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甜甜竟然答應道歉讓顧子琛皺了眉頭,這狗皮膏藥一樣的女人真是煩人。
本來以為這次收拾了就讓她滾蛋得遠遠的,可是他低估了湯甜甜的不要臉。
好不容易讓顧老爺子厭惡了她,要是留下她再顧老爺子麵前討好賣乖的又回到從前那樣可不是好事情。
阿峰算是知道顧子琛對湯甜甜的厭惡的,“少爺不用擔心,一物降一物,之前湯小姐那樣囂張,現在對上簡小姐麵前不也服服帖帖了嗎?以後她不老實就用簡小姐對付她。”
“就她那點手段?”顧子琛搖頭,“我要是不出手你覺得她能贏得了湯甜甜?就我爸那關她就過不了!”
“我倒是覺得簡小姐聰明有主見,對付湯小姐這種草包綽綽有餘,再說了實在不行不是有您嗎?湯小姐還能翻了天去?”
顧子琛想了想也覺得阿峰說得對,之前他對湯甜甜也隻是厭惡礙於顧老爺子的麵子沒有想到采取什麼措施,現在好了,簡安然這一動手給了顧子琛靈感,以後就讓簡安然來收拾湯甜甜,他推波助瀾好了。
簡安然蘇醒過來的消息是次日顧子琛告訴顧老爺子的,顧老爺子給湯甜甜打電話讓她去醫院找簡安然道歉,誠意要足。
湯甜甜心裏不樂意,可是沒有辦法,買了漂亮的鮮花親自拿著去了醫院。
心裏想著說幾句場麵話就走人,哪裏想到敲開病房的門她這心裏就開始堵得難受。
隻見簡安然一副病西施的樣子靠在病床上,顧子琛坐在床邊在給簡安然削蘋果。
顧子琛臉上帶了淺笑,神情專注,簡安然卻是蹙著眉頭一臉的不開心。
簡安然能開心才怪,顧閻王昨天對她動了殺心,害她擔驚受怕了一夜,這一大早的卻跑到醫院來看她,和顏悅色的告訴她湯甜甜要親自來道歉。
還親自動手削蘋果給她吃,簡安然最厭煩的水果就是蘋果,顧閻王動手削蘋果讓簡安然總覺得必有深意。
待到看到推門進來拿著鮮花臉色僵硬的湯甜甜,簡安然總算明白顧閻王要幹什麼了。
湯甜甜最寶貝的就是顧閻王,最恨的就是和顧閻王有聯係的女人,現在好了,顧閻王跑到病房來削她最厭煩吃的蘋果這肯定是在拉仇恨啊?
她就知道顧閻王沒有那麼好心,他這心腸歹毒著呢,不把她玩死不肯罷休啊!
湯甜甜忍住想要把簡安然從病床上拖下來暴打的衝動擠出一個笑臉,把手裏的鮮花放在櫃子上,細聲細氣的開始道歉表演。
“簡小姐,昨天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那樣對你,給你造成了傷害,我感到非常的抱歉,現在我給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吧!”
簡安然看著湯甜甜臉上虛假的笑容,看了一眼顧子琛,顧子琛把蘋果削了,慢慢的用刀切下一小塊,用刀尖戳上遞到簡安然嘴邊,“這蘋果很甜,你嚐嚐?”
簡安然膽戰心驚,總感覺顧閻王這是想要殺死她,她張口咬下蘋果,看見湯甜甜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的光芒,嚇得一個激靈,蘋果都沒有嚼爛就咽了下去。
噎得簡安然翻白眼,顧子琛溫柔的替她錘錘背順氣,還不忘記訓湯甜甜,“你看看你,把人嚇什麼樣子了?”
湯甜甜的姿態越發的低了,溫言細語的說著道歉的話,簡安然發現她和湯甜甜就是兩個唱戲的,而顧閻王則是寫劇本的人,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她們必須照著演。
道歉鬧劇終於在湯甜甜放低姿態極盡卑微丟盡臉麵後結束了,湯甜甜離開了,簡安然鬆口氣,顧子琛也不演戲了,伸個懶腰站起來,,“今天這戲唱得可還滿意?”
“三少滿意就好。”簡安然極盡溫柔的回答。
“這樣乖多好?”顧子琛低頭看著她笑,眼神說不出的曖昧,“我還是第一次對女人這樣獻殷勤,蘋果味道不錯吧?”
“是不錯,多謝三少。”簡安然笑得越發的勉強了,天知道她剛剛是怎麼把那些討厭的蘋果吃光的。
“不用謝,小意思,隻要你喜歡我以後天天削給你吃。”
簡安然頓時石化,天天削蘋果給她吃,什麼仇什麼怨啊?
簡安然在醫院養了三天傷才被顧子琛帶回了家,進門簡安心就親熱的迎了過來,“姐,你回來了?我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呀?快讓我看看!”
簡安然真受不了她這份突如其來的熱情,當著顧子琛的麵敷衍了幾句就回了房間。
不過幾分鍾簡安心端著一盤水果上來了,“姐,我給你洗了你喜歡吃的車厘子。”
“謝謝。”伸手不打笑臉人簡安然隻好表示感謝。
簡安心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姐,你走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情,找不到商量的人我都急死了。”
“是嗎?都有什麼事情?”
“李雪曼不是被抓了嗎,她死不承認指使張建勇害二叔,咬死是張建勇個人所為,張建勇已經沒有了,警方說就憑一個錄音沒有辦法定李雪曼的罪,現在怎麼辦啊?”
“死不承認?沒有證據?她倒是聰明,知道把一切都推在死人身上。”簡安然伸手揉揉頭,李雪曼一定是被人指點過了,現在這樣的情況沒有證據還真沒有辦法。
難道就這樣放過李雪曼?
看她皺眉,簡安心又跟著說,“簡唯一這幾天天天打電話給我,態度非常的差,一直罵罵咧咧的,說我和你惦記她家產,還說我們不要臉偷偷去家裏偷東西。”
“偷東西?她丟了什麼東西?”簡安然一愣。
“她也沒有說丟了什麼,就說家裏被翻過了,一定是我們幹的,我們有家裏的鑰匙。”
“莫名其妙。”簡安然冷笑。
“姐,我總覺得簡唯一這樣說一定有什麼陰謀,你說她會不會想汙蔑我們偷盜,然後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啊?”
“她有什麼值得我們偷的?”簡安然反問。
“錢啊,我告訴你,李雪曼有好多錢呢,會不會這母女倆商量過了,把錢藏起來準備栽贓我們啊?”
“應該不會吧?”
“反正我覺得我們得留一手防止萬一,畢竟這母女倆那麼歹毒狡猾,他們身後一定有人在支招。”
不得不說簡安心現在的表現還真的是無可挑剔,簡安然點頭,“我知道了,這幾天你辛苦了,簡唯一這邊你注意點,防止她耍什麼幺蛾子,李雪曼那邊我來想辦法。”
簡安心乖巧的退了出去,簡安然拿起一個車厘子放進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咪了咪眼睛。
李雪曼想死不承認蒙混過關,沒有那麼容易,她不會放過她的,一定得找出她的破綻。
還有簡唯一怎麼會突然想到汙蔑她們去偷東西,二叔家裏哪裏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還是這件事另有蹊蹺啊?
她又回到了從前一直在想的那個問題,李雪曼和曾加成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簡啟華為什麼要對二叔下毒手?為什麼要她這個毫無威脅的孤女趕盡殺絕?
為什麼隻是針對她,而不是對簡安心?
是因為她有項鏈簡安心沒有項鏈?項鏈到底有什麼秘密?她和顧眉姍到底有沒有關係?
簡安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簡啟華那麼想保李雪曼一定是李雪曼對他而言有重要作用。
她不能讓李雪曼從局子裏出來,一定要想辦法把李雪曼給困在警局,要讓李雪曼困在警局沒有辦法出來,隻有死死的抓住李雪曼謀害二叔的這一點,可是現在她沒有完全的證據。
到底要怎麼才能找到李雪曼謀害二叔的證據呢?
李雪曼和張建勇長期勾搭成奸,想要謀害二叔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簡安然想起二叔車禍重傷時候李雪曼那副嘴臉,也許從那個時候起,李雪曼就已經開始謀劃。
上輩子二叔是突發感染去世的,當時不知道李雪曼的嘴臉她沒有追查這件事,現在仔細想想,什麼突發感染,一定是李雪曼動了手腳。
李雪曼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簡安然仔細的回想上輩子二叔離世的情形,她突然想起二叔沒有後主治的何醫生當時說過一句話,“病人這樣的情況不像是感染,倒有些像是中毒的樣子,隻是這說不過去啊?”
中毒?難道上輩子二叔突然離世是被毒死的?