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融這下是真的無語了,猛地有一種挖坑埋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模糊中記得有一個冬天的夜晚,那一次他好像是去出差了,她知道他回來的時間點,於是到了他家裏,還穿著他的襯衣,在他一進來後,突然從沙發上坐起,隨後跳下來一把跳到他身上抱住他。
她大喊一聲:“surprise!”
他眼眸裏含著笑,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自動送上門,你的節操呢?”
她當時嗬嗬一笑:“因為你,我節操早已經碎了一下,撿都撿不起來了,太強求去撿的話,顯得會太過嬌柔做作,順其自然才會顯得真性情。”
囧!!那麼久的事情,那麼久說的話了,這丫怎麼還記得呢。
回頭,看著鬱景融一臉鬱悶的表情,厲承隕嘴角勾出一抹無奈:“鬱景融,你這是什麼眼神?表情死強得和頭牛似的,你是要鬥牛呢?需要我找頭牛過來和你練習練習一下嗎?”
嘴裏說著毒舌的話,可他卻拿起鬱景融的T恤,然後無比輕柔過來幫她穿。
鬱景融的身體,胳膊以下還藏在被子裏,一把扯過厲承隕手上的t恤:“那個……那個,還沒有穿呢。”
說著,指了指自己被丟在角落裏的小內衣。
厲承隕立刻伸手拿了過來,鬱景融接過之後,對他別了別手:“轉身過去。”
“你穿你的就好了,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鬱景融皺眉,聲音有些焦急:“快點啦,轉身,不然我就去了。”
厲承隕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超妖媚地朝她勾了勾唇,終於還是轉了身。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突然,厲承隕嘴角略略一揚,一字一句地說道,語罷,緩緩轉頭,目光戲謔地看著鬱景融:“畫在腦子裏,形容的可還好?”
鬱景融:“厲承隕這個臭流氓。”
她一把抄起旁邊的枕頭,就往厲承隕那邊砸了過去!
其實鬱景融表麵看著很生氣,但說來也奇怪,她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難聽的,按理說,這話挺流氓的,可偏偏從厲承隕的嘴裏說出來,不但不流氓,反而多了幾分妖冶,甚至還多了幾分溫情。
他扭頭看著她的時候,俊美的臉帶著迷魅的笑,眉眼上揚,眼底幹淨璀璨,薄嘴微揚,卻沒有一分下作,反而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應該活得這樣肆意妄然。
對於這樣的厲承隕,她居然還能如此形容,再對於自己被調侃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鬱景融真心覺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