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就這樣,天界無形中進行了一次大的換水。
處理的結果就是,像文宸仙君一樣的程度的,都是打入凡間,永世不得錄用,還要受百世疾苦。
這一趟走下來,天界的風氣頓時清新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那般烏煙瘴氣了。
而問情司的那幾個人都是差不多的結果,入世,永世不得錄用,根據罪過的大小,來決定幾世的疾苦。
這邊的事情暫時的告一段落。
而月淺這邊知道了自己爹爹的投生地之後,直接入世開始尋找。
因為就為一族的特殊,就連下凡之後,屬於九尾一族的獨特印記是不會被抹去的。
月淺下了凡之後,直接來到了江南,到處打聽,看有沒有額頭有東西,年紀十四五歲的孩子。
這一天,月淺走在大街上,無意間聽到兩個人對話。
“你還記得十五年前柳老爺老來得子麼?這如今柳老爺剛剛過世,就留下那孤兒寡母兩個人操持那麼大的一個家業,要說這柳公子也是個天才,不過十五歲的光景,這做生意的頭腦絲毫不比柳老爺差,但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這被叔伯訛占了了不少的家業,這柳家的大公子都沒有出個聲。”
“是啊。是啊!這件事在城裏都傳開了,這柳大公子就是太善良了。”
一開始月淺以為這幾個人談論的不是自己要找的爹爹,但是下麵的話就確定了自己的方向。
“難怪剛出生的時候,會有百鳥來朝,都以為柳家生的是一個女孩,但是等到產婆一接生出來竟然是一個小公子,可是樂壞了整個柳府,這柳府就是老年得子,自然高興的很。不僅如此,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神仙的轉世。”
“可不是神仙轉世麼,普通的人誰能容忍的下那刻薄尖銳的叔父伯母,真是得寸進尺啊。”
“嗯,誰說不是呢?”
……
月淺算了算時間,他們談論的跟自己爹爹差不多,算了算應該有十四五歲的光景了,而且是江南的富足人家,剛才又聽到的那個線索,月淺鎖定了柳府,柳府月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爹爹。
此時的月曄不再是那個天顏的九尾狐,而是身穿一身白色的江崖海水龍紋袍,發髻高高的隆起,上前係著一個玉質的抹額,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芙瓣,一雙冷冽的丹鳳眼,眉間赫然出現九尾一族的標誌,這就是自己要找的爹爹無異,看著身為凡人的爹爹在一顆梨樹下不知疲憊的練著劍術。
但是自己的爹爹絕對不會像外麵的那些人說的那般,任由人家擺布和取舍,他就是一個典型的老狐狸,這其中一定有詐。
但是看著這十五光景的爹爹,真的還會有原來的那種腹黑和睿智麼?
按照那些人的說法,有一些討厭的連親,時不時的上府強行掠奪東西。為什麼自己爹爹會無動於衷呢?
對了爹爹這一世叫柳曄,柳家的獨子,父親早逝,自己獨守撐起這麼大的一個家。
就在月淺準備出去準備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到了柳曄的身邊,“公子,那群人又來了?怎麼辦?”
柳曄冷眼的看著院外,淡漠的說道,“取就取,奪就奪,也不過爾爾,你去吧,任由他們去吧,沒事的。”
月淺一看,這怎麼一副要遁入空門的錯覺,既然來了,月淺還真的想去見識見識這個刻薄的叔伯。
月淺一個閃身,便來到了事情的發生地,柳府的正大廳,不知道是東西都被搬光了還是其他,竟然開始著手幫大廳裏麵的東西。
柳曄的叔伯一行六個人,分別是柳曄此生,二伯父夫妻,三伯父夫妻和小叔父兩口子。
縱觀來的婦人,幾乎都是一樣的打扮,一身正紅的鏤金百蝶穿花大紅襖,無一不是綾羅綢緞,滿頭的金釵首飾,手腕上不知道帶了多少的鐲子,就連腳上都不放過,臉上的粉撲的不曉得有多厚,那一抹的腮紅更是倒進了胃口。
不知道是商量好的,還是出來臭顯擺,這身上能帶的金玉首飾都帶到了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有錢人一般。
再看看那群橫眉冷眼的男人,一個個都是一身暗青色的紋形長袍,頭上的抹額竟然用的是十足的黃金做的。
雖然不想女子那般招搖,但是每人手持的扇子竟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想來都是從柳府中刮取得。
月淺並沒有急忙的教訓眼前的這些人。
隻聽見其中的二伯母刻薄的開口道,“我們三家向來都是不辭辛苦的每個月總回來接濟你們這個喪門的寡婦之家,你看看你們現如今的穿戴,一個個粗布長衫,胭脂水粉都快用不上了,今個我們就是特意來接濟接濟你們,省的你們在外麵說三道四的。”
這邊二伯母一說完,後麵的兩個夫人也都說了,“就是,就是,你這種喪門之家,如果不是至親,誰肯來,也就是我們幾家原來來了。”
說著隻顧著避開眾人,徑直的走到了大廳的拜訪擺飾的紫檀木的寶物駕,一個個的塞進了懷了,那種大物件的,竟然示意身後的小廝抬過一個大箱子,一個個的全部都給轉走了。
那兩人一看有一個人開始了動作,剩下的兩個人都不甘示弱,一個個的都有把身後的小廝找了過來,開始裝東西。
這婦人正在忙乎,那邊的男人也不閑著,直接走到內室,來到了劉燁專門辦公的書房,出了書,就連他們看得上眼的硯台都給裝了去。
月淺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這還是親人麼?這不該叫土匪麼?
等到帶來的幾個大箱子都裝買了,那個大伯母彈了彈身上的衣服,好像有很多灰塵似的。
“好了,這些東西我們去給你們變賣了,過段時間給你們送錢。”
說著吆喝著身後的小廝撤了柳府。
剛離開柳府的地盤,這一行六個人都是喜不自禁,“又要發了,快點,我們把東西當了,如意賭坊,我們這次一定要把東西都給撈回來。”
其他的幾個人都回答道,“是,是,這次可一定要把老本都給撈回來。”
月淺跟在幾個人的身後,竟然這些人把東西當了都拿去賭坊了?
真是一群不可救藥的人。
月淺也沒有私自的處理這些不要臉不要皮的東西,畢竟月淺不覺得這一世的柳曄是一個任人宰割之人。
等到月淺跟隨這六個人來到了一個當鋪,月淺仔細一看,竟然看到了自己覺得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麵的人,月淺直接進入內堂,看著坐在椅子上正在悠哉的喝茶的柳曄,月淺瞬間了然,這家的當鋪竟然也是柳曄的名下,其實仔細一看,這裏麵實際上蘊含了柳家的獨有的標誌,不過是被人故意的隱藏了起來。
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那腹黑的爹爹。
不一會收貨的管家直接拿著東西來到了柳曄的麵前,恭敬的說道,“主子,這批貨已到,該出多少價?”
柳曄淡漠的看著這六大箱的東西。
“這大概也得知個十萬兩吧,按照以往的一萬兩,叫他欠我們人情,記住,告訴賭場的人讓他們吃點好處,這次我要把他們的家底子全給掏出去。”
管事的一聽,暗中抹汗啊,這所有人都說吃虧的是柳家,實際上那幾家人才被坑慘了。
這一反一正不僅沒有損失什麼東西,還幾乎把人家的家底給掏空了。
月淺在暗處不厚道的笑了。
“果然還是他老狐狸的作風。”
在來之前月淺大概的打聽了一下這柳家是以什麼起家的,江南大多數不是茶,就是絲綢,這柳家正是以茶成的名,柳家的茶園大大小小有上百,每年這江南一片的茶農有八分都是流進柳家。
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柳家就是茶莊多,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柳家還涉及了其他的領域,比如當鋪,比如賭場,當然還有一個青樓。
知道的人隻有各個管事,就連在裏麵工作的小廝,都不知道這幕後的股東其實是柳家的大少爺。
就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管事從內室出來後,十分為難的對著外麵的幾個人說道,“幾位客官,您們這次哪來的貨不如前幾次,而且你們手上的貨都是柳家的,我們收了你們的貨實際上是冒了很大的危險的,你又是一如既往的死契,我們當鋪真的做不來啊?”
說著就要把東西給退了出來。
這一行六個人一看就急了,這整個江南出了這個富貴當鋪肯收他們的貨,其他的當鋪根本不願意收,因為不想得罪柳家。
實際上卻是柳曄都打好了招呼,畢竟這江南還是柳家說的算,你別看這幾人拿出了不少的東西,但是對於柳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這幾個人就不是這樣想的,以為自己快把東西搬得差不多了。
當初幾戶看柳家做的越來越大的就心中嫉妒,一心想要從柳家分出去,當時的柳家不過是比別的人家富足一些,根本沒有現如今的產業,但是奈何拗不過自己的兄弟,隻能分出去,分得的時候,柳老爺沒有一點的偏移,都是平分的,但是除了柳老爺,其他的兄弟根本不是做生意這塊料,這十多年下來基本上都敗光了。
當時柳老爺在世的時候,幾個兄弟都不敢打柳府的注意,但是這柳老爺一死,這三家就私下謀劃,就漸漸的演變成現如今的這樣了。
月淺在暗處就這樣悄然的看著,沒有出現,也沒有打擾眼前的人的生活。
要融入他們的生活也隻能用另外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