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的身邊,換成了另外兩個玉劍宗的弟子守著,看她們兩個的架勢,頗有一種要想傷害陳易,那就先得從她們的屍體上跨過去的模樣。
而另外一邊手持一把長劍的秦妙婧已經走到了門宜兩人身旁,這個時候,秦妙婧喊出來的那句話,還回響在眾人的耳邊。
“哼,我倒是覺得他們兩個有句話說的沒錯。”秦妙婧毫不掩飾自己不屑的態度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修行到這個境界的?難道真的蠢到了連這樣簡單的一個激將法都看不出來嗎?”
聽見秦妙婧的話,怒氣還沒消的門宜頓時目光一閃,不懷好意的瞪著秦妙婧,但是秦妙婧也毫不示弱的給瞪了回去。
“問題是,界源珠確實是在他的手中消失不見的。”一旁的冼童也開口說道。
聞言,門宜猛地轉過頭去,眼中怒意更甚了幾分,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講,而這千言萬語最終彙聚成了一道充滿怒意的眼神。看這個架勢,即便門宜如今能夠證明界源珠消失的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之後他跟冼童之間的關係也會出現一個無法彌補的裂縫了。
在聽見冼童的這句話之後,秦妙婧眼中的怒意更濃鬱了幾分,接著也是一臉鄙夷甚至有些失望的看向了冼童。
看見秦妙婧的目光之後,冼童目光一閃,疑惑的神色閃過之後便是有些怒意,隻是他的這番怒意還未表現出來,秦妙婧就緩緩的開口說道。
“仗著自己有個化神期的前輩作靠山,拋開這個不談,原來你也就是這個樣子了。”秦妙婧毫不客氣的說道。
冼童目光一閃,臉上的怒意之中夾雜了一絲的局促,嘴唇微張似乎又想說什麼,但是在爭吵這種事情上,曆來男子都不如女子,即便是修士也是如此,所以冼童的話又被秦妙婧給打斷了。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去追求葉師妹?我算是明白了過來,明明你的一番癡心倒也算得上的真情實意,為何葉師妹會對你沒有一絲的興趣,這樣一說的話,還是葉師妹的眼光看的長遠一些。”秦妙婧夾槍帶棒的說道。
本來,按照一個正常的反應,在聽見這句話之後冼童應當更加的生氣,甚至大打出手也無不可能,但是冼童真實的反應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之間冼童的臉色先是一愣,然後竟是因為秦妙婧的這句話變得麵紅耳赤起來。
看見這樣的一幕,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秦妙婧已經興趣知道了,本來還覺得自己的這個葉師妹眼光有些太高了,但是如今一看,這個冼童如果拋去了他背後化神期的靠山不說,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就如同要找個地方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快一樣,秦妙婧突然轉過了身,手中的長劍抬起,劍尖指向了遠處的東靈凡還有鏡明朗兩人:“如今界源珠已經消失不見,該輪到我們之間的一個私仇了。”
說罷,秦妙婧右手持劍猛地網上一抬,劍尖指向了天空,一道銳利的靈光從長劍之中湧出,直抵天穹。
“玉劍宗弟子何在?”
隨著這道充滿英氣的吼聲響徹整個天地,頓時一道道的劍光從遠處如同回應秦妙婧這句呼喚一樣的亮了起來。
“在!”
這一道道的劍光頓時也是從各個玉劍宗弟子手中長劍上噴湧而出,也是如出一轍般的直抵雲霄。
在場玉劍宗的弟子,不過隻是近四十人罷了,但是這個時候卻是給人一種氣勢如虹的感覺。
甚至隨著這一幕的出現,本來臉色陰晴不定的冼童都回過了身來,連同旁邊的門宜都以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此時這些玉劍宗的弟子,同樣流露出這種目光的還包括哪些青雲宗、驅獸宗的弟子,甚至哪些妖獸以及哪些外來的修士也是同樣如此。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此時
在他們的眼中,這些直聳入雲的劍光不再是一道道簡單的劍光,反而像是一條條通往山頂的路,而這條路此時看起來是那樣的牢不可破。
麵對這不過四十人的目光,哪些妖獸以及哪些外來的修士竟是在這刹那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股壓力就如同那鋒利的長劍,此時劍尖指著的不是那天穹,而是自己的咽喉。
本來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冼童跟門宜兩人像是兩個女人在哪裏爭吵一樣的畫麵,這些外來修士以及哪些妖獸的眼中滿是嘲笑的聲色,但是此時這些人以及妖獸一個個目光一凝,臉色沉重的看向了場中的這近四十個玉劍宗女子。
或者說,他們看的不是這些女子,而是這些女子手中的劍。
如果此時陳易蘇醒過來的話,說不得會在心中感歎一句,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
作為這些外來修士以及哪些妖獸的領頭人,鏡明朗跟東靈凡兩人此時不由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邊的妖獸在剛剛這場戰鬥之中又損失了一些,但還是有著近兩百的數量,再加上他們這些修士,都換做成修士來算的話,也有著二百二十位,但是此時兩人對視之後,分明都看見了對方眼中所升起了一股退意。
兩人眼中的退意,也並不是說在玉劍宗等人這般的壓迫之下就沒有了一戰之力,也並沒有什麼直接被這股氣勢給嚇破了膽,畢竟這四大宗門的人加起來如今也不過是一百五十人左右,雖然哪些驅獸宗的修士有些別樣的法子可以召喚一些妖獸或者其他的半生獸,但是數量上還是占據著一個優勢。
盡管在這種戰鬥當中,數量的優勢或許也算不上什麼優勢,但也意味著有著更多的變化。
所以,兩人眼中的這番退意,並不是因為這些玉劍宗弟子的表現,而是存粹的想要避其鋒芒罷了。
畢竟,按照他們的消息來開,如今這個遺跡當中的五顆界源珠已經全都出現,除了那兩顆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的界源珠之外,其他的三顆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已經是全都落入了這些土著的手中。
不管是為了接下來遺跡當中還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又或者是既然沒有了收獲,那就將損失降到最低這種想法,他們都覺得此時麵對這些明顯正在氣頭之上的玉劍宗女子,最好的辦法還是應該選擇避其鋒芒。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東靈凡負在身後的手掌突然一晃,結出了一個奇異的印記。
緊接著就見哪些妖獸以及哪些外來的修士,身上靈氣頓時一湧而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玉劍宗!殺!”
一道厲喝隨著秦妙婧的長劍落下而出現,然後就見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形追逐那忽然出現的上千劍光而去,就如同踏在那海浪之上,隨波逐流。
有了秦妙婧的帶頭,緊接著便是近四十道身影紛紛拔地而起,以各種手段隨著劍光而去,刹那之間,整個世界都如同被劍光填滿了一樣,這些玉劍宗的弟子來勢洶洶,甚至較之於前麵的戰鬥,這些玉劍宗弟子更加的肆無忌憚。
也是,之前是為了爭奪界源珠,所以在陳易的安排下,即便她們這些玉劍宗的女子早已恨不得將這些妖獸以及修士扒皮抽筋,但還是選擇了大局為重,以界源珠為目的,否則的話,在當時哪些玄符門的弟子受難之時,秦妙婧又怎麼會剛剛那麼好出現?
而如今,既然已經沒有了約束,那麼自然就是要放手去做了,隻是由此可以看來,對於修士的生死,這些玉劍宗的女子似乎看的更重一些。
劍光如同那大雨傾盆落下,目標正是下方哪些蓄勢待發的妖獸。
一道道各種的術法靈光從這些妖獸中噴湧而出,迎上了哪些劍光,各種各樣的聲音刹那之間不絕於耳,響徹天地,而這,僅僅是玉劍宗的這些劍修含怒一擊而已。
隻不過,就在這一擊之後,頓時也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哪些在冼童跟門宜示意下剛剛準備上前協助玉劍宗的弟子一個個有些不明所以。
在他們的視野當中,哪些修士都沒有出手,出手的隻是那些妖獸罷了,而那些妖獸也隻是傾盡全力一擊之後,一個個紛紛調轉方向,竟是不管不顧借由著這些術法與劍光碰撞之後產生的光芒掩蓋之下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即便在這個逃跑的過程當中,或許有些妖獸身上因為那偶爾冒出的劍光而身上飆出一道血花,但也隻是低吼一聲過後眼中凶光一閃,繼續往前而去。
所以當斑斕的靈光消失之後,哪些玉劍宗女子的眼中也有一些錯愕,食堂,這種場麵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
於是,一些劍光一閃而過,頓時十數道身影一下越過了最前方的秦妙婧往前追去,看樣子有種不把這些妖獸擊殺於劍下便不回頭的氣勢。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隨著一道響徹天地的劍吟聲出現之後,哪些越過的身形突然一頓,然後停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的轉過頭看向秦妙婧。
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最終化作了一絲無奈,腦袋下垂,將自己泛紅的眼眶從其他人的視野中藏了起來,身上突然有些落寞。
見狀,哪些玉劍宗的女子也是明白了過來,這種處境真的是不適合繼續追擊下去,於是一個個的返回到了秦妙婧的身旁,一時間有隱隱的抽泣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