往那小島的位置開去。記得祈芸說過,一旦凡人離開了這座島,若是沒有龍族的帶領,他們是見不到小島的更別說登陸。
果然,他將遊輪停在同一處位置,眼前卻是茫茫大海,連一片浮木也不曾有。
他擊拍著海水,大呼著龍祈影與龍祈芸的名字卻始終不見動靜。李炳辰氣喘籲籲地坐在船頭,看著海麵上的倒影,他哈了哈氣,繼續叫喚著,卻還是沒有回應。難道他們為了躲避原田勇野像人類躲仇人一樣搬家了?李炳辰皺了皺眉,應該不會。龍宮就已經夠安全了,祈芸不會就這麼離開的。倘若不是遠離了這片大海,難道是已經被原田那些人抓走了?他踱步在船艙中。心中默默祈禱著上天能夠保佑他們。
他擰了擰鑰匙,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沒聽見他的叫喚吧。或許明天來就可以了。
而事實並非他所想的,你管他來了幾天,海麵上也沒動靜。一切就像是做了個夢,神龍的蹤跡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自己意誌堅定,在這茫茫大海上,他也定懷疑自己瘋了。
這一家子人是怎麼回事兒,集體鬧失蹤!李炳辰怏怏而回。希望祈芸能盡快回複他,讓他放心些。
“少爺,你這些天都去哪裏了。”管家幫他熱好飯菜,關切地看著他。
李炳辰毫無胃口地瞥了眼桌上的菜,他悠悠道:“伯,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便再無二話,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
為龍祈影龍祈芸焦急的可不止李炳辰一人。被黑暗籠罩著的小洋樓中,原田勇野毫不留情地訓斥著兩個剛回來稟報的武士。
“我們繼續找了,但是什麼也沒找到。也沒龍祈芸上岸地痕跡。”
原田勇野狠摔杯子,指責道:“若是她從茫茫海上騰雲駕霧去了另一處地兒,你們能發現啥!”他氣不打一處來,“繼續給我盯著!”他想了想說,“叫另外兩個給顧旭堯他們看牢了,聽說李炳辰那小子一直在尋找龍祈芸,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我們決不能讓他在月圓前壞了我們的大事兒。”
“明白!”
周詩卿下樓蒙著麵紗“嘖嘖”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原田勇野:“現在後悔了沒,當初心慈手軟,猶豫不決放走了龍祈芸。”
原田勇野沒理會她的話。
周詩卿並不死心地看著原田勇野,譏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她是神龍的身份,我看你也早被她迷得團團轉了吧。”
原田勇野一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眼神恍惚,不知往哪裏放。
周詩卿抿嘴一笑,窮追不放:“我早聽說紅葉節上你看中了一個闖入紅葉深潭的姑娘,當初還在猶豫那人是誰,但是後來也就明白了,”她見原田勇野不做辯解,她有些得意地說,“若不是對她有意,你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放過他,其實以你的本事,在影芸見到她的時候就能將她除去。可是你沒有。”
原田解釋道:“那是因為她還有法力在身,沒摸清她能力之前,輕舉妄動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那滿月夜的音樂會怎麼說!”周詩卿恨恨地盯著她,“那天晚上龍祈影也是沒法力的,可是你還是放走了龍祈芸。”
原田勇野答不上來,他可以騙得了所有人,但是他偏不連自己。他曾經真的被龍祈芸那脫俗的樣貌深深吸引,但那也隻是曾經。與龍血龍珠相比,一個龍祈芸太微不足道了!
他沉著氣,盡量不理會瘋狂的周詩卿。
“我累了,一切道明天再說吧。一切道這個滿月夜就都結束了,你慌什麼!”原田勇野悠悠站起,瞥了瞥她。
“那最好!”周詩卿冷冷道。
這所小洋樓的上空一道夜裏就黑得恐怖,靜得恐怖。就像是特地為他們密謀而準備氣氛一樣。周詩卿坐在大廳裏,看著明晃晃的燈光,又看了看桌上鮮紅的酒杯,她多麼希望那是龍祈芸或者是龍祈影的龍血。這樣她的臉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