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生病的人臉色都不會好看到那裏去,可是簡安然不一樣,她那臉色白裏透紅,看起來不要太好。
除了嘴裏哼哼唧唧的的叫慘,他就是沒有發現她那裏不好。
為了裝簡安然還真是下足了血本,她昨天晚上在花園說肚子疼,他以為她生理期來了還關心了她幾句,簡安然竟然順水推舟的把衛生棉擺在床頭櫃讓他看。
殊不知他昨天晚上睡在床上突然想起來了,簡安然的生理期壓根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明明剛過生理期兩個禮拜,這又來了,這不是糊弄人嗎?
還好上次他有注意到她生理期的問題,不然今天還真是被她蒙哄過關了!
“裝的啊?她為什麼要裝?”阿峰停下車。
“她昨天告訴我莫岩請她吃飯,被我說了一通,現在突然借口不舒服,很顯然是為了找借口和莫岩出去吃飯。”顧子琛拉開車門下車。
“莫岩突然在這個時候請她吃飯,真是讓人奇怪,我懷疑吃飯是假,有別的目的是真,莫岩身手不錯,不過他應該不會對簡安然做什麼,我現在很關心的是,他和簡安然要幹什麼,你盯緊他們,說不定今天會有答案!”
顧子琛扔下阿峰自己開車離開了,他回到公司不到半小時,阿峰的電話過來了,“三少,莫岩真的來接簡小姐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顧子琛冷笑一聲,“你好好跟著吧,對了,那個莫岩不是善茬,你跟著不會被他發現吧?”
“不會,我現在裝得連我老子娘都認不出來,更何況莫岩和簡小姐。”阿峰非常自信的回答。
這話讓顧子琛啞然失笑,的確阿峰的偽裝技術可是一流的,要是他被莫岩發現,那也就不要混了,他笑著叮囑阿峰,“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掛了電話阿傑開著車跟上了莫岩的車,他不是一個人跟,而是安排了三輛車交叉跟蹤,他跟蹤一段路程後通知下一個跟蹤的人跟上,三個人輪流跟蹤,莫岩壓根沒有發現有了尾巴。
莫岩一邊開車一邊和簡安然說著話,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行駛,車終於停在了一處私房菜的門口。
莫岩拉開車門下車,“就是這裏了,別看這裏人不多,不過菜少得那是一絕,是我吃過最好的私房菜沒有之一,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簡安然走下車看著麵前的私房菜館李記私房菜五個大字一愣。
這個地方她上輩子和簡老爺子來過一次,這裏的菜的確好吃,環境也絕對的優雅,簡老爺子當時告訴她說,這家餐館每天營業人數有限製。
全部要提前預約,一天接待的客人不超過五十個,客人的隱私保密得非常的好。
當然價格自然也是非常的酸爽,正常來這裏用餐的都是身家不菲的有錢人。
莫岩竟然把吃飯地點選擇在這裏,實在讓簡安然驚訝,隻是她雖然內心驚訝,但是表麵上卻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
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跟著莫岩進入了私房菜館,私房菜館布置的非常雅靜,莫岩和簡安然進入後有專人引路前往他們所在的包廂。
穿過精致的庭院,轉過雕花回廊,簡安然感覺到一束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她抬頭,看見回廊的拐角處走來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人。
簡老爺子?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簡老爺子,簡安然腳步一緩。
簡老爺子怎麼來帝都了?他來帝都幹什麼?
簡安然心中驚詫,也不敢停下腳步,隻是跟著莫岩往前走。
簡老爺子邁著穩重的步伐背著雙手不急不緩的走過來,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打量著簡安然。
簡安然心裏不是一般的慌亂,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莫岩,莫岩神色不變,笑眯眯的和她說著話,“你能喝酒吧?”
“我酒量很小。”簡安然搖頭。
“這裏的米酒很好喝,你待會嚐一點看看。”
“好!”說話間她和莫岩很快和簡老爺子擦肩而過,簡老爺子腳步不停,也沒有絲毫的異常。
簡安然慌亂的心漸漸的放回了肚子裏,隻是偶遇而已,看簡老爺子應該不認識她,而且表情也很和善看不出絲毫的惡意來,隻是不知道莫岩認不認識簡老爺子。
她心裏想著領路的服務員停下了腳步,她和莫岩訂的包廂到了。
包廂不大非常雅致,服務員給他們倒了茶水,莫岩開始點菜,一邊點菜一邊詢問簡安然。
簡安然實在是沒有心情去關注吃的問題,腦子裏都是遇到簡老爺子的問題。
莫岩很快點好了菜,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了,簡安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極品龍井,可是簡安然卻品嚐不出極品的滋味。
她非常想問莫岩簡老爺子的事情,可是沒有辦法開口,她上輩子認識簡老爺子,這輩子可不認識,貿然詢問會讓莫岩懷疑的。
莫岩應該是不認識簡老爺子,一點也沒有提到他,而是繼續和簡安然閑談。
後來服務員送來了他們點的菜,還有莫岩說的米酒,莫岩給簡安然倒上,“嚐嚐看,這是祖傳秘方釀造的,味道非常好!”
“你經常到這裏來吃飯嗎?”簡安然喝了一口米酒問莫岩,總覺得莫岩對這地方好像非常熟悉一樣。
“沒有,這地方非常難訂,就這一次吃飯我這還是很久以前就預約了。”莫岩幫簡安然盛了一碗湯,“你嚐嚐看,這湯味道非常好!”
“嗯,味道不錯!”簡安然接過喝了一半放下,總覺得莫岩說話有些不對,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好。
莫岩不停的往她麵前的盤子裏夾菜,菜的味道都非常好,簡安然不知不覺吃了許多,把莫岩倒的米酒也喝完了,莫岩又給她倒了一杯。
“好喝多喝點,多吃點,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定到這邊的位置。”
簡安然聽他感歎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莫岩的生日,她舉杯,“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莫岩舉杯和她相碰,簡安然又喝了半杯米酒,覺得頭暈乎乎的難受。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我頭有些暈,去一下洗手間!”
莫岩好心的提醒她,“洗手間出門左拐!”
簡安然點頭暈乎乎的起身往外走,感覺身子軟綿綿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不過是喝了兩杯米酒而已,怎麼就醉成這樣了?
這米酒後勁再大也不至於大到這樣的地步啊?簡安然心裏想著強撐著出門出了門,意識越來越薄弱,她扶著牆壁往前走了幾步。
實在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人往前一栽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