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船隻緩緩靠岸。
從船上走下兩位少年,一人身穿白衣,飄然出塵,一人身穿青衣,氣勢卓然。
這兩位少年個個步伐穩重,修為內斂,一看就絕非尋常人等。
這是渝明宗外渝明城,離那大名鼎鼎的渝明宗,僅有百米之遙。
陳南心中略微期待起來。
渝明宗雖然遠遠無法與尋南宗這等宣國數一數二的大宗相比,但畢竟也是宣國渝明州三大宗派之一,其實力自然無需多言。
甚至,在數百年之前,渝明宗最為輝煌的時代,曾近乎統治了整座渝明州,連此州名諱都已渝明兩字命名,這渝明宗的實力,便可以從此管中窺豹,得見一二。
以宗派之名來當做一州之名,這樣的殊榮,可絕非尋常宗派能夠擁有的。
兩人緩緩走入渝明城。
一路上所遇見之人,無論老少修為如何,紛紛對著賀白恭敬行禮,不敢得罪絲毫,畢竟,渝明宗核心弟子,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至於陳南,能與渝明宗核心弟子並肩而行之人,自然也絕非尋常,這些渝明城內的達官貴人,紛紛記下陳南相貌,暗道以後不可招惹此人。
兩人在城內補寄一番,購置了些生活必需之物,旋即不再猶豫,徑直向著此城最邊緣的渝明宗走去。
渝明宗,修建地無比壯麗恢宏,無數仙家建築林立,路人渝明宗弟子來回走動,絡繹不絕,更有濃鬱的靈力在其中彌漫不絕,雖說與尋南宗相比要略遜一籌,卻也遠非那些世俗修士聚居之地可比。
渝明宗不比尋南宗,此宗任何時候,都有修士前來報名,想要拜入其中,一步登天,成為高高在上的渝明宗弟子。
但此宗的考核同樣極難,無數自詡少年天才之輩,紛紛铩羽而歸,但對於陳南來說,自然不會有絲毫問題。
兩人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渝明宗外。
渝明宗與那尋南宗一樣,被一層陣法籠罩,道道光影在其中交織閃爍,將陳南兩人攔截在外。
“師傅,還請開門。”賀白大喝一聲,這聲音被靈力包裹,浩浩蕩蕩的響徹四周。
片刻之後,其前方陣法微微一顫,形成一個僅夠兩人通過的小型通道。
兩人並不猶豫,一邁步進入渝明宗。
適時,一位老者,從遠方急促飛行而來。
此人一襲白袍,麵容蒼老,仙風道骨,氣勢卓然,身後白發飄飄,一身修為更是強橫至極,足有築基後期。
“拜見師傅。”賀白恭敬行禮。
可那白袍老者卻似沒有聽到一半,對此並不理會,而是死死地盯著陳南,雙目之中罕見的升起了些許凝重,片刻之後方才鄭重拱手道:“老朽閑陽子,見過小友。”
以他的修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陳南的實力。
而能在如此年歲便晉入築基期,他自然知曉,眼前少年無疑是真正的天縱之才。
賀白見狀,微微一愣。
他雖然知曉陳南實力極強,卻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的師傅,足有築基後期修為的閑陽子,會對他如此禮待。
陳南見狀,自然不會怠慢,連忙拱手抱拳,回禮道:“晚輩陳南見過閑陽子前輩。”
閑陽子微微點頭,又與兩人寒暄了一番,旋即便命令賀白離開,再將陳南帶入內殿之中。
內殿,為渝明宗宗主所居之地。
若是尋常修士想要拜入渝明宗,隻需一位長老便可全權處理,何需如此麻煩,驚動堂堂一宗之主?
可陳南,自然不在這尋常修士之列。
一位十八歲的築基修士想要拜入渝明宗,這對整個宗門來說,都是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
陳南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苦笑,想當初他拜入尋南宗之時,卻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當初,他是一位天賦尋常的三靈根修士,一身修為更是淺薄微末,自然無人注意。
如今,他是一位十八歲便晉入築基境界的天縱之才,便是此宗宗主都要親自接待,放眼整座渝明宗,無一人敢小視。
其中差異,與付出的努力,唯有自知。
陳南與閑陽子兩人,站在內殿之中。
片刻之後,一位中年男子緩步走來。
那中年男子麵色威嚴,一身修為內斂,身後一頭黑發毫無保留的傾斜下來,一種唯有久久上位者才能養成的氣勢,徐徐爆發開來。
此人,正是渝明宗宗主,金丹中期修士,喻雲天。
喻雲天雙目微微眯起,仔細打量了陳南片刻,麵色依舊不變,隻是眸子之中,一抹鄭重之色稍縱即逝。
他望向陳南,並未露出絲毫驕縱之色,反而輕聲開口,詢問道:“你,可真願意拜入我渝明宗?”
其眸光稍有些凝重,畢竟,十八歲便能晉入築基境界,這樣的天縱之才,日後有著極大的可能,晉入金丹期。
甚至,就算步入金丹之上的境界,也並非毫無可能之事......
這樣的天才修士,對於渝明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