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先冷哼一聲,隻能坐在秦梵旁邊的位置上,撇過腦袋不搭理他,秦梵低頭自顧自的上著課,也不搭理他們三個,嶽靈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梵,反倒顯得鄭澤先和吳珊珊兩個人跟電燈泡似的,十分紮眼。
正在這時,侍者端著秦梵的純黑加鹽咖啡送了過來。
“先生,您的咖啡,三位要點什麼嗎?這裏有菜單。”侍者道。
遞給秦梵的咖啡正好從鄭澤先麵前晃過,濃重的苦味把他刺激的險些沒打出個噴嚏來。
“學人家喝咖啡都不會學,連咖啡要加奶和糖都不知道,真是無知。”鄭澤先白了秦梵一眼,一臉鄙夷的道。
吳珊珊聞言也斜著眼看了秦梵一眼,捂嘴輕笑道:“是呢,咖啡要加奶和糖才能喝,連我這個不常喝咖啡的新手都知道的呢。”
“嗬嗬。”秦梵笑著搖了搖頭,沒搭理他們兩個,他實在沒興趣跟這種無知的人說話,他也不在乎這兩個家夥怎麼看他。
他不在乎,嶽靈梓卻不願意她心中的白馬王子被玷汙,雙手托腮,滿臉都是幸福和崇拜的樣子道:“隻有純粹的黑咖啡才能品味出其中風味,喜歡喝這種純咖啡加鹽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我說的對吧,秦梵同學。”
秦梵不由失笑,一杯咖啡嶽靈梓都能說出個花來,隻能笑著解釋道:“每個人口味不同而已,沒那麼多講究。”
“秦同學真是謙虛,不像有些人,哼。”嶽靈梓冷哼的瞥了鄭澤先一眼道。
鄭澤先神色變幻許久,心中不忿,旋即不忿的道:“給我也來一杯,和他一模一樣的。”
侍者聞言好心提醒道:“這種咖啡極苦,大多數人都喝不慣,您確定要喝嗎?”
鄭澤先又想起方才那險些讓他打出噴嚏的苦味,偷偷瞥了一眼秦梵,見他一口口喝下去一點事兒都沒有,暗道:應該隻是聞著苦,喝起來可能沒那麼衝。
心念至此,便篤定下來:“就要這個。”
“好的,兩位女士呢?”侍者道。
“我也來杯這個。”吳珊珊見秦梵喝的這麼有滋有味,心中不由好奇起來,也點了一杯。
嶽靈梓剛要也點一杯一樣的,卻被秦梵打住:“給她來一杯卡布奇諾就好。”
“為什麼呀。”嶽靈梓眨巴著眼睛,不解的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秦梵笑了笑沒有解釋。
純咖啡香則香矣,但這種香更多的是後期烘焙出來的,本質依舊是苦的,即便是他都不太受得了,所以才加了些鹽來壓一壓。
如果不是對咖啡有特殊愛好的人,就算天天喝咖啡,突然來這麼一口也受不了,吳珊珊和鄭澤先要怎麼作死他管不著,但嶽靈梓多少幫他在電競社周旋過不少事情,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也被坑了。
不久,侍者端著三杯咖啡過來,兩杯純咖啡,一杯卡布奇諾。
“學姐,其實,我也是個有內涵,有故事的人。”鄭澤先端著咖啡,裝模作樣的嗅了嗅,忍著這種奇怪的味道,強行裝出一副滄桑而又享受生活的樣子道。
秦梵聞言險些沒笑出聲來,默默的往窗邊靠了靠,擔心一會兒殃及池魚。
嶽靈梓自顧自的喝著香甜可口的卡布奇諾,不搭理他。
鄭澤先自討了個沒趣,不由尷尬,聞著這中藥一般的味道,瞥了一眼靠在窗邊上喝的有滋有味的秦梵,暗道:‘他能喝,我也能喝。’
心一橫,手一狠,當即一大口就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