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秦少對我的施舍嗎?“花均佩嘴角強行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美眸之中,淚花不住的打轉,好在她的一頭青絲夠密,足以遮擋住她的脆弱。
秦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漠然道:“我從不施舍他人,隻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的兄弟們也需要休息備戰,沒有必要為無謂的事情浪費時間。”
“秦少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花均佩微笑著道,似是在譏諷秦梵,又似是在譏諷自己:“不知道秦少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秦梵低頭看著她道:“打醒你們。”
花均佩神色失落的道:“讓秦少費心了,如此說來,你的目的的確達到了,不但打醒了我們,還打的非常痛。”
“不費心,你們尊我為大少,我自然得挑起大少該擔的擔子。”秦梵神色淡然的道。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比‘King’更像King。”花均佩抬起頭,看著秦梵堅毅的麵龐,美眸中的淚花下,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
聽到這句話,秦梵淡然的神色,顯得有一絲絲不自然。
King這個代號,終究是他用過的身份,標簽可以賣,但這份經曆,他是躲不掉的。
King的一言一行,都有他的影子。
他的一言一行,都曾是King過去的輝煌。
“你喜歡的是King,不是我。如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禁忌你不敢觸碰,我可以代勞。”秦梵道。
如果花均佩知道秦梵就是King,她一定會說秦梵的心怎會這般的狠。
秦梵是個心狠的人,一直都是,隻是,他的狠,隻有敵人能感受到。比如李智賢戰隊,比如H國財團,比如曾經坑過他的那些華夏財團們。
而此時此刻,花均佩成為了下一個人。
秦梵年少時,曾對花均佩產生過好奇,在那個懵懂的年紀裏,那種情緒對他而言,或許就是愛情吧……
隻是……花均佩讓他絕望了。
他的一封明信片,卻換來了一封花均佩寫滿了嘲笑和譏諷的血書。
血書被秦梵燒掉了,而秦梵對花均佩的懵懂情愫,也在那一刻和血書一起化成灰燼了。
花均佩的性子桀驁不馴,她向往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是一家之主,而非成為天才的旁襯,她不想做綠葉。
從一開始,她就不滿於這份婚約,而如今,秦梵也同樣不想要這份婚約,二人算是達成了共識。
花均佩想解除婚約,但她不敢,她怕因此而讓花家淪為旁人的笑柄。
她不敢,但秦梵敢,秦梵從不為無所謂的事情煩憂,但隻要他開始考慮某件事情時,這件事便必然會被他付諸於行動。
隻要他敢想,他就敢幹。
花均佩從小就處處拿秦梵和自己做比較,但單單這份膽量,就不是她比的上的。
聽到秦梵這句話,花均佩眼中閃過幾分神采,姣好的麵容上,滿是欣喜和不知所措,她抹去眼中的淚花,興奮的站起身想給秦梵一個擁抱,但被秦梵拒絕了。
即是陌路,何必切近。
“你……也有心上人是嗎?”花均佩發覺自己的時態,猶豫了半晌,才想起這個問題,不然秦梵怎麼可能突然提起這件事。
“沒有,隻是該當如此罷了,和旁人無關。”秦梵淡然道。
秦梵現在怎麼可能讓張雪暴露出來,而且花均佩也不是一個值得他信任的人,自然不會跟她說張雪的事。
但即便沒有張雪出現,這份婚約,他也早晚會拒絕掉的,他清楚的知道,花均佩,不適合秦家,何必為了一分臉麵,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