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嬈好不容易將瘟神一般的司徒彥送走,整個人都快累癱了。靠在搖椅上,鳳羽嬈一邊揉著酸疼的肩膀,一邊捏著僵硬的雙腿。
“嘶嘶……”青蔓從鳳羽嬈的衣袖裏鑽出來,腦袋揚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睜得腦袋,似乎在說什麼。鳳羽嬈現在可沒有心思和它玩,一把將它按在自己的衣袖裏一邊說道:“青蔓,別鬧!讓我休息一下!”
“嘶嘶……”青蔓不服氣的掙紮著,鳳羽嬈也懶得管她,她被司徒彥當丫鬟一樣使喚來使喚去,隻覺得腰酸背痛,一點都不想動。
青蔓見鳳羽嬈不理會自己,似乎有些不滿,從她衣袖裏跑出來,一溜煙的不見了。
丹院裏,韓阡陌正被蘇謹容提著耳朵被訓,訓得連話都不敢說,突然一道綠光閃過,夾在兩人中間,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在兩人同時一愣的,青蔓迅速繞著蘇謹容的身子往上爬,最後爬到韓阡陌肩膀上,不斷的吐著蛇絲子。
“你說什麼?”
韓阡陌聽不明白青蔓的話,但是看它的動作也是明白的,它正在講述一件事情。蘇謹容鬆開提著韓阡陌耳朵的手,冷哼一聲:“去你師妹那裏不就知道了!”
韓阡陌將青蔓從肩膀上抓下來,讓它藏在自己衣袖裏,一手捂著被蘇謹容揪紅的耳朵,撇撇嘴:“知道了。”
韓阡陌一溜煙的跑了,像是蘇謹容會吃了他似的。在青蔓的帶領下,韓阡陌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來到鳳羽嬈所住的房間。
“師妹?”韓阡陌看著靠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的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青蔓,似乎再問:“你確定這是你家主子。”
青蔓給了他一記白眼,沒錯,他一點也沒看錯,是一記白眼。韓阡陌嘴角狠狠地抽搐幾下,不等他有所動作,青蔓已經動了。
“啪!”細長的尾巴如同鞭子一般毫不留情的抽在鳳羽嬈的手臂上。
因為疼痛,鳳羽嬈條件反射的坐立起來,戒備的看著罪魁禍首:“你幹嘛!”
“師妹,師妹。”韓阡陌一手護著打了人的青蔓,一手興奮的向鳳羽嬈伸去。
鳳羽嬈一腳毫不猶豫的踹在韓阡陌的肚子上,翻身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韓阡陌:“你幹的?”
“額……那個……”
“師兄一回來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啊!”鳳羽嬈將袖子卷起,潔白無瑕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鮮紅的紅痕,在看她眉頭微蹙,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訕訕的笑了笑。
韓阡陌趕緊再空間袋裏麵摸出一盒膏藥遞給鳳羽嬈:“你這不是睡覺嗎?我叫你你也不醒,非常時期得用非常辦法。你說是不是?”
“嗬嗬!”鳳羽嬈冷笑兩聲,一把搶過藥膏,打開放在鼻尖嗅了嗅,才勉為其難的收下:“罷了,你既然回來了,可別把我身份給暴露了。”
“知道你是用風羽改的名字。”韓阡陌傲嬌的揚起下巴:“而且師傅也說了他的徒弟是鳳羽嬈不是風羽,所以現在你隻是嵐副院長的徒弟。”
“算你識相!”鳳羽嬈一邊替自己擦傷口,一邊看著韓阡陌一直背著的那隻手,眉頭輕輕一挑:“青蔓,你打了本主人,難道不露個麵?”
“嘶嘶……”青蔓從韓阡陌身後探出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鳳羽嬈,像是再說:“我錯了。”
鳳羽嬈冷笑一聲,她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要個一條靈獸計較?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了。鳳羽嬈伸手遞到青蔓麵前,冷冷的說道:“下不為例!”
“嘶嘶……”青蔓討好的從韓阡陌身上爬到鳳羽嬈手臂上,腦袋不停的在鳳羽嬈的肌膚上摩擦。
鳳羽嬈無奈的輕笑一聲,看著自己被抽的痕跡,晃了晃手:“這筆賬我與你們倆記下了,下次可沒這麼輕鬆了哦。”
“好!”韓阡陌倒是幹脆,應了一聲之後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鳳羽嬈麵前,看著她略顯疲憊的臉色,心疼的問道:“你這是熬夜了還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鳳羽嬈臉色一僵,一提到這個她就想打人,將今日司徒彥來次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韓阡陌摸摸鼻子,尷尬的輕咳一聲:“攝政王還從未欺負過別的女子。你倒是例外了。”
“打住!”鳳羽嬈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不想要這份殊榮。”
“額……這我可做不了主。”韓阡陌有些心虛,用淺淺的笑意來掩飾這份心虛,卻被鳳羽嬈一眼識破,隻是沒有拆穿他。
送走韓阡陌之後,鳳羽嬈靠在搖椅上認真思考今日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她進入了一個局,而這個設局的人正是韓阡陌。想到這裏,鳳羽嬈的臉色沉了沉。
京城中,百姓站在街道兩邊,各個神色激動,當城門打開之時,百姓無一不歡呼雀躍,激昂的聲音都快將整個京城的天都喊吼塌了。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領頭的並非攝政王,而是數校尉以上的將士,緊跟後麵的是一輛奢華的馬車,至於馬車中坐的何人,有人說是北方的佳人,有人說是青木派來和親的公主,還有人說是攝政王新迎回來的側妃。
眾說紛紜,沒人看見裏麵的人到底是女子還是男子。
“為何不見攝政王啊?”
“就是啊!”
“攝政王人呢?”
街道上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隊伍當中尋找司徒彥的痕跡,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整個隊伍都走完了也不見司徒彥的半點蹤跡。
百姓愛戴攝政王比愛戴皇上更甚,以前因為鳳羽嬈的事情要求司徒彥休妻,後來鳳羽嬈用自己一身醫術證實了自己以後,眾人對她的看法皆是改變。再看看馬車裏若隱若現的身影,眾人開始對這女子表示不滿。
“一個外來的女人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還妄想嫁給攝政王。”
“就是!王妃心地善良,懲惡揚善,她去了王府也不怕被王妃給比了下去,沒臉見人!”
“這樣的女人就仗著自己有一點容貌,就像爬王爺的床,就算咋們王妃長相普通,可氣質也是沒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